第二章 不可以?晚了
霍……
腦海中閃過一個每每想起都會無比心痛的名字,她猛然搖搖頭,雙臂放開,像是想要把男人從自己腦海中甩出去一樣,而且身體本能的就想要遠遠逃開——
「不……不可以……」
她就算做這種夢,也絕對不可以夢見他!
「不可以?晚了!」
男人冷冷勾唇,眸光暗淡了下去,倏地變得危險起來。
原本,他是不屑對她怎麼樣的,只不過她毫不掩飾的抗拒映在眼中,硬生生激起男人潛在的征服欲,還夾雜著有一絲痛隱隱作怪,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吞下去,揉進骨子裡……
心底最後一根弦在此刻徹底崩斷,男人化作一頭兇猛的狼,單手收緊她的腰,讓她完全貼在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毫不憐惜的扯下她僅有的裙,欺身壓下,霸道地將她吻住,索取她的全部甜蜜,任憑自己的手在嫩滑的肌膚上遊走,毫不控制噬火般的激情……
翌日。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絲絲點點地灑落進來,微風吹動窗帘,也吹的點點金光不停跳躍,調皮地著急喚醒正在睡夢中的人兒。
顧憶被這微光晃醒,微微睜開朦朧的雙眼,一時無法思考,只感覺全身骨頭像是被衝撞地散了架一樣,輕微移動,渾身就止不住酸疼。
身體的不適讓她不由自主的低喘,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猛的坐了起來,如此富麗堂皇的房間,處處透露著高貴,哪裡是自己寒酸簡陋的居室,心底的驚嚇陡然升起,更令她害怕的是,此時她居然不著片縷,並且全身上下布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迹。
發生了什麼?
一陣頭痛忍不住扶上緊繃的太陽穴,她難受地眨眨眼,卯足力氣起身,還來不及站穩,更來不及回想發生的一切,就聽見浴室門「刷」地一聲,被人拉開。
顧憶嚇了一跳,本就無力的雙腿跌在床上,浴室里的男人大步流星走出來,快地讓她都忘了要拿起被子遮住這一室春光。她望著來人愣住了,忘了現在自己一絲不掛!那熟悉的身形……
他穿著寶石藍的浴袍,一邊走著一邊用毛巾擦頭髮,就是這樣如此普通的動作,落到顧憶眼底,也讓她情不自禁覺得他優雅尊貴,又透露著孤傲的氣質。
毛巾擋住了他的臉,無法看清楚他的模樣,顧憶的一顆心吊在喉嚨,害怕毛巾後會出現誰,卻也期待毛巾後會出現誰。
頭突然有些痛,昨晚的幾個片段在腦海中閃過,足以讓她想起發生過什麼,屋子裡彷彿又充滿曖昧的氣息,讓她臉紅心跳又羞愧的不行。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相信,她都不能否認,自己已經跟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事實就這麼擺著眼前了。
就在顧憶腦補畫面的時候,男人突然將毛巾拿開,那張好看的人神共憤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她的視線中,儘管之前她心裡有了答案,但還是像毫無準備一樣,心裡像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
心沒有預想的「砰砰砰」劇烈跳動,反而像停止了一樣的安靜,身子陡然一僵,烏溜溜的大眼睛,只能靜靜的瞪著那個越走越近的男人,而那粉唇的血色,也隨著他的靠近一點點消失殆盡。
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心竄入心房,逼得她難以呼吸。
霍雲崢……
竟然真的是他!
相較於她內心的情緒波動以及表現出的不可置信,男人倒是顯得從容隨意的多。
他輕瞥了她一眼,順手將毛巾扔到旁邊,那種隨意讓顧憶看著那麼刺眼,似乎被丟的是自己。他好看的唇角微挑,但不說話,就這樣冷漠地睥睨著她,嗯,睥睨著她。
空氣好像都凝固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房間里異常靜謐,流動的只有兩個人的呼吸。
「呵,這是還想勾引我呢?」毫不掩飾的諷刺從他的口中流出。
「啊?啊!」顧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發聲嚇到,隨即是頭腦一片空白,最後才想起來自己一直裸露著,急忙拿起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啊呀真是丟死人!顧憶又羞又惱,恨不得馬上從窗戶跳下去,卻又猛然想起自己的境遇,她咬著唇,秋水般迷人的杏眸,溢滿了憤怒,「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霍……少爺!」
昨晚她明明是穿著睡衣在家裡睡覺的,怎麼就跑到這來還弄得自己如此狼狽!
「解釋?」
男人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般,輕挑劍眉,似笑非笑地諷刺,毫不吝嗇的輕蔑,「誰?你…配嗎?」
那曾令人痴迷如大提琴般悅耳的低音響起,如此熟悉依舊好聽,只不過他說出口的話,卻是一把利劍刺穿她的心臟,不是一次,是一次次,哪怕滴血,哪怕血流成河,不疼,只有傷。
不想被他看出她的脆弱,顧憶馬上換了一張明媚面容,扯唇嫣然一笑,滿不在乎地說:「好吧,那我就只能權當被野狗咬了,品種太差,回去還要記得打疫苗呢。」
這話說完,她心底產生了報復的快感,還想著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不出所料,男人那張俊臉果真在瞬間就如翻滾的雷雲般,陰沉地可怕,不過,她不能怕。
不敢多看一眼,顧憶小心臟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下意識裹緊身上的被單。我的天,他該不會惱羞成怒,想殺她泄憤吧?
看著他步步逼近,顧憶有些後悔自己說的話,本能地把身體往後縮,警惕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兔子,時刻準備著逃跑或者反擊。正當她以為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時,霍雲崢突然停下來,在旁邊的柜子上,拿起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