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心無智流(新人新書求支持~)
「時哥下午好!」十幾個穿著淡藍小學制服小男生、小女生半抬頭笑嘻嘻地叫了一聲南鄉時。
接著他們又偷偷地看著南鄉時,小聲討論南鄉時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看得出來南鄉時在他們之間應該很受歡迎。
只是說著說著,幾個六七歲小女生討論著討論著臉色就紅通通了,不知道到底說了些什麼。
小學女生男生的心思,南鄉時基本是懶得去猜的,他笑著點頭應聲:「下午好。」
打過招呼,南鄉時徑直走進前面管理員小屋,與裡面正埋頭記賬的眼鏡女性打了聲招呼:「有村小姐,最近情況怎麼樣?」
這女性名為有村晴香,是這所孤兒院的主要管理員。
「南鄉先生。」
戴著眼鏡的有村晴香先是眯眼聚焦,在發現是南鄉時后,立刻放下筆,很恭敬地點頭:「最近情況還可以,多虧了南鄉先生的援助。」
多虧南鄉時前些日子及時的經濟援助。
要不然她現在真是要把一百日圓掰開來當兩百日圓用了。
「雖說暫時不用為食物、水電方面發愁了...但是...」
有村晴香說話間有些猶豫。
顯得支支吾吾的。
「學費暫時不用發愁,但還有學費之外的用度花銷,對吧?」
南鄉時語氣平靜,簡短道。
「是的。」有村晴香低頭,有些局促不安。
再麻煩南鄉時有點不好,況且眼前的青年看上去不過也才高中、大學之間的年紀...
哪會有那麼一大筆錢?
「其實也不算麻煩我...這也算是我的義務。」南鄉時看出了有村晴香的想法。
「義務?」有村晴香不太理解南鄉時這話。
「嗯。」
他笑著擺擺手,接著有些感嘆。
確實是義務啊。
這所孤兒院是當初他讓人興建起來的...
或許是想要留個念想,又或者是出於其他原因。
總之這裡建起來了——
然後他甩手離開了。
倒不是直接甩手不管了。
離開這裡之前。
南鄉時把孤兒院託付給了一個人,希望他能好好兒照看這個地方。
現在這裡荒蕪破敗成這個樣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南鄉時也有問題。
可...那人呢?
沒把孤兒院照看好...
南鄉時陷入沉思。
要不還是去討要個說法?
可要了個說法...之後呢?
他無怨無恨,時間也過去這麼久了...
思索。
皺眉。
最後,南鄉時下了決心:「有村小姐,能把那個給我嗎?」
「哎?」有村晴香順著南鄉時指著的方向看去。
掛在牆壁上的是一把木刀。
大概是上個管理員遺留下來的物品,看上去有些老舊了。
「可以是可以...南鄉先生要這個幹什麼?」有村晴香奇怪地把木刀取下來,頓時有些驚訝——這木刀長度不過一米多,未免也太重了。
她要兩隻手拎才拎得動。
「去討個說法。」南鄉時接過木刀,看著揉手腕的有村晴香,露出和煦的笑容,沒再多說什麼。
他把木刀拎好,又嘗試拔了拔。
和以前差不多,很輕巧,很合適,拎著不費力。
南鄉時順帶還問有村晴香借了自行車。
他沒考這年代的摩托車駕駛證,自然也沒有汽車駕駛證,只能湊合用有村晴香的自行車了。
只是騎個自行車,總不至於被交警攔下來吧?
南鄉時翻身騎上自行車,看了眼前面的馬路,又把智能手機導航開好,掃了眼東京路況。
他要騎去京都。
......
東京到京都的直線距離為三百七十公里。
自行車只需要每小時一百二十三公里就能三小時到京都。
這速度比起飛機來講要慢很多。
因此對大多數一般人來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南鄉時停下腳。
用了兩個多小時。
速度有點慢。
重新回東京估計要到晚上了...還要換輛自行車。
有點虧吧。
南鄉時翻身下了自行車,看了一眼面前的道場。
道場牌上寫了名字。
神心無智流。
日本劍道是有很多流派的。
按照南鄉時以前的認知,稍微有名的大概就是北辰一刀、鏡心明智流、神道無念流這三家。
不過一個歷史攪局者來了島國。
於是就搶先多了個流派,還成了四家中的首位,神心無智流。
神心無智這名字是南鄉時以前定下的。
混雜了鏡心明智和神道無念。
主要的意思其實很簡單。
只要拔了刀,就要當個莽夫,不要帶智商,要麼送對方去見上帝,要麼自己去見上帝——神心,無智,大概就是這麼個流派名含義。
但近來已經很多人逐漸忘了這流派名含義。
這個主道場能容納一千多名學徒...整個日本大概估計都有好幾萬個神心無智流的學徒吧?
南鄉時搖搖頭,沒再去翻腦中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本來也就是隨手而為。
後面是正還是歪...和他也沒多大關係。
他主要還是想過來討個說法。
不想惹是生非...
到時候又橫生事端...
那可就不太好了。
最重要的是,要直接表露出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思。
於是南鄉時輕飄飄地走過去。
然後一腳把神心無智流派主道場門踹開。
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
「請問有人嗎?我來踢館。」
......
「請問有人嗎?我是來踢館的。」
老實講,這是內藤陽太在神心無智流學習了近五年劍道,還是第一次聽見的。
而且還是從一個帶著和煦微笑,挎著木刀的青年口中說出來的。
這真是讓他都有些驚訝——
還真有人敢來踢神心無智流的場子?
神心無智流是現如今日本最受歡迎的劍道流派之一。
與那些觀賞比賽用劍道不同的是,神心無智流中的很多技巧是真能運用到生活中去一招制敵的。
至少作為神心無智流的實習講師內藤陽太就是這樣的。
他手裡只要拿著東西,是真能一個人面對三四個壯漢一起圍攻的。
再多...再多那就有點困難了,畢竟手裡拿著的肯定不能是真刀。
劍道是殺人術,但現在法律不可能允許你像以前江戶時期那樣背著把真刀,在街上兩個劍客撞到一起就拔刀殺人的。
頂多就只能帶著一把木刀。
但這倒也順應了神心無智流的精神。
神心無智流主要是講究虛懷若谷,以謙遜的目光審視,看待,並睿智應付對方的招數...比起一般凌厲的殺人術來講,神心無智流多了一份謙和感。
聽神心無智流的一些免許皆傳的高手來講,以前這流派的創始人好像就是用木刀殺人,吹起來真有種日本神話里的味道了。
內藤陽太還沒想完,身邊一眾學員就都看了過來。
顯然,他們是想問問他這個京都道場講師的意見。
應該怎麼處理這個來踢場的青年?
可這同樣也讓內藤陽太犯了難。
就算是木刀,但使用不當也是能打折骨頭的。
他不想惹事,更不想賠錢。
還是隨便應付一下...讓幾個學生上吧。
「同時還要提醒他們,要注意力氣,不能傷害到對方...」
內藤陽太想著,同時按了按腰間的木刀,叫上了幾個他自認為的得意門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