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川滋味

「嗚！」一輛警車從川滋味前的街道呼嘯而過，警笛直鳴。

「涼哥早，安哥早！」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可愛的姑娘衝進了廚房，閃著一雙大眼睛朝著正在忙碌的兩個人問好。

「早！」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扭頭，笑望著那身體瘦弱，長相可愛的姑娘，眼中露出柔和的光，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妹妹一般。那姑娘換好衣服之後就開始到廚房幫忙挑菜，配菜。

「旁邊小區的孫姨昨天晚上去世了！」陪著菜那姑娘突然有些憂傷的道。

「孫姨，那個孫姨啊？」王安叼著煙捲頭也不抬的問道。

「就是那個打掃衛生的孫姨啊，沒事的時候還經常來店裡幫忙呢，人可好了！」姑娘道。

「去世了？！」王安聽到這裡停下手中的活愣了片刻。他記得那是一位慈祥和藹的老人，為了減輕子女的負擔，身體不好還在外面工作，掙些微薄的收入。

「鄭涼，今天中午有三桌定菜，這是菜單，先準備一下！」

就在王安想開口問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很媚的聲音，接著走進來一個很媚的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長的媚，眼神媚，整個人都媚到了骨子裡，她的名字就叫徐媚，此間店的老闆娘。

「媚姐！」姑娘見到來人之後甜甜的笑著問好。

「幾天不見，我們家李茹又變漂亮了！」徐媚笑著道，隨即話鋒一轉。

「王安不許在廚房抽煙！」王安彷彿沒聽到一般，嗒！嗒！嗒！手中的菜刀飛快的切著菜。

「來，我也搭個手！」徐媚說著挽起袖子露出兩截白嫩誘人的手臂忙活了起來。

「孫姨得的什麼病去世的？」王安從鼻孔中噴出兩股煙，剛才他一直在想那個老人。

「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嚇著了，聽說死去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我也是剛剛經過旁邊小區的時候聽人家談起才問道的，現在警察還在小區調查沒有走呢！」李茹道。

「嚇死的！」王安切菜的刀當一聲剁進菜板之中，啪！一聲響，那菜板居然被剁成了兩半！

「扣五十塊工錢！」徐媚頭也不抬道。

「小茹你剛才說孫姨是昨天晚上去世的，她晚上也打掃衛生么？」王安繼續問道。

「是早晨被早起鍛煉的人看到的，倒在小區街道邊，眼睛瞪得大大的，身體早已經涼了，經過法醫的檢查死亡的時間大概是凌晨一點左右！」低頭忙碌著的徐媚停下手中的活開口道。

「凌晨一點，那麼晚了，她還出來幹什麼？」王安聽后吃驚的問道。

「來客人了，出來招呼嘍！」外面傳來一嗓子打斷了幾個人之間的談話，徐媚和李茹都出了廚房。

香辣牛柳，麻婆豆腐，水煮魚，鍋巴肉，辣子雞.......王安雙手翻飛，不停地配菜，鄭涼一手端鍋，一手握勺，灶中的火燒的老旺。老闆娘徐媚和李茹兩個人則是往來穿梭，報菜，端菜，收拾桌子忙的不亦樂乎，而那老闆卻是樂呵呵的呆在櫃檯拿，是不是的喝口茶水，招呼進出店的顧客，正笑著扭頭卻發現王安一手拿勺一手夾煙歪戴著帽子正用一種很詭異的眼光望著自己。

「怎麼了，小王？！」老闆樂呵呵的問道。

「嗯，嗯！」王安沒說話只是拿手中的勺子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鐘錶，錶針恰好指在了十二點半的位置上。

「噢，忘了忘了！」老闆笑著泡了兩大杯茶親自送到了後面的廚房之中。

「涼哥，你說老闆娘那麼千嬌百媚的一個人怎麼會嫁給老闆那麼個傢伙呢？」王安陪著菜問道。

「老闆不是一般人，老闆娘也一樣！」鄭涼用肩頭上的毛巾擦了把臉道。

就在二人在廚房忙活的時候，李茹端著兩個空盤子撅著嘴從外面走了進來。

「呦，這又是誰欺負我們家小茹了！」王安抬頭看了她一樣笑著問道。

「六號間又有人喝多了，在那耍酒瘋呢，拉著老闆娘不放，還砸了還幾個盤子呢？」李茹不高興的道。

「沒碰你吧？」鄭涼將鍋中的菜裝盤，把火關小點扭頭道。

「沒！」李茹道。

「那就好，不是跟你說了嗎，有那種事就立刻躲得遠遠的，有誰欺負你的話立刻過來跟我們說！」鄭涼笑著道。

「可我看著那些人色迷迷的看著老闆娘就氣得慌！」李茹氣鼓鼓的道。

「彆氣了，趕緊端菜吧！」王安端起剛盛好的一盤菜遞給她。

川滋味飯館雖然不大但是菜實惠而且滋味很正，來這裡吃飯的人特別的多，這天一直到下午三點半才送走最後一桌客人，鄭涼炒了幾個小菜，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吃飯，邊吃邊聊天。

「小茹晚上還去那個超市值夜班嗎？」吃著飯，徐媚問道。

「嗯，還去，九點半！」李茹笑著答道。

「看你都累得這麼瘦了，那份工作辭了吧，我再給你漲八百塊錢的工資，安安心心的在這給我幫忙的了！」徐媚道。

「謝謝媚姐，可是我已經和那個超市說好了，要不等幹完這個月吧！「李茹道。

「好！」

夜晚很快降臨，川滋味火的讓那幾個和它相鄰相對的飯館老闆嫉妒的眼紅。

廚房之中，王安和鄭涼兩個人忙的滿頭大汗。不知不覺，牆上的鐘錶值到了九點鐘的位置。

「走，哥送你過去，小茹！」王安喝了口水漱漱口攬住換好衣服的李茹笑著道。

「不用了！」李茹笑著道。「走了！」

「看你瘦的，以後使勁吃飯！」走在街道上，王安揉著李茹的頭髮柔柔的道。

「嗯，別弄人家的頭髮，就像你有多胖似地！」「我不胖可我渾身是精肉啊！」王安道。

兩個人從川滋味飯館出來大概走了二十分鐘來到一家小型的超市門前，超市名為富樂超市，屬於那種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

「你回去吧，安哥！」李茹在超市門口和王安擺擺手道。

「嗯，記著和那老闆說啊，下個月別幹了！」「知道了！」

王安孤零零的一個人走在街道上，身旁一對對情侶經過，牽著手，摟著腰，說笑著，親熱著，嘶，呼!噴了口煙，眼中透出幾分落寞。

「別動！」當王安拐進一條幽暗的小巷的時候身後突然被一件硬物頂住，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王安先是一愣，隨即笑了！

啊！哦！大哥，我錯了，玎玲，咣當！

一連串奇怪的聲音從小巷中傳出，一會功夫，王安從裡面走了出來，理了理衣衫和頭髮，重新點了根煙，整個人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

警局之中。

一個身材高大，極其魁梧卻是鼻青臉腫的男子正捂著腮幫子敘述著自己慘痛的經歷，對面一位警察記錄著。

「你說你被打劫了，丟了什麼東西，看清楚打劫你的人長什麼模樣沒？」

「我丟了三百四十五塊錢，他長得很瘦，穿一件夾克，一米七左右！」

負責記錄的警察聽到這裡停住了手中的筆抬頭望著那壯漢。

「你多高，多重？」「一米九五，二百六十斤！」

「一個一米七的瘦弱青年會挑你這樣的人打劫，要打劫也是你打劫人家！」那警察瞪著眼睛道。

「哎，不是他可有勁了，一下子就把我摔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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