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盛世紅顏
為了拍出真人秀最好的效果,節目組杜絕了女嘉賓們提前做功課的可能,除了穆媱和鳳于飛之外,對其他後續加入的人的信息一直都秘而不宣,目的就是希望觀眾們能夠在電視機上看到女明星們彼此之間是如何從陌生走到相知的。
八位女嘉賓里,地位相當的是穆媱、梁夢和鳳于飛三人,她們都是一線頂級或者超一線的巨星,隨便拋出一條小新聞都可以蕩平諸天,讓無數明星、狗仔花天價買的通告撲回姥姥家。
顏值相當的是梁夢和鳳于飛,兩個人幾乎都代表了各自所統御的娛樂圈那個時代的巔峰顏值,無人能出其左右。
氣質擔當的自然屬穆媱、梁夢、俞靜白和鳳于飛四人了,四個人的氣質放在如此出眾的八位女明星中也是極其獨特的,更別說和普通人比了。對美貌,可能看多了,人都會感到厭倦,但那股氣質不管過去多少年,我們都始終會記得那驚鴻一瞥的悸動。
活力四射的要屬許娜、柴婧萱和宋楚倪了,三個人都屬於那种放得開、玩兒得更開的人,走到哪裡都帶著笑聲。
一晚上聊下來,八位女嘉賓中話最少的人竟然不是鳳于飛,而是俞靜白。她並非不善言談,而是她是一個很講究效率和精準的人,廢話說得很少,甚至沒有。很難想象她在日常生活中和關係比較好的人聊比較尷尬的問題的時候,是怎麼做到不用任何鋪墊就能直入主題,而且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的。
辛苦了一晚上,節目組準備了豐盛的宵夜犒勞大家,為了能讓大家快速打成一片,除了美食之外,導演還特地安排了遊戲助興。
「餓死我了,總算有東西吃了。」年紀最小的柴婧萱第一個走進餐廳。「哇!有這麼多吃的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聞到香味了。」超模宋楚倪雖然很瘦,但也是個24K的吃貨,只不過節目才剛剛開始,這項主屬性尚未暴露。
「哎呀!有這麼多好吃的啊,謝謝你們了。」梁夢的粵語腔不是很重,但語言邏輯卻很明顯。
「可以隨便坐嗎?」氣質美女俞靜白餓到不行了也不矜持了。為了能在紅毯上呈現出自己最美的那一面,大家都是拼了命地不吃、不喝、強撐……
「大家可以隨便坐。」何炯望了一圈,得到導演的許可后說道。
今晚的宵夜是西餐,為了特別照顧鳳于飛,其中一半的食材都做了特殊處理,不會影響她吃中藥。
「在開動之前,讓我們舉起酒杯,共同感謝節目組的全體工作人員,為我們辛苦地準備今晚的晚餐,謝謝你們!」何炯舉杯說道。
「大家辛苦了!謝謝!」
「謝謝大家!」
「感謝節目組!」
「謝謝!」
鳳于飛不能喝酒,只好以白開水代替。一番道謝過後,大家碰杯相互問好,喝了口紅酒,坐下來才發現餐桌上除了美食的餐具外還有些別的東西。
「細心的已經發現了,在我們的酒杯底下墊有一張卡片對不對。」汪寒賣關子道。
「咦?真的有啊!」許娜大吃一驚地說道。
「娜娜先別打開。」汪寒阻止她,「在我們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張卡片,卡片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如果是自己的,那麼就代表你可以隨意向在場的任意一位嘉賓問一個問題,而被提問的嘉賓必須要回答提問者的問題,不可以以大冒險代替。
如果你拿到的卡片上寫的是別人的名字,那麼就說明你可以向這個人提問,被提問者同樣也必須要回答。遊戲的規則就講解到這裡,大家還有不清楚的么?」汪寒說完后確認道。
「沒有!」宋楚倪最喜歡的就是遊戲環節了。
「我也沒有。」許娜揮著手臂說道。
「知道了。」鳳于飛點點頭。
「開始吧!」穆媱很久沒有和其他人一起這麼瘋鬧了,興緻很高。
「我的卡紙上寫的是穆媱姐!」許娜看著鏡頭兩眼放光。「哇塞!我這運氣是有多好!」
「娜娜,小心提問,免得節目播出之後你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汪寒誇張道。
「不是吧!媱媱姐很溫柔的。」許娜嚇了一跳。
「她粉絲可不溫柔,所以給你個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何炯笑道。
「何老師你當我是嚇大的啊!」許娜起身,她叉腰挺胸,氣勢十足地發問:「那個……媱媱姐姐,你平時都喜歡做些什麼啊?」
「切!~」這一次不止是汪寒、何炯了,連其他嘉賓都看不下去了。
「娜娜,你怎麼可以辣么慫!」汪寒吐槽道。
「我這是明哲保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細水長流,後面有的是機會!」許娜豪邁道。
「了解,了解。」何炯捂著肚子邊笑邊說。
「現在是我要回答她的問題,對吧?」穆媱跟著大家笑完后確認道。
「是的,姐姐可以回答了。」何炯點頭說道。
「記得看著鏡頭,不用看著娜娜的。」汪寒提示穆媱讓她調整好站位,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會好看一些,場景也更生動。
「我平時喜歡看書,因為我先生有好多書,在沒有孩子之前除了做家務之外就是看書。」穆媱看著鏡頭說道。
「啊!原來姐姐還要自己做家務啊!」許娜表示很吃驚,她以為明星都是請的阿姨打掃衛生、做飯洗衣。
「姐姐我聽你前陣子發表的新歌,唱得還是那麼好,這些年是一直都有在練著么?」許娜不給力,於是汪寒在她之後問了一個觀眾都比較感興趣的話題。
「有啊!從很小就開始每天練聲吊嗓子,練著練著就習慣了,想改但是一直改不了,後來發現不練比堅持練還難受,索性就一直這麼練著了。」穆媱說得很平靜,其他人聽完后都自發地給她鼓掌。
「現場來一段吧,媱姨!」鳳于飛期待道。
「來一段!」許娜跟著附和,「我想聽小飛寫的那首《我只在乎你》!我每次去KTV都會唱這首歌,真的是太太太好聽了!」
「媱媱。」梁夢眨著美目仰頭看著她,彷彿在說:你唱吧,我也好想聽。
「獻醜了!」穆媱站起來,緩緩放下酒杯,動作典雅華貴。她把旗袍扯平,深深吸了一口氣,攝像師趕緊將鏡頭拉近了對準她。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
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
穆媱老了,外表依舊美麗,但聲音已經不再年輕。她甜美空靈的歌聲帶著一股歲月流過後的從容和沙啞,比年輕時更有味道。唯美的歌聲一出來就把在場的所有人拉到了歌曲的意境里,一幕幕往事從眼前刷刷劃過,一股溫暖從心頭緩緩淌過,溫柔了時光。
穆媱張開雙手,示意大家跟著一起,鳳于飛第一個起身拉著她的手一起附和。
【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
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宵夜還沒吃上幾口,在穆媱的帶動下引發了全場大合唱,氣氛好到不行。
【所以我求求你,
別讓我離開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啪啪啪啪~~」
一段表演結束,大家都為穆媱的歌聲所折服,再次鼓起了掌。
「太好聽了!」俞靜白忍不住讚歎。「姐姐太厲害了。」
「謝謝大家!獻醜了。」穆媱微微頷首感謝道。
「好聽!」鳳于飛鳳目泛光,此時仍在拍著小手。
「來,我們邊吃邊玩,下一個到誰提問了。」汪寒說道。
「順時針,輪到小白了。」何炯和俞靜白私下關係很好,面對他的打趣,俞靜白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兩眼彎彎。
「哇!」穆媱把氣氛烘托上來了,大家的互動積極了許多,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時候那麼尷尬了。俞靜白拿起卡片,將答案對著大家展示了一圈,最後才翻過來看名字——鳳于飛。
「你想好要問小飛什麼了么?」何炯好奇道。
「嗯!」俞靜白肯定地點頭,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鳳于飛彷彿在問她:你準備好了么?
「來吧!」鳳于飛放下喝水的杯子,自信滿滿地說道。
「大家都知道當演員很苦,特別是有武打戲的時候,我想問的是一路走來那麼不容易,你對演員這份職業有懷疑過么?」俞靜白問的問題很好,很開放也很有深度。
汪寒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點頭,穆媱和梁夢托著下巴轉頭一起看著鳳于飛,大家都在期待她會作什麼樣的回答。
鳳于飛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她低頭思考了片刻說道:「不應該說懷沒懷疑過,而是說從什麼時候起才不懷疑吧。事實上我第一次觸電是在十分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那個時候我很迷茫,也很懷疑自己。
起初的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吃這碗飯,因為同在學院一起受訓的學員,有許多人比我優秀太多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那個人是我。
拍戲的時候趙導會給我很多想法和建議,但他從來都沒有很肯定地表揚過我說:鳳于飛,你真棒,你是個好演員!但是他有表揚過其他人,所以那時候我一面懷疑著自己,一面也在賭氣用功,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被導演當眾誇獎:你真的很不錯!」
鳳于飛的這一番話最能觸動的人或許就是許娜了,其他人或多或少在各自的領域內都有著不俗的天賦,在他們看來,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被人讚美能力好是十分平常又輕而易舉的事情。
許娜一路走來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苦一點都不比鳳于飛少,所以當她聽到鳳于飛在背後默默下苦工,只是為了爭取到和其他人一樣的誇獎待遇時,眼裡的淚花忍不住在打轉。天資不夠,努力來湊,多少人只看到了她的光鮮和絕對一姐的地位,而忽視了她一路走來流過的血和汗,至於淚水,就更別提了。
在娛樂圈,如果不犧牲一些東西走捷徑,女明星比男明星更難出頭,競爭太大了!
「如果只是這個樣子,我習慣了倒也還好,但是觀眾的肯定和否定不停地轉化,真的會讓我對自己是否是個好演員產生了很嚴重的懷疑。我不但懷疑自己走的路是否正確,我還在懷疑老師們教的、導演建議的東西是不是現在的觀眾想看到的、喜歡看的表演。」
《初戀》之後,鳳于飛領先許多同輩的明星、演員,隨著後來一步步地走高,身邊已經沒有人能夠給她一個合理而相對的標準,幫助她衡量她自己的能力和定位了。公司和粉絲永遠只會對你說很好,導演想要的永遠只是這部戲他想要的,而不是你需要的。
鳳于飛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很感謝游導,當每個人都在說他想怎麼樣,我要怎麼樣的時候,他跟我說:鳳于飛,你應該怎麼樣,你應該是什麼樣的。
那個時候,我就懂了。
哦!原來這才是我表演時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和角色是分開的,但是我們之間又是互通的,她是我的影子,我是她的靈魂;我和她互為彼此的一部分,我們在同一部作品里相遇,相互成全彼此。」
俞靜白聽著忍不住點頭,她在京影帶本科系的表演班,鳳于飛的經歷對她以後的教學能起到很好的啟發和思考,對提高她的教學水平和學生的表演都很有益處。
「受傷離開的那三年,當我徹底脫離了表演,我才開始從懷疑走向肯定。就好像媱姨說的那樣,當它堅持久了,成了一種習慣,融進血液里之後,你已經不會再去思考它的存在到底是為什麼了。
就像每天吃飯睡覺一樣,它陪伴著你,你也陪伴著它,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成了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表演是我的一種追求,雖然還沒有達到信仰的地步,但它和我密不可分,這是我很肯定的一件事。」
「啪啪啪!」
在各個行業,能夠走到頂峰的人必然有著常人沒有的運氣和努力,他們始終堅信著自己所走的道路並不斷前進、探索著。
俞靜白提問完後輪到宋楚倪,她先看了自己的牌面,然後才舉起來讓大家都看清楚。
「哇!是小穎。」汪寒驚訝道。
「我想問的是當別人一直在拿你和另一個人比較的時候,你會不會很不開心或者感到很煩?」各個圈子裡的人剛出道的時候都會被人貼上各種標籤,誰都無法避免,和娛樂圈比起來,時尚圈更小,你爭我斗的情形更為慘烈。
「我會啊!」謝穎芳很直接地回答。
「哇!你還真的敢說啊!」何炯驚訝地張大了眼睛。
「厲害了我的穎!」許娜也在一旁豎起大拇指。
果然這世間有才華有底氣的人都任性啊!
「貼標籤很容易,撕掉很難;說別人很容易,反省自己很難。」謝穎芳嘆氣道,「很多時候言論的傷害比實質性的攻擊更令人難受。我就是我,不是誰誰誰的影子,更不要跟誰誰誰比較什麼,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為什麼一定要把相同的東西拿出來比個高低呢。」
年輕就是這樣,總以為未來有無限的可能和空間,可以超越前人,可當有一日自己站到一定的高度時才會看到頭頂上那層烏雲,越是凝視越是絕望。
幽若涵無敵電視劇領域十年,在電影領域縱橫九年都未能超越鞏琳。鞏琳的路走得比穆媱穩定、順暢,可她如今已經年近四十,卻離三十五歲的穆媱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時勢造英雄,雖然反過來說英雄也可以造時勢,但那需要更大的魄力和能力。要想開創一個時代,你必須是最頂級的那幾位英雄,而且還不能一個人孤軍奮戰。
下一個提問的人是梁夢,風姿明艷,眼角含情,眉梢帶笑的絕代佳人問的問題卻非常簡單、準確。
「靜白會和朋友聊自己么?」
「不會,因為我覺得讓另一個人去總結我自己,很奇怪。」俞靜白搖頭道。
「有些時候我都弄不明白我自己,更別說其他人了。他們不管怎麼聊都是他們看到、感受到的我,都只是一個角度,或者是曾經的我,並不能完全代表我自己。而且年輕的時候我很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因為受到別人給的片面的「自己」影響,導致自己看不清現狀,沒有方向甚至走上錯誤的道路。」
許多人關於演員、明星的評價都是基於某個立場、某個事件評論的,可以參考借鑒,但不能信以為真,主宰人生方向的線還是應該抓在自己手裡的,而不是隨波逐流,變成其他人想要的樣子。
「到我了!」穆媱摩拳擦掌,看著何炯。「何老師,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真的有三百五十天都是住在酒店的么?」
何炯被穆媱這麼一問愣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地點頭:「是的!沒想到姐姐這麼關心我,來之前還做好了功課。」
「哇!那多辛苦啊,家人都沒有辦法見到你,你也沒有辦法陪伴在身邊耶。」穆媱同情地說道。
「沒有辦法,這就是工作啊!」何炯說的平淡,但眼裡還是有些濕潤的。
「終於輪到我了。」鳳于飛小心翼翼地抬起卡片的一個角,偷偷瞄了一眼,露出很吃驚的表情。
「誰呀!」許娜好奇問道。
鳳于飛側著臉瞄了她一眼,許娜期待地看著她,她只好再次瞄了許娜一眼。
「我啊!」許娜不敢相信地指著自己,對著鏡頭哭喪著一張臉。「不會吧!」
「我是一個相信能量守恆的人,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power的人,你是怎麼做到這樣的呢?不管面對什麼,都是可以笑著去面對和呈現的。」鳳于飛問道。
「這個……天分還有選擇吧!」許娜剛剛平復的心情被鳳于飛這麼一問又有些激動了,激動之餘又有點不好意思。
許娜經常被人誇,但很少有被人誇得如此感動的。
「也是一路走過來,看過了許多的不開心,所以我更希望別人看到我、想起我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快樂的。」許娜吸了吸鼻子說道。
真的理解你、懂你的人不需要說很多,可能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就能讓你流淚。
「我佩服你,因為我試過,但是做不到。」鳳于飛給她鼓掌。
「別!你再誇我就該哭了。」其實此刻她已經哭了。
「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有那麼多像娜娜那樣堅持的人,所以才這麼美好。」穆媱說道。
「對啊!傳播負能量很容易,但是要想把負能量轉換成正能量,再去影響更多人,真的太難了,許多人都不願意這麼做。」宋楚倪也佩服道。
許娜哭了,許多人都紛紛出言安慰,搞得她最後很不好意思。
「你們太壞了!我來就是為了搞笑的,結果你們第一期就把我弄哭了。」許娜一邊擦著鼻子一邊說道。
「下一個該誰了?」汪寒問道。
「小穎。」宋楚倪反應很快。
通過小遊戲打開了話題,讓大家暢所欲言,美食和溝通,讓大家很快就熟悉了彼此。
晚上十點四十,宵夜結束,但第一天的拍攝卻還在繼續著。
錄製行程接下來來到了偶像之家的環節,十個人四間房,兩位男隊長分一間雙人房,剩下的八位女嘉賓分兩間三人房、一間雙人房。
今晚大家休息的地方在臨海的別墅區,鬧中有靜。別墅區所在的位置離主會場還有一段距離,早在嘉賓們坐著節目組的大巴前往休息區之前,載著各自行李和經紀人的車隊已經提前出發,並且配合節目組駐守在別墅區的工作人員一起,把大家的行李都安放好了。
「好耶!終於可以回去休息了!」宋楚倪開心道。
「姐姐今天一天下來累不累?」何炯就坐在穆媱前面,他轉回頭問她。
「不累!跟這麼多年輕人在一起,感覺自己也年輕了好多。」穆媱和梁夢坐在一起,正慢悠悠地搖著小扇子。
「夢姐你呢?」何炯又問道。
「媱媱都說不累了,我能說累么?」梁夢打趣道。
「今天一天下來,感覺挺有意思的。我很少有機會看到這麼多不在拍戲狀態下的女演員,這讓我有點興奮,也很開心,因為我沒有覺得我自己是一個人。非常好!」雖然還有些拘謹和陌生,但每個人都表露出了各自很真實的一面,許多人今天的表現與鏡頭、電視劇、電影里的反差很大,可正因如此才更顯得真實可貴。
「能夠這麼近距離接觸到我從小到大的偶像,今天超開心!」謝穎芳為此興奮了一天了。
「這一次的旅行和我預想的很不一樣,要好很多,我越來越期待後面的旅程了。」俞靜白也發表了自己的感受。
「大哥哥、大姐姐們在這一路上都很照顧我,跟他們在一起,我學習到很多,我很開心,也很感謝,希望未來越來越好!」柴婧萱在八位嘉賓里年紀是最小的,咖位也是。她一開始很不安,但第一天接觸下來發現大家都挺好相處的,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我好羨慕你,這麼小就能有這麼好的機會,和那麼多位女神在一起錄節目,一起生活。天啊,我要是今年才18歲,該有多好!」許娜表情誇張,肢體語言也很誇張,和文靜秀雅的俞靜白簡直是兩個極端。
「其實我這一趟是帶著任務來的,我希望在節目結束之後能夠交到不止一位朋友。」鳳于飛看著鏡頭也參與到了大家的討論中。
「從以前到現在,不管到哪個劇組,除了跟有對手戲比較多的演員可能會說上幾句話之外,我和其他人基本都沒有交流,戲拍完了也散了。再加上我自己也比較慢熱,所以這樣的形式相處下來,最後分開大家都不是很熟,除了有限的幾個,基本就沒有朋友了。
我一直跟自己說要慢一點,慢一點,可是很多時候還是力不從心。」鳳于飛說的看似是她自己,但其實在其他人身上也曾多少發生過一些類似的情形。在娛樂圈真正的友誼很少,因利益關係走到一起的更多。
「其實我也沒有很多朋友的,我願意跟你交朋友!」宋楚倪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我!我也願意!」許娜也跳出來湊熱鬧。「我們大家都願意!」
「嗯!我相信當我們一起走過這段旅程之後,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的!」鳳于飛笑得很真誠,眼底都亮著光。
「哇!好多機器。」
穆媱和梁夢睡一間,宋楚倪、柴婧萱、謝穎芳三個人一間,剩下的鳳于飛、俞靜白和許娜則分到了一起。
「哎!它還會動啊!」鳳于飛驚訝道。
她第一個走進屋子,首先看到的不是床上節目組精心準備、擺放在那裡的小玩偶,而是安裝在房間各個角落的攝像頭。她第一聲驚呼過後,正對著她的那個攝像頭上下動了動表示:是的!鳳于飛連連驚呼,表示好神奇。
「這應該是有人在控制吧!還是它會識別語音?」俞靜白也湊過來看著它。
「我美嗎?」許娜可不會管這些原不原理的,上來就問。
攝像機鏡頭:……
我到底是該誠實地搖頭呢?還是違心地點頭呢?
算了,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點頭吧!
「它點頭了!不是真人控制的。」許娜就憑這個得出了結論。
工作人員:……許娜,你這樣說真的好么?
「很晚了,大家快點休息吧!」鳳于飛提議道。
「好,誰先洗?」俞靜白問道。
「你們先吧!我得先把葯喝了,然後收拾收拾我的東西。」麥樂雖然跟過來了,但他畢竟是個男的,鳳于飛沒有助理,許多事情只能親力親為。
「娜娜先洗吧,我也有東西沒收拾完,洗完澡我就不想收拾了。」俞靜白瞄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說道。
「好的!我很快的!」許娜說做就做,雷厲風行。
「哇!你這個要一直喝的么?」被鳳于飛保溫杯里飄來的中藥味衝到鼻子了,俞靜白放下手裡疊好的衣服,走過來看著正在大口灌藥的鳳于飛問道。
「不好意思,味道挺沖的,影響到你了。」鳳于飛面不改色地一口喝完一整瓶保溫杯的中藥,用最快的速度合上杯子,把嘴巴擦乾淨。
「也還好,我小時候也經常喝中藥。」俞靜白坐到鳳于飛身邊,兩位氣質美女同框,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鳳于飛在京影上學的時候俞靜白在米國,後來她回來當老師,可鳳于飛已經畢業了,兩人在參加《她們來了》之前一直都沒有接觸過,今晚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聊天。
「你知道嗎?我很早就想認識你了。」收拾好各自的東西之後,俞靜白和鳳于飛兩人並肩坐一起聊天,排隊等著洗澡。
「哦?為什麼呀?」鳳于飛愣了一下。
「我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你這個人了,在看過你的電影之後對你就更好奇了。」俞靜白生怕鳳于飛聽不明白,於是解釋道。「你的表演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很不一樣,但是具體的我又說不上來到底哪兒不一樣。」
鳳于飛的表演功底是學院派的,可演技卻不是,雜糅了許多派別的東西在裡頭,有些時候顯得毫無章法,但效果卻格外真實。她的表演行動邏輯很清晰,但有時你會搞不懂為什麼她明明可以把技巧隱去的,卻故意選擇留下來,明明很理性地控制著表演,可最後呈現給觀眾的感覺又格外的感性。
這樣的表演風格獨特而另類,塑造角色沒有多大問題,但到評獎時就會很吃虧。她在表演的道路上似乎在探索,又似乎很純熟,真真假假的,反倒令俞靜白捉摸不透,經常被那些拿鳳于飛當例子提問的學生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