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人間最美風景

今早的最後一節課，新希望小學三年級四個班的全體學生都集中在多媒體大教室里，近兩百號學生端正地坐在位置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講台上新到來的兩位老師。

早上六點半起床，七點鐘吃早飯，七點半出發，大巴在山路上輾轉迂迴了兩個小時，等節目組人員到達希望小學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節目組一行，校方十分重視，由校長親自接待。接待的規格雖然不大，沒有鮮花和紅毯，一切從簡，一點都不熱鬧，但大家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很認真地跟隨著校長參觀校園，不時用手機拍照記錄，發到朋友圈。

校長年紀不大，也才四十齣頭，是梁夢的小影迷，見到偶像神情很熱切。

從學前班到六年級，這所小學收納了十里八鄉六到十三歲的孩子，每個年級有四到六個班，在職老師包含校長在內卻僅有十四人，目前僅能保證校區正常的文化課授課，師資隊伍還在建設中。

貧困山區小學老師的引進始終都是一道繞不開的難題，這所小學的情況其實已經算很好了，有些地方一個老師要上四個年級的課，全年都是滿課，嗓子都講啞了。

大城市師資過剩，縣級市因為有能力的基本都湧向大都市導致整體老師都很一般，而山區招不到老師……儘管我們的國家已經很強大了，但也有陽光照不到的角落，老師的待遇和去留問題依然很嚴峻。

富強不是口號，也不是數據，更不是我們多賺了多少，而是我們解決了多少人的生存和就業問題。幼有所養，老有所安才能使一個城市的人民安定，穩定和諧也才會有更美好的將來。

宋楚倪和其他女嘉賓一樣，都對希望小學和貧困山區的教學情況做了預估，但真實的情形依舊超出了她們的設想。直到這一刻親身經歷過她們才會切身感知到，自己隨手買一個包包的錢，可以支付起一位希望小學老師一年甚至是幾年的工資。

「雖然現在已經很好了，但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穆媱參觀完學校后嘆道。

「是啊！」汪寒認同地點著頭。

「感謝楚校長的介紹，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中午十二點學校放學，現在是10點45分，距離上午最後一節課還有半個小時，大家分開后早點做好準備。」何炯提醒道。

今天的拍攝任務很簡單，上午八位女嘉賓給小學的孩子們上一堂課，一起吃中午飯；下午進班聽課，隨後跟著他們上體育課。放學前的自由活動時間，她們要和孩子一起整理教室，打掃學校的衛生，結束小學部分的拍攝，回到酒店接著錄製第二期的個人採訪。

文章開頭所寫的畫面正是鳳于飛和宋楚倪給全體三年級的小朋友上課前的場景。這一節課沒有確定的主題和內容，完全是鳳于飛的即興發揮，不像謝穎芳上的是音樂課，俞靜白上的是美術課，何炯上英語，汪寒上語文……

「同學們好！」

「老師好！」

「請坐！」

「大家好，我是今天負責給大家講課的小飛老師。」鳳于飛說完后拿起白板筆在板上寫下「風于飛」三個大字。

「站在我身邊的這一位是協助我給大家上課的倪倪老師。」說完之後她又在自己名字旁邊寫下「宋楚倪」三個字。

「今天我們這節課不上語文，不上數學，也不上英語，綜合起來說的話，它應該稱之為活動課。」鳳于飛放下白板筆，微笑而自信地掃視過講台下在座的每一位同學的眼睛。

這一節課由鳳于飛主講，宋楚倪協助，給山區里全體三年級的小朋友上課一堂令他們終身難忘的活動課。

「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是情人間互訴衷腸的情話聲，是母親對子女深情關切的關懷聲，是孩子們清晨琅琅的讀書聲，是少年們為偉大祖國的繁榮富強歌唱的歌聲……除此之外，還有還有好多。

今天我們活動課的主題就與聲音有關。

不管是什麼類型的聲音，只要是發自內心的，帶著希望、喜悅等正能量的，都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鳳于飛的聲音很有吸引力，哪怕是灌雞湯，小朋友和工作人員們都聽得津津有味。

「這節課的內容和聲音有關，但是在正式開始上課之前，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剛好也和我們上課的內容有一點點的關係。故事結束之後，我會提問三個問題，同學們可要豎起耳朵認真聽了。」鳳于飛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重新拿起白板筆在白板上寫下故事的名字——「花婆婆」。

「在我們所生活的這片大山裡，有一戶很尋常的人家，這戶人家的家裡有個小女孩兒，她的年紀和我們在座的同學們差不多大。小女孩兒的爸爸媽媽都出門工作了，平日里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只有爺爺一個人，小女孩兒有個美麗的名字，叫小星。

爺爺說她出生在夜裡，第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爺爺看到她的眼睛和夜裡的星空一樣漂亮，所以就給她起了「小星」這個美麗又好聽的名字。

小星很喜歡聽爺爺講故事，不怎麼喜歡上學，因為和見多識廣，會講很多很神奇很好玩的故事的爺爺比起來，學校的小朋友們都太幼稚了，每天只想著玩兒，一點意思都沒有。小星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吃完晚飯後坐在家門口，和爺爺一起看著星空，聽爺爺講故事。

在一個夏夜的晚上，爺爺和小星說起了他年輕時候出去當水手的故事，那是小星第一次聽到「大海」這個名詞。

爺爺說海很大，和天空一樣大，一樣藍。海里有很多很多的魚，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多，但是海水很咸，不能喝的。

年輕時候的爺爺在船長的帶領下跟著大船一起到過許多地方，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各種膚色都有，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帶著五顏六色的飾品……

小星聽著爺爺的故事，對外面的生活和大海充滿了嚮往，她笑著和爺爺說：「以後我也要出去，去看看海，看看外面的世界。」

爺爺笑著說「好呀！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呢？」

小星的想法得到爺爺的肯定，忍不住地點頭：「嗯！爺爺請說吧！」

「你出去以後一定要看看大海，等有一天老了，再也走不動了，可以試著在海邊找一所房子住下來，然後千萬要記得做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爺爺親昵地摸著小星的頭，看著星空的眼睛深邃而迷離。

「嗯！」小小的小星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是可以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事情，但她還是乖巧地點頭答應爺爺的要求。

「可是爺爺，我現在還小，以後我要怎麼才能走出去呢？」小星問爺爺。

「呵呵！要想走出去就要多讀書，不然出去了聽不懂人家說什麼，那可怎麼問路啊。」爺爺笑眯眯地說道。

「哦！好的！從明天，哦不！從今天起，我會好好念書的！」小星和爺爺保證。

後來，認真讀書的小星真的走出了大山。她走過高山，穿過原野，終於看到了大海。

海果然很大，一眼看不到邊界。大海很藍，藍的好像小時候下過雨的天空，海水聞起來有些腥咸，海里也有很多很多的魚，爺爺果然沒有騙她！

見過大海之後，小星繼續旅行。她在草原上騎過大馬，也坐過駱駝走過沙漠，一路走來見過世界各地各種膚色，說著不同語言的人群……可是有一次她在和冒險團探險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腰，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重新站立起來。

小星雖然康復了，但身體還是落下了傷痛。」故事講到這裡，底下的小朋友們和鳳于飛一樣，忍不住替小星的遭遇感到惋惜。

「無法長途旅行了，小星想起了爺爺的話，在海邊搭了一座房子，從此住了下來。

可是一年年過去了，她結了婚，生了孩子，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完成爺爺交代的最後一件事情。

有一天，淘氣的小孫子從幼兒園放學回來不慎打破了女兒郵寄給小星的裝有魯冰花種子的袋子。小星無奈之下只好拿起掃把把掉在地上的種子鏟起來，倒到垃圾桶里扔掉。看著柜子里還剩一半的魯冰花種子，小星嘆氣地拿起來，裝到口袋裡，提著垃圾袋走出了家門。

「反正也沒剩多少了，索性都丟了吧！」小星喃道。

海邊風大，而且空氣很潮濕，袋子破了，種子也放不久了，於是小星就一路走一路把它們撒到道路兩邊，一直走到垃圾場才停止。

夏天退去，秋天到來，冬天也在爆竹聲中走過。

一場春雨過後萬物復甦，世界一片翠綠，可惜這時候小星腰傷複發，暫時不能下地了。

她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心裡有些著急。

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越來越差，答應爺爺的事情卻還沒完成，該怎麼辦呀！」

是啊！該怎麼辦呢？底下的小同學也在動腦筋思考。

「時間走得很快，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中午放學之後，小孫子興沖沖地跑到小星床前告訴她：「奶奶！奶奶！你快出來看看呀！外面好美啊！」

小星不解地看著小孫子，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年輕時傷了腰，她很少外出，附近的人認識的也不多。而且年紀大了之後走動的就更少了，病痛纏身的她出門在外也很少笑，所以附近的孩子們都挺害怕她的。小星也知道這個事情，所以聽完小孫子的話，她心裡在猶豫要不要走出去。

「奶奶快點！」小孫子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門。

「哇！」

小孫子蹦蹦跳跳地開門走在前面，小星撐著拐杖小步跟在後面。打開門，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遠遠望去，青綠的道路兩旁開滿了紅色、紫色、黃色的魯冰花，它們就這麼一路盛開著，蔓延到很遠之外的地方。蜿蜒的小路上穿行著許多前來看花拍照的人，他們的笑聲是如此動聽，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明麗。

多麼美好的一幅畫卷啊！

小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完成了爺爺最後的要求，做了一件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美好的事情……

後來小星因為隨手種下了滿世界的魯冰花而被前來賞花的遊客以及當地的人們親切地稱之為「花婆婆」。」

鳳于飛繪聲繪色地講完了故事，小同學們眨著晶亮的眸子興奮地給她鼓掌，在一旁聽著的宋楚倪也在拍手叫好。

「這故事是鳳老師自己編的么？」工作人員小聲問道。

「可能是吧！這麼好的故事，以前可沒聽說過呢。」被問到的工作人員低聲回答道。

「故事就講到這裡，接下來我要開始提問嘍。」聽到鳳于飛要提問，小朋友們眼裡都露出了緊張害怕的神情。

「第一個問題：小星的爺爺年輕的時候做過什麼工作呢？誰知道答案的，舉手回答。」

「小飛老師，是水手！」

「回答正確！」

「第二個問題：爺爺都要求了小星做哪三件事情？」

「去海邊看看，在海邊住下，做一件讓世界變得美好的事情。」

「第三個問題：人們為什麼把小星稱為「花婆婆」？」

「因為她種了好多好多的魯冰花！」

鳳于飛的問題很簡單，認真聽故事的同學都能夠回答得上來，所以提問過後，大家的情緒分外高漲。

「山裡的世界和外面的世界各有各的美好，小飛老師和倪倪老師都希望你們能夠走出去看一看。」鳳于飛總結，從故事引回課堂。

「為了能夠走出去，所以我們要努力讀書了。那我們怎麼讀書呢？今天小飛老師就教給你們一個讀書的秘訣！現在請同學們抬頭看大屏幕。」鳳于飛點開PPT，將課件投到白板旁邊的幕布上。

「下面請倪倪老師幫忙，帶著大家一起把上面這首節選的古詩朗誦出來！」鳳于飛走到一邊，將站在講台下的宋楚倪請到台上來。

「好的！下面同學們看著講台上的詩句，大聲跟我一起念哦！」宋楚倪拿著紅外線筆，一邊指著幕布一邊朗讀。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雁，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

兩遍下來之後孩子們已經可以很整齊、流利地跟著宋楚倪把詩歌讀下來了。

孩子們把詩歌讀順了，鳳于飛也完成了白板的書寫。

宋楚倪把講台交還給鳳于飛，鳳于飛拿著白板筆，指著白板上的第一行簡譜，開始教孩子們旋律，然後進行分組。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沒有拖堂習慣的鳳于飛也結束了活動課。

鳳于飛：「下課！」

宋楚倪：「起立！」

合：「同學們再見！」

全體三年級同學：「老師再見！」

活動課下課後，孩子們不像之前那麼拘謹了，不少人會沖著機器和鏡頭扮鬼臉、賣萌、耍寶。他們之中有些人穿的是新發的校服，有些穿的是哥哥姐姐換下來的已經洗得發白的老校服，但不管新舊美醜，每個孩子臉上都洋溢著純真燦爛的笑容。

望著這一群滿臉笑意的孩子如鳥雀般散去，在場的工作人員和鳳于飛都不自禁被他們愉悅的情緒所感染，身體上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中午排隊和孩子們一起在學校食堂吃飯，都是尋常的菜色，但每一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十人組裡頭，除了鳳于飛有限的幾個沒有吃過時代的苦之外，其餘人都曾走過那個特殊的年代，坐在偌大的食堂里，跟著其他人一起吃著大鍋飯，汪寒和何炯不禁開始緬懷那段滄桑和質樸。

「所以說現在的孩子都很幸福啊！」梁夢唏噓道。

當年她們一家是迫於生計流亡到寶島的，因為家裡實在太窮了，十五歲的她只好籤約經濟公司出道。起初一年整天都忙，但碌碌無為，直到穆媱來寶島開演唱會與她有了交集，才加速了她的崛起。

五年後梁夢改簽香江的經紀公司，和穆媱一起在影壇、歌壇稱霸亞洲，不同的是穆媱底子厚，很快走上了國際，享譽全球，而她由於種種原因，止步於亞洲影壇。

看著這一幕，許多觀眾也在唏噓。

時光一去不復返，他們如今各自成家立業，昔日的女神雖然風采依舊，但也老了。歲月暗淡了她如水的明眸，皺紋爬上了她的眼角，還將布滿她絕美的臉龐。

看著穆媱和梁夢兩位資深女神今時的模樣，穆子揚坐在電視機前想象著鳳于飛有朝一日垂垂老去的樣子，心裡湧起一陣酸澀。一旦想到她老去之後身邊沒有自己陪伴的畫面，穆子揚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

原來這麼簡單的歌詞背後，還有這麼深的蘊意和寄託。

她寫給安子崬的情歌都成了許多聽眾用來表白或者緬懷的工具，那張收錄了鳳于飛、沈蔚然、安子崬、穆媱、林怡五位頂尖歌手經典好歌的專輯《不再流浪》最後還是沒有能夠讓鳳于飛如願以償和安子崬走到最後。

體育課上和孩子們追逐打鬧笑成一團的鳳于飛，背後也曾在愛情里受過傷害。

她不喜歡競技，不喜歡爭奪，除了不安，還有對失敗和失去的懼怕。

可就是那樣的她在戛納的海邊為了穆子揚，選擇了再一次不顧一切。

在這一期節目的最後，她在採訪里說孩子們對知識、對美好生活渴求嚮往的目光是世間最美的風景，而她的那雙秋水剪瞳在穆子揚的心中又何嘗不是無與倫比的美麗呢。

第一期節目中輸掉的紅隊在這一集迎來了反撲。

希望小學項目問答，紅隊憑藉鳳于飛出色的記憶力贏得了第一局的勝利，第二輪的文藝彙報演出紅隊依靠原創曲目《同桌的你》又一次摘得桂冠。而下午體育課第三輪競技，雖然投籃命中率低，可紅隊有鳳于飛和宋楚倪兩雙大長腿，在一米八幾的身高優勢加成下，與隊友分工合作，拿下了第三局。

節目開播以來的三連勝啊！紅隊上下歡欣鼓舞，而藍隊那邊就有些鬱悶了。

「娜娜！我發現你到哪裡哪組就輸，我還是把你還給老何吧！」汪寒怒道。

「什麼！不是我的錯好么！這個鍋我不背！」許娜瞪著大眼睛回懟汪寒。「按照你這邏輯，我們組這次輸了，姐姐也有一份貢獻咯。」

開玩笑，汪寒可不會拉穆媱下水。

「那我還說小穎和倪倪是常勝將軍呢。」汪寒故意繞開穆媱不提。

「導演！那個導演！下一期我們可以換個隊長么？」許娜對導演說道。

導演：不行！

許娜：「那換個條件。我可以帶好隊伍，給我當隊長吧！」

導演：……這有差別么？

投籃比賽結束之後是懲罰環節，贏的隊伍可以休息，輸的隊伍需要和其他值日生同學一起打掃校區。

藍隊的成員拿著掃把、垃圾鏟、拖把叫苦不迭，不時對著鏡頭賣慘賣眼淚，以徵求紅隊的援助。紅隊的隊長何老師心地善良，最後不忍心看著穆媱、梁夢受累，於是建議大家一起幫她們整理學校的圖書館。

大掃除結束，在高大帥氣的體育老師的協助下，鳳于飛和宋楚倪將三年級的小朋友們集中到升旗台下，給大家表演節目。

「同學們，準備好了么？」鳳于飛大聲問道。

「準備好了！」四個班近兩百位小同學整齊地回復。

「開始！」鳳于飛一聲令下，宋楚倪對著謝穎芳點了點頭，坐在升旗台邊上的謝穎芳和穆媱開始合作演奏鋼琴和吉他。

悠揚歡快的旋律響起，鳳于飛面對兩百位小朋友站立，她抬高雙手，稚嫩的童聲整齊地朗誦著《聲律啟蒙》的開頭節選。

「嗯？」

鳳于飛左手一揮，第一段的詩朗誦全都是女生，聲音抑揚頓挫，極富節奏感。朗誦結束后旋律再轉，鳳于飛右手一揮，全體男生開嗓演唱。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

男聲部結束后是女聲部。

【來鴻對去雁，宿鳥對鳴蟲。】

緊接著，鳳于飛雙手跟著旋律一起擺動，全體學生合唱。

【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

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

第一輪結束之後，在鳳于飛的指揮下，兩百名學生錯落有致地出聲，一組朗誦，一組清唱，歌聲、讀書聲交匯在一起，此起彼伏，煞是好聽。

電視機前的觀眾看得很激動，在一旁圍觀的師生獻出了熱烈的掌聲，送給兩位老師、兩位演奏者和兩百位小演員，感謝他們帶來的精彩的表演。

夕陽沉山，落日的餘暉灑在校園的廣場上，幾百名師生紅著眼睛送別《她們來了》節目組，八位女嘉賓和兩位隊長和老師們一一擁抱，不舍而決絕地走上大巴。

她們的出現，對絕大部分的人而言都只是彼此生命中很獨特的風景，無法久留。只有極小的可能，因為她們的參與，而改變某些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