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被瀟湘算計
「櫟兒、櫟兒……」天後追到門口,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瀟湘臉上陰謀得逞的詭笑樣子。
天帝和霄佑來到雲霄殿來找以前的一部卷宗,遇到正在緊緊抓著雲霄閣門口框且一臉懊悔的天後。母親沒有私自去他寢閣的習慣啊,為什麼會在這兒?
當他看到寢閣的瀟湘和摔在她腳下的茶碗后,頓時明白了。茶碗是母親給他的,他非常喜歡珍視,所以肯定不是母親摔的。
聽了父母的對話后,原來是櫟兒來了,發現瀟湘在他寢閣內兩人起了爭執,母親失手下打了玉櫟。
「我去找櫟兒。你以後切勿踏入本殿宮殿中,本殿不喜外人來此。」霄佑眼角掃了一眼瀟湘冷冷的丟下話就追了出去,路上也意識到,原來他看到的那些並不是全部未來,可能是重要的部分。
快到南箜時才追到玉櫟,這才知道瀟湘在他茶碗里下了血魅。心裡一陣后怕,是不是櫟兒沒來他就中招了?
兩人在一旁談話絲毫未注意到聽黎,聽到血魅后臉微微泛紅。
「哥,我摔了你的茶碗。」玉櫟紅著眼眶說。
「我的傻妹妹,沒事的。」霄佑揩去玉櫟臉上掛的淚珠,「你先回去吧,聽黎麻煩照顧好櫟兒,多謝了。」
「玉櫟是我的小師妹應該的。你就放心吧。」聽黎微笑著應到。
回到媧皇宮時夜幕已垂。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出了什麼事嗎?」修蘇看著情緒低落的玉櫟疑惑著問著聽黎。
「此事說來話長,我先送玉櫟回白矖閣,一會同你講吧。」,聽黎將玉櫟送回白矖閣后,在蓮池后的一處銀火樹找到修蘇。銀火樹全樹晶瑩剔透,一千年一開花,開出的花似一簇簇火焰,故得名銀火樹。
聽黎從頭到尾的將回到天界的事講了一通,還總結道,瀟湘就是個心機女。修蘇看著眼前氣嘟嘟撅著嘴的小女人甚是可愛,忍不住偷偷親了上去。
聽黎愣住了,隨即反應過來羞紅著臉的輕聲呵道,「哎呀,師兄你幹什麼啊?我走了。」
修蘇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攥到自己懷中,緊緊的摟住聽黎,精緻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鼻子緩緩著吸聞著她的發香,莫名的感覺心中充實了不少,「以後私下的時候不要叫我師兄了,像師尊那樣喚我可好?」
聽黎聲音細小的喚了一句,不等修蘇聽清就推開他化作白色流光飛快的回到了白矖閣。
「嘖嘖,師兄艷福不淺啊,咋樣了,還需要血魅嗎?」御子寒從修蘇身後走出看著聽黎「逃走」的方向戲謔又壞笑道。
修蘇攥著御子寒來到校場就開始「切磋」。畢竟兩人實力如同雲泥之別,御子寒只有挨打的份。
「哎呦,師兄啊,我不行了,你放過兄弟我吧!」御子寒躺在校場上哼哼唧唧的求饒著,「哎,要不是我傷及根本現在也不至於修為如此低。」御子寒忽然傷感的說道。這事只有他和修蘇兩人知道。
「走我帶你去看點東西。」修蘇拉起躺在地上的御子寒,落到獨蘇山頂躺在一塊草地上,「以前還小的時候我們經常爬到獨蘇山上看星星,還記得嗎?」。御子寒轉頭看著修蘇呵呵的笑了起了,「師兄啊,你這人呀,總是那麼細膩,有你這樣的好兄弟以後化為虛無也值了。」卻不想這句話差點一語成真。
「瞎說什麼呢?我還要看著你找個妙俏仙子,生些孩子呢。」修蘇踹了一腳御子寒的腿輕聲呵斥著。
「你和聽黎的事準備咋么辦呢?師尊再沒有提起嗎?」御子寒擔憂的問道。
「不知,走一步看一步吧。」修蘇有些沮喪的說道。
「你這幾日是咋么了?心不在焉的,說了多少次,琴軫不能放在桌子上彈琴,你聽聽你的泛音彈的朦朦的,泛音要脆清、輪指要盡量打在一個點上。」螣蛇看著心不在焉的玉櫟頭疼的說道,偏偏又不能過分指責,「算了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我看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明日再說。」
「是」玉櫟應了一聲就踏出了螣蛇閣,剛踏出螣蛇閣的玉櫟忽然想起要看懸鏡隨即又轉身進入了螣蛇閣,「螣蛇,我……我想通過懸鏡看看父母,可以嗎?」
螣蛇挑了挑眉應允了,他也想看看他的小徒兒現在如何了。
懸鏡中,穿著青色衣袍,帶著象徵天界地位的發冠的霄佑此時正忙的焦頭爛額的,魔界近年來好不安分啊,經常四處奔波查看各處的結界有沒有鬆動的現象。
螣蛇看著鏡中的霄佑點頭暗贊,感到很欣慰,這孩子確實優秀,無論修為還是處理政事都很出色。以後想必是位不錯的繼位者,希望在他的治理下六界和平相處不要再生出事端才好啊。
瀟湘待在她的瀟湘閣中。就那樣獃獃的爬在桌子上,玉櫟看到后抱臂冷哼一聲,「妖精」。
魔界
幻池邊,一身著黑衣的俊美男子盯著池水薄唇輕起念念有詞。驟然間池水騰起形成一面水鏡,「不可能,這不可能,為什麼還是找不到她?難道她不記得我了嗎?不,她只能是我的,我的,啊——」楚炳氣惱的抱頭跪坐在地上。幻池可以通過記憶找到想找到的人,但——前提是那個人也存在他的記憶。
「炳兒,你在幹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到他的耳畔。
「父尊」楚炳一下冷靜下來,起身回道。
「隨為父來一下。妖王來了,商議一下我們起兵攻打天界的事宜。」
「是。」
二人來到魔宮的議事殿。
妖王起身拱手道,「魔尊,魔少尊主,好久不見啊。」
「哈哈哈,銜白老弟別來無恙啊,多年不見老弟風采依舊啊。」
「妖王」楚炳拱手回禮。
他一點都不喜歡銜白,甚至是非常討厭。要不是魔界實力比妖界強不少,以他銜白的心性會對魔界稱臣嗎?哼!天界一直自詡正派也不見得有多正,藏污納垢、勾心鬥角。
倒是守門的司南星君正直的很吶!魔界也不是沒有派人去誘惑過他,派去的大多有去無回,可老子再正直兒子廢物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想到這裡又是一聲冷哼。
聽著他們談話,楚炳覺得好是無聊啊!忽然想起天界的瀟湘,那是他多少年前無意中救的天界之人,竟然對自己一見傾心。竟然如此,不如好好利用一番豈不是對不住她的一番心意?這樣想著嘴角微微勾起掛著一絲絲冷笑。
「炳兒,我與妖王談議的方案你咋么看?」魔尊看著兒子漫不經心的樣子出聲問到。
「嗯?挺好的,就這樣吧,父尊孩兒身體不適就先行回去休息了,告辭。」楚炳說完就退出房門轉身離去。
「銜白老弟,實在是對不住了,都怪我才將炳兒養成這副性子,我替他向你道歉了。」雖然魔尊這樣說著,可究竟有幾分真心在裡面呢?
「不礙事,小孩子嘛,我像他這般大時也這樣。」銜白抿了一口茶嘴上說著。可心裡不這麼想,一個不成氣候的小兒竟然如此目中無人。他像他這般大時,已經和兄弟們為了王位斗的頭破血流的。可銜白也忘記了他是魔尊唯一的孩子,魔尊自然不可能讓他如同廢物一般,無所事事。
「瀟湘,本尊讓你查的事如何了?」一出門楚炳就約瀟湘在南箜問事。
「少尊主,天界沒有你說的那號人,那個小玉瓶也查不到蹤跡,少尊主會不會搞錯了,並不是天界的?」
「不可能,你在質疑本尊嗎?這事如果你辦好了,會給你留個位置在本尊身邊。」楚炳挑起瀟湘的下巴「溫柔」的說道。並撩起一縷頭髮別在她耳後。
「是,少尊主。我一定辦好次事。」瀟湘紅著臉說道。
「去吧,別被天界的發現了。」瀟湘走後楚炳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他不喜與旁人接觸,可是除了那個沒心沒肺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