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蘭錦歌的逃跑計劃
第6章:蘭錦歌的逃跑計劃
身為總裁大人的紀子墨,每天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24小時待在別墅里,拷問蘭錦歌。但他把蘭錦歌關在這裡,諒她也跑不出去,紀子墨有的是時間陪她耗。
行動被限制的蘭錦歌一點好心情都沒有,覺得自己就像故事裡被關在金絲籠的小鳥。
可她不是小鳥,她要奮起反抗!
蘭錦歌仔細籌劃著,偷偷觀察樓下的保鏢什麼時候換班,什麼時候警惕性最差。
傭人小慈端著果盤推門走進來,皺眉招呼道:「蘭小姐。」
小慈是紀子墨專門安排照顧蘭錦歌的傭人,負責蘭錦歌的衣食住行,以及一些雜務。小慈在紀子墨身邊工作了很多年,即便知道自己毫無機會當上紀家少奶奶,可她也決不允許,像蘭錦歌這樣的女人住進紀家!
讓她照顧蘭錦歌?小慈那雙眼睛里充滿仇視,只可惜正觀察著保鏢的蘭錦歌沒有發現。等蘭錦歌回身接過果盤的時候,小慈的神色已經恢復自然,低眉順眼,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等下我吃完會把盤子送下去的,你先出去吧。」蘭錦歌好脾氣的說。
小慈應了一聲,將果盤放在木桌上,接著轉身離開,腳步卻頓在門口,語氣冷冷的:「蘭小姐,紀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說完,小慈就離開了。
蘭錦歌先是怔了怔,心裡暗想,自己和她不過才見幾次,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的,這個小慈怎麼突然出言嘲諷起自己了?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蘭錦歌是畜生,不配進這個紀家么?
蘭錦歌雖然平時神經大條了一些,可卻並不傻。
只是察覺到小慈的敵意,蘭錦歌沒有放在心上。她已經逐漸制定好一個計劃,簡直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只要再給她幾天時間,準備充足之後,她就可以從這裡逃出去了!至於什麼小慈小祥,對她來說還不放在眼裡。
別墅院里的保鏢,一天換三次,分別是在早晨,下午和午夜。而這其中,要屬凌晨四點左右的時候,保鏢的警惕性最差,而且蘭錦歌已經勘察好人員分佈位置,找到了出逃的最佳路線。
直到這時,蘭錦歌才鬆了口氣,美滋滋地品嘗起小慈送來的果盤。
……
凌晨三點五十分,紀家別墅。
蘭錦歌從衣櫃里選了一身利落的衣服換好,她睡了一下午,此時精神奕奕,小心地撩開窗帘一角,望了望院子里。
借著皎潔的月光,能看到別墅正門口守著兩個保安,院子靠近牆邊的位置,每隔兩三米就有一個保鏢,整體呈圓形,聚攏在院子里。
蘭錦歌一邊挽起頭髮,一邊思索著該怎麼引開保鏢的注意力。
看來只能鋌而走險了。
蘭錦歌捏了捏小拳頭,眼神里充滿著堅定和勇毅。
她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下去,好在並不高,下面是茂盛的草地。縱然如此,她也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逼著自己掉了幾滴眼淚,向旁邊的保鏢跑去。
「保鏢大哥,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我看見他從這邊的牆跳出去跑了!」
「這,我一直守在這裡,沒看見什麼黑衣人啊。」保鏢大哥撓撓頭。
「是不是太晚,你犯困了?我親眼看見的!他把我的項鏈偷走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留給我的紀念物,我一定要找回來!紀子墨不讓我出去,那你們快點幫我出去抓住那個人!」蘭錦歌看似焦急地說,眼角還掛著淚水,讓她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保鏢大哥傻了一會兒,才拽拽三米外的另一個保鏢,哥倆兒一塊往正門走去,看樣子是要出去抓黑衣人了。
就在此時,蘭錦歌抓穩時機,徒手攀住牆壁,雙腳使勁一蹬,躍上了院牆頭。她根本不敢浪費時間回頭去查看院子里的情況,直接從牆頭跳了下來,拍拍手,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開始跑。
她邊跑便喘氣,雖然累了點,可這外面的自由空氣真好!
想到這裡,蘭錦歌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正欲繼續向前跑的時候,兩隻腳卻開始原地踏步,像是被樹枝掛住了背後的衣服。
蘭錦歌暗自懊惱,怎麼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她一隻手伸向背後摸索,想揪下罪魁禍首的「樹枝」,可摸了半天都沒摸到,只好用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向脖頸后摸去。
從感覺上來說,是一個粗壯的樹枝……不對,樹枝怎麼會有溫度?
蘭錦歌猛地回頭,只見月光下,面如寒冰的紀子墨正站在她身後,一手提著她的衣領,渾身散發著一種,你死定了的氣息。
完了完了,蘭錦歌覺得兩眼發黑,自己好不容易制定的逃跑計劃怎麼會失敗的?
「你是不是想不通?」紀子墨咬牙切齒地問。
蘭錦歌誠懇地點頭,一雙星子般的眼眸就那麼亮閃閃地望向紀子墨,看得紀子墨心頭驀地停跳一拍,緊接著他就一把將蘭錦歌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往別墅的方向走去:「第一,難道你不知道,在你觀察保鏢的時候,同樣有人在觀察你?你以為我會傻到只在院子里放保鏢?第二,項鏈……」
紀子墨挑起一抹戲謔的笑容,用手指將蘭錦歌的小臉掰了過來,低頭湊近:「你我親近那麼多次,我可從沒見過有什麼項鏈。」
蘭錦歌不服氣:「我又沒跟你說項鏈丟了,這怎麼能算是抓住我的理由?」
紀子墨的眼瞳幽黑一片,捏著蘭錦歌下巴的手略一用力:「你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就醒了。」
蘭錦歌心裡有些驚訝,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構造?凌晨四點是人最容易疲憊的時候,可他卻因為自己跳窗的舉動而被吵醒……
還不等蘭錦歌驚訝完畢,紀子墨又驀地更加湊近,兩張臉快要貼合在一起,蘭錦歌的視線只能看到紀子墨深邃的眼眸:「你,你離我遠點!」
紀子墨伸手攬住蘭錦歌的纖腰,語氣不容置疑:「下不為例。如果再有下一次……」
說到這裡,紀子墨重重咬住蘭錦歌的粉唇,狠狠咬出一絲血腥氣,才鬆開牙齒,用嘴唇在蘭錦歌的下巴上摩挲:「你不會想體驗我的手段。」
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讓蘭錦歌心頭的懼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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