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立一功
出發的時候，李茂材特別囑咐。
「千萬不要亂來。相信談判專家能成功解救人質。」
但他不知道，紀妃是紀賢的親妹妹。
兩人插科打諢，一起生活十幾年。
當哥的，能冷靜？
紀賢已經在心中盤算好幾個攻擊計劃。
從目前狀況來看。
也就汪超手裡的沙漠之鷹有威脅。
只要能解除武器，他就是個待宰的羔羊。
接過幾瓶瓶裝水，談判專家也勸告紀賢不要衝動。
剛靠近敞篷車，就被汪超叫住。
「行了！把水放在地上。你！直發的，下車去拿。」
直發，就是紀妃。
說這話時，沙漠之鷹的槍口正指著仙蒂的後背。
不敢叫老哥，紀妃只能用含淚的雙眼求助與紀賢。
雙手不停地抖。
「等等。」紀賢用唇語說道。
詫異的紀妃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老哥的要求。
就像被施定身術，停在原地。
「拿個水都這麼墨跡！？」汪超隱隱覺得不對，調轉槍口，打算指向紀妃。
機會稍縱即逝！
轉槍口的時候，會有一段時間沒指著人。
心念意動。
瓶裝水受御水術驅使，自己彈起，直飛汪超握槍的右手手腕。
「咔嚓！」
手腕斷了！
沙漠之鷹隨著力道強大的瓶裝水飛出車外。
由於隔得遠，在外人看來，好像是紀賢用瓶裝水砸的汪超。
嚇壞的仙蒂和紀妃撲倒紀賢身上，捨不得放手。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汪超跳出車子，往路旁的小樹林鑽。
早已蓄勢待發的楊麗青第一個衝過來。
一個瀟洒的轉身甩鞭腿。
汪超體會到了什麼叫天旋地轉。
人質危機，成功解除！
軍火商汪超，被捕！
幾小時后，下午，元朗分區警署走廊。
「好了，該放手了。」紀妃拉著仙蒂衣服，想把她從自家老哥身上拉下來，「至少讓我老哥先穿件衣服。」
「不要，我害怕。」仙蒂抱得愈發緊。
但臉上全是喜悅。
瞎子都看得出，仙蒂這是在趁機揩油。
還是署長李茂材靠得住，經過兩人身旁。
「小紀，你來一下辦公室。順便……把衣服穿上。你沒看到，署里的女警眼睛都在放光。」
「是，署長！」
在仙蒂的依依不捨中，紀賢跟著李茂材離開。
「行了，花痴！」紀妃丟給她一罐可樂，「也不怕別人笑話。」
「笑就笑。我就喜歡你哥。」仙蒂打開可樂罐，有意無意問道：「剛才見那個叫楊麗青的女警和你哥一起下車，還穿著情侶裝，他們很熟嗎？」
「沒聽過她。而且她也不是我哥喜歡的類型。」
仙蒂眉毛上挑。
「那你哥喜歡什麼類型的？」
一口喝完整罐可樂，紀妃饒有興趣地盯著仙蒂。
「我也不太清楚，但至少得二十歲以上。我哥經常說，小女孩不理性，很麻煩。」
「哦，成熟型，了解。」
仙蒂想著，什麼時候去做造型。把自己這一身粉色給換掉。
同一時間，李茂材辦公室內。
襲警，持有重武器，販賣軍火。
汪超算是重犯。
元朗分區警署沒那個能力處理。
與一些兄弟一起，楊麗青押著他火急火燎地趕回總部。
房間內，就剩糾結的李茂材和一臉淡然的紀賢。
「你……」李茂材不知道是該誇，還是該罵，「都讓你不要衝動了。還好，結果還算不錯。不然我倆吃不了兜著走。」
「沒法子，妹妹有難。我這個當哥的義不容辭。」
「早知道紀妃是你妹妹，就不該讓你到現場來。說實話，這次我也不知道上頭會怎麼處理你。」
按理說，紀賢解除人質危機，有功。
但他沒按照步驟來，威脅到了人質的安危。有過。
這次的結果就難講。
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紀賢無所謂。
反正美食系統在身，不怕沒立功的機會。
「算了。」李茂材已經放棄思考，「你去陪妹妹和她同學吧。我已經聯絡你們親屬，差不多明天就能到。」
一想到自己老媽。
紀賢嘴角抽抽。
她本來就反對自己當警察。這次還連累紀妃遭受危險。
看來這頓河東獅吼是躲不開了。
天剛擦黑，警察總部內。
楊麗青初步審訊完汪超，將整理好的資料送給正在開會的上司。
「咚咚！」輕敲會議室玻璃大門，推門而入。
開會的，都是各部門的頭頭，包括劉建明。
坐主位的老外就是香港警察最高位的處長。
「處長，這是您要的關於軍火案的資料。」
80年代，警方高層大多還是金髮碧眼的英國人。
但隨著回歸的臨近，華人逐漸抬頭。
劉建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來開會可以用英語的，但處長為了交流，堅持用中文。
就是說得不太標準。
「楊警官。不如由你來介紹案情好了。」
「是！」
驅車前往元朗、聶世官的AK47、紀賢的幫助、倉庫軍火、人質危機等等。
楊麗青講得沒毛病。
可惜，汪超死鴨子嘴硬，問不出什麼。
「紀賢？」處長抬頭回憶，「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旁邊一部門負責人提醒道：「就是抓住聶世官的那個新人警察。上過電視新聞的。」
「哦！」處長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又立了一功。幹勁還真是可怕。可是，該給他什麼獎賞呢？升職？調職？」
「我反對。」劉建明舉手，「他才加入警隊不到一個月。而且之前已經破例給他升到高級警員。再升，怕是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已經五十多的處長也懂得這道理。
他掃了一眼報告，其中提到紀賢不顧其他人勸阻，自行攻擊汪超。
「剛好。他似乎也有違背命令的嫌疑。功過相抵，只給他幾天帶薪假期好了。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
接下來，該談談東星社團的案子和富貴號的安保問題……」
會議持續了兩個多鐘頭。
開完會出來，劉建明拿著軍火案報告，臉色陰晴不定。
「紀賢立功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點？總感覺厲害過了頭。背後有高人指點？」
一回想到紀賢那不信任的目光，劉建明就寢食難安。
「他一定知道了什麼！必須調查清楚。」
下到車庫，啟動黑色賓士。
劉建明直奔旺角紀賢家。
剛好宵夜時間，順便也能填飽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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