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梅凌晨制定談判方 畫清晨拿下嘉
悶熱的夏夜,畫清晨只穿了弔帶短睡裙,她很想連這個也脫去,不著寸縷,只是父母在家,不敢放肆。
畫清晨>美女來啦,你在幹嗎?
梅凌晨>剛洗完衣服,晾完找你。
畫清晨>為什麼你洗?她是幹嘛地?
等了一會......
梅凌晨>她不在。
畫清晨>心中有一團火。
梅凌晨>天太悶。
畫清晨>你太悶。
梅凌晨>我不悶,你給我施展才華的機會,覺得很充實。
畫清晨>我感覺,你一定是離異的單男。
梅凌晨嚇了一跳,他怕聞小羽說了他的名字,繼而聯想到網名叫梅凌晨真的存在,就如通過聞小羽知道她畫清晨這個名字是真實的一樣。
梅凌晨>別瞎想,你怎麼不能盼我點好。
畫清晨>我有依據,雖然你說了不是龍城人,但查了你的IP,卻是無法顯示,這就表明,有可能是在騙我。
梅凌晨>腦子多用在事業上,別去想亂七八糟的事,你這樣很危險。
畫清晨>那個很性感的女人出現在店裡,絕不是偶然,她一定和你有關係。這是你一次次搪塞使我的思路清晰起來。
梅凌晨>郵寄的調味品,上面有一張地址,那就是我的家鄉。
梅凌晨快頂不住她的責問,很想說出實情,而「見光死」這個網路魔咒一直令他忐忑。
現在他習慣享受默默愛她的氛圍,這是不用去遷就她的缺點,忍受她的壞脾氣。是沒有瑕疵,很唯美的精神之戀。
當然,也有深埋在內心的那種恐懼,他恐懼再次遇見一個馮婉柔。
畫清晨沉默下來,包裹單確實有一張是來自黔省,她一時理不清頭緒。
畫清晨>在大學,我可是專攻的邏輯學,待我理清裡面的道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梅凌晨擦了一把汗,看來地下工作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梅凌晨>別瞎扯了,說說新店的計劃。
畫清晨>無趣的傢伙,鄙視你。放心吧,店已經有了眉目,今晚就想和你說這事。
梅凌晨>那你還東拉西扯的,我的同志,不分主次的毛病得改。
畫清晨>我的同志太死板,改成我的清晨,多有情趣。
梅凌晨苦笑著搖搖頭,無論你多麼美麗,女人終究還是女人,總是愛聽一些不一定是發乎內心的膩歪之語,一次又一次,樂此不彼。
他知道,畫清晨這是故意拖延聊天的時間,她怕說完開店的事,自己就會離開。
梅凌晨>既然有了眉目,說一下具體情況。
畫清晨很快發了一個憤怒的表情,這是有了情緒,
梅凌晨想了想,發了一杯茶。
畫清晨>端茶來,也滅不了心中之火。
梅凌晨>好了,別使性子,談正事要緊,我時間有限。
畫清晨>真想咬死你。
隨後,一個電話號碼發了過來。
梅凌晨壓根沒仔細看,要號碼只是為了迷惑畫清晨,因為他早把嘉禾店門前的電話存到了手機。
梅凌晨>先不要和他聯繫,抻著他,等我摸清他的底,做好談判方案,再與他談,這樣對我們有利,下了。
果然.....。
畫清晨氣得將睡裙拉起蒙住了頭,一陣涼爽,急忙又把睡裙放下來。她的情緒變化很快,看著手機,偷笑了一下。
畫清晨找到嘉禾店的老闆談轉讓,是在三天之後,她按照梅凌晨寫的談判技巧,最終敲定了二十萬元這個價格。
姓裴的老闆鬆了口氣,準備從包里拿合同,畫凌晨擺擺手,「你先別急,我出二十萬是有條件的。」
裴老闆緊張起來,手很不情願的縮了回去。
「我要你把房主約來,你還得配合我演齣戲,如果演砸了,我們談好的事便無效。」
畫清晨語氣中有威脅的意味。
裴老闆很無奈的說道,「不知道讓我怎麼演?」
畫清晨微微一笑,「和你談好的二十萬,只能告訴房主是九萬,一會和他談事的時候,適當時替我說說話,如果我的目的達到,明天就可以給你轉賬。」
裴老闆不明白這個漂亮的姑娘要做什麼?但二十萬眼看就能到手,配合她演齣戲,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裴老闆叫來房主,這是張典型的田間勞作過的臉,不大的眼睛透著狡黠。
畫清晨淡淡的看著他,房主接觸到她的目光,很快移開視線,他產生了自慚形穢的心裡。
畫清晨微微一笑,「你的房子沒有房產證吧,換句話說,就是違建。」
房子一驚,暗暗思量,她難道是土地管理部門人員?如果是,看來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畫清晨淡然的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這是一份有關違章建築清查的文件,想必大哥你也知道吧。」
房主的腦門開始冒汗,他看看裴老闆,想著倒霉的老裴是想把錢要回去。
畫清晨把玩著手中茶杯,「別擔心,我不是工作人員,是來和你談房子的事。」
房子擦了一把汗,「嚇死我了,大妹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畫清晨笑了,「說實話,今天找你們二位,是在賭,剛才和裴老闆談了轉讓問題,九萬成交,現在和你談,是想買下你這個沒有任何手續的危險房,我賭五年,如果五年後不拆,就不賠,運氣不好,買下沒幾天上面來人不由分說的推倒,我也認了,想賭,就得擔風險。」
房主開始動心,如果房子脫手,也能睡個踏實覺,「大妹子,你打算出多少錢?」
畫清晨嘆了一口氣,「現在我很糾結,房子的前面是一條污水溝,國慶路正在改造,這些都是很快動手的前兆,本想你這麼大的面積,二十萬應該值,仔細想想,還是太冒險。」
裴老闆見此,「老張,如果不是這位漂亮的姑娘說出實情,我還不知道你的房子是這樣的情況,你這屬於欺騙,我不想轉租了,你扣下一年的租金,剩下的錢給我吧。」
房主急了,「你先別急,咱們聽聽大妹子怎麼說。」
畫清晨想了想,「你這房子有土地使用證嗎?」
房子忙點頭。
畫清晨彷彿鬆了口氣,「如果有土地證,我還能有個依據,家裡有人在市裡工作,真要拆,還能給我點補償。」
似乎是下了決心,畫清晨一拍桌子,「算了,二十萬一口價,你要同意,現在回去拿土地使用證,立馬換名,三天後給錢。」
房主鬆弛了下來,雙手抱胸,「你在開玩笑吧,我建房就花了三十萬,二十萬就想買?」
畫清晨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拿了裴老闆的三十萬不是錢嗎?我都替老哥感到憋屈,算了,不賭也罷,省得整天提心弔膽。」
拿過包,把手機放了進去,裴老闆急了,「大妹子,你先別走,我來問問。」
裴老闆很惱火,他現在是真正的和畫清晨站在了一條線上,「老張,你太不地道了,欺負我是從鄉下來的,是不?人家出了二十萬,加上我的三十萬,半年你就白得了二十萬,等於是你的房子我幫你建,建好,又一個冤大頭給你送錢。乾脆,我們拋開大妹子,我和你說道說道,如果合同期滿,房子沒拆,我認,假如明天就拆,錢一分不少的退給我。」
房主在猶豫,畫清晨站了起來,「給你三分鐘考慮,行,我就坐下來,不行,立馬走人。」
在裴老闆與拆遷的雙重壓力下,房主腦子亂了,白得二十萬,心裡這樣想著,不由自主的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