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放長線
S大校董會
幾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坐在長桌前,他們是全息投影,目前在華夏各個地方。他們擁有S大背後的最大話語權。
「我希望墨部長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以及善後方案。」
「你們需要什麼解釋呢?又或者說,你們想要我怎麼解釋?」墨承心淡淡一笑,看著那幾位老人,語氣溫和,但是不卑不亢,「幾位恐怕不是過來要解釋的吧?」
「墨部長,你的部員在這裡守衛國家,我們自然是鼎力相助,但是到頭來,關鍵人物沒有抓到,我們的學生接二連三的出事,你覺得這樣真的合適嗎?又或者說,你們特別行動部到頭來只是處處惹事的存在?」
坐在中間的是孫家的當代老家主,孫征広,他說話也十分的不客氣。本來當初特別行動部成立的時候,他就是持反對意見的,奈何反對數目不多,特別行動部還是成立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最主要是這位老爺子也是覺醒者,而且還是三級覺醒者。只不過他錘不過黃子玄罷了。
「請注意您的言辭,孫老先生,特別行動部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管理覺醒者。大學生群體作為覺醒者的最佳人選,本就容易被不法分子盯上。再者,根據我部員情報,他們來了之後,這個神秘組織已經存在相當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他們一直在諂害無辜之人,為何貴校沒有發現?還是說是您這邊有人在縱容?」
墨承心溫和地說道,他這話可謂是相當尖銳,一針見血。孫征広的臉色瞬間鐵青下來,這一點確實是他們S大方面沒有做好,才白白犧牲了那麼多人。這個鍋他們校董會誰都扛不起,現在只要特別行動部把報告一交上去,那麼至少有一個家族需要出來背鍋。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處理現在的情況。」S大校長蔡志澤出來打圓場,「校董會那邊還需要商討一下吧?然後現在還要麻煩特別行動部這邊收拾一下手尾。」
蔡志澤都出來打圓場了,孫征広沒理由不順著台階下,全息投影立即被關閉,偌大的校董辦公室瞬間空了下來。
「你這也是的,孫家本身就是對特別行動部有意見的,你還這樣懟他,至少他肯定會在上面摻你一腳。」
蔡志澤很無奈,他跟墨承心是老友了,也知道這個表面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書生,實際上嘴巴厲害著呢。
「舊時代的思想總是想著甩鍋。」墨承心攤攤手,「如果他們主動一點去處理,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說起來,以你的實力,怎麼會放走一個半步四級的覺醒者?」蔡志澤很奇怪為何墨承心親自出手,還是讓那個半步四級的覺醒者跑了,「你不會是真的如傳聞所說,實力衰退了?」
「衰退什麼啊。」墨承心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丟給蔡志澤,「這個半步四級覺醒者的狀態很詭異,就連勇者都敗下來,這點讓我很懷疑,而且以他如此急躁的性格,不可能是操縱這盤棋的幕後主手,應該還有沒浮出水面的。而這個照片的人,是我懷疑對象。」
「這人是?」
「信息不方便透露,只能告訴你,這人叫李長雲。」
「你就不怕到時候那個半步四級的覺醒者突破到四級,造成人員傷亡嗎?」蔡志澤看著墨承心,說出他內心最糾結的事情。
「怕。」
墨承心轉過身看窗戶外的景象,陽光下樹葉透著生命的氣息,麻雀在樹枝間蹦蹦跳跳,看上去心曠神怡。沉默片刻
「但是我更怕打草驚蛇,沒有抓住幕後黑手,從而讓更多無辜的人犧牲。」
「總得有所犧牲是嗎?」蔡志澤撐著桌面,看著墨承心的背影,他能感受到老友身上那龐大的壓力。
「是啊,就像是火車鐵軌選擇問題一樣,選也不是,不選也不是。」
「至少一檔社保舒服得很啊。」
「都當校長了,還沒點正經。」
彭城第一人民醫院
單人特護病房裡,黃守一身上插滿管子,劉婭坐在旁邊,雙目獃獃的看著窗外。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喚醒發獃的劉婭,她站起身,打開門看見是墨承心。
「墨部。」
「小一現在怎麼樣?」
劉婭平靜地說了一大段話:「醫生說狀態不是很理想,內外傷並不是問題,問題是心理上的創傷。」
聽到劉婭的話,墨承心愣了一下,有些驚訝地說道:「你居然說這麼多話,看來你很在意小一啊。」
劉婭俏臉一紅:「墨部開玩笑了。」
「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墨承心當時趕過去的時候,正好救下劉婭和昏迷的黃守一,與胡誠鬥了一下,對實際情況並不是很了解。不過看到滿地的血跡以及黃守一身上的血污,他可以想象到黃守一當時是有多麼艱難。
「我也不清楚。」
「好吧。」墨承心無奈,黃守一這個臭小子有自己一個人衝上去了,沒有一點團隊意識。
「墨部。」門外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長發散開,面目姣好,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站在門口,那雙秋水明眸像是會說話一般看著兩人,「我沒有打擾到你們把?」
「沒有,麻煩陳醫生了。」墨承心淡淡一笑。這個女生叫陳悅榕,是這裡最年輕的主任,同時醫術也十分了得,
「墨部太客氣了,叫我悅榕就好。」
陳悅榕走上前,身上亮起綠色的光輝,劉婭也沒有想到,這個主任居然也是一名覺醒者。現在覺醒者都爛大街了嗎?
「小一的狀態怎麼樣?」
「隊員的狀態不太樂觀。」說起工作,陳悅榕態度轉變,變得十分幹練,「現在的關鍵是黃守一的心理。根據現場勘察情況來看,是有四個人的DNA,但是只能找到三個人,還有一個人不見蹤影。結合滿地驚人的出血量來看,我可以推測,現場是有第四個人的存在,只是有可能被殺或者其他,而這件事也是導致黃守一心理創傷的原因。」
「一定是目睹了那個人的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吧........」
聽聞陳悅榕的話,劉婭不知為何回想起六年前那個雨夜,那天也是如此.......
「情況的話,我來了解應該是最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