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缺心眼
寡婦差點沒氣背過去,女子在地上也哭的更響。Www.見此情況,寡婦將心一橫,一把扯開張雷棉襖,指著他胸口上還是鮮紅的八條手指印問道:「這是什麼?」
張雷心想:師傅自古交代,所有惡事中,唯獨「奸」最令人不齒,就是在大牢里,那些小偷都被「奸」者地位要高些,況且自己還是在人家不知情的條件下**,更加下作,因此打死也不能承認,不然下了地獄都被鬼看不起。於是開口答道:「那是棗樹刺划的。」
小丫一聽,這廝居然還敢嘴硬,一下子從地上爬起,迎面就是一通亂打,口裡罵道:「叫你壞,叫你壞。」
無奈怎麼著也是個女子,張雷又是打小練就一聲硬功,這些動作對他來說只當是撓癢,不過為了讓女子心裡好受,也默不作聲地任她亂打。
打了一整沒了力氣,小丫就停了手,坐到一邊嚶嚶啼哭。
寡婦是個明白人,女子被糟蹋,村人都知道,事已至此,殺了他都沒用,還是要另想辦法。於是再次開口問道:「現在知道錯了嗎?」
張雷抬眼偷偷看看寡婦,見對方一臉威嚴,心裡發慌,要是自家認了,還不知她用什麼法兒來整自家呢,依然嘴硬答道:「不知道。」
這下子縱使木頭人也該發火了,證據都擺在了當面還不承認,這不是欺負兩母女無人撐腰?小丫越想越氣,這傢伙擺明了是要逼死自家,心腸也太歹毒,當下右手一翻,捏緊剪刀,奮力向張雷衝去。
張雷眼見小丫過來,也只是稍微偏身一躲,那把剪刀就刺進張雷大腿,「撲哧」一聲。
刺完小丫愣住,看著從那個三角形的棉褲洞里滲出一片大紅,嚇的趕緊鬆手,剪刀沒了支撐,也啪啦一聲掉了下來。
看著剪刀頭那絲絲血紅,小丫感到害怕,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刺的,趕緊躲到母親身後。
寡婦原本被女兒這一刺弄的心驚肉跳,結果發現刺的是大腿,而且對方依然直愣愣地站著,一顆心也放了下來,再次問道:「現在你還不知錯?」
張雷忍著腿上的疼,心裡暗道:這沒承認對方就拿剪刀扎自己,要是認了還不得殺頭?不能認,於是依然說道:「不知道。」
「你……」寡婦一時氣結,手指抖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就說了一句:「你無恥!」
無恥?張雷腦袋嗡了一下,原來這就是無恥?佔了便宜不承認就是無恥?不行,為了英雄氣結,我還要繼續無恥下去,於是將胸挺平,「對,我就是無恥。」
「你混蛋!!」寡婦把張雷的自白當成是挑釁,繼續罵道。
張雷照接不誤,依然承認,「是,我就是混蛋。」
「你無恥加混蛋!!」小丫再也忍不住,憤怒地出來指責。
「嗯,我是無恥混蛋!」張雷如此答道,心想,只要你們不逼我承認**,叫我什麼都可以。
寡婦還要再罵,小丫拉了拉母親衣袖,輕聲道:「他好像不對勁。」
寡婦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換了口氣問道:「你對得起我嗎?」
這下張雷不好回答,低頭不語。
這在寡婦看來,相當於變相承認,於是問道:「現在出了這事,你覺的該怎麼辦?」
張雷腦袋一挺,「什麼怎麼辦?我不知道。」
「你!!」寡婦再次氣結,憋了半天說道:「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麼?又不是我睡了你女子。」
這話差點沒把寡婦氣笑,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破口大罵:「你個狗東西不是你是誰?不是你是豬是狗?」
張雷閉著眼側著頭忍受著寡婦的唾沫星子,等她罵完了低聲說道:「可能……真的是狗吧。」
話一說完,小丫就爆了,端起地上的板凳,帶著哭腔砸到張雷頭上。
張雷一陣晃悠,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這下母女倆大眼瞪小眼,真不知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女人心善,兩人合夥將張雷抬到東屋床上,把他褲子褪下,檢查剛才那一剪刀的傷勢。
小丫起先還不好意思,當看到土鱉那一腿的鮮紅后差點再次暈倒,手忙腳亂地找東西想給他堵上,找了半天都沒什麼趁手的,只好從自己裡面的襯衫上用剪刀剪了一條下來,先給他綁上。按照小姑娘的想法,就算他再有不對,也不該用命來償。
綁的時候小丫抬腿,寡婦負責綁。張雷那廝偏偏就只穿了一條棉褲,露出碩大的鳥兒撲棱在外面,讓小丫一陣臉紅。
寡婦倒無所謂,反正這又沒外人,只是多瞟了兩眼,嘴裡嘟囔道:「狗東西這麼窮酸,連條褲衩都捨不得買。」
這樣一說,小丫又多瞅了一眼,臉更紅了。
收拾完了又拿被子給他蓋上,小丫問母親,「現在我們怎麼辦?」
寡婦嘆了口氣,「能有什麼辦法,你人都是他的了,還能怎麼辦。」
小丫一聽一陣委屈,開口叫了聲:「媽。」
寡婦搖搖頭,「天意,你要是答應了西村那家小伙,我就不會趁晚給他還禮,你也不會遭他毒手,這都是天意。」
這麼一說,小丫更加委屈,再次嚶嚶地哭了起來。
寡婦安慰道:「好了好了,女人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這小子雖然缺心眼,但好在實在,力氣也大,將來跟了他,也不至於受人欺負,這幾年沒男人的日子,媽可是過夠了。」
母親都這樣說了,女兒還能有什麼辦法,只是心裡有一點不痛快,問母親,「那他死不承認,這可咋辦?他不承認,又不娶我,這不是害了我?」
寡婦一聽,一把將女兒摟緊,「他敢,他要不敢不娶你我殺了他。」
話未說完,床上的張雷就一猛子翻起,急聲說道:「我娶!」
原來這廝壓根就沒暈,一直在裝。
王家母女被他這一詐屍嚇的從床上蹦起,反應過來母女又是齊上陣,對他一陣猛打。
打夠了,寡婦吁吁問道:「說,現在知錯嗎?」
張雷趕緊下床,跪在地上,低眉順眼說道:「你不報官?」
寡婦一愣,「廢話,你乾的這齷齪事我怎麼報官?一報官我女子名聲不是毀了。」
土鱉就一陣欣喜,「那我認,我錯了,我不是人。」說一句磕一個頭。
小丫見狀,又啊嗚一聲哭了起來,這次是哭恓惶,最起碼這個夯貨認錯了,也就說,自己不愁沒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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