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怎麼了?」寧初聽著耳邊的咒罵愣了一會兒,隨後才收回了目光看了過去,又道:「那個是池大佬吧,我這四年都沒怎麼見到過他,快畢業了居然見到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良丞並未去聽她的話,只看著池落眼中的冷意心中的不悅越發深了。
又是這個目光,真是敗給這個目光了。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嘛,這麼冷颼颼地盯著我,真的覺得自己好似欠了他八百萬。
也在這時,一直沒有動作的池落突然抬了步子,並且朝著他緩緩而來。
良丞見狀眉間不由得皺了起來,下一刻卻是並未理會轉身離開了,甚至連聲招呼都不想打。
實在是池大佬的目光讓他覺得不滿,而且他覺得就算池落過來了,說的也絕對會是和昨天一樣的話,這讓他越來越不想同他待在一塊兒。
寧初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良丞走了也就跟了上去,可時不時還是會去看後頭的池大佬,因為這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池大佬啊。
隨著兩人的離開,池落停下了步子,眼底的冷意也在瞬間泄了出來,深邃的宛如寒潭般令人不敢靠近。
他瞧著兩人的背影好一會兒才低下了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早餐冷笑了一聲,接著才轉身將其丟入了垃圾桶內。
良丞並不知道池大佬是來給自己送早飯的,他以為又是來說那些廢話,頭也不回就逃了。
可坐在地鐵上后又開始晃神了,因為他有些想池大佬,就如同以前每回池大佬出門辦事那時候一樣。
唉——
滿是無奈之下,他輕輕地嘆了一聲,甚至想著自己要不要回去認個錯撒個嬌什麼的。
可一想到池大佬會說那些廢話他就很不高興,真的自己就差一段時間實習期就結束了,這種時候辭職真是全白費了。
他的嘆氣坐在邊上的寧初也注意到了,她疑惑地瞧了一眼,低聲道:「你怎麼了?」
「恩?」良丞聽著這聲詢問愣了一會兒,片刻后才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在想找房子的事,沒什麼合適的,犯愁呢。」
寧初聽聞瞭然的點了點頭,道:「找房子的事別急,反正還有一兩個月才會搬出宿舍,這一兩個月應該還是能找到的。」
「希望如此吧。」良丞笑著應了一聲,可心裡還是沒底。
不過有時候越沒底的事它來的還越快,真的讓他給找到了一處還算合適的住所,就是離上班的地方稍稍有些遠。
但這沒關係,主要價格便宜環境也還行,除了有些小。
也不能說小,應該是非常小,他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在裡邊翻身。
但總歸來說能住,所以他也就同那兒簽了租房合同,付了押金又交了兩個月的房租才算完事。
他搬出去的時候誰也沒有通知,畢竟找了個小破屋子也沒啥好通知的,打算收拾乾淨后在叫紀洋幾人一塊兒來這兒吃飯。
不過這屋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破,剛來看之前他可是沒發現什麼問題,結果一搬過來就發現問題了,居然斷水就連隔音效果也是差,樓上夫妻吵架的聲音他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聲氣,按著枕頭就想當作什麼都聽不見然後睡覺。
只是他這才睡著,樓上卻傳來了瓷器摔碎的聲音,驚得他猛地就坐了起來,下意識看了看四周。
也不知怎得他竟然在這空蕩蕩的屋子中尋找池大佬的身影,可尋了好一會兒才憶起來自己搬到外頭住了而且也已經和池大佬分了,都快一個星期沒見面了。
這一認知讓他有些難過,最後只能坐在床頭髮愣到天亮。
而一夜未眠導致他白天精神很差,只有中午的時候才能趴在自己的座位上睡會兒。
不過他這才睡下,手機鈴聲就傳來了,嚇得他有些分不清方向,直到許久后才驚覺只是來電話了。
輕揉了揉眼角,他才拖著疲憊的身子接起了電話。
「丞哥你搬出宿舍了?」夏子軒的聲音從電話裡邊傳了出來。
良丞還有些累,聽著他的話也只是輕應了一聲並未回話。
電話對頭的夏子軒顯然也聽出了他的倦意,側眸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人,接著才又出聲詢問道:「你怎麼了?昨天沒睡好嗎?」
「恩。」良丞又應了一聲,輕輕地打了一聲哈切,啞著聲道:「不是沒睡好而是根本就沒睡,樓上兩夫妻吵架鬧得我頭疼,後半夜還摔東西,聲音特別響,果然便宜沒好貨。」說著輕撇了嘴,很是無奈。
他現在有些後悔自己貪便宜租下的房子,要什麼沒什麼,屋子也就小小一間,甚至還沒有池大佬宿舍大。
不僅如此,樓上吵架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吵得他真是頭疼的厲害。
夏子軒聽著這話下意識皺了眉,輕抿了抿唇后才道:「你搬去哪兒了?怎麼也不說一聲,要不是我今天回去都不知道連你也搬出去了。」
「本來想收拾乾淨了再叫你們,不過現在也不用叫了,估計你們也不會想來的,反正我是不想。」良丞笑著開始打哈哈,眼底的倦意也越發深了,好想睡一覺。
本來就因為沒有池大佬抱著睡不好,現在又搭上這麼個房子真不知道自己的壽命會不會少一大圈。
再後來夏子軒又問了地址,他雖然不怎麼想說可架不住這人一直問,最後也只好乖乖的說了。
說完后才又趴著繼續睡覺,實在是太累了。
晚上下班回去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住所離得遠到時已經快十點了,晚飯也不想吃,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睡覺。
可樓上那對夫妻居然又吵起來了,而且吵的比昨天晚上還凶,這讓他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吼一聲。
TM的有完沒完了。
不過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最終也只能睜著眼盯著天花板出神。
也在這時,他聽到外頭傳來了淺淺地腳步聲,聲音不重可他就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讓他不得不再次感慨這兒的隔音效果,真是厲害,連外頭的腳步聲都聽得清楚。
有些欲哭無淚,這還沒有池大佬那個宿舍來的好,根本就沒的比嘛。
他無奈的嘆了一聲氣,翻著身子打算睡覺。
磕磕磕——
清脆的敲門聲在這時傳來,將他的思緒都給收了回來。
他下意識坐起了身,看著前頭緊閉的屋門皺了眉,低喃著道:「敲錯的嗎?」
要知道自己搬來也不過才第二天,周圍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他可不覺得會有人來敲自己的門,而且如果是小偷應該是直接爬窗也不會敲門了。
意識到這兒,他又瞧了一眼屋門,見那兒半天沒動靜了便知應該是敲錯了。
只是他才想躺下,就聽到外頭又傳來了敲門聲,同時還有一張紙條塞了進來。
良丞看著透過門縫塞進來的紙條眉間皺的越發緊了,瞧了好一會兒才爬著下了床撿起了那張紙條。
紙上只寫著簡單的幾個字:抱歉,下班路過吵著你了,正好多買了一份炒飯,放在門外了。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卻帶著熟悉的氣息,甚至連語氣都是那麼的像,這讓他一瞬間都懷疑在外頭的是池大佬了。
不過他覺得不可能,因為後頭隔壁屋就傳來了開門聲,想來塞紙條的人應該就是住在自己隔壁的鄰居了。
意識到這兒,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見門邊擺著一個外賣盒,儼然就是鄰居說的炒飯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拿,可他這會兒真的好餓,餓的都快暈了。
自從和池大佬鬧翻后,他是早飯也吃不上連帶著晚飯也沒吃,每天就只簡單吃了食堂的午飯而已,餓的渾身難受。
此時看到了這還冒著熱氣的炒飯,軟綿綿的肚子猛地就叫了起來。
思慮了一會兒他才提起了外賣盒子,側眸又瞧了一眼隔壁的屋門,片刻后才敲了敲,低聲道:「謝謝啊,不過不能白吃你的,我把錢給你吧。」說著才從門縫底下塞了張二十進去。
這炒飯頂多也就十來塊,塞二十不會讓別人虧,自己也能吃得心安。
想著這兒,他笑著回了屋子,抱著炒飯就坐在陽台邊吃了起來。
果然餓的時候吃什麼都好,甚至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吃一碗。
後頭的幾天里他每天回家都能在門口瞧見炒飯炒麵有時候還會給自己加湯,這讓他有些疑惑,自己這個鄰居是錢多沒處花所以天天多買一份,順便還讓自己白嫖呀。
滿是不解之下他也去找過人家,可除了上回聽到過開門聲后便再也沒聽到過,甚至連個迴音都沒有,一度讓他懷疑裡邊是不是沒有人。
事實證明,裡面還真的沒有人。
他一直找不到人所以就去問了房東,這才知道那兒沒人住,至於那天晚上的開門聲也是房東接到樓下投訴說樓上漏水,他才開門進去了。
這就讓他更迷糊了,那這些吃的是憑空飛出來的嗎?
而這天晚上他就給遇上了,下班早正巧就瞧見了往門前放東西的人。
瞧著那人熟悉的身影,他站在樓道間久久無法回神。
池落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本以為是樓上的住戶,可回頭卻瞧見竟是良丞站在那兒,眸色微顫片刻后才壓下了。
「池大佬?」良丞看著前頭的人低喃著出了聲,這時才驚覺自己每天蹭的飯不是別人的竟然是池大佬的。
只是池大佬為什麼會在這兒,自己搬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告訴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兒?
不僅僅知道,而且還每天給自己送晚飯。
一臉迷糊之下,他詢問著道:「你怎麼在這兒?」
「聽說你住在這兒,路過就來瞧瞧。」池落笑著出了聲,又道:「買了些吃的,見你沒在就打算放在這兒,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就先走了。」說著才側身入了樓道,打算離開。
只是沒有人知道,在靠近良丞的瞬間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真的好想這個人,想的這些天都快瘋了。
良丞看著池大佬過來,方才的疑惑也都散去全數化為了酸澀,清淚也在此時緩緩溢了出來,目光中染上了委屈。
「怎麼哭了?」池落一眼便瞧見了他眼中的委屈,心疼的想要將人抱在懷中,可終究是沒有動手,啞著聲道:「可是受了欺負?」
本就因為池大佬的出現而委屈的良丞,此時又聽著他輕柔的詢問時越發委屈了,鼻頭一酸直接哭了出來,指尖輕攥了攥他的衣擺,道:「池大佬我好想你,我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話音中的哭腔越來越重,眼淚宛如清泉一般一個勁的落著,委屈的很。
他這兩天真是被鬧得快抑鬱了,這時才發現池大佬對他有多好有多寵,什麼都依著自己什麼都讓著自己,可自己上回卻還和人家吵架,並且單方面和人家分手了。
明明池大佬都說已經選好住所了,可自己卻偏偏要搬來這個破地方,每天晚上被鬧得根本睡不了覺,一吵架就一夜。
到現在他都記得樓上摔東西的聲音響了一晚上,有時候自己另一邊的鄰居還會傳來做那種事的聲音,而且還特別響,吵得他快崩潰了。
實在是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結果人家聽見了非但沒有消停聲音還更吵了。
這還不算什麼,早上出門碰上了隔壁屋子的人,結果那人居然說想上自己,這TM算個什麼事嘛,噁心的他都想揍人了。
再後來隔壁屋子的聲音越來越重就好似是故意讓他聽一般,好幾回那聲音都是貼著他的耳邊在喊,說的還都是極其噁心粗鄙的話,氣得他都快哭了。
池大佬從來都沒有說過那種話,每次都是哄著自己,哪裡像隔壁一樣說那麼噁心的話,這也導致他後頭幾天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現在重新看到池大佬積壓在心底許多天的委屈全給爆發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像個沒人要的小孩兒。
「乖,是我不好。」池落哪裡見得了他如此委屈的模樣,摟著人就抱在了懷中,哄著道:「那天都是我不好,不該凶你的,我只是因為吃醋昏了頭才凶了你,是我不好,別哭。」說著還輕吻了吻他柔軟的髮絲,心尖隱隱疼了起來。
小兔子重新回到自己的懷中他才知自己真的快相思成疾了,想要良丞的心每時每刻都在腐蝕他,可他不敢靠近,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靠近可能會害得兩人之間最薄弱的一層關係也被戳破。
到那時自己就真的同良丞沒有半點關係,只是他的一個過路人罷了。
所以一直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是不想聽他同自己提分手兩字,這樣至少還可以認為良丞只是同自己鬧小脾氣才出來玩。
事實證明,真的只是良丞鬧了小脾氣一個人出來玩,小兔子原來也是想自己的,這讓他覺得心裡邊的酸意全數化為了甜意,甜的他很是歡喜。
至於哭兮兮的良丞在聽到他的話時有些不解,不是因為自己老是加班所以才被池大佬給嫌棄了嗎?怎麼還和吃醋扯上關係了。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輕揉了揉眼角,誘惑地道:「什麼吃醋?」
「沒什麼。」池落笑著輕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將事情說出來,都過去這麼久了再提起也是毫無意義。
再者,這件事錯在自己身上,是自己胡亂吃醋所以才鬧成現在這幅模樣。
若自己當時問問情況也不至於胡亂吃那些飛醋,也不會害的小兔子一個人搬來了這麼個亂七八糟的地方,使得他越發心疼了。
低眸瞧著良丞哭哭啼啼地模樣,笑著吻了吻他染著清水的薄唇,哄著道:「乖,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應該早些來接你的。」
「不是的。」良丞聽著他的道歉輕輕地搖了搖頭,又道:「是我先和池大佬發脾氣的,對不起。」說著乖乖地倚在了他的頸窩處嘶磨著。
也在這時,樓梯間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口哨聲同時還有驚呼聲傳來。
「這不是住在我隔壁的小可愛嘛,晚上帶男人回來。」
良丞聽著聲音下意識側眸看去,發現竟是那天早上說要上自己的人,下意識往池大佬的懷中倚了些。
那人也瞧見了他的動作,笑著又吹了一聲口哨,啞著聲道:「小可愛看到哥哥這是害羞了?我還以為你是個直的,原來不是啊。怎麼樣,要不要和哥哥來一發,每天晚上聽著你是不是也很想哥哥。」說著還笑了起來。
躲在懷中的良丞一聽他的話當即便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冷意,尤其是那句『每天都聽著』噁心的他想吐。
只要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他覺得自己能把隔夜飯都吐出來,實在是太噁心了。
而那人一見良丞害怕蜷縮的模樣顯得越發激動,伸著手便要去摸他。
不過他這動作才出去下一刻卻被攥住了手腕,同時還傳來了鑽心的疼意,疼得他都要以為自己的手快被掰斷了。
他在下意識間蜷縮起了身子,疼呼著道:「你TM誰啊,放開老子!」說話間那股子顫意也越發深了,下一刻更是疼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池落看著他痛苦哀嚎著冷哼了一聲,片刻后才鬆開了快被自己掰斷的手,低聲道:「你剛剛說想和誰來一發?」
「關你什麼事!」那人一個勁的揉著自己疼到不行的手,本就對池落心生不滿,以至於出聲時的語氣也都是極沖。
只是他在抬頭時卻看清了池落的面貌,方才的不滿也都散去眼底染上了一抹貪婪,道:「剛剛想和那個小可愛,現在想和你,長得真TM帶勁,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帶勁,我TM能做到你哭。」說著還笑了起來,只是瞧著卻讓人覺得噁心。
「我?」池落聽著他的話低低地笑了一聲,風華絕代,俊美非常,整個人猶如謫仙一般。
不過只是這麼淺淺一笑,地上那人的魂都被勾走了,他忙點了點頭應了,儼然忘記了自己方才差點被斷了手,心裡邊全是想要將池大佬按在底下鬧到他哭的念頭。
池落看著他眼中的情、欲厭惡的皺了眉,隨後才低眸看向了懷中的人,道:「他這麼和你說過?」
「恩?」良丞迷糊的抬起了頭,顯然是緩不過來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片刻后他就清醒了,也知道池大佬說的是什麼,乖乖地點了點應了,同時還原模原樣的將那人同自己說的話也給說了出來,一副對著池大佬告狀的委屈模樣。
也正是這些話惹得池落看著那人的目光越發的冷然,下一刻在那人根本不知道什麼狀況下一腳踢著他的下頜愣是給踢出了半米外,接著又踩在了他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聽到了這人傳來的慘叫聲。
「M的!」那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這麼踢出去,剛剛還只是手疼現在連下巴都疼了,甚至讓他一度懷疑自己的下巴是不是被踢斷了。
他想要掙扎可脖子被踩著,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只待宰的鴨子一樣任人欺辱,惱得他厲喝出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個電話能讓你出不了這兒,放開我!」
「是嗎?」池落冷笑著又踩重了些,這回直接踩得這人面色通紅一副難以呼吸的模樣,又道:「那我現在就讓你出不去,嘴巴放乾淨著點,有些人不是你想碰就可以碰的!」
那人一聽這話哪裡還不懂,怒瞪著眼還想再咒罵兩句,可他發現自己連呼吸都不順了,死亡的恐懼使得他慌忙開始搖頭,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池落見狀又是一聲冷哼,直到這人快要暈厥過去時才是收了動作,道:「滾!」
「咳咳!」那人死裡逃生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咳著,好半天後才緩了過來。
他抬眸就想放狠話,可一見池大佬的目光哪裡還敢,嚇得直接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那是連點聲音都不敢出。
站在後頭的良丞瞧著池大佬一氣呵成的動作低低地驚嘆了一聲,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要知道他平日里見過最多的都是溫溫和和對他百依百順的池大佬,就算是同自己生氣時也大多都是哄著自己很少會發怒。
現在還是第一回見他動怒,只覺得池大佬不愧是池大佬,文武雙全啊。
池落也注意到了他驚嘆的目光,眼底的冷意散去化為了笑意,輕撫著他閃著星光的杏眸,哄著道:「沒事,收拾一下今天就搬出來吧。」
「恩?」良丞本還有些痴迷,可一聽池大佬的話頓時就愣了,低喃著道:「搬去哪兒?」
「搬去我那兒。」池落低聲說著,可又怕他會抗拒,聲音稍稍放輕柔了些,道:「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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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太多實在是改不動,分著幾天發吧,如果你們想我也可以繼續改,不過應該不會有吧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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