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是瞧見什麼了?」池落聽著他的話輕挑了眉,目光卻是瞧著手中的菜單,在上頭挑選著良丞喜歡吃的菜。
片刻后才喚了服務員開始上菜,可懷中的人卻還像只鴕鳥一樣縮著,無奈的將人從懷中抱了出來。
看著他因為躲藏而凌亂的髮絲,伸手撫了撫后才道:「怎麼了這是,剛剛不是挑著來這家店嘛,現在怎麼又要換了?」
「不是啊,你看你看。」良丞攥著他的手就指了指前頭不遠處的人,又道:「孽緣,這都能遇上。」說著又往池大佬的懷中爬著,一副可不想被瞧見的模樣。
池落也瞧見了坐在不遠處位置上的人,眉間微擰著道:「追你的那個?」話音裡邊染上一絲不悅。
「好煩啊,又遇上他了。」良丞輕輕地點了點頭,很是嫌棄。
只是他這才嫌棄不久,池落卻是笑了起來,捏著他的下頜就看向了前頭,道:「他應該不會再纏著你了,坐在他對面的應該和他關係不淺。」
「恩?」良丞聽著他的話瞧了一眼,果真瞧見了坐在方書對頭的人,白白凈凈瞧著就是漂亮。
也不知怎得,他伸手就捂住了池大佬的眼,撇著嘴道:「不準看!」
那人的模樣生的極好,笑起來時很是溫和,雖然池大佬說和方書關係不淺,可這麼個漂亮美人兒讓池大佬瞧著指不定會戳了池大佬的心,畢竟池大佬眼睛挺瞎的。
不僅僅瞎可能連帶著心也是瞎的,不然怎麼就看上自己這個什麼都不會只知道打遊戲的傻貨。
「怎麼了?」池落被這麼突然蒙上眼睛有些愣神,好半天後才將他的手攥著倚在了懷中,同時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酸澀,笑著道:「吃醋了?」說著低笑了起來。
他忍不住捏了捏良丞氣鼓鼓的面頰,輕哄著道:「小兔子最近醋勁還挺大。」
「明明就是池大佬爛桃花多,切。」良丞撇了撇嘴又縮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可目光卻還是瞧著前頭的兩人。
那兩人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看起來很是融洽。
也在這時,服務員走到了邊上開始上菜,大多都是自己喜歡的。
他今天被鬧了一天連正經午飯也沒吃,所以這會兒看到這些頓時就餓了,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池落看著他吃的高興,伸手取過了擺在桌面的手機,簡單打了個電話后才又去翻看聊天軟體,瞧著上頭最近的聊天。
見並沒有任何能引起他不適的東西,他才又放了回去,陪著一塊兒吃晚飯。
良丞側眸看著池落低低地笑了笑,接著才夾了一塊酥肉遞到了他的口中,「池大佬你的手機壞了。」
「恩。」池落聽著這話微微一愣,隨後才笑著應了一聲,道:「那會兒是不是嚇著你了。」說著伸手抹去了他嘴角殘留的湯汁,心裡邊一片愧疚。
早上實在是被秦寧給氣瘋了,自己這兒被他攪和成這副模樣,可他卻還在睡覺,睡得還挺好。
就是砸出去的時候嚇到了良丞,很是愧疚。
「恩恩。」良丞當然被嚇到了,又道:「我還以為你要打我了,嚇死了。」
池落收了手中的筷子,將人抱著坐在了腿上,輕哄著道:「乖,我不會打你,不捨得也不會,以後我不會這樣了,但你以後也別說那些話,好嗎?」
「恩恩。」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早上有些鑽了牛角,明明昨天晚上是信池大佬的話,可夜裡做的噩夢卻又讓他開始鑽牛角了。
要是夢到什麼猛獸鬼怪也就算了,偏偏就夢到池大佬和那個人在一起的畫面,甚至還親口說自己只是和那個人長得像而已。
就是因為那個夢才以為池大佬之前說的都是忽悠自己的,害怕的就開始走了死胡同。
現在緩過來了也聽到了解釋知道自己又傻乎乎的說了那些話,很是自責,下意識窩在了池落的懷中輕輕嘶磨著。
兩人出去的時候已經是片刻后了,也不知是太巧還是真的有緣,在去地下車庫時又遇見了方書兩人。
良丞攥著池大佬偷偷的繞后打算離他們遠些,可才剛拐到角落中就瞧見那兩人停下了步子,那個白凈的男生出了聲。
「阿書你吃飯的錢還有嗎?我剛發了工資轉給你吧。」那人說著就拿出了手機,一陣操作后才抬起了頭,笑著道:「好了,這樣你能吃好些,別這麼省。」
方書聽著手機轉賬的聲音低眸瞧了瞧,在看到上頭的金額時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片刻后才道:「丁青你把工資都給我了,你自己怎麼辦?」
「沒事沒事,我自己留好了。」丁青見他詢問自己忙搖了搖頭,又道:「到是你,以前過慣了好日子現在突然斷了你的經濟來源要你獨立,我心疼你。」
他在說完后輕輕地嘆了一聲氣,又道:「都是我太沒用,要是我也和你一樣家裡有錢就好了,這樣也能幫你度過這段時間。」
「別這麼說。」方書說著將人抱在了懷中,笑著又道:「要是我爸媽知道他們有個你這麼好的兒媳,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謝謝你。」說著還輕吻了吻他的唇,兩人親昵不已。
許是他的話哄到了丁青,他笑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輕應著道:「希望如此吧,要是以後叔叔阿姨不喜歡我怎麼辦?」
「不會的,我這麼喜歡你,他們肯定也會喜歡的。」方書摟著他輕哄,面上也都是柔情。
兩人站在角落中又說了一會兒話,丁青稱有事先離開了,只餘下了方書一人。
隨著丁青身影的消失,方書眼底的笑意也都漸漸化為了冷笑,輕哼著道:「真好騙,果然富二代的身份就是能騙這種小白臉。」說著又去看手機上的幾千塊打款,心情極好。
他看了一會兒轉過了身,打算找個地方消遣消遣。
也正是他轉頭的瞬間,良丞就被池大佬摟著藏了起來,低眸吻上了他的唇,啞著聲道:「別動。」
良丞雖然被這個吻給嚇著了,可也知道是方書過來了乖乖地縮在懷中一動不動,直到餘光瞥見方書離開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才放鬆了些就注意到池大佬鬧著入了自己的口,雖然知道這兒不可以,但架不住池大佬口中的甜膩乖乖地啟了口順從著。
直到他有些喘不上氣了,這個吻才堪堪結束。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甜膩,他看著池大佬的俊顏忍不住伸著舌尖輕舔了舔他的唇瓣,笑著道:「池大佬剛剛是不是吃糖了。」
「對啊,吃了你這顆兔子糖。」池落笑著吻了吻他染著星光的杏眸,又道:「都聽到了?」
良丞點了點頭,方才兔子糖給的歡喜也隨著這句話散去了,指尖攥著池大佬的衣襟,輕哼著道:「池大佬背地裡是不是也這麼說我,小白臉給錢就做?」說著輕撇了撇嘴。
「別胡說。」池落聽著他的話輕輕皺了眉,摟著他輕哄著吻了吻,道:「他心術不正,那個身份怕也是假的,盡量別和他多接觸,知道嗎?」
能這麼心安理得拿別人工資還說出這麼一番話,恐怕什麼控制資金獨立,什麼富二代住在卿水灣根本就是假的。
再者看那個丁青,一看就不是第一次給錢了,被騙的團團轉。
不過這人想立什麼人設同他也沒有關係,只要別犯到自己手上便好。
他低眸看著懷中染笑的人,見他也不回應,輕哄著又道:「聽著了嗎?」
「哦。」良丞輕撇了撇嘴應了一聲。
雖然他不知道方書話中的意思是不是他用富二代身份騙人,但也知道池大佬絕對沒有騙人,而且池大佬好似又要吃醋了。
自己是醋罈子,池大佬也是醋罈子,不知道明天要不要買些菜來腌著,說不定能當酸菜吃。
這般想著,他揚眸笑了起來,很是高興。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原地。
這會兒良丞正抱著池落的新手機下手游,又拿了薯片開始吃,邊吃邊看向了邊上的人,「我多下了兩個,我手機內存塞不下了,你別給我刪了。」
「好。」池落無奈地應了一聲,又道:「既然內存不夠了就把新買的換上,難不成你想留著過年?」說著還用餘光瞥了一眼邊上那隻相同的盒子,裡邊的赫然就是情侶款的手機。
不過良丞不肯換,他也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先將東西一塊兒帶回來,找個時間把他原來那隻給拆了。
只是他這念頭才有就散了,只聽到良丞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行,那是我暑假打工攢錢買的,我只是以前下的東西太多所以內存才少了,又不是不能用了。」邊說邊打開了新下的手游,熟練的登陸了上去。
池落聽著他的話低眸笑了笑,不知怎得突然就喜歡上了良丞那隻手機,竟然也不捨得拆了。
他趁著紅綠燈的時間,摟著人輕吻了吻,笑著道:「那就留著,等壞了再換。」
「恩恩。」良丞乖乖地應了一聲,餘光卻看到了前頭的綠燈,挪著身子就道:「綠燈了,綠燈了。」
隨著他的一番提醒,車子才繼續啟動。
到家時已經是許久之後了,夜色漸濃可屋外卻是一片光彩,奢華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哄開心了,良丞竟然也不覺得困而是小跑著坐在了陽台邊,看著前頭的江景。
「漂亮嗎?」池落端著一疊西瓜走了過來,將西瓜擺在桌面后才將人抱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笑著道:「喜不喜歡我們家?」
良丞聽著他的話收回了視線,笑著點了點頭,「這問題問的好,隨便問個人估計都會喜歡。」
「那你呢?」池落動手將他被風吹亂的髮絲理順了些,笑著又道:「那你喜歡嗎?」
聽著他的詢問,良丞知道自己這是必須在喜歡和不喜歡裡邊選一個呀,池大佬就是池大佬,要的答案都不一樣。
這般想著,他側了身跨坐在了池大佬的身上,輕笑著摟上了他的頸項,道:「喜歡,只要是和池大佬在一起,就是住我那個小破出租屋我也喜歡,就是隔音不大好,他們會聽見。」
「是嘛。」池落顯然是被他的話給哄到了,笑著心情極好,又道:「這兒隔音好,小兔子歡喜的聲音他們聽不見。」說著還伸手落在了兩人親昵相依的位兒。
良丞一下就注意到了,雖然在陽台多少有些不適,但這黑漆漆的晚上又穿著衣服摸了就摸了,反正也看不出來。
他乖乖的沒有去推拒,順從的點了點頭。
不過下一刻他就發現亂了,因為池大佬在陽台就要脫他的衣裳,而且連褲子都要脫。
雖然在他極力反抗下保住了衣裳,可褲子卻保不住了,被鬧著猶如桃花般不斷綻放著。
就在他忍不住仰頭想要出聲時,親吻落下將所有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同時還傳來了池落暗沉的聲音,「乖,這兒是陽台,樓上樓下還是聽得見的。」說著還低低地笑了笑。
「那我們回屋好不好?」良丞這會兒真是有些熬不住,又不給他又一直鬧著他,甚至連聲音都不讓傳出,鬧得他思緒恍惚。
只是他的祈求並未得來同意,反而是鬧得更狠了,他只能被親吻著傳來低低地哽咽聲。
待回屋時已經是片刻后了,在外頭被池落用手要了兩回,讓他迷糊的連路走不穩,最後只能被抱著回了卧室。
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眼中,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可迷迷糊糊還是能夠看清池落低身而來,親昵的伸手攬上了他的頸項。
也正是池落的低身,明亮燈光稍稍掩去了些,他也能夠看清池落,低聲道:「不關燈嗎?」
平時都是關燈后的次數比較多,這會兒開著燈還是有些不適應。
「乖,別怕。」池落知曉他不適應,笑著吻了吻他的唇瓣,安撫著道:「想你看著我,好不好?」說著才撫上了他染著紅暈的面龐,細細輕撫著。
良丞雖然有些害羞,可架不住池大佬一直哄著,乖乖地點了點頭應了。
屋中也漸漸陷入了一番暖意,明亮燈光下兩人親昵相依著,惹人心弦。
甜膩的日子過了幾日,這天下班前卻收到了工作室要一起吃晚飯的消息,他真的很想拒絕可大家都同意了也只能乖乖去了。
不過連續幾天和池大佬纏綿讓他有些累,累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坐在邊上的陸安多少也瞧了出來,他遞了一疊餅乾,道:「你這幾天看上去很累啊,不會是因為那種事吧。」說著還指了指他脖子上淺淡的紅痕。
雖然這紅痕已經很淺了,可幾天都沒有消失應該能確定一直在添上去,只是沒有吻的太重而已。
良丞看出了他的意思,無奈的點了點頭,啞著聲道:「是有些頻繁,昨天晚上快一點才睡的。」邊說邊打著哈欠。
「這麼晚!」陸安有些詫異,又道:「那你不勸勸嗎?你這都幾天了,看你上班都快睡著了。」
勸?
良丞到也是想勸,可池大佬根本就勸不動。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出力的一直都是池大佬,結果人家是一天比一天精神,反觀自己是一天比一天累,好幾天早上都差點起不來。
每次說好了只鬧一到兩回,結果一鬧就是好幾回根本停不下來。
這讓他很是無奈,無奈的這會兒都想趴著睡會兒。
陸安看著他昏昏欲睡的模樣嘆了一聲氣,可下一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對了,這兩天方書沒有再來找你了吧。」
「方書?」良丞迷糊的側眸看了過去,接著才打著哈欠搖了搖頭,「沒有了,而且他有男友了應該不會再來纏著我了。」
他可是記得上回吃晚飯時看到的方書和丁青,兩人又是給錢又是親吻的,一看就是情侶。
既然方書都有情侶了那就肯定不會來纏著自己,果然沒人在眼前晃舒心很多。
可下一刻陸安的話卻讓他有些緩不過神來,只聽見陸安道:「啊,他有男友了?前兩天還有人問他有沒有情侶,他說他單身,什麼情況。」
「恩?」良丞聽著他的話回過了頭,又道:「我上回看到......算了算了,他的事情反正和我沒關係,還是別理他了,我比較好奇我今天逃了會不會被打死。」
比起關心方書的事,他更擔心自己這要是逃了會有什麼後果。
雖然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麼後果,但起碼老闆會看自己不爽。
唉——
他無奈的拿起手機翻到了池大佬的號碼,先是發了一個委屈可憐的表情,這才道:「池大佬。」
這信息才過去,對頭也很快回了消息,清冷的話音傳來,「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我已經下樓了,你在工作室等我一會兒。」
「不用了池大佬。」良丞一見池落要下樓來接自己忙就回了消息,片刻后才又可憐兮兮的發了條語音,「今天老闆請我們去吃飯,等吃完了我再給你發消息來接我吧。」說著還輕嘆了一聲氣。
池落聽著這話沉下了眸,目光也落在了電梯的樓層數上,好半天後才道:「行,那你快結束了我再去接你。」
「恩恩。」良丞乖乖地應了一聲,這才將手機給丟在了邊上,趴在桌上打算睡會兒。
反正這會兒也已經快下班了,因為要去聚餐所以大傢伙都在聊天倒也沒怎麼工作。
陸安看著他淺眠知曉是真的累,回了自己的位置也就不再去理會。
周圍也很快陷入了寂靜,良丞本也只是想趴著補會兒覺,可實在是太累了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過去。
而且這睡得還有些不踏實,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自己邊上,鬧得他很是不悅。
「好香......」
淺淺地話音傳來,良丞恍惚間聽到了這麼一聲,驚得他猛地抬起了頭,下意識看向了四周。
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他被驚嚇的思緒也在此時緩緩收了回來,癱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了?」陸安這才想叫他起來,結果還沒出聲就看到他突然醒來,疑惑不已。
良丞聽到詢問側眸看了過去,見是陸安,輕搖了搖頭,「做夢被驚醒了,是要走了嗎?」說著又去看電腦上的時間,發現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恩,剛剛老闆來喊過了,就去前面商場,走吧。」陸安將東西整理了一番后便等著。
恍恍惚惚的良丞雖然還有些未清醒,但比起之前來要稍稍好上一些,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番后才跟著一塊兒出去了。
商場離他們上班的地方不遠,走了不久就到了。
工作室人有些多,一張桌子是擠不下也就擠了兩張桌子。
良丞和陸安就是兩個實習生,雖然過不了多久就能轉正了,但比起那些做了許久的正式員工要小上許多,所以也就坐在了第二桌。
好在,第二桌認識的比較多,他們吃起來也沒有那麼拘束。
唯一讓他不高興的是,周圍的同事有意無意將位置讓給了方書,以至於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自己的邊上。
坐也就坐了,這人還要給自己夾菜甚至還有意無意同自己靠近,已經推拒數次還是這樣,鬧得他真是想要轉身離開,可一想到現在的狀況只能忍著。
陸安也看了出來,擔憂地道:「我和你換個位置吧。」說著才拉著他換了個地方坐。
也正是他的動作,良丞才覺得稍稍緩了一口氣,笑著道:「謝謝啊。」
「沒事。」陸安說著搖了搖頭,接著又倒了杯飲料擺在了邊上,「你要不給你男友打個電話讓他一會兒就來接你吧,我看你精神太差了。」
良丞這會兒確實精神有些差,也不知是被方書身上的酒氣給熏的亦或者是這兩天和池大佬太多次給累著了,總之坐著都有些疲憊。
他知道陸安是擔心自己,倒也沒有多推拒拿著手機就給池大佬發了個消息,這才順著幾人開始吃晚飯。
「良丞你的杯子空了,我給你倒上。」坐在邊上的人很是好心的替他將飲料杯給滿上了。
良丞見狀笑著應了一聲,又道:「謝謝,一會兒我自己會倒。」
「行,那一會兒你自己倒。」那人說著才又轉向另一邊開始替他們倒上,顯得很是熱情。
瞧著這一幕良丞才又看向了面前的杯子,也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裡邊的顏色不大對。
但他也沒有多想,昏沉的讓他很是口渴,端著杯子就喝了下去。
「恩?」
這才喝了一半他就注意到問題了,不是飲料是酒。
「怎麼了?」陸安聽到他的輕應回過了頭,見他看著飲料杯發愣,又道:「飲料怎麼了?」
良丞搖著頭將杯子給放了回去,「沒事,我以為他給我倒的是飲料,原來是酒。」
「你不能喝酒?」陸安一聽這話皺了眉,眼底也染上了一抹擔憂。
而這抹擔憂良丞當然也看到了,他笑著又搖了頭。
喝到是能喝,就是自己的酒品不行,一喝醉就抱著東西喊池大佬。
想到前頭的抱樹後頭的抱椅子腿,他只覺得昏沉的思緒越發迷糊了,低著頭有些緩不過來。
直到片刻后他才側眸看向了陸安,低聲道:「我去一下洗手間,有些暈,我去洗把臉。」說著才拿著手機起身去了洗手間。
也不知是不是他本就有些昏沉再加上喝了酒,暈乎乎的有些走不動道,直到入了洗手間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咦,良丞你也在呀。」
正當他想要洗臉清醒清醒時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回眸看去發現又是那個方書,眉宇微皺著想要離開。
只是才轉身就被攔住了去路,他看著眼前的人,低聲道:「你做什麼?」
「沒什麼啊,只是碰見你了打聲招呼。」方書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片刻后才低眸往他的面前倚了些,道:「你喝酒啦,看你精神不好,要不要送你回去?」
良丞聽著他的話往後退了一些,可也不知是不是酒勁上來了,歪著腳就差點摔在地上。
這可把方書嚇著了,他忙伸手去扶人,擔憂地道:「小心些,不會喝酒就別喝。」
「謝謝。」良丞聽著他的話稍稍緩了一些,推拒著往邊上走去。
可也不過才走了兩步就被方書摟著按在了牆面上,濃濃的酒氣襲來恍得他越發昏沉,甚至一度站不穩身子。
但即使這般昏沉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推拒著出了聲,「讓開!」話音輕柔,不像是在推拒倒像是在撒嬌。
方書聽著他的聲音當即便有些酥了,低眸往他的面前倚了些,又道:「良丞,我挺喜歡你的,要不你和我交往試試?」
「我有男朋友了,讓開!」良丞掙脫著想要離開,可酒勁加上這兩日的昏沉讓他根本就沒什麼力氣,最後只能倚在牆邊微喘氣。
而這一幕落在方書眼裡更是讓他歡喜,指尖輕輕撩著他的衣領,笑著道:「好香啊,和你男朋友做過不久吧,這股香味兒到現在都沒有散,我看你每天上班也挺累的,我家有錢只是暫時控制了資金鏈,比起你的窮酸男朋友肯定要好,要不要考慮我,恩?」
良丞聽著他的話眉間皺的越發厲害了,心裡邊的不悅也是極深,可再不悅這會兒也是無法掙脫,目光看向了洗手台上的手機。
很顯然方書也看到了,他攥著良丞就從牆面脫離了下來,接著尋了最裡邊的隔間走了進去。
本就暈乎的良丞被這麼一拖一拽鬧得更暈了,想要出聲可卻被捂著嘴連半分聲音都傳不出,眸色微顫慌亂不已。
直到隔間門關上,他掙扎的聲音才散去了。
一直坐在外頭等著的陸安見良丞半天沒回來,不僅僅良丞沒回來連方書也沒有回來,頓時有些擔心。
「誒,我說陸安你怎麼毀良丞的路呢,人家方書家裡這麼有錢,良丞要是和他在一起得少奮鬥多少年啊。」坐在桌上幾人看著陸安擔憂的模樣笑了起來,一個個好似當真在替良丞考慮一般。
可到底是考慮還是什麼陸安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要是良丞沒有男朋友說不定他也會撮合撮合,可現在知道了他是萬萬不能,以至於下一刻起身就要去洗手間尋找。
「良丞怎麼了?」
他這還未離開座位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快速回眸看去,發現是上回在路口看到的人。
猛地就知道這應該就是良丞說的那個男友,慌亂地道:「良丞好似出事了,他剛剛說去洗手間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
池落連他的話都未聽完就轉身離開了原地,一路朝著洗手間的位置行去,眼底的冷意更是快速溢了出來。
方才陸安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知曉的清楚,就連前頭幾人的話他也都知曉,定是與那個方書有關係。
只是在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卻瞧見了正在打掃的標誌,眉間皺的越發厲害了。
「會不會去外頭的洗手間了?」陸安此時也到了,看著標誌低喃出聲。
這標誌放的如此明顯良丞定然也看到了,那也就是說人應該不會在裡邊。
可池落卻是一腳將標誌給踢翻在地,抬步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了洗手台上的手機,心尖疼的越發厲害了。
也在瞬間,他聽到了壓抑的哭聲,緩步朝著最深處的隔間行去。
那聲音在門口時不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可到了門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池落看著眼前緊閉的隔間門,抬腳直接將其給踹開了,入眼便是被捂著嘴哭成淚人的良丞。
方才的哭聲會如此壓抑正是因為被捂著嘴,他猜想過可真正看到了才知心會這麼疼。
「TM的誰啊!」方書被踢開的門給撞的往裡面摔去,要不是良丞坐在上頭他恐怕就要直接撞在牆上了,這也使得他回頭時眼底也都是怒意。
只是這怒意還未多深就被直接給拖出了隔間,猛地摔在了地上,同時還被狠狠的踢中腹部,吃痛的他當即便蜷縮成了一團。
至於沒了支撐的良丞側了身就摔了下去,池落見狀動手將人抱在了懷中,看著他害怕的模樣心疼不已,輕撫著道:「乖,沒事了沒事了。」
「池落......」良丞聽著耳邊的聲音只覺得所有的委屈好似全數被宣洩了一般,哭的越發厲害,一聲聲好似在告訴他自己的委屈。
池落聽出了他的委屈,眼底的心疼快速涌了出來,低聲道:「是我不好,應該早些來,是我不好。」
「我不知道那是酒,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很臟。」良丞的思緒混沌的太厲害,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己被方書拖著入了隔間,只知道自己害怕的不知所措。
可到底自己有沒有被欺辱有沒有臟他卻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甚至一度覺得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方書留下的。
而他的驚恐池落全數都看在眼裡,指尖撫著他不斷落淚的杏眸,輕哄著道:「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乖,是乾淨的是乾淨的。」
他現在無比慶幸良丞發了消息時自己就來了,更慶幸自己沒有在外頭等還是進來尋他。
若是沒有進來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興許自己的小兔子會毀在這兒,會的。
但是現在沒有,還好沒有,自己真的不能失去良丞,真的不能。
他知道自己不會介意但是良丞會介意,以他的性子會非常介意,到那時他會離開自己,絕對會離開自己。
一想到這兒,他真是怕的連摟著人的動作都在輕顫。
抱著人又哄了一會兒,直到良丞被這驚恐的情緒折磨的暈過去后他才抱著人起了身,出門時看到捂著肚子掙扎的方書,眼底的冷意越發深了。
在路過時,一腳踢著他的胸口給踢到了一側的門邊上,看著他痛苦的模樣,道:「等著吃免費飯吧。」說著才摟著人直接出了商場,回了車上。
本以為良丞這是嚇暈過去了,可才被放在副駕駛卻醒了,目光獃滯地看著他。
這讓他有些心疼,輕撫了撫他蒼白的面龐,道:「乖,我們回家了。」
「池大佬?」良丞看著眼前的人低低地出了聲,可下一刻清淚便順著落了下來,委屈的摟上了他的頸項,道:「我是不是被......」
他這話還未說完就被親吻給壓了下去,直到片刻后才被鬆開,可眼中的害怕卻還是極深。
池落並沒有回駕駛座而是關了車門抱著良丞坐在了副駕駛,輕撫著他的後背,低聲道:「乖,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池大佬你是不是騙我的?」良丞說著哭聲再次溢了出來,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自己被別人拖著做那種事,根本就不敢。
這也使得他覺得胃部一陣痙攣,匍匐著就想要吐。
可一晚上什麼都沒吃,反而還喝了酒,以至於吐出來的全是清水。
昏暗的車廂內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可池落卻好似根本感覺不到一般,他快速抽了紙巾替他擦拭。
在吐了好一會兒后,他才將人抱回到了懷中,輕哄著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是桃花落。」良丞聽著他的話乖乖地抬起了頭,啞著聲又道:「你還說不動我,可是每次都用手要我。」
池落聽著他的話苦笑了一聲,輕吻了吻他的額頭,「那幾回疼嗎?」
「疼,好疼。」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眸色微紅著又道:「每一次都好疼,可是池大佬又好溫柔我好喜歡,但是我髒了。」
這話一落哭聲再次傳來了,池落看著他不斷落下的清淚,心疼的哄著:「不臟,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回家好不好?」
「恩。」良丞輕應著閉上了眼。
許是被方才事給嚇著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池落看著他恬靜的模樣,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額間,又道:「睡吧,我在這兒。」
這一覺良丞睡得驚恐不已,夢中都是自己被拖進隔間的可怕畫面,無論他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怕的他渾身都在顫抖。
直到最後一次被拖進去時他被驚醒了,看著四周熟悉的擺設眼中的驚恐也漸漸溢了出來,尤其是在看到自己身上手上的那些痕迹時只覺得噁心,噁心的他想要吐。
「好臟,好臟!」他不斷地用手搓著自己身上的那些吻、痕,試圖將那些痕迹全部都從自己的身上給消去。
可無論他如何擦都毫無辦法,爬著就從床上摔了下去,最後衝去了浴室。
正在客廳打電話的池落聽到了動靜,他回眸看了一眼,道:「姜叔我這兒還有些事,我先掛了。」
「恩,大致情況我也了解了,有什麼事我會通知你。」電話對頭的姜叔在說完后便掛了電話。
池落收了手機將其丟在了沙發上,這才緩步去了卧室,可沒有在床上看到良丞驚得他看向了前頭的陽台。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良丞從這上頭跳下去了,但好在並沒有,心中的驚恐也才漸漸散去。
也在同時,他聽到了淺淺的水聲轉身去了浴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浴缸中不斷擦拭身子的人,看著他白皙的身子通紅一片,心疼不已。
慌忙上前將人摟在了懷中,輕哄著道:「別擦了,乖。」
「不要!」良丞掙脫著就將人給推開了,仍然是一個勁的擦著自己身上的痕迹,哪怕都已經擦出血絲了都不肯停下。
他一邊擦一邊抬起了頭,看著池落的目光也都是厭惡,啞著聲道:「這些都好臟,都是他的對不對,是不是他留著的!」說著張口就去咬自己的手臂,想要將上頭的痕迹給咬下來。
池落見狀伸手就將他的動作給止下了,親吻著他蒼白的唇瓣,繞著他同自己纏綿。
可良丞掙扎的太厲害,以至於清水順著浴缸全數灑在了地上,清淚也緩緩落入了浴缸中。
這一幕惹得池落心疼不已,探著舌尖同他纏綿同他嬉鬧,直到懷中的掙扎漸漸散去了,這才哄著道:「那是我留的,你忘了嗎?」
「你......留的?」良丞有些獃滯地抬起了頭,混沌的思緒也在此時漸漸清醒了些,輕顫著又道:「不是他嗎?」
池落見狀笑著點了點頭,低眸輕吻了吻他染在手臂上的吻、痕,隨後又吻了他身上其他位置的痕迹,一個個的親吻著。
而這一番親吻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看著他迷茫的神色,輕哄著道:「都是我留的,這些都是我留的,我一個個吻上去的,小兔子是不喜歡我留著嗎?」
「沒有。」良丞輕輕地搖了搖頭,可下一刻卻是低低地哭了起來,眼淚宛如珍珠般不斷的落下,在水面激起了一片漣漪。
他伸著手摟上了池落的頸項,啞著聲道:「我不是故意喝酒的,我不知道那個是酒,我沒有臟是不是,沒有是不是!」話音中染滿了驚恐,一句句的問著。
「沒有沒有,小兔子的衣裳都穿的整整齊齊的。」池落心疼的一個勁安撫著,同時對方書的厭惡也越發深了,恨不得將他踢廢了。
可這會兒他沒有空去理會,只能抱著良丞哄著他。
直到許久后哭聲才漸漸弱了下來,良丞疲倦的倚在他的懷中,好半天後才被抱著去了床上。
在看到池落低身而來時,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哭著道:「池大佬你別走好不好,我們做一次好不好,我怕。」
「乖,別怕。」池落哄著他吻了吻,片刻后才抱著他躺在了被褥中,又道:「等你好些了再說,聽話。」邊說邊撫著他的後背。
良丞見狀心尖的委屈越發深了,抬眸親吻著纏上了他的唇,祈求著出了聲,「你要我好不好,要我好不好?」說著還去脫池落的衣裳,直到他的襯衫扣子都被解開了才學著平時池落的動作吻了上去。
不過這吻才剛落就被抱著按了回去,他看著眼前的人哭的也越發厲害,啞著聲道:「池落你要我好不好,求你了好不好?」
「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了。」池落看著他不斷落下的清淚心疼的吻了吻,片刻后才動手脫了自己的衣裳,撫著他的雙足低身倚在了他的身前。
在注意到良丞因為害怕的咬著自己時,他笑著吻了吻他微紅的唇瓣,道:「有感覺嗎?」
「恩。」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心底的恐慌也漸漸散去了,又道:「昨天沒有,我是乾淨的對嗎?」
池落聽著他的話低低地笑了笑,扶著他的后腰往自己的懷中抱了一些,低聲道:「我的小兔子當然是最乾淨的,我愛你良丞。」
淺淺地一聲愛意將良丞僅剩下的恐慌也都散去了,他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清淚也在剎那間落下染在了軟枕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甚至覺得是自己還沒有睡醒所以聽錯了,好半天後才啞著聲道:「你說什麼?」
「傻子。」池落瞧著他詫異的模樣輕笑了起來,同時還將一抹涼意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我說我愛你,傻子。」
良丞被無名指上的涼意給鬧得清醒了過來,他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手,見原本還空蕩蕩的無名指上出現了一抹不該出現的東西,一枚精緻的戒指。
他看著被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有些緩不過神,伸手摸了摸想要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也在這時,他瞧見自己的手被迫同池落十指相扣著,而池落的手上也戴著一枚相似的戒指。
這讓他本就恍惚的思緒越發混沌,好半天後才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啞著聲道:「戒指?」
「是婚戒,笨蛋。」池落聽著他的話無奈地咬了咬他的手,又道:「還記得兩年前我說的話嗎?畢業后我們就結婚,還記得嗎?」
良丞當然記得這番話,當時自己還覺得都是池大佬隨口說的,因為他一直覺得池大佬對自己的喜歡根本不可能這麼久。
可事實證明池大佬說的話兌現了,並且還給自己戴上了婚戒,可是......可是......
「怎麼,你不願意?」池落看出了他的猶豫以及慌亂,摟著人往懷中抱了一些,低聲道:「小兔子我不想等了,與其天天害怕你會離開我,我寧願現在就拴住你,婚戒一早就到我手上了,我本是想等你定下心了再給你,可我等不了了,真的等不了了。」
他等了小兔子四年了,真的怕有一天這隻兔子會變心,他怕這隻兔子在外頭的世界待久了會厭煩了自己。
與其每天都擔驚受怕,他寧願現在就將人拴在身邊,只有拴住了才能安心,才能安心。
意識到這兒,他低眸吻上了良丞的唇,鬧著與自己纏綿。
屋中的暖香越來越重,良丞的思緒也越來越恍惚,到最後好似溺水的人一般只有攀著池落的肩頭才能呼吸,才能活著。
也不知鬧了多久,他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道染著輕笑的聲音,哄著他應答。
「良丞嫁給我好嗎?」
良丞恍惚地瞧著天花板,耳邊的輕喚聲還在傳來,一聲聲喚著自己嫁給他。
也不知是情、事晃了他的神還是那輕哄聲鬧了他的情,在最後一聲輕喚中他乖乖地點了點頭,輕應著回了話。
而後頭便是讓他迷糊的纏綿,鬧得他渾身輕顫,可心底卻漸漸的溢出了甜味兒,唇角一勾笑了起來。
這件事後池落本是想讓他辭了,但他捨不得工作室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再者他知道方書已經被辭退了也就沒有辭職而是在休息了幾天後去上班了。
剛到工作室時他還有些害怕那些前輩們會冷嘲熱諷,畢竟這差點被強、奸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不過他並沒有收到任何的嘲諷,反而是得到了關照並且還轉正從實習生成了正式工,高興地不得了。
坐在邊上的陸安也一塊兒轉正成了正式工,他見良丞回來鬆了一口氣,所有的擔憂都沒了。
「看你回來我就安心了,那天真是嚇死我了。」他說著扒著椅子就到了邊上,同時還丟了一包小薯片到桌上。
良丞見狀開心的接過了薯片,拆了就吃了起來倒也是一點也不客氣,「沒事沒事。」揮了揮手表示沒什麼事。
「那就好,不過你男朋友居然是池落,隔壁美院的天花板,這也把我嚇得夠嗆」陸安說著也拆了一包小薯片,又道:「之前都沒聽你說起過,這兩天才知道居然是天花板,你怎麼追到他的,我的天!」
那可是人家美院的門楣,是天花板,是高嶺之花。
結果這麼個可望不可及的人竟然是自己同事的男朋友,這說出去誰信啊。
不過就是沒人信也沒辦法,因為事實就是這樣。
良丞不知他心中所想,將手中的薯片吃完后又從自己的抽屜里掏出了一盒梅子,擺在邊上才道:「是他追的我,連哄帶騙的那種。」語氣顯得格外平淡,就好似說的只是今天吃什麼晚上吃什麼那般簡單。
正要去拿梅子的陸安聽著這話動作都僵硬了,差點起身大笑三聲喊一句你在逗我?
不過他沒有喊,可看著良丞的目光漸漸變了,好半天後才疑惑地道:「池大佬眼睛瞎了?」
「可能連心都瞎了。」良丞沒有反駁他反而是順著接了下去,又道:「估計連腦子都瓦特了,不然為什麼會喜歡我,要什麼沒什麼,我連存款都沒有,住的地方還是池大佬在卿水灣的房子,窮人一枚,你說他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說著還點了點頭。
而他的話可把陸安給嚇壞了,罵自己男友也就算了後頭一句住在卿水灣,好傢夥,他覺得自己被炫了一把富。
但片刻后他就清醒了,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四下瞧了瞧,道:「誒,那方書呢?他不是富二代嘛,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富二代他都TM是犯了事,我差點被那什麼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聽過不。」良丞說著輕哼了一聲,又道:「再說他還不是,池大佬說他是利用富二代的身份騙一些人來讓他揮霍,我就是他選中的其中一個人,說我比較好騙,我看上去很好騙嗎?」
他一想到池大佬轉述給自己的話就來氣,好歹自己在遊戲里也是罵天罵地的菜哥,怎麼到人家眼裡就是比較好騙了。
不高興,真真是不高興。
陸安聽著他的話微微一愣,上下又仔細瞧了瞧,道:「是挺好騙的。」
「你!」良丞一聽他這話氣得就想揍他,不過還是忍住了,輕哼著道:「我大人有大量才懶得理你。」說著收了梅子開始上班。
到了晚上下班時他也沒有同往常一樣跟著前輩們一塊兒加班,處理了事情后就直接溜出了工作室。
出門就瞧見了站在花壇邊正在打電話的人,笑著跑了過去,直到站定在了他的跟前才停下了。
池落見他過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接著又指了指電話示意他別出聲。
他的動作良丞知曉什麼意思,可見他如此正經的打電話還是忍不住想要鬧他,笑嘻嘻的抬眸吻了吻他的唇。
被這麼突然一鬧,池落的話都停頓了,伸手將人給按了回去,才道:「抱歉剛剛遇見個熟人。」
「是你的小男友吧,行了,也沒什麼事,你陪他吧。」電話對頭的姜叔笑呵呵的出了聲,片刻后才掛斷了電話。
池落一聽斷音才收了手機,低眸時看著搗亂的良丞無奈的嘆了一聲氣,將人往懷中抱了一些,「又皮了是不是?」
「哪有,我是想和你親親。」良丞忙就給撇掉了,同時還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道:「要親親。」邊說還邊往他的面前湊。
這可把池落給惹笑了,可終究是不捨得拒絕,親吻著將人抱在了懷中。
待好一會兒后淺吻才散去,良丞還有些意猶未盡,輕舔了舔唇,「我還想要。」
「饞不饞。」池落輕笑著捏了捏他白皙的鼻尖,又道:「等回家再喂你。」說著才牽起了他的手。
良丞看著同自己十指相扣的手晃了神,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他的出神池落也瞧了出來,疑惑地捏了捏他的臉,輕笑著道:「怎麼了?
「沒有。」良丞聽著他的詢問搖了搖頭,指尖也緩緩收攏了些,揚眸淺笑了起來,「池大佬我想吃西瓜,要冰的。」邊說邊往他身上爬,像只樹袋熊一樣。
池落見狀那也是一臉的無奈,可眼底卻染滿了寵溺,笑著將人摟在了懷中,「那我們回家?」
「恩恩。」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隨後才晃著雙腿指著停放在不遠處的車子,嬌笑著道:「桃花大佬沖沖沖!!」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人的身影才落入了夜幕之下,只餘下了他低低地笑聲。
畢業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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