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家宴對餘思思來說簡直就是鴻門宴。
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著這群姓俞的,畢竟自己的突然正常不是他們希望的。
主位上的俞均言拿起了面前的酒杯舉了起來,笑意滿臉,「今日是姚兒和思思的歸寧,所以老臣特地開了這個宴,今後老臣就把家中兩位女二託付給太子和寧王了。」說罷,將酒一飲而盡。
南宮流御舉酒回應:「能娶到姚兒是本宮的福分,丞相客氣了。」說完,也是同樣的將酒飲了。
至於南宮殤,一聽到姚兒兩字,目光又鎖到了俞煙姚身上,不過還好這人還是在聽的,只不過什麼也不說,只是點點頭,舉酒飲盡。
「四弟,你怎麼都不說呢?是不是覺得人家三小姐不好?」
「非也。」南宮殤盯著餘思思看了許久,「思思的好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重複?」
「那也得說給三小姐聽聽,不然三小姐的臉往哪擱啊?」
餘思思只想求著這點破事就此終結,無奈道:「太子,我並不在意王爺說不說,而且家宴都說親人,問這些眾所周知點事情沒必要。」
俞煙姚聽后扭身看向太子,輕言細語:「說的也是,太子,問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
見眾人無心此事,南宮流御也不再追問,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把這家宴吃完之後,餘思思就再也沒有心思和那些人在一起了,只可惜,她不想但是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找她。
就例如俞均言,家宴結束之後,她就坐在樹下乘涼不到半個小時,直接就被他派人來叫過去了。
而且這個時候恰恰好那個南宮殤不知道跑哪去了都,留下了餘思思帶著若兮對那妖魔鬼怪。
俞府書房裡,站著一老一少,一胖一瘦,一男一女,而門口站著一個小丫鬟。
俞均言眯著眼,掃視著面前的女子。
「丞相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那個「爹」字實在是叫不出口,畢竟這不是她爹,她的那個爹還在另一個世界里。
一想到這個,她又開始擔心武功的情況了,也不知道她罷發現她消失了會做出什麼反應。
「當上王妃,連爹都不叫了是不是?!」「丞相」這個疏遠冷漠的詞讓俞均言不愉,好好的臉色一下子拉胯了下來。
餘思思看出這個人是不想演了,那她也就不必端著臉好聲好氣的說了。
「不是不叫,是叫不起,叫不出。」直接攤牌,「丞相還是想想這些年有沒有把我當女兒看,或者有沒有把我當人看。」
「不是我你還能有今天!」他聽著這話就來了氣,「若不是我把你嫁過去你還能變正常?」
「說笑了丞相,我正不正常和你有關嗎?臉未免也太大了!」她翻了翻白眼,「丞相如果是找我過來吵架的,那我還是走了。」
說完,就扭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這腳還沒有挪開幾步,就被突然跑出的家丁按住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的左右兩臂。
餘思思覺得不妙,可是她不知道怎麼跑,有些後悔自己就不應該乖乖過來,至於剛剛點言行,她可是一點也不後悔。
「把她綁上,丟到那邊去。」俞均言揮著手,指揮著這兩個家丁。
餘思思就像是待宰的豬一般,被人五花大綁,全場都被按的死死的,絲毫不得反抗。
直到綁好后丟在了角落。
該死的!就不應該腦子一抽就過來了!
她被扔到里書房的角落,警惕得盯著面前個「親爹」,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她敢保證這貨把她綁住絕對是有什麼事情要做。
「看在你娘的份上我原本說不想用這個強硬的手段的,奈何你不好好說話。」他搖搖頭,嘴角寫滿了嘲諷,「你這警惕我的模樣,簡直和你娘如出一轍。」
「嘖。」餘思思又翻了一個白眼,「開門見山便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可表達不出你的用意。」
「用意?」他嘲笑出聲,捏了動彈不得的餘思思的小臉,「原本把你嫁給那南宮殤是為了不然其他權勢和他聯合,沒想到你正常了不好好利用一下,可浪費了。」
這話一出餘思思當即鄒起了眉頭,她不知道這個傢伙想用什麼手段,「你覺得我可能順從你嗎?」
「不會。」俞均言走了幾步,從書櫃中搗鼓了一下,拿出了一條小蟲子,走到了餘思思的面前。
他將其中的小蟲子捻起在餘思思面前晃了晃,笑問:「你知道這是什麼?」
餘思思腦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忽然覺得面前這個所謂的「爹」真的是噁心至極,臉上是幾乎控制不住的顯露出厭惡。
她剛剛還在好奇他有什麼把握要利用她,原來是要下蠱啊。
原主啊原主,怎麼就成了這種人的女兒呢?
一時間不知道感嘆原主可憐還是感嘆自己倒霉了。
見餘思思不回答,俞均言也就自言自語了起來,「這是蝕心蠱。」
蝕心蠱,寄宿的宿主每隔半個月都會引發蝕心之痛,一次比一次更痛,若發作次數超過七次,那宿主會因心裂而死。
當然,是有要可以抑制發作的。
「不說話了?看來你也知道了。」俞均言捏住餘思思點下巴,手指掐著的蝕心蠱準備塞進她的嘴裡。
她緊閉住嘴巴,但是無效,被他往下一拽,下巴就痛得一松,而那蝕心蠱就被他送入了她的口中。
她心中直罵娘,疼得眼眶掛了淚,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那條蟲子,那條噁心的蟲子順著她的食道爬進她的體內,一扭一扭的,腳上的吸盤黏著她的食道壁像深處移動,那種感覺真的特別明顯。
她不得不犯乾嘔,想吐出來。
俞均言可能是她真的把蝕心蠱吐出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過了許久,才鬆開。
真的進去了,餘思思喘著氣,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抬頭怒目對上了俞均言那有些得意的眼神。
「你可真的是我的好'爹爹'啊。」
「你最好好好聽話,否則……」
餘思思被放了出來,心中暗自發誓,若此仇不報,她就不姓俞。
看到餘思思有些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思思你怎麼了?」
「沒事。」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帶著若兮走著回程。
她原本是想走會大樹下去乘涼,奈何走過小徑時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躲在假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