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河無恙 第五章 劍血蠱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強...卻在懷柔都...」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圓形道場外不遠處的寺廟奕天在石床上緩緩醒來，睜開眼后看到了楊墨。
「小爺我才從青涯鎮出來不久。」楊墨看著奕天被那恕魔精魄蠶食的奄奄一息咳著血。他不明白奕天將生命交付給恕魔劍魂的意義。
楊墨勸說奕天不要再輕舉妄動，否則可能會危及到生命，這恕魔精魄的餘氣正一點一點蠶食著奕天的魂魄。
「要不是小爺我善良，你早就死在那道場了。還有那麼多廢話問，爺跟你又不熟。」
楊墨緩緩說道，隨後背起正平躺在乾草編織而成的草席上的楚熙玥，正準備出寺廟時，被奕天叫了住。
「等等，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對谷藍忌下手嗎...」楊墨愣了一會，靜步轉向奕天。
「因為...這個都府...是個大牢籠...」奕天也不會知道那前來參加劍道的會是夕日的師弟，只是一遍一遍和楊墨複述著，用極虛弱的語氣說到這都府府官的所作所為，這整個懷柔都府都是這府官的地盤。奕天自從羅剎海來到這懷柔都時，也曾一腔熱血。
府官會將實力異常強大的劍客以某種手段下藥迷暈，再將其注入秘法封印劍客的經脈。這封印是那府官前往鬼剎都求來的。
楊墨聽著奕天的講述，方才得知了奕天當年與青雲館長鬧翻是因為奕天想求的恕魔劍從而走了極端聽信了懷柔府官的讒言。
「這懷柔都府儼然是一個吸血為生的府殿，靠著劍客們身上的血脈封印，為非作歹。開辦劍道大會，賭場、以進行斂財。卻不可能會我們這些劍客，但是這封印如果太久沒有消除，則會讓劍客走火入魔喪失理智。」
回身前往客棧時，恕魔魂魄在楊墨的體內微微翻湧著似想逃出這副軀殼，只一股極深厚的勁氣將其壓制的毫無脾氣。
「你就乖乖呆在小爺的肚子里，再給小爺翻騰爺就滅了你。」
那從丹田之中發出了陣陣低沉的嘶吼聲，是那恕魔的低吼。楊墨深吸一口氣將那恕魔的魂魄吐出與誅神劍融合了！誅神劍的劍魄一霎間與這恕魔劍暗涌在劍身之上，一縷紫蘊從楊墨的身體散發直接將兩股劍魄擾散了。
一中年男人抓著權杖一路小跑著到楊墨的身後。
「少俠留步！」那男人攔在楊墨的跟前，一權杖擋住了楊墨的去路。
「你不就是那閣樓上那猥瑣男？」楊墨一臉不屑的掃了掃這個幕後指使，繼續朝前走去。
「少俠此話怎講？我可是這懷柔都府的府官！連震巡都。」男人惡狠的語氣似真倒不怕一般，好歹也是這懷柔都府侵霸一方的府官竟被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冷眼相對。
「你最好別擋我道，小爺現在心情非常不好很有可能會把你抓起來揍一頓。」楊墨當從一開始看向閣樓時，便知道了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所慫恿的。
少年接著便走進了客棧，連震恬不知恥的後腳就跟進了客棧。嘴裡如若命令一般叫來了前台那土豪男子。在他那耳邊焦急垂到。
「你，去把這位少俠安頓好了！他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一定要讓他留在我這懷柔都府！你可聽懂了？」
連震立即使了個眼色，那前台的人便就心領神會般將正往樓上走的楊墨急匆匆請到了前台。
「有話快說！小爺我還要上樓去照看我那兩位朋友，要是你耽誤了我，你自己看著辦！」
那前台男子片刻間朝一旁的女子指了個手勢，隨後告訴楊墨已經為其請來了這整個懷柔都最頂級的醫師來救治他朋友的傷創。
楊墨從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尾隨自己的男子，整了整衣角企圖隆重端莊的朝著自己問話。
「小爺已經和你們說過了，要有屁就趕緊放！」楊墨絲毫不留一絲情面的主動說道，使得這個男人的處境從難堪轉變到跪舔。
「少俠今日之威武，我已經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既然話都說到這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
我想邀請少俠成為這懷柔都第一劍客，可知少俠意下如何？」說罷，連震對著前台拍了拍手，前台便走向了後院，一排女子不過一會雙手皆端著一層黑匣子。當著楊墨的面，男人一一將其掀開蓋子，那一排盒子里堆砌如山白花花的印幣格外閃亮。
楊墨看傻眼了，他本以為二十萬的印通寶具就足夠炫富了，這下倒好這裡面已不知有多少印幣了而且都是現錢，白花花的現錢。
「如何？少俠可看到了我的誠意？」
連震看著楊墨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印幣，也是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而且是這麼多錢。
少年又咽了口口水，不過這次不是因為葉清潔這等妖孽，而是為財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企圖用這收買小爺？做夢吧！」
連震詫異的看著楊墨，那口水明明都快要流出嘴角了竟不為錢所動那真是見了鬼了。楊墨看著這一排排的印幣，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剋制的住的。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將這撥人給我趕出懷柔都！」
楊墨瞬間就火了，一把抓著這男人的衣領極兇惡煞的說道。
「小爺我是付過不少錢的！你要是敢這樣做我一定會把你整個懷柔府給拆了！」那語氣似不是在開玩笑一般，陶侃中透露著巨大的殺氣。男人被嚇到了眼前這個人他是惹不起的。
「少俠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和氣生財嘛！」
連震被楊墨一隻手拎著衣領，竟無一人敢上前營救。不竟暗罵到，「一群飯桶。」畢竟眼前這少年的實力是這些人不敢想象的恐怖。
「小爺我最後也和你這撕講一遍，小爺我雖然是鄉下來的但是捏死你還是簡單的！」
楊墨這一句話直接嚇的他不敢吱聲，生怕下一句說錯會被其像那奕天一般骨頭被震的稀碎。
「你若真有那麼強，何不去找那羅剎海最強的五位劍客挑戰！在我這欺負我算什麼本事。」這男人講出的話竟可如此不要臉，楊墨也毫不留情的冷應道，「那葉清潔，難道你認識？那你認識這個嗎？」
楊墨從腰間抽出一塊森羅通寶，那正是葉清潔給他的。連震頓時顫了一顫，冷汗直流不停的求饒。
「大俠，求你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今年才四十幾不想這麼早死啊。」
這羅剎海的通寶乃是全神隱的硬通貨，到哪都有人認的主，豈敢有人小覷。何況這楊震只是個都府的府官，那持著通寶的人非富即貴可都擁有一人平一國的實力。
楊墨靈機一動，直接順水推舟向連震開口要七千萬印幣這傢伙在都府的名聲可不太好自進了這客棧楊墨便有耳聞。
「七千萬！沒有！」連震死板著臉，他根本就不想給這筆竹杠。
「你再給小爺說一遍？」
少年的手越抓越緊，直接將那透著衣襟的冷汗夾濕了手背。連震當然不會是傻子，這一拳下去怕是自己下半生就得在殘疾中度過。
「有！有！」
「我突然想要更多了，怎麼辦？」
連震頓時氣的臉色煞白，「你說七千萬就應該是七千萬！」
「可是我想，你有多少你便給我多少！你要不答應，我就可以在這一刻震斷你的每截脊椎，讓你每日都痛不欲生無法根治。」
這連震無疑是怕死的，但就是不太肯一次性給太多，楊墨便拎著他走到了街上，硬摔在地上，肋骨一瞬折斷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貪了多少！我說了，你如果不交出來你吸的那些血你就等著我讓你成為廢人。」
楊墨隨即打了個響指，一股紫氣霎那間纏繞在楊震身上。這可把連震嚇尿了，那紫氣如若有一絲飄進連震的身體，只怕是會血肉模糊，肉濺四溢。
「非要在小爺我想特么睡覺的時候來煩我，你們怎麼就這麼命硬？」
若是沒有充足的睡眠，楊墨體內的勁氣將不受力道控制那與奕天對陣便是最好的例子。那紫氣如煞般將楊墨的瞳孔染蘊。
「我說！我帶你去！別殺我少俠別殺我。」
這偌大個懷柔都府僅僅也只是連震冰山一角的財產，他真正經營著的是那鬼剎都的劍血樓，鬼剎中的鬼毒之樓！
連震帶著楊墨來到了懷柔都府內的密門處，那石板上的機關緩緩轉動著，一面極陰暗牆面網瞬間如針般朝楊墨襲來。
楊墨一把抓住了網，勁氣剎那間泵發。男人趁機拿出藥瓶灑落在地上，勁氣與這藥瓶內的液體似產生了一股反應。
男人邪笑一聲，「就你這天真的腦袋還想和老子斗！我在玩毒蠱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
勁氣與這毒液發出了陣陣黑煙，纏繞著楊墨。少年在那毒霧之中越是動彈則越難掙脫。
「好你個老賊！敢下套給小爺！」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
連震接著從懷內取出一瓶小藥瓶說道，「這可是我研究數年才有的上等毒物，可是費了我好大勁才找到的。你好好享用。」
那藥瓶內的液體是采自鬼剎都的鬼靈絕境，劍蠱之血所研製，其毒性之強足以讓數名劍客失去內力。
這石門內的密室，只霎那間暗沉下來，牆面上的機關內數根毒針從暗孔射出。
少年身陷囹圄，連震這廝將暗門合上一刻密室就如暗無天日般似等著楊墨成為一具屍體。
「既然你沒有辦法為我所用，那你和你的朋友們就等著死吧。」
連震怒罵一聲，朝著都府府殿走去。
客棧內，谷藍忌已經從床上醒來四處打探著周圍只因傷勢未痊癒腹部尚還有些隱隱作痛。
「誰！」
「少俠的朋友托我過來送葯。」
前台的男子正端著一碗葯來到谷藍忌的房門前，谷藍忌遲疑了一會便打開了門。
男子將葯緩緩放在桌上，一雙偽善的眼睛死盯著谷藍忌如同演戲般。谷藍忌端起了這葯，只見他喝下男人臉上的表情才慢慢放鬆下來。
「那少俠你便好好休息。」
男人走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關上。轉身到楚熙玥的房門前也同樣從一旁的女侍邊上端起一碗葯。
楚熙玥的房門沒有緊鎖，男人輕易的推開了那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楚熙玥無疑是最好下手的。
他正將那葯端過之際，一抹劍光直接將碗摔翻在地。男人詫異的轉過頭來，那正是谷藍忌！他一直在後頭盯梢著。
「你不是已經...」
男子話音未落，便被谷藍忌直接敲暈連同門口的女侍一併昏了過去。輕抱起楚熙玥迅速離開了客棧。
谷藍忌並未昏迷，只是被那劍氣震的有些內傷並無毒蠱所滲透，只是無人曉得所幸便裝暈以便打探消息。
在客棧內已沒有楊墨的蹤影，楚熙玥尚在昏迷谷藍忌一聲輕嘆不知如何是好。前往都府連震在那守著，這樣對自己於楚熙玥無疑是自投羅網。
而那密室之內，楊墨正躺在地上酣睡了起來...
「你們這群，飯桶！飯桶！飯桶！真特么氣死我，你，你！我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救我！」
懷柔都府府殿內，連震正指著一幫劍客怒罵道。「你，現在給我過去密室看看那小子死了沒！」
一名劍客被連震受命，從大殿往那密室走去。沿著這懷柔都府的長廊往前直走，到達了密室的石門縫邊。輕轉了下排氣閥，就密室內的毒霧排到地底不過那巨大的風響吵醒了楊墨。
那機關門內的鎖芯機械般運轉著，而眼前這一幕嚇傻了劍客。楊墨的人影不見了，正當他轉過頭時，石門外一雙霎然金紅如琥珀的瞳孔正注目著自己。
這一下可把人給嚇傻了，楊墨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紫氣雙目如野獸般覓食著。
「小爺我好不容易才睡著，你又把小爺我吵醒了！」
說罷，一陣紫光從密室散出那劍客被轟出了密室飛得老遠。楊墨一步一拐的朝著府殿走去，他本想睡醒了再去找連震算賬，誰想連震並不讓自己睡覺。
大殿內連震還不知道楊墨已經從密室走了出來，也不知道那鬼剎劍血樓的血蠱對楊墨全然是毫無作用。
一人影正朝著那大殿走去，一腳踹爛了大殿的門。連震這才慌忙亂竄，周圍一眾劍客嚇得不敢動彈，那前方走來的怒氣沖沖的少年竟還沒死。
「知道小爺來找你幹嘛嗎？」
「知道！知道！」
那四十幾的男人竟直接跪了下來，實在是沒有地方逃了雙膝已然瑟瑟發抖。楊墨太困了，輕掃了這個男人的狼狽樣便朝那大殿的沙發一躺睡了過去。
「別煩小爺，讓我先睡個覺。不讓我睡我就拆了你這都府。」
「是，是！」
連震看著這個少年直接躺在沙發上，一票人就已嚇得不敢亂動。畢竟他們是親眼看過懷柔最強的奕天在楊墨手底下被打的絲毫不能還手。
谷藍忌背著楚熙玥跳上了懷柔都府的房頂，若是楊墨不在客棧，那極有可能是在都府內。果然不出所料，谷藍忌看到了正在大殿內酣睡的楊墨那一旁的連震則如同過街老鼠般隱秘的收拾著什麼。
只見這男人將桌上架著的權杖拿起，一行人匆匆的向門外的一輛馬車走去，谷藍忌在樓頂看著連震坐著馬車消失在街道上不知何故。
「什麼！那廝跑了！」
楊墨睡得太死，顯然是不清楚連震在自己熟睡之際已然是逃匿前往鬼剎都了。不過這懷柔都府一霎便空無一人，猶如死府。
谷藍忌將楚熙玥平放於卧榻之側，那雙鏈劍的劍毒已經將楚熙玥的神經擾亂，只怕是沒有解藥無法醒來。
楊墨想起這連震說過的鬼剎都，想必一定是逃匿到了劍血樓中。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楊墨看上去幾近是沒什麼精神的何況這一折騰便是兩天沒有怎麼合眼，體內的勁氣正紊亂著。
為此楊墨將勁氣往體內硬生生的懟回去。二人並不熟悉鬼剎都，但還是要硬著頭皮去一趟。「你師兄奕天應該知道劍血樓在哪，我估計楚熙玥身上的毒劍血樓肯定會有。」
谷藍忌聽到奕天這兩個字時，差一點沒有暴走。背對著楊墨說道，「他違背了師門！恕魔劍一事就已經徹底與我決裂了師兄弟關係！」
「可是如果我們不去找他，等到了那鬼剎都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這連震老兒。而且是奕天告訴我的，這連震吸食懷柔百姓的血，這是一定要讓他還的。」楊墨看著不太情願的谷藍忌，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知道他在哪？」
「應該離寺廟不遠，他現在經脈盡斷又受了重傷。」
「他怎麼會受了重傷？」
「這事說來話長...總之先去...」
楊墨尷尬的笑了一會，這讓谷藍忌有些不知所云。
「這個是羅剎堂通脈顯像...」
「卧槽...你們劍館寶貝這麼多的...」
谷藍忌從兜里拿出了一樣小輪盤似的物件，貼粘在楚熙玥的手臂上這是連接青涯羅剎堂的信息紐帶，如若二人出去尋找奕天的時候楚熙玥的動靜則能夠一清二楚的回饋。
「小爺我都已經快猝死了...你們劍館有沒有治失眠的玩意唉。」
楊墨強忍著困意，一路沿著郊外到了寺廟邊上。二人走進寺廟，而奕天已不見了蹤影。
「附近找找看吧，他應該走不遠。」
受了恕魔精魄的蠶食，加上全身經脈盡斷楊墨篤定的說道，二人隨後在不遠處的草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奕天。
「給小爺醒一醒啊喂！」
楊墨將勁氣所化的精魄傳入奕天體內，那一陣陣的紫氣暈繞在少年的臉上。只聽見一聲咳嗽，奕天慢慢睜開了眼。
「師弟...好久不見...」
奕天看向那一旁冷眼的谷藍忌，氣息虛弱的說道。再望向那一旁為自己輸送精魄的楊墨不禁想這世界有時真的很小。
「我和你已經不是師兄弟關係了，請你自重。」
「師弟，聽我說...咳...我一直在這遺迹中尋找強者，以至於我已經走火入魔般無法剋制。如今我已經遇到了，就算是死...」
奕天一邊如懺悔般說著，一邊咳出了血咳。那一旁的楊墨直接將勁氣一次輸送，硬是將其恕魔精魄的餘氣逼了出來。
「行了，你能別說話了嗎？你想死我都不能讓你死曉得嘛？你還有個要緊事要辦！」楊墨說道。
「什麼...咳咳...」
「本來呢，小爺我是懶得理你的，但是呢，我朋友受了你的人的劍毒，你得帶我們去一趟鬼剎都劍血樓，你應該知道在哪吧？」
「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尼瑪，你還敢和小爺談條件！要不是那毒我特么解不了我就讓你自己死在外邊了。」
楊墨扶著奕天踉踉蹌蹌的走到那寺廟邊上，將他放在那石塌之上。從包內拿出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小爺怕你餓死，拿著。」
這饅頭正是幾天前在懷柔都府宴會廳內未吃完的，已經干硬餿了。
「謝謝...我看我現在還不是很餓...」
「讓你吃你就吃，多少人想吃還吃不到。」
楊墨一把拿過饅頭，硬塞進奕天的嘴裡只是沒嚼一口就乾嘔吐了出來。
「現在還敢談條件嗎？還敢嗎？快帶我們去！不帶我們去，我就把那些餿食全塞你嘴裡，還不讓你死。」
楚熙玥出門前青雲館長曾托囑過自己要帶著谷藍忌二人，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楊墨回去那可是不大好交差。
奕天見到這等狀況，只得是好死不死的答應了下來，也沒再提什麼條件。楊墨一把背起了奕天，叫上正等候在門口的谷藍忌。
三人就此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