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險好險!差點就出事了。
君鋮奕認真地轉過頭,「姨媽笑」地對顏殊說,「小祖宗,我來解決,您就別跟陌生人講話了。」
顏殊怪異地掃了他一眼。
莫不是磕到頭了?今天怎麼這麼……顏殊說不出這種奇怪的感覺。
君鋮奕沒有解釋,而是朝向景榮開始懟,「你媽沒教你不要對女孩子動手動腳的嗎?尤其是有家室的女孩子。」
「你這樣不行啊,大鍋。還有你這是有什麼喜事嗎?還是姿勢太開放了。褲子都這樣了還跑來跑去的。」
「向景榮你好歹也是未來的向家頂樑柱,怎麼這麼……」君鋮奕一副痛徹心扉地指著向景榮道。
向景榮被說得有點懵,差點來一句,「關你屁事。」
但是顏殊先涼涼地開口了,「君二少你是不是惦記向大少的臀部很久了?姿勢都想好了?」
君鋮奕還沒來得及說完地話被扼殺在喉嚨里。
卧槽,大嫂,你究竟是哪一邊的?!
再說了他喜歡的可是身嬌體軟的妹子好不好。
玩笑歸玩笑,顏殊才不想被這麼捉到了。
雖然她是很喜歡看別人明明知道是她乾的但是卻又沒有證據,無可奈何的樣子,但是不代表她就喜歡被這麼堵個正著,多尷尬啊。
心裡說著尷尬但是嘴皮子完全沒有放軟的意思。
「向景榮你這不會是」浴血奮戰「吧?」微挑的眉眼充滿了挪移。
「這樣對人家的身體不好啊。」
向景榮長這麼大還沒有摸過女人的小手,唯一摸的時候也就是比斗場上決鬥時摸到的。
純情得不得了,葷話都不常說。
哪裡經得起顏殊三言兩語地調戲。
向景榮漲紅的臉色。
「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
顏殊怪異地看了他一眼,「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思想這麼落後。」
顏殊輕嗤了聲,「你可是向家的未來當家人,就這麼……」顏殊露出一言難盡的感覺。
向景榮微微咬唇,看得顏殊都有些不忍心了。
君鋮奕戒備地看著向景榮總覺得這個人不懷好意。
「嫂子,別跟他廢話了,我們回去吧,今天秋姑肯定做了其他好吃的。」
顏殊想起秋姑那一手廚藝,眼睛微亮。
嗯,跟別人「玩耍」的事情可以明天再做,現在重要的是先回去餵飽自己的肚子。
這麼一想,顏殊隨意地跟向景榮揮了揮手。
然後和君鋮奕留下了個瀟洒的背影。
在兩人走遠后,向景榮收起臉上純情得表現,成熟穩重。
唇邊隱隱帶笑,還有一絲冷。
君家的人果然還真是礙眼。
「回去吧。」淡淡的聲線是朝隱藏在暗處的人說的。
向家未來的家主怎麼可能真的是那麼的純情無害。
只是一張偽裝的面具罷了。
回到君家,吃飽喝足的顏殊終於想起了君息這個人。
摸著溜上二樓,偷偷轉開書房的把手,準備進去嚇一下某人。
門悄咪咪地開了一個縫。
顏殊剛想繼續推開一點,門猛地被往後拉開。
正好對上男人清冷的淺墨色的瞳眸。
壓抑著陰沉的眸子在觸及到少女後有有幾分不可見的柔色。
「七七這是要做什麼?」
君息對於她這點小心思清楚得很。
見被抓個正著,顏殊抬頭挺胸,若無其事地道,「上來看看你吃飯了沒?」
「七七晚飯不錯吧。」君息抬手幫顏殊擦去唇邊不小心沾到的幾不可見的東西。
顏殊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理所當然地道。
「人家霸道總裁都是在小嬌妻沾到東西的時候,用親吻幫她弄掉的。」
君息隱隱的笑意看著她。「小嬌妻?七七不是要當女王?」
君息敢說自己要是剛才真的那麼做的話,這傢伙估計就會指責自己把她當成小嬌妻對待了。
顏殊哼了聲,君息俯身,把人壓在牆壁上,肆意地索吻。
「不過七七說得對,確實該親親了。」
顏殊被壓得有點狠,想要伸手推開君息。
下一刻雙手被一起禁錮著,然後唇上的動作更加激烈。
曖昧的氣息在書房裡蔓延。
直到分開后,顏殊輕笑道,「確實很甜的。」
這一句完全是把自己往霸道總裁上帶入了,而君息就是甜美的小嬌妻。
君息縱容地摸了摸她的頭。
怎麼辦?自己選的妻子怎麼也要寵下去。
翌日
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如果是平時,顏殊覺得這樣的日子除了學習更好地就是用來玩耍了。
最好能夠約上幾個小夥伴,一起懟懟對方,或者一起踏個青。
咳咳,踏青就算了。
可以做點有意義的東西,比如探討一下怎麼做一個糟心的孩子。
但是今天有點沉悶。
君家上下都知道今天是顏殊父母的祭日。
一大早顏殊就自己一個人去了。
拒絕了任何人的作陪,包括君息。
她只想一個人去找她的父母說說話,聊會天。
顏殊坐在墓碑前,靠在碑牌,絮絮不止。
「顏家主,顏夫人,這一年來我過得還不錯,君君對我很好,我也很喜歡他。以後,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的。」
「我昨天耍了向家那個小子一頓,顏先生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小子嗎?你現在該高興了吧。」
「還有,你女兒現在的名聲越來越殘暴了,你若是看到了估計會氣得把她揍幾頓吧。」
顏殊完全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到最後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
只是最後面突然來了句。
「可是,我好想你們啊……」
君息對她很好,可是還是想啊……
顏殊靠在墓碑上,眼底沒有半分眼淚,只是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好久,久到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
顏殊終於動了,打開她帶來的酒。
「好了,顏先生,你現在管不著我喝不喝酒了。」
顏殊打開瓶塞,開始大口灌著。
「你看著吧,你最愛喝的,現在我要把它喝得乾乾淨淨的。」
這幅姿態更像是賭氣的孩子。
顏殊喝著喝著突然間淚水微微地留下。
有點控制不住……
「顏殊,我就知道你在這。」
顏殊摸了下臉上有點幹掉的淚痕,眯眼看向來人。
是向景榮,比起昨天的休閑裝,今天的向景榮西裝革履的,顯得很正經。
「有事嗎?」
顏殊沒有把顏父顏母葬在顏家的墓地,而是格外找了個地方。
這也是曾經顏殊的父母說的,希望能夠死後合葬在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這些話,君息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能沒有破綻。
向景榮聳肩,「沒有,過來祭拜一下伯父伯母。」
顏殊這才注意到向景榮提著的東西。
「謝謝。」
雖然剛才跟顏父是那麼說的,但是顏殊也不可能現在給人家冷臉,把人家趕走。
向景榮沒有察覺到顏殊細微的疏離,又或者說是自動忽視了。
「這八年來,我看你這天都是一整天待在這,吃點東西吧。」
向景榮溫和道。
「不用了。」顏殊拒絕了他的好意。
然後突然反應過來,八年?!
她的父母已經去世九年了,為什麼她只來了八年?
自己不是已經連續了九年了嘛?
也許是第一年向景榮沒有看到吧。
顏殊覺得自己也是神經兮兮的,但是下一刻向景榮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時間過得也真快,當初我也才那麼大,去你家還被伯父罵了一次,轉眼他們就已經離世八年了。」
顏殊身子一僵。
抿唇想要糾正向景榮的話突然就被心底一道聲音壓下去了。
她想說不是八年,可是腦海里好像有一道聲音再說,他說的沒錯。就是八年……
顏殊手指微涼,努力壓制顫抖的聲音道,「八年?」
「怎麼了?顏殊,你怎麼臉色有點不好看。」向景榮突然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提起這些事。顏殊……」
向景榮暗暗地後悔,自己不該這麼多嘴的。
「沒事。」
顏殊輕闔雙目,遮住所有的思緒。
有些平日里被可以忽視的細節現在在不斷地被放大,就像是不經意間被一而再再而三轉移話題,又或者是偶爾從一些疏忽的對話中明明可以發現的。
顏殊沒有失去理智地開始胡亂想東想西,但是她也忍著不住開始思考可能的存在。
有這一件事情記掛著,顏殊也沒心情跟向景榮應付下去,找個理由把人趕走後,顏殊重新做回墓碑前。
依舊是剛才那一副姿勢,只是突然間就有些頹廢的感覺。
如果她的記憶真的有問題的話,顏殊只能想到君息了。
除了他,顏殊也想不出還能有誰能夠做到。
只是顏殊是不相信君息會害自己,那種信任是從銘刻在骨子裡。
就像是她寧可相信是自己殺了君息,君息也不會傷害自己。
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人心是肉長,更何況是自己千方百計也想要對他好的人。
「父親,你說是為什麼呢?」
顏殊低著頭,輕輕道。
回答她的自然只會是一片寂靜,甚至連多少昆蟲都沒有。
顏殊徹底放鬆整個身子,幾乎都癱在墓碑上。
許久抬手,拿起仍在一邊的手機。
她打給了顏家的管家。
「顏爺爺幫我做件事。」
顏殊還是跟往常一樣在那裡待了好久才回去。
也就是一整天了。
君息只得到向景榮去了一趟但是很快就走了的消息,並沒有多想。
只是晚餐的時候看著顏殊,總覺得對面的姑娘情緒有點怪異。
顏殊撐著下巴,跟君息對視上,「怎麼?我這麼好看,你看我就飽了?」
君息傾身在顏殊唇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的七七,總是秀色可餐。」
顏殊眯眸抿唇輕笑。
君息眸光微閃,「今天在墓園遇到向景榮?」
顏殊也知道君息雖然放任自己一個人過去,但是私底下估計還是派了不少人緊跟。
不過顏殊也不知道,君息就是今年沒有跟過去,以往他都是親自在那裡陪著顏殊一整天。
今天恰好有走不開的事情,沒想到向景榮立刻就過來騷擾他的姑娘了。
顏殊猜不到君息又在想什麼,只是看著他的明明滅滅的眸子,總感覺有點觸目驚心,甚至是拔腿就想走的衝動。
好在也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顏殊但不至於怵得不敢動了。
只是,顏殊覺得自己突然才意識到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記憶中那個清冷的少年就像是從天使墜落成魔,染了一身的黑暗。
究竟是從什麼開始,顏殊發現自己一點兒思緒也沒有。
似乎理所當然就這樣接受了,還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難道自己對君君的這麼忽視嗎?
顏殊覺得不大可能,就算自己忽視了君息,但是也不可能忽視得了這樣一身的隱隱的邪氣。
「想什麼呢。」君君看著顏殊有點遊離的眼神,莫名就是有點暴躁。
想要把七七給關起來,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的衝動。
君息無法說清楚這種感覺。
但是就是很暴躁。
君息想起什麼,眸子微變,甚至扣著顏殊的下巴的手都有一瞬間的僵硬。
顏殊敏感地察覺到了。
「君君。」
顏殊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君息突然猙獰地緊緊攥著顏殊的手臂。
顏殊被君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嚇,根本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就被直接壓在桌子上。
顏殊被死死壓在桌子上,滿桌的飯菜全部被拂到地板上
「君君。」
顏殊猛地扣住君息放在她的脖子處的手,顏殊抬眸看著君息,只看得到他暴躁凶戾得眸子。
看著自己,顏殊覺得自己像是被大型猛獸盯上一般。
呼吸都不自覺地放緩,生怕刺激到他。
顏殊的意識在告訴她現在的君息很是不對勁,不適合聽到一些刺激的東西。
顏殊等著好一會,見君息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把自己壓在桌子上。
微微鬆口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溫熱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開始往上。
顏殊眸子里都是被驚嚇到的顏色。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突然有這樣的動作。
她也不是不願意,但是她現在都還沒有成年,而且君息現在究竟是不是清醒地顏殊也很懷疑。
她可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發生這種事情。
「君君,你冷靜一點。」
但是現在的君息根本就聽不進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