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少年崛起 第24章 招式進化 雅庫星祝耕節

第二日，兩人醒來，找尋了一圈沒有發現老人的身影，應該是已經離開海參灣星了。

求吉又變回了『小熊貓』，應該是睡覺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復的。

「星辰，我們再呆幾天吧？！我還沒有吃夠海參呢！」求吉對小星說道，口水滴滴噠噠的都流到了地上。

「好啊！我也要繼續修習。你有空就去撈海參吧。」小星說完又接著思考昨天沒來深思的問題。

『鱗化病』的出現，就好像是氣之固化的分解步驟，讓這一過程簡單化了，否則絕大多數人窮極一生也不可能達到那樣的高度，這既是民族之不幸，又是民族是大幸，只是幸與不幸在某個時期內很難說罷了。

小星的自然鱗化復原可以看成是注射『病毒』后產生的抗體，只是因為『病毒』太厲害，只有極少數人才能產生抗體。

鱗化和鎧化已經算是氣之固化了，之所以沒有往招式應用上想，無非是對尹叔的無條件信任，另外他也從未產生嘗試一下的想法。

小星先在食指上鎧化出二個點，再移動其中一個點立到另一個點上，『搬運』了很多次才成功，然後一個注意力不集中，就又『滾落』下來。這就像在桌上放二個雞蛋和把二個雞蛋立在一起的難度區別。

小星不缺耐心和韌性，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搬運』過程，只在中午吃了一盆海參時起身了一下，其餘時間一直都在做這件枯燥至極的事情。

求吉也不管他，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又吃。他倒是牢記那位爺爺的話，醒來后就回復了人身。老人給他的背帶短褲應該是件不錯的東西，輕便、柔軟又彈性十足，即便他變大一倍都不會壞掉。

他們在海參灣星上已經呆了五天，求吉已經把海參吃膩味了，期間還抓了二次魚吃，小星才把『氣針』完成到一厘米。

「求吉，你把屁股岩化讓我試試看。」小星舉著手上的那根『針』對求吉說。

「星辰，你想幹嘛？！」求吉看著那根針有點兒害怕。

「爺爺說你現在很厲害了，怕什麼啊？我只是做個小試驗。喂…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小星追著求吉圍著大鍋跑了好幾圈。

求吉聽到小星最後的話，猛地停下了，臉上很是傷心地神情，然後他把整個屁股岩化后一聲不吭地趴在地上。

「求吉，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我永遠也不會把你丟下。」小星發現求吉的不對勁，趕忙安慰他。

小星見求吉臉色好一些了，開始對著求吉的屁股做起試驗來。

太細了，斷掉了。

太粗了，戳不進。

……

「哎呦！好疼！」求吉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然後顯出尖爪開始追逐小星。

兩人又圍著大鍋跑了好多圈，在小星百般道歉之下才了事。

「剛才用什麼扎我？」求吉仍然揉著屁股問小星。

「這個。」小星舉著手裡一根『錐子』回答。

「這裡的東西我吃膩了，我們換個地方玩吧？」求吉向小星提出建議。

「我還有試驗沒完成，再呆幾天。」小星想著下一步做什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你不拿我做試驗的話，就再呆幾天。」求吉仍然心有餘悸。

「好，這次不用拿你做試驗。」小星說完走到樹林旁邊，準備用大樹做試驗。

小星還是從基礎的太陽直衝拳開始試驗，這一番嘗試下來，又匆匆過去了五天。

他找到了使用氣的固化的使用規律，由於氣量的限制，不適合使用大面積的固化攻擊招式，合式攻擊都不太適合，所以他稍微改變了一下，將氣針應用到了招式上面，增加了幾個固化攻擊點，這樣招式的威脅性大大提高了，又節省了氣力。

他還嘗試了將固化應用到星辰索上，還不能完全控制，而且不能持久，看來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習才行。

這五天來，求吉很多次來催促小星趕快離開這裡，無聊時還跑到火山腳下吃了一塊火山岩，味道並不好。

求吉在小星身邊絮叨了大半天，迫使小星不得不同意離開了。

兩人登上了太陽光號，還是由求吉駕駛，衝出了海參灣星。

他們聽從了老人的建議，沿著火輪臂向內飛行。從護罩內向外望去，大大小小的行星或近或遠，近的只有幾百公里，遠的有上萬公里，穿梭其中，感受著星空的神奇，讓兩人心情大好。

太陽光號飛行速度並不快，一是星球之間距離太近，最主要是他們也不知道去哪啊。

「星辰，我們去那裡，很熱鬧的樣子！」求吉指著前方的一顆比海參灣星大了一倍的星球說道。

小星表示可以，太陽光號很快穿過大氣層。他們向下望去，一座三百米左右的高山向四周緩緩地綿延下去幾公里，滿坡都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山的東面一條五十多米寬的大河沿著山腳繞了半圈才順流直下，每隔上幾公里河上就有一座二十米寬的鐵橋，順橋直下十幾公里有一座小城市，城市的四周除了道路都是一塊一塊的農田，每塊農田之間都有溝渠連接。放眼望去，沿河兩邊都是這樣的情形。農田裡到處都有人在布置著什麼。

飛船下降過程中離山頭越來越近，小星指了指西側山麓半山腰處冒出的白煙，對求吉說道：「我們去那裡。」

求吉駕駛飛船很快就接近了那裡，原來是一座四層木屋，房前有一大塊長一百多米、寬二十多米的平地，木屋後面並排有二塊長十米、寬五米的菜田，木屋右邊毗鄰有個木條圍成的雞欄，裡面有五隻雞，正歡快地啄著地上的沙土。

小星讓求吉把飛船懸空停下，以免破壞了地面。兩個人跳下飛船，跑向木屋。

飛船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木屋裡的人，待他們倆跑到近前，一樓中間恰好顫顫巍巍地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老人灰白的毛髮，長著二隻長耳朵，滿臉褶皺，二顆兔牙特別的明顯。

「你們兩個小朋友找誰啊？」老人慢聲地問道。

「爺爺您好！，我叫星辰，他叫求吉。我們從星外來的，這裡要舉行什麼活動么？」小星走上前扶著老人胳膊坐在木屋前的躺椅上。

求吉在旁邊左右張望。

「歡迎你們來到雅庫星！你們叫我老布吉好了。明天就是我們的祝耕節，是祈祝我們今年能夠有個好收成的。」老布吉說話的時候一直捋著鬍子。

「爺爺，你能給我們講講么？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求吉在一旁插話道。

「唉！現在哪有什麼好玩的！只是燒一堆篝火，跳一段祈福舞。我小時候的節日才好玩！」老布吉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爺爺，你給我們講講唄？」求吉被勾起了興趣。

「好啊！我也很多年沒有講過了。」老布吉有了聽眾興緻特別的濃。

小星和求吉坐在老布吉身邊的椅子上。

「以前我們雅庫星到處都是森林和果林，大大小小的村莊點綴在其中。人們都住在木屋裡，每天孩子們都漫山遍野的跑著玩，平時大人們也會東一家西一家的串門。每年2月6日，也就是明天，就是我們的傳統節日『開山節』。到了那一天啊，附近的幾個村莊就會聯合起來開闢一塊空地，架起一大堆的篝火，每一家都會拿出自己的食物、美酒擺放在大長桌上，所有人都圍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孩子們嬉笑打鬧，大人們喝酒談天。篝火一晚上都不會熄滅，唱累了、跳累了、吃飽喝足了、跑鬧夠了，大家都橫七豎八的睡在篝火旁，直到第二天天明。」老布吉語氣的歡快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

小星和求吉聽得聚精會神，眼睛里也跟著跳躍著光彩。

「就在一百年前，那時候我才十歲，和你們差不多大。那一年新年剛過，從星外進來了一艘非常大的飛船，看見那麼大的飛船，我們很是興奮，追著跑了很久。飛船落下來壓塌了一大片森林，那時候誰也不在意少一片森林，反而都覺得新奇他們要幹什麼。他們砍伐掉森林，造了一個漂亮的小城市，並且貼出告示：用我們的土地來換取城市的居住權，還幫我們把土地變成農田，住在城市裡可以買到各種各樣的商品，孩子們還可以上學。住多了森林生活的人們心動了，一個又一個拿土地換了房子，變成了農田。人們興奮地把開山節改成了祝耕節，在自己的田地里燒一堆篝火，擺上食物和美酒，人們和孩子就在田壟間遊走、祝賀。那時候倒也覺得新奇有趣，沒有人覺得變成祝耕節有什麼不妥。有些不願意換農田的人漸漸都被農田包圍，無奈之下也只好去換取了。河邊開墾完了，就開向更遠的地方。」老布吉的眼光望著遠方，就像目送著時光遠去。

「開始的時候，他們每年都提前把種子送到每家每戶手中，秋天再把多餘的糧食收購走，人們有了余錢。城市裡的店鋪也多了起來，孩子們也上了學，人們個個臉上都開心地冒著光，感覺做了祖輩一輩子都沒做成的大事一樣。那時候山上還是留下了好多人，山上的果子就夠我們生活了，沒幾個人願意下山去種田。於是他們就派來了一艘飛船幫助我們噴洒藥劑，說是減少蟲害。那一年果子大豐收，山上的人很高興，也是我記憶中最後一個熱鬧的年頭了。以後果樹就不結果子了，山上的人也被迫下山去種了田。再往後種子要花錢買了，糧食收購價格越來越低了，活著也越來越難了。祝耕節上人們祈禱的心越來越心誠，熱鬧卻再也沒有了……」老布吉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像為往日所有的美好畫上了句號。

小星和求吉的心情也跟著沉了下去，一時間都沒有言語。

「爺爺！」一道聲音從空中傳來，打破了一老二小的平靜。

三人不約而同的抬起來來，只見一架小型的木製滑翔機從空中盤旋下來，快要接近地面了。滑翔機上坐著二個男人，中年人七十來歲臉龐黝黑、滿臉風霜，後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凈青年，他們一起用力地反向瞪著腳踏板。很快，滑翔機就平穩地落在了地面上，兩個人前後腳地走到他們近前。

小星和求吉早已站起身來，立在老布吉身邊。

「父親，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山風大。這二個孩子是…？」中年人當先對老布吉說道。

「大叔您好！我叫星辰，他叫求吉，我們倆是從星外來玩的。」小星沒等老布吉回答，搶先回話。

「哦，歡迎歡迎！我們這可是好久沒有客人來了。我是吉庫，這是我兒子潘勒。」吉庫大叔很熱情。

小星、求吉和潘勒三人相互見了禮。

「潘勒，天要黑了，你去弄點飯菜，把家裡藏的酒也拿出來，歡迎二個小夥子來做客。」吉庫吩咐兒子潘勒道。

「我們飛船上有海參和魚，我去拿一些。」求吉說完就跑向飛船，一會兒就提著一大網兜的海參和魚回來，交給了潘勒。

小星都不知道求吉還多撈了些儲存起來。

老布吉一家客氣了一番，在小星和求吉堅持下只好收下了。

「你們兩個怎麼回來了？不是在準備祝耕節么？」老布吉奇怪兒子和孫子怎麼回來了。

「唉！種子公司剛剛宣布又漲價，外面開始鬧開了，還哪有心情準備祝耕節。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山上，就和潘勒先回來看看。」吉庫回答。

「怎麼又這樣？年年漲，還要人怎麼活啊！」老布吉唉聲嘆氣起來。

「父親，吃完飯我和潘勒就回去了。這次大家要準備要鬧大一點，不然真就活不下去了。」吉庫恨恨地說道。

「鬧有什麼用！去年被打的那十幾個人現在走路都還不利索呢。」老布吉擔憂地對兒子說。

「吉庫大叔，為什麼種子要年年買？」小星不太理解。

「小星，我們收穫的糧食是不能用來耕種的，種子公司說為了提高產量、減少蟲害，他們把種子做了優化處理，不讓糧食能夠重複播種。他們有專門的種子優化基地來培育種子。他們的種子確實年年產量有提高，可是趕不上種子價格的漲幅還有糧價的降低速度啊！」吉庫給小星解釋道。

「可以吃飯了。」木屋裡傳來潘勒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