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懲治惡奴
蘇皖喬躺在床上,現在才明白,楚休瑾想娶的一直都是自己,楚休瑾喜歡的也一直都是自己。
雖說自己不知道楚休瑾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感情,可是楚休瑾卻從未傷害過自己,更是為了自己失去了一切……
蘇皖喬眼角有一滴淚劃過,自己欠楚休瑾的,這輩子必定要還清!
「咚咚咚——」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還不等蘇皖喬回答李嬤嬤就端著一碗葯推門而入:「大小姐,剛剛聽存喜說你已經醒了,這是二夫人親自給大小姐熬的湯,既然大小姐醒了,那就趕快喝了吧。」
蘇皖喬盯著李嬤嬤手中的葯,果真是剛剛熬制出來的,還帶著幾分熱氣,如此的葯,藥效才會更好吧?聞著房間裡面瀰漫的葯苦味,裡面的成分果真是和上輩子自己喝的葯一樣!自從上輩子毀容之後,自己潛心藥理,倒也在這方面有了一番成就。
劉氏這葯那是來救自己的,分明就是來害自己的,若是喝下去自己又要遭受前世之苦!
蘇皖喬心中嘲諷,上輩子就是這一碗葯下肚,自己不僅沒好,額頭上的疤更是惡化,最後本是不大不小的一個傷口,竟然在自己的額頭上留下一個醜陋的疤痕!
當初的自己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注意才會留下疤痕,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因為這碗葯的緣故。
「二夫人對大小姐這般好,大小姐可是要記住二夫人的好,莫要在惹出這些事端讓夫人不開心了……」
李嬤嬤仔細盯著自己手中的葯碗,念念有詞的朝著蘇皖喬的方向走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蘇皖喬已經掙扎著從床上起身。
「劉姨娘對皖喬的心意皖喬都知曉了,怎麼好勞煩李嬤嬤給我送葯呢?」
蘇皖喬從床上起來,朝著李嬤嬤磕磕碰碰的走去,因為身體虛弱最後竟直直的倒在了李嬤嬤的身上,那碗冒著熱氣的葯也被撲倒在地。
蘇皖喬覺得還不夠,瞧著身邊的碎片拿起一片就朝著李嬤嬤裸露在地上的手中劃去,頓時一條傷痕出現在李嬤嬤的手上。
「你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
李嬤嬤吃疼,想要一巴掌扇到蘇皖喬臉上,蘇皖喬眼神瞥到李嬤嬤要揚起的手,連忙站起來又是一腳踩到那隻手上,哪有一點虛弱的模樣。
「李嬤嬤,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趕緊起來吧。」
見差不多了,蘇皖喬這才放開踩在李嬤嬤手上的腳,蹲下去要扶李嬤嬤起來,卻被李嬤嬤一把推開,卻被聽到動靜闖進來的劉氏和蘇朝聽到,身後還跟著一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蘇薇意。
「這是怎麼回事?」
蘇朝雖說對蘇皖喬沒有多少感情,可是也見不得一個嬤嬤欺負到蘇家嫡女的身上,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蘇家的臉面放在那裡,自己的臉面放在那裡?
蘇朝看著李嬤嬤的眼神帶著幾分冷意,一定要李嬤嬤給出一個交代。
蘇皖喬心中冷笑,李嬤嬤是劉氏的陪嫁嬤嬤,跟在劉氏身邊許久,是劉氏的心腹,自己上輩子毀容就是李嬤嬤害的,不僅如此李嬤嬤還為劉氏做了不少陷害自己的事情,既然自己回來了,那就先拿李嬤嬤開刀吧。
「老奴好心好意給大小姐送葯,可是大小姐卻直接上來就把老奴給撲倒,最後還拿著到碎片攻擊老奴……」
李嬤嬤伸出自己的手擺在劉氏的面前,果真是被碎片劃過,上面還有些血跡滲出。
劉氏的臉沉了沉,帶上幾分嚴厲:「皖喬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我親自為你熬的湯藥花費了我好幾個時辰,就想著休息一下才沒有親自給你端進來,你倒好做出這種事情,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劉氏在蘇朝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慈母模樣,不管是對待蘇皖喬這個嫡女,還是對待蘇薇意這個庶女都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贏得了蘇朝不少好感。
面對劉氏的指責,蘇皖喬臉上一白,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連帶責說話也帶著幾分哭腔:「劉姨娘,皖喬不是故意的,皖喬在聽到李嬤嬤說這湯藥是姨娘親自給我熬制的時候,就知道姨娘待我有多好,就想著親自下來接。
只不過皖喬大病初癒,沒有想到竟然連站都站不穩,竟直直的倒在了李嬤嬤的身上,皖喬實在是無意的。在蘇府這麼多年,皖喬一直都是把姨娘當成親生母親來侍奉,這麼會打姨娘的臉?
至於李嬤嬤手上是傷痕,這的確是皖喬的錯,若不是皖喬不小心打碎了湯碗,地上怎會有那麼多的碎片,怎麼會讓李嬤嬤受傷。」
「二夫人你要給我做主啊。」
李嬤嬤有苦難言,才想剛剛那一切都是巧合就看到蘇皖喬沖著自己挑釁的笑,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蘇皖喬設計好的,自己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李嬤嬤把目光轉向劉氏,想要劉氏給自己做主。
「父親,皖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身為蘇家的嫡女,何嘗針對一個嬤嬤。劉姨娘對我向來都是極好的,要是我真的不喜歡李嬤嬤也是和劉姨娘說,怎麼會做出這種小人行徑的事來。
皖喬其實不想計較太多,畢竟李嬤嬤是劉姨娘身邊的人,自己怎麼也要給姨娘一個面子,可是現在李嬤嬤卻不想悔改,更是一直都在誣衊皖喬,若是這件事情傳出去了,外面的人會怎麼想?」
蘇皖喬眼中含著淚水,走到蘇朝面前給蘇朝請安,蘇朝向來都重視規矩,重視蘇家,自己就不怕蘇朝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剛剛的確是李嬤嬤的錯,讓李嬤嬤給皖喬道歉。」
「夫人……」
劉氏臉上也有些難看,李嬤嬤是跟在自己身邊很久的嬤嬤了,就連自己對李嬤嬤都帶著幾分敬重,現如今竟然要李嬤嬤給蘇皖喬道歉,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劉氏上前挽住蘇朝的手,臉上帶著幾分猶豫:「老爺,李嬤嬤都這麼大年紀了,給一個小輩道歉,豈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