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

當凝風恢復知覺時，感到自己是躺在柔軟的床上。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回想了下暈倒前的情景，他努力的睜開雙眼，卻被窗外刺目的陽光照得一陣恍惚。

凝風感到除了身體表面還能感覺到一點因膨脹導致的裂痛外，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你醒了，吃點東西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房間門的方向傳來。

凝風趕緊回頭看去，只見一位頭髮花白，面目慈祥的老婆婆站在門口，手裡拄著一根兒臂粗的拐棍。

「我怎麼會在這裡？」凝風不解道。

「你就是凌凝風吧？我從你媽媽那裡聽到過你！」

「我媽媽？你見過我媽媽？你是誰？是你帶我到這來的？那些妖怪呢？」凝風聽到老婆婆提起他的媽媽，聲音中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

「你應該可以行動了吧，先跟我去吃點東西吧。」老婆婆並沒有回答凝風的問題，也沒等凝風回答，徑自轉身向門外行去。

凝風並沒有特別的不適，馬上從床上跳了下來，追向門外的老婆婆，似乎還感覺比以往更敏捷了。

凝風被帶進了一間空曠的房間，面積很大，木板鋪地，但擺設卻很奇怪。偌大的房間就只有中間擺了一張低矮的方桌，周圍四個坐墊，再沒其他多餘的東西。此時桌上正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顯然凝風的用餐要在這裡解決了。

老婆婆徑直走向其中一個坐墊，盤腿坐了下來。凝風卻發現，老婆婆並非坐下，而是漂浮在坐墊的上方，原本想衝上去喝粥的心思立馬消失了。經過這一系列事情的出現，原本大大咧咧的凝風也不敢過分放肆了，畢竟現在所接觸到的都是以前從所未聞的事情。

「坐吧，先邊喝粥邊聽我說吧。」老婆婆笑著對凝風道。

「哦。」面對能夠漂浮在空中的老婆婆，凝風心裡也是直打顫，只是木訥的哦了一聲，然後坐下喝起粥來。

「不用害怕，我姓何，你可以叫我何婆婆，或者直接叫我婆婆也行。」何婆婆和藹的笑道：「本來是打算這兩天去找你的，現在巧了，直接過來了。」

「婆婆您找我？找我幹嘛？」剛喝了一口粥的凝風差點把粥吐出來，一個會飛的人來找自己做什麼？

「呵呵，聽我慢慢說」何婆婆接道：「先說三天前的事吧，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們都已經暈倒了，那靈醒級別的六足獸也被我殺死了，本來還感覺到一個靈御級別的冥族，過去的時候應該已經跑了。冥域的傢伙運用特殊的冥力方式通過了空間亂流，來到人界，剛好撞上你們，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特別多。也巧了，你跟王新明都覺醒了靈力。也省得我麻煩了。」

何婆婆並不知道那靈御級別的強者是被凝風殺死的，只是從遠處感到冥力的突然消失，以為他是通過空間亂流回冥域去了。

「等等，婆婆，你說的我好像都聽不明白啊。什麼冥域啊，靈醒啊？我不懂啊」凝風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粥，介面道。

「既然你已經覺醒，這些事情早晚要知道的。」何婆婆笑著道：「我們現在生活的人界，還有兩個平行空間，那就是靈域跟冥域。而兩者都通過空間亂流與人界相通。冥域中生活的統稱冥族，但其實他們有數以萬計的種族。而靈域中的靈使則守護著人界不被冥域侵犯。靈域跟冥域中的生物各自擁有自己的力量，叫做靈力跟冥力。而按照他們力量的大小，也是有分級的，像你一樣剛剛覺醒的人類，就是靈醒級。再往上則是靈使級，靈御級，靈王級，破冥級以及聖靈級。哦，對了，冥域的冥族只是簡單的分作EDCBAS級，只是冥域中還有些不具靈智的種族生物，被他們划作F級，也就是靈醒級別以下。而我們只有擁有了靈力就是靈醒級了。」

「哦，婆婆，這些事情我暫時也清楚一點了。」凝風見何婆婆停了一下，連忙插嘴道：「婆婆，你說你認識我媽媽，你知道我媽現在在哪嗎？」

婆婆無奈一笑，道：「月凝其實一直很關注你，因為靈力的擁有一般都是繼承而來，所以靈域規定，如果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人界靈使而面臨危險，就必須代替女兒完成十年的靈使任務，而且這期間是不許與被替代者接觸的。月凝為了你的兩個姐姐可以簡單的生活，已經擔任靈使二十九年之多了！但是她一直覺得很愧對你，可是靈域只許替代女兒擔任人界靈使，男孩在十七歲時必須要開始覺醒，所以小學里你每次被別人嘲笑，她都會到我這來痛哭一場。也正因如此，我才從月凝那裡得到了你的照片，並且認識了你。你打架的事你爸爸之所以沒管過，是因為月凝告訴他，你將來的生活中，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

婆婆口中的月凝，正式凝風的媽媽，而他們名字中的「凝」字也是因此而來。

「那我現在能見到我媽媽嗎？我不是被替代的人吧，媽媽為什麼一直不見我？」凝風聲音中有些許的顫抖，多少年沒聽人提起過的媽媽，原來真的有自己的難處，從未得到過母愛的凝風對母親一直很期待，也一直堅信自己的母親會回到他們家人身邊。

「你現在大了，本來可以見到的，以前不讓見是因你年紀太小，只是，月凝她現在好像在做靈域破冥使分發下的任務。你也不必急在一時，月凝再過一年就可以回去跟你們團聚了。」何婆婆感嘆道。

「哦，原來如此。我媽媽跟您很熟嗎？」凝風放下心來，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再等一年又何妨？

「呵呵，月凝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她的覺醒也是我幫忙完成的。」婆婆會心的笑道。

「我以後也要做靈使嗎？您也是我的老師？」放下了壓在心頭多年的包袱，凝風說話也不再特別謹慎。

「恩，我是要教你，不過我不是你的老師，你也不是我的學生。我要收你做徒弟，做你師父，你覺得可以嗎？」何婆婆笑道。

凝風一陣頭大，問道：「婆婆，這有區別嗎？」

何婆婆搖了搖頭，道：「我的學生成百上千，但徒弟以前就只有一個。你雖然也是繼承的靈力，但是我感覺得到，你的靈力遠遠強過剛剛覺醒的靈力強度，甚至已經快達到靈使級了，只是好像不夠純凈。現在，我想收你做我的第二個徒弟，你覺得如何？」

何婆婆一直給凝風一種和藹可親的感覺。凝風在見到何婆婆能夠漂浮在空中后，更是想跟著何婆婆學習這些從未接觸過的東西。當下毫不猶豫的喊道：「婆婆，我當然願意。」

何婆婆笑道：「好好好，跪下磕三個頭，這是我的師父傳下的規矩。」

凝風二話不說，從坐墊上爬起來便跪在了何婆婆面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何婆婆心裡也是開心地不得了，忙道：「凝風，你先回剛才的房間休息一下吧，記得回去的路吧？明天開始我再正式的教你！」

凝風剛想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回頭問道：「婆婆，我二姐和葉萌怎麼樣了，那王新明呢？」

「你二姐她們已經回家了，沒什麼事情，你的事情你父親也知道了，不用擔心家裡。王新明的靈力是變異的先天靈力，並非遺傳，所以，他會有專門的人來教導。」

「哦，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婆婆你也早點休息吧！」凝風恭敬的說完，見婆婆沒答話，才轉身回房休息去了。

凝風走後，何婆婆也來到了門外走廊，望著窗外的樹叢發了一會呆，然後嘆息了一聲，輕聲的嘀咕道：「二徒弟都有了，卻沒了大徒弟，哎……」原本蒼老的臉頰，似乎又平添了几絲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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