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人已經是我的了

第178章 人已經是我的了

顧淮當真就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開始吃飯。

梁政就坐在他的對面。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吃著,把他精心準備的菜,一口一口吃進嘴裡。

他眸子微微暗了暗,一句話也沒說,站了起來,往外走。

顧淮擱下筷子,往椅子后一靠,懶洋洋的看著梁政的背影:「你想和我搶女人,喜歡她?」

這話一出,梁政腳步頓住,下垂的手緊緊的握住。

顧淮是學過心理學、行為分析學,刑偵要乾的,他學過,畢竟,他還想過要去走那條路。

如果不是他身體上有問題的話。

梁政即便是再能隱藏,顧淮眼睛也是毒辣的。

「不想聊,也沒關係。」顧淮說:「不過,你這為喜歡女人的男人治病的招數,是不是有些太卑微了?」

「其實你能夠想到這個招數,就是清楚沈漾心裡有多在乎我,在乎到為了能給我治病,然後對你心存感激,跟著你?」

梁政回頭:「我從未這麼想過。」

「的確。」顧淮笑了笑點頭:「畢竟你又不能真的為我治病,痴心妄想確實要不得,看來你腦子還沒有腦殘得特嚴重。」

說著,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濕巾紙擦了擦自己的手。

「這頓飯倒是用了心的,挺好吃。」他看著梁政,嘴角的笑容從未淡下去過,語氣淡悠悠的開口道:「你想救你弟弟?」

「這種理由挺扯,你和你弟弟,是親的,可表面的塑料兄弟有什麼好救的,他進去了滄海一粟不都是你的了?」

顧淮走近梁政:「讓我來分析分析,為什麼沈漾在滄海一粟的時候,你不好好把握住他。」

「我想可能是因為滄海一粟,你沒有什麼話語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弟弟面前說說話,保住她,又怕自己跟她走得太近后,引起你弟弟的懷疑,覺得她是你安排在你弟弟身邊的人,從而害了她。」

他語氣輕飄飄的,可每一個字,都像是刀,戳他的心窩子。

這些話從來沒有和別人提起過這些事兒,也從來沒別人提起過,但是顧淮這麼一個外人,分析得這麼的透徹。

「你想讓她到你的身邊,但是你又怕手段逼的太狠,她直接從你們的視線里消失。」顧淮歪頭笑了笑:「我記得,梁祁說過一句話。感情這種東西是會害人的,還能害人不淺。」

「太過於感情用事,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有些時候該絕情的時候就絕情。我覺得挺有道理,可你沒有做到。」

梁政:「你覺得挺有道理?」

「那你對沈漾……」

顧淮笑了:「我覺得挺有道理,並不代表我就會聽。」

「感情確實會耽誤人,也確實會讓人上頭,以至於錯過很多事,誤導很多事,讓理智都消失。」

他眼睛盯著梁政:「不過,一無用處的感情才會害人,好的感情,只會讓人越來越好。」

「我不踐踏你對沈漾的喜歡,看得出來你是真喜歡,還挺能忍著事兒。」顧淮又笑了笑說:「但你對沈漾的感情,對你自己而言,確實是不好,感情用事,壞事兒。」

「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顧淮說著,往門外走。

到門口,又回頭看向梁政:「你做的那些臟事兒,違法亂紀的事兒,早晚會被挖掘。就跟你弟弟一樣。」

「你要是真喜歡沈漾,那就自首。」

……

顧淮離開后。

梁政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今天,顧淮過來,他作為沈漾的男朋友過來,與他談話。

這算是他第一次與顧淮正面交鋒,以前都只是聽說過。

聽說顧淮這人,面善心惡、笑面虎、心狠手辣、狡猾腹黑很難對付,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所以,在看到顧淮出來那麼一刻,梁政以為,他會說出羞辱他的話。

也會把自己擺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來批判他。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

語氣與表情,平平淡淡,就像是真的過來吃個飯,聊聊天,平常的緊。

話語間,都是不緊不慢的。

整個人清傲內斂,卻沒有失了半點的風度,更沒有靈感他任何。

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做法,越是讓人心裡不舒服。

不是顧淮令人不舒服,而是顧淮做人做事與自己對比出來的不舒服。

似乎他有他的清傲風骨,而他做事兒卻是真的心狠手辣。

同樣都是解決事情。

有些人,惡語相向,大打出手,風度素質,一樣都沒有,窮凶極惡得像個烈鬼,好像是虛張聲勢。

而有些人,春風細雨,慢條斯理,卻一字一句直戳要害,氣場緩緩而出,給人形成一種壓迫感,不靠那虛張聲勢。

而他自己,仍舊清明如朗月。

在這個道上混的。在這個魚龍混雜腥風血雨的世界裡面,像顧淮這種性子的,估計就只有顧淮一個了。

……

顧淮從餐廳里出來,上了車。

沈漾看他:「我以為你要在裡面和他聊很久。」

「能有多久?」顧淮看向沈漾笑了笑:「不過他那些飯菜準備的確實好吃,下回我問他要個菜單,讓那些廚師做給你吃。」

「你吃不上實在是太可惜。」

「都吃什麼了?吃辣的了嗎?」沈漾問。

「辣的?」顧淮笑了笑:「那倒是沒有。」

「不過我現在挺想吃的,咱倆吃去吃火鍋?」

沈漾一臉微笑:「少爺,您覺得可能么?」

「鴛鴦鍋唄,你吃紅的我吃白的。」

沈漾不可能帶顧淮去吃火鍋這種東西。

他得養胃。

沈漾:「回家吃,和他聊什麼了?」

「就隨便聊一聊,我看他那個樣子應該能開竅。」顧淮想了想:「要是不開竅也沒關係,無所謂了,他弟弟已經被抓住,他也是早晚的事情。」

他看了看沈漾:「就這麼好奇?」

「我以為你們兩個人會打一架。」沈漾笑著:「畢竟,情敵嘛。」

顧淮這回正經看著她:「你還知道他喜歡你呢?想看我好戲?」

「情敵?他啊?」顧淮嗤笑一聲:「真沒把他當過情敵,一點兒競爭力度都沒有。」

「什麼樣兒的有競爭力度?」沈漾一邊問,一邊發動了車子的油門。

顧淮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像這一種主動湊上來要幫忙的。就是沒有競爭力度的。」

他舔了舔唇瓣:「你主動去接觸的……那就有了。」

「你還挺清楚這些。」

顧淮:「嗯,畢竟,追到姐姐不容易。」

他靠著椅背,懶懶的閉著眼:「何況還是那種一開始是要來取我命的姐姐,還差點兒被取走了。」

他說著,睜開眼看沈漾:「你說,我是不是你這麼多任務以來。唯一失手的一個?」

「你要是真沒射手請了,那百步穿楊的狙擊手,直接給給我腦袋一槍……」顧淮:「我就解脫了……」

沈漾偏頭,看他:「怎麼叫解脫?」

「死叫解脫?」

沈漾笑了笑:「如果你覺得這樣叫解脫的話,那咱倆一起。我現在把車開到大橋上,直接墜毀,一起,怎麼樣?」

顧淮也笑了起來:「這年初剛開頭,咱能不聊這些不吉利的嗎?」

「這不是你先起的頭嗎?」

「我真是想提提陳年舊事,讓你心疼心疼,我讓你愧疚一下。」顧淮看向沈漾:「誰曾想你這一點愧疚心都沒有。」

沈漾開著車:「想要取你的命,甚至給了一槍,那些事兒,就一直在那兒。」

而沈漾也清楚,顧淮本就不好的身體,為了那一槍承受了多少。

甚至現在寧野彙報情況,都會刻意避開那一槍帶來的傷害。就是怕沈漾心裡有負擔。

那時候,顧淮身子骨確實養好了不少,起碼沒有那麼容易感冒,起碼免疫力沒有那樣低下。

哪怕還是一身病骨。

但,就是那一槍后再加上他們打的那一架。

讓他養了很多年的身子一下又垮了。

這一切,沈漾心裡不是不難受,可這些事兒就在那裡,誰也抹不去。

而當時,他們確實沒有任何交情,只是個任務。

如果知道有今天,沈漾不會那麼做。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對他。

顧淮看著沈漾略微凝重起來的表情,開口說:「我就說來開玩笑的,那時候我們沒交情,我打你也是往死里打,用了力氣的,就是一扯平的事兒。」

確實是那樣。

沈漾抿唇,沒說話。

確實是扯平的事,但是他卻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叮——」顧淮手機,響了一下。

寧野發來的消息。

【一個好消息,我們應該找到了抑制你體內惡性細胞生長的元素,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我們做實驗讓這個藥物很好的融入身體,不有副作用。】

顧淮看到這消息,手一緊,心也跟著顫了顫。

「真的?」

「真!」

顧淮深深的呼了呼氣,看向沈漾。

「或許……你給我一槍。」顧淮:「然後你把你賠給我…不虧。」

……

本來是要回家吃飯。但因為寧野的消息。

他們去了醫療隊的研究室。

沈漾聽到這個消息,心裡也是高興的。

因為不再是暗黑里看不到一點光了,起碼,有源頭、有眉目了。

進入研究室之前,兩個人都穿上了防護服。

沈漾不懂這些,但在旁觀聽著。

寧野看到顧淮進來,立馬把元素拿給顧淮看。

「這個是……」顧淮心底一顫,這很眼熟……

「從礦石提取。」寧野說:「你記得嗎?你去山上,採集那一次。就是那些礦石里提取的。」

「你記得是哪個地方嗎?」寧野看著顧淮:「我記得那回下著大雨,你去那個山上了,回來就受了傷,中了槍。」

「很多人,都在搶奪的那個。上次你過去浩浩蕩蕩帶了挺多人。」

那一次,是國家研究院要辦的事兒。

沈漾抬眼,看向顧淮。

那山上——就是他們一起去的山上。

最終山體滑坡,那一片,都被掩蓋住了。

記憶回到初次見面時,顧淮說話總帶撩,帶勾子,風流消沉,弔兒郎當的卻疏離得緊。

半年多過去了,他變了好多好多……

他給她撐傘,說:「你再靠我近點兒……」

把傘遞給她說:「拿穩了,別被帶摔了……」

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顧淮:「那一片山都被埋了,在那一回過後,國家應該組織了其他人,卻把該採取的都採取了,不會再有礦石。就算是有也不能過度開採。」

「那一片本來就是危險地帶,很容易山體滑坡,如果再去挖,是危險的,這個也是需要和上級申請的東西。」

寧野:「流程很麻煩嗎?不能去申請?」

「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

那一片山本來就不能被過度採取。

現在開始懷疑當時那個說法是正確,說什麼新型礦物質能夠包治百病。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樣的東西。

顧淮剛冒出這個想法,又被摁了下去。

他一個科研家,冒出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太荒唐。

「不能過度開發,但是可以去查當時那一批礦石去了哪兒。」

沈漾當時去,要了顧淮的命是第一,為了礦石,也是其中一個。

「說起來我當時的任務,梁祁,也是想要那個東西。我也確實是沖著那個東西去。」沈漾說:「說不定滄海一粟裡面有。」

顧淮沉眉,問寧野:「你這個東西都是從哪裡發現的?」

顧淮:「那一片山都被埋了,在那一回過後,國家應該組織了其他人,卻把該採取的都採取了,不會再有礦石。就算是有也不能過度開採。」

「那一片本來就是危險地帶,很容易山體滑坡,如果再去挖,是危險的,這個也是需要和上級申請的東西。」

寧野:「流程很麻煩嗎?不能去申請?」

「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

那一片山本來就不能被過度採取。

現在開始懷疑當時那個說法是正確,說什麼新型礦物質能夠包治百病。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樣的東西。

顧淮剛冒出這個想法,又被摁了下去。

他一個科研家,冒出這樣的想法實在是有些太荒唐。

「不能過度開發,但是可以去查當時那一批礦石去了哪兒。」

沈漾當時去,要了顧淮的命是第一,為了礦石,也是其中一個。

「說起來我當時的任務,梁祁,也是想要那個東西。我也確實是沖著那個東西去。」沈漾說:「說不定滄海一粟裡面有。」

顧淮沉眉,問寧野:「你這個東西都是從哪裡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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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式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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