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4章 愛吃大蒜的童話命定之人
戴著白色面紗的歌姬在微風中搖曳,仿若翩翩起舞的蝴蝶,舞步曼妙。
場中的歌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陸之景直勾勾的盯著她們扭著屁股。
宇文堰眉宇間多了幾分陰戾,他直接伸手將陸之景的頭按下,「多吃點東西。」
陸之景再想看,卻被宇文堰擋住。
「你攔著我做什麼?」
宇文堰捏著酒杯,「越是美麗的事物越危險。」
「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陸之景正準備吃東西,突然,一個戴著面紗的歌姬握著一把匕首朝他刺過來。
泛著森冷寒意的利仞讓陸之景僵在原地。
宇文堰直接擋在陸之景面前,手狠狠的捏在女人的手腕上,匕首應聲掉在地上。
「抓刺客!」太監扯著嗓門,場上一時混亂。
宇文堰用力拍在女子胸口,只見她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跡將白沙沾染成一大塊紅梅。
「大膽,竟然行刺!」
皇上憤怒的拍著桌子。
陸之景心驚膽戰的圍著女子轉了一圈,伸手將她的面紗摘下。
那是一張清冷孤傲的面容。
「你為什麼要刺殺我?」陸之景素問和人無冤無仇,這一次純屬躺槍。
女子目光一黯,嘴角閃過一絲狠厲。「我的夫君被南楚所殺,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宇文堰冷眸微眯,「你是西梁諾拿將軍的女人?」
女子目露凶光,「他答應過我,仗打完就會娶我,可是卻被你們南楚的人殺害了!」
陸之景連忙跳出來,語氣不滿,「你要報仇就報仇好了,你刺殺誰都可以,為何要刺殺我?」
女子仰頭大笑,伸手指著宇文堰,「我也要讓知道失去愛人的滋味!」
呸,還不是看自己是軟柿子,好刺殺。
周圍的護衛舉著刀箭,皇上邁步走過來,「立即誅殺!」
「等等!」宇文堰凝聲阻止,「父皇,這女子雖與我南楚有怨恨,可是憑他一介女子,又是怎麼混進皇宮的?連兒臣也才回京一日有餘,若是一個他國女子,沒有精心策劃,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把握敢在這御花園行刺?」
皇上踱步,「太子以為?」
宇文堰拱手,「兒臣以為,這女子當然與朝中人有所勾結!」
皇上嚴肅的眯著眸子,冷聲道:「朕命你仔細盤問,務必找出背後之人。」
陸之景一聽,還扯到其他人,這馬蜂窩越來越大,自己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命,的確不適合參與政治,若是在宮斗劇里,肯定活不過一集。
唯今之際,只要迅速接近宇文堰,將他拿下,結不結婚的無所謂,劇本任務最重要。
宮宴結束,陸之景坐在馬車上,迎接他的是幾道帶著敵意的目光。
「幾位姐姐長針眼了?要不要我替你們揉揉眉眼?」陸之景單純無害的眨巴著眼睛。
王大寶咬著從宮裡順出來的雞腿,「哼,你是什麼時候勾搭上三皇子的?」
陸之景一臉為難,兩個食指戳在一起,「人家也很無奈啊,我是被逼迫的,你們也看到了,宇文堰見到我便兩眼直勾勾的,愛我愛得不得了,聽說這戒指也是他按照我的尺寸親手做的。哎呀,我都煩死了,他整天纏著我,跟一個跟屁蟲一樣。」
「你少來!三皇子這種風華絕代的人才不會看上你這種醜八怪,一定是你勾引的他,看你這個狐媚樣子,就是個不安分的。」王羽墨緊攥著手指,恨不得撕了他。
丑?若是他這樣傾國傾城的美男子都叫丑,那面前這些庸俗的胭脂水粉就是那臭水溝的一坨淤泥。
陸之景不和她們計較,乾脆閉目養神,想著怎樣實施下一步。
陸之景剛下馬車,就見王守則甩著袖子,冷哼一聲,「你跟我去祠堂跪著!」
何氏捏著手帕,拉住王守則的衣袖,「哎,老爺,之之景他一定是被脅迫的,這才鬼迷心竅的和三殿下有染。」
「哼,脅迫的?明明是他自己主動請求的賜婚。」王守則氣得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陸之景撓了撓耳朵,原來這個老傢伙是為這事。
「父親,將來我們王家就是皇親國戚了,這有什麼不好的,不是說皇上有下旨賜婚過一樁婚事?聽說王府有降生一個身懷火鳳圖案的嬰兒。如今我身上也有,莫不是三位姐姐也有?」
陸之景知道王守則是在氣他將王家斷了后,何氏是想打著讓自己女兒嫁給三殿下的主意。
陸之景這是在提醒他們,他們已經欺君了。
王守則一聽,臉色大變,憤怒的甩著衣服,對著管家吼道:「為了三日後的大婚,這幾日嚴禁府里的人出府,以免遭受禍端。」
陸之景聳聳肩,王守則這是默認了,畢竟民不與管斗,況且皇上已經下了聖旨,他根本改變不了這個既定的事實。
王羽墨有些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何氏直接攔住,臉上噙著微笑,「之景這幾日可得好好的。」
陸之景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當然,我還要等著你們給我下跪行禮呢。」
「你!」王羽墨伸著手指,陸之景目中無人的蹦跳著離開。
剛回到房間,陸之景就將房裡翻了個便,卻沒有找到一點迷香之類的東西。
陸之景乾脆決定出府買一些,結果一摸口袋一文沒有,好不容易,從抽屜里找到一個玉鐲,看起來也不像值錢的。
推開門,只見兩個護衛站在外面,「少爺要去哪?」
陸之景皺著眉,「你們站著幹什麼?」
「當然是保護少爺。」護衛一副公事公辦的口wen。
陸之景擺擺手,「不用保護,我好得很。」
「老爺吩咐過,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出房間一步。」
陸之景有些頭疼,還是關上門。
他明顯是被軟禁了,多說無益。
陸之景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戶,然而護衛就站在門口,肯定不能直接翻出去。
陸之景靈機一動,將床旁邊的床簾取下來,甩在橫樑上。
還好古代都是瓦房,他只要爬上去掏個窟窿就行了。
陸之景腿軟的站在屋頂,看著下面,他不會武功……
屋檐旁邊是一顆粗壯的桃樹,陸之景小心翼翼的踩在上面。
鮮紅的桃子瀰漫著誘人的果香,陸之景摘下一顆在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多脆爽甜。
當下,他直接將桃子扔進綉袍里,只能去街上賣桃子,看看能不能換一點迷香。
好不容易落地,陸之景毫不猶豫鑽進狗洞,爬出去了。
等出去,一身精緻的白袍已經狼狽不堪,陸之景頭上沾著不少雜草。
悄悄走到鬧市,陸之景看到一個婦人正在賣菜,陸之景乾脆站在旁邊,借了算命先生一張紙,寫了幾個潦草的大字。
感恩回饋,皇室進貢的仙桃,吃下一顆,保你覓得如意郎君。
婦人扯著嗓子,「這桃子我早就聽說能助人姻緣,極為難得,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我便是王府的公子,就因為吃了一顆桃,這才讓宇文堰對我死心塌地,各位不妨看一眼我手中的手環,稀有之物豈能有假?」
周圍的百姓越來越多,陸之景一臉得意的舉著手。
婦人一聽大喜,殷勤的笑著,「你這桃子多少錢一斤?」
陸之景豎著手指,「十兩銀子一顆。」
婦人皺著眉,「這麼貴?」
「能改變人姻緣,當然貴,數量不多,先到先得。」
婦人不情願的從懷裡掏出全部家當,「但願十兩銀子能買個姻緣,我女兒已經二十好幾了,如今連個登門的沒有。」
一手交錢一手交桃,陸之景滿意的將銀子揣進兜里。
連提出質疑的婦人都買了,圍觀的百姓直接搶著蜂蛹而知,不一會兒便將身上的12顆桃子賣光,賺了120兩。
等人群散去,陸之景小心的從懷裡掏出13兩銀子,「感謝大娘,我繼母病重,危在旦夕,我如果不騙人,我實在籌不到銀子救她。」
婦人接過銀子,心疼道:「善良的孩子,對繼母尚且如此,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陸之景道了聲感謝,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人群中。
陸之景利用了那個婦人,用她來的質疑來吸引百姓,又用她的購買行動,讓百姓盲從。
那婦人沒有仔細想,若是仔細思考,他這一身衣服便不是尋常人家的。
不過有一件事卻是真的,那就是,陸之景是真的缺錢,至於往後有人去王府鬧事,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陸之景摸著一大錢袋的銀子,沒想到古代掙錢這麼簡單。
在宮裡沒怎麼吃飽,他又買了幾個包子,充饑。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胭脂水粉店,陸之景找了半天。
老闆看面前的公子氣宇軒昂,氣質不凡,一定是哪家的貴公子,臉上堆著笑容。
「公子要買些什麼?我這兒的香料可是全京城最好的了。」
陸之景悄悄道:「有沒有些特殊的玩意?最好能讓對方昏昏沉沉。」
老闆一聽,眯著眼睛,嘿嘿一笑,「我懂的。」
陸之景給他豎起大拇指,「給我來最大劑量的。」
老闆眯著眼睛,從柜子最裡面翻出一個黃紙包裹的白色粉末,「公子,這東西可要節制些,副作用就是腰膝酸軟。」
陸之景點點頭,反正他只用一次,迷倒宇文堰,隨便qin一下就算完成了。
陸之景將迷藥揣進懷裡,眼看著天快黑,便按照出來的方式又回去了。
他剛進房間,就見外面一陣談話聲。
「少爺有沒有出去過?」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盤問。
「沒有,在屋裡待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陸之景連忙將床簾理好,還好現在天黑,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屋頂有異樣。
門被推開,陸之景故意裝作認真的模樣,坐在桌子旁看書。
「少爺,我給你送晚餐過了。」
陸之景記得他,那天在柴房,她就站在何氏身邊伺候她的香萍。
陸之景不咸不淡道:「知道了,你放這吧,我一會兒就吃。」
丫鬟沒有走,而是心疼道:「少爺,別看書了,趁熱吃吧,這蓮子羹有養顏的功效,你大婚在即,老爺吩咐多讓你補補。」
陸之景用力的拍著桌子,桌上的燭火一條,丫鬟身子一顫。
「父親可沒說讓你在蓮子羹裡面下毒!」
丫鬟大驚失色的睜大眼睛。
陸之景冷眼看著丫鬟,突然彎著眼睛一笑,「我開玩笑的,瞧把你嚇的。」
丫鬟堪堪鬆了一口氣,「少爺真的嚇了奴婢一跳,人家現在這心還怦怦直跳呢。」
陸之景嘴角微微揚起,「只有死人的心臟才不會跳,你注意點。」
香萍心虛的看著陸之景吃著蓮子羹,不知道還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面前的少爺她完全捉摸不透,但願是她想多了。
陸之景舀著粘稠想蓮子羹食慾大振,一時吃了幾口,「香萍,明天我還要吃這個,真好吃。」
「少爺喜歡就好。」香萍收拾碗,直接告退。
陸之景歪著脖子,見門關上,連忙將嘴裡的蓮子羹吐在盆栽里,有仔細漱了口。
【系統:還好你嘴巴大,蓮子羹的分量也不多,沒毒到你這個笨蛋。
陸之景低吼著,「你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
系統:沒良心的傢伙,剛剛可是我提醒了你,否則你早就被生豆豉汁毒死。】
陸之景盯著外面的明亮的月色,何氏這是要毒死自己,好讓自己的女兒替嫁過去。
明天一早,如果自己活蹦亂跳,何氏肯定會有下一部動作,所以明天他只能裝病。
第二天一早,昨晚來的香萍走進屋,喊了幾聲,陸之景都沒有回應。
「來人啊!來人啊!」香萍直接扯著嗓子。
陸之景想笑,這特么的不確定他死沒死就喊?腦子被驢踢了?
才一盞茶功夫,就見何氏拉著王守則的衣袖走到走廊,遠遠就聽到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老爺,之景這孩子昨兒個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這樣了,這孩子太可憐了。」
王守則悲痛的走進屋,就算跟陸之景沒什麼感情,好歹也是王家唯一的血脈傳承,直接在他這裡斷了根。
「可憐的之景啊……是母親沒有照顧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