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可憐天下父母心
刁民陳二狗正文第四百六十三章可憐天下父母心就在眾人滿臉驚恐紛紛轉過身來時,跪在地上的男子忽然只感腳下一空和呼吸困難,都沒等他回過神來,人便已經被陳二狗一手舉過了頭頂。
「牢底坐穿的是你們五個,而不是我。」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更沒給任何人求饒和指責自己的機會。陳二狗右腳往後一退,手一揮,頭頂的男子順勢便和他另外兩名同伴一般被狠狠甩飛出去砸落在地。
撕心裂肺的慘叫隨著男子抱頭滿地翻滾響了起來,周圍眾人的心更是嚇得一抽一抽的根本停不下來,個個面面相覷之下,哪裡還有人敢阻攔陳二狗?
在他們看來,陳二狗根本就是一個毫不講理的瘋子,搞不好隨便一句話都可能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也只有等警方的人趕來,才有可能制服得了他。
「光,光天化日之下,你,你要幹嘛?」
在陳二狗步步逼近剩下兩名瑟瑟發抖的青年時,周圍群眾無不在他凌厲目光下紛紛讓道。
「你們不是在等警方趕來嗎?好巧不巧,我也在等啊!
你們不希望我走,好巧不巧,我也不希望你們走,所以自然是要採取一些手段咯!
自作聰明也就算了,還把別人都當傻子,你們玩得挺嗨啊!」
陳二狗雲淡風輕的嗤笑一聲道。
「你,你什麼意思?」一青年心中大驚,連說話都開始變得極其不利索起來,誠惶誠恐的看著陳二狗道。
「那兩輛黑色捷達是你們的吧?故意忽然違規變道,迫使大貨車車主下意識不得不為避開你們撞向左側。
要不是你身上還藏著帶血的鐵鎚,恐怕今天還真能讓你們陰謀得逞。蓄意謀殺變成交通意外,很聰明是吧?」陳二狗隨手指向一名戴著鴨舌帽的青壯男子,帶著慍怒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沒關係,一會只要警方知道就行。
只要拿著你身上的鎚子和黎叔後腦勺傷口一比較,再驗一下鐵鎚上面殘血的DNA,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大家不妨想想,如果只是單純的交通意外,傷者後腦勺怎麼可能有鎚子大小的傷口?」
隨著陳二狗話落,最後參與行兇的兩名男子也在絕望的眼神中,像爛泥一般全都癱倒在了地上。
「太可惡了,原來這五個傢伙才是罪魁禍首,害得我們還冤枉了真正的見義勇為英雄,該死。」
「幸好小兄弟目光如炬和聰明絕頂,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得淪為幫凶。」
「小兄弟,對不起,之前是我們錯怪你了。」
「蓄謀殺人,製造這麼大的車禍,差點就害得我們家破人亡,這種人就該吃槍子。」
在陳二狗從懷中拿出一張餐巾紙,隨後從鴨舌帽男子懷裡掏出帶血的鐵鎚后,大家終於開始明白了所有事情原委,在一片羞愧的道歉聲中,對五人的憤然怒罵也跟著一浪高於一浪。
很顯然,這五個傢伙根本就不是去救人,而是去看黎叔有沒有死?準備補刀的。要不是陳二狗心細如塵看穿了他們的不對勁,只怕早已讓他們得逞,不僅得到見義勇為的美名,而且早已在榮光下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大貨車剎車及時和陳二狗反應迅速車技了得,給了後面車輛稍多一點的反應時間,這場車禍,還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將家破人亡。
在無盡的憤怒之下,很多當時想要阻止陳二狗暴力的群眾,自己瞬間變成了施暴者。直到警笛響起,五人的嚎啕慘叫才終於稍稍緩和下來。
「乖乖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否則,即便進了監獄,我保證你們和你們的家人都不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時間緊迫,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無法嚴刑逼供和耐心勸說。在大家紛紛看向呼嘯而來的警車和救護車時,陳二狗面色一沉走到鴨舌帽面前,面色陰冷得極其可怕,直接厲聲威脅道。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方法卻無疑是最為奏效的。陳二狗的本事,鴨舌帽已經有所見識。自己一旦進去了,蘇培春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家人,他要得手,易如反掌。
「蘇,蘇培春。」
所以陳二狗話音一落,鴨舌帽立刻便拖著極其虛弱的口氣脫口而出了出來。
這個名字對陳二狗而言極其陌生,但他立刻便明白,蘇培春肯定是蘇氏集團的人。
而且許彤文那所謂的保鏢,根本就不是來保護她安全的,而是妥妥的卧底。至於當初蘇家為什麼要這麼做?陳二狗暫時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蘇家這是要殺人滅口。
畢竟當初出手傷人純粹就是為了救人,在將帶血的鐵鎚交給警方后,加上周圍群眾的證明,陳二狗只簡單做了說明,並沒有給自己惹來其他的麻煩。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當初說神仙難救,是為了嚇唬他的。為蘇家奉獻了一輩子,最後卻落個卸磨殺驢兩邊不討好的結局,他心中也應該足夠悲哀吧!
對了,黎叔最後對你說了什麼?」
在所有傷者被救護車拉走後,陳二狗緩步走到一臉震驚愣在原地的許彤文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道。
畢竟陪伴了許彤文近二十年,他們之間多少肯定會有些感情,這點從他們之間相處過程中,黎叔對她的緊張程度便可以看出來。
所以黎叔平時也絕對無比糾結和矛盾,再加上彌留之際,陳二狗相信他肯定會交代些什麼重要事情。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已經用生機賜予保住他命,還說神仙無救的原因。
事實證明,陳二狗的謀划是對的,許彤文六神無主的震驚反應,就是最好證明。而且即便不說,他也能肯定,黎叔百分百是為蘇家服務的卧底。
「黎叔說,我父親要殺我們。」許彤文眼神空洞,像是在喃喃自語一般道。
「二十多年了,他機會多的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個問題,也許只有許母能回答,所以說話間陳二狗也將狐疑的目光轉到了她身上,狐疑問道。
「誰要殺誰還不一定呢!殺人的訊號,同時也是救人的訊息。」許母意味深長的輕嘆一口氣道。
「媽,您說話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啊?」許彤文有些急切道。
「那您知道蘇培春這個人嗎?」
她沒聽懂,但陳二狗卻瞬間秒懂。知道許母不會告訴許彤文,在心中感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后,立刻將話題挑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