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絕不輕饒

「如果阿若和孩子出了什麼事，本王絕不輕饒你！」

毓王踢開房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渾身的威壓都向她襲來，鳳眸內滿是氤氳的怒氣，似火燎原。

蘇雲溪小臉頓時一白。

她方才聽聞，他剛從朝中回來，身上的朝服還未來得及換下，就帶著幾個太醫去了蘇芷若房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沒想到緊接著便氣勢洶洶的跑來質問她……

「芷若是我的親妹妹，我為什麼要推她下水？」

宇文鈺薄唇一勾，冷笑道，「你當本王傻？」

「當時只有你和她兩人，況且你身邊的丫鬟都已承認，親眼看見你把她推進了湖中，你簡直是個毒婦！她哪裡礙你的眼了，你就這樣容不下她？」

蘇雲溪急忙解釋，「真不是我推的，今早是她邀我出去賞花，在湖邊時不小心滑了一跤，這才摔進湖的。」

她當時為了救蘇芷若，也被一同拽進了湖裡，他反倒來質問她？

「竟然還敢狡辯。」宇文鈺大步上前，趁著臉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幾欲將她的手骨捏碎。

「如果不是你推她，她好端端的怎會滑倒？！」

「看來是本王對你太仁慈了，當初你用那種不入流手段嫁到王府，嫉妒芷若得寵三番兩次的陷害她，本王看在芷若為你求情的份上都忍了。」

「可你現在膽子未免太大了，連本王未出世的孩子都敢下毒手！」

蘇雲溪痛的眼冒淚花，卻又動彈不得，只不斷搖頭，「我沒有……真的沒有……」

她知道他心儀的是蘇芷若，從未害過她，自認為能嫁給他已經知足，這兩年來一直恪守本分，替他分擔府中事務。

哪怕婚後他一直沒碰過她，只寵愛她的庶妹，被皇城的世家貴女嘲笑是個沒用的擺設，她也沒有過怨言。

至於蘇芷若……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總是遭到人陷害？

而且每次過後，宇文鈺都會將矛頭放在她的頭上，任憑她怎麼解釋都不會信，這次也一樣。

氣氛正僵持時，一太醫來報。

太醫小心翼翼地彎腰道，「毓王殿下，蘇側妃已醒，身子已無大礙，調養一陣便好，只是剛剛小產，免不了傷心鬱結……」

宇文鈺眉梢驟然一凜，斜眸狠狠地掃了眼對面的蘇雲溪，大步朝門外走去。

蘇雲溪身子抖了抖，顧不得其它，連忙跟了上去。

屋內來來往往數個丫鬟，雖然開著窗，空氣中依舊遍布血腥味。

「側妃剛剛小產，吹不得冷風，你們幾個還不快把門窗都關緊！以後不必在側妃房裡伺候了！」宇文鈺沉聲冷喝道。

「殿下……」

蘇芷若小臉一片蒼白，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比平日更添幾分柔弱，格外惹人憐惜，聲音更是嬌弱中帶著悲痛：「我們的孩子沒了……」

宇文鈺心中被刺痛，將人輕輕擁在懷中，似是對待易碎的珍寶，沉默良久，才啞著嗓音道：

「沒事，還會有的。」

兩人這恩愛的一幕刺痛了蘇雲溪的心，她站在這裡仿若是個外人。

蘇芷若此時仿似才看到她一般，道：「姐姐，你的心也太狠了……」

她神情悲戚，不可置信地看著蘇雲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你分寵，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什麼？……」蘇雲溪還未反應過來，臉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