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安娜走了。
我用夜視儀注視著她的背影,心裡升處只分留念,直到她完全消失,我才收回視線,心裡喑嘆紅顏禍水。
都結束了嗎?我這樣問自己,安娜臨走前眼底的歉意我琢磨不透,是因為她害死了兩百多人?直覺告訴我不是,她不能告訴我的事又是什麼?我不明白,也許只有回到大鼻子團長面前,我才能知曉一切?
五支隊伍出發前,團部就已經被圍,也不知道仗打得怎麼樣了。
回去的腳程大概兩天,這些時間的風餐露宿並不好受,天上每隔幾個小時就有戰鬥機呼嘯飛過,遠處轟鳴的炮火聲彷彿戰鬥就在旁邊,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回去后團長批個假,我帶上私房。錢遠離這裡幾天?,麻醉自己,去他的戰爭。
走出熱帶雨林,重新暴露在陽光下的感覺不好,我眯起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直接就怔住了,懷疑起目光看到的。有那麼短暫的幾秒,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A90裝甲步兵團的營地沒呢了,入目是一片狼藉,僅存的只有戰火洗禮的痕迹,滿目瘡痍:焦黑的坑洞,隨處可見的廢墟,散落一地的彈殼。可能唯一缺失的,就是屍體了。
為什麼會這樣?是尼塞人乾的嗎?
營地中心停了一架武裝直升機,我大腦空白,身體僵硬,機械的走了兩步,終於有人發現了我,他們第一時間舉著手裡的槍,大喊著放下武器,舉起手,之類的話,我無動於衷。
如果我的意識還清醒,沒出現幻覺,那這些人都是新約方面軍。
槍托擊中太陽穴很疼,我倒在地上,手被綁了起來,被壓到直升機附近,一個帶著墨鏡的刀疤大漢從上面下來,它墨綠的軍裝過膝,風衣的每一個紐扣都扣得整整齊齊,胸前掛滿了,我這輩子也別想得到一個獎章。他一隻腳是瘸的,右手杵著拐杖,左手拿一疊厚厚的資料。
她來到我面前,快速的翻著手裡的資料,又突然在某一頁停住,我在哪一頁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你是明·安德里中士?」他說玩,不等我回答,「我接受了總統閣下的特別指令,再比宣布,明·安德里中土,你背叛國家,屠殺新約現役土兵,掠奪並盜取國家重要資料以及科研成果,罪大惡極,現在,我代表新約西北戰軍軍法處,判你死刑。情況特殊,這是內閣和先章局統一過的指令,你的罪名不需要由軍法處宣判,直接執行死刑,你還有什麼話想說?」
耳道里刀疤男的聲音反覆回蕩,我獃滯地看著他,彷彿明白了一切。
「很好。」你很滿意我一言不發的態度,說完,他在我資料上用鋼筆畫了一個叉,對著我扣押的兩名士兵說道,「你們把他帶到那個地方,了結完之後回到你們的部隊去報到。」
「是。」
耳旁的直升機螺旋槳盤旋的聲音響起,颳起了風吹走了我的帽子,我雙手被反綁,身後的兩人推搡著把我帶到營地東邊的一片空地。
在這裡我看見了我的戰友們,大鼻子團長,參謀長,一營營長等等,他們都在一個大坑裡,死了,屍體腐爛發臭,吸引著大片的蒼蠅的到來。
「要抽煙嗎?」身後的一人發問,他手槍子彈上膛了。
「不需要。」我低下頭,眼前一黑,視線被一塊黑布遮擋住。
「砰――」幾秒鐘后,槍響了,槍響――奇怪,我居然不疼?
「砰――」又是一聲槍響,有什麼液體飛到我臉上,順著臉部的輪廓流進了嘴裡,是血。
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拿了下來,我頂著刺眼的陽光抬頭,看見的人是喬。這小把我感動的,該怎麼說?這是我兩天以來第幾次大難不死?
「總算來了,你要是再晚回來一天,我就要當你死了。」喬咧嘴一笑,只有我知道,這個笑充滿苦澀。
「我見過大鼻子團長了。」他說著,眼睛看向坑洞里大鼻子團長的屍體,又補充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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