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去死吧。」是夜,羅斯五官猙獰,上揚的嘴角盡顯得意,他,扣動扳機。「砰――」槍聲響起,遇襲的揚只能狼狽逃竄,奈何兩人距離不遠,任何規避動作似乎都成了笑話。
「砰――砰――砰――」羅斯連續開槍,可槍響的火光僅僅照亮了他一張蒼白的面孔,他手中槍里的子彈是空包彈。
揚震驚地摸著全身,似乎對中彈卻沒有痛覺這件事感到很神奇。
「砰――」我貓在草叢裡注視著這一切,手裡的狙擊槍響了,正中羅斯拿槍的手臂,他手成了兩截,槍飛了,人倒在地上。
「該死,差一點就……」羅斯不甘地撥出匕首,面對把他團團圍住的其他人,一刀子捅進了自己脖子,刀刃深陷進皮膚再用力一拉,巨大的豁口是紅色的,血灑了一地,像噴泉。羅斯就這樣死了。
屍體旁圍了一圈人,沒人吭聲,氣氛沉悶,安靜的可怕。我一趕來就知道不妙,打仗最忌諱這事,軍心不穩,尤其是有幾個人和羅斯走的很近,估計更后怕。最信任的同伴是卧底,有了一個羅斯,難保不會有第二個,誰知道身邊的人是什麼尿性。猜忌的念頭一出,就在心低瘋長。哪怕是我,即使想明白了這些,也不禁和身邊的人保持差距,畢竟羅斯可以說是被我殺死的。
「你沒事吧。」斯諾貝爾把地上的揚扶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如釋重負鬆了口氣,「比目魚」先生,隊伍現在交給你指揮了。」
我看向羅斯的慘狀。他剛才的一切小動作都在我眼皮底下:趁著夜色,他從軍靴中拿出小刀,割開繩子,拿起不遠處被繳了械的手槍,意圖殺了揚,只是他搶你的子彈被掉了包――天知道斯諾貝爾為什麼會把空包彈帶身上。
讓人意外的事太多,羅斯傢伙居然是叛徒!想著白天我被他用槍指著,要不是當時離部隊近,聽得槍聲,那時候他說不準會給我來一槍。
斯諾貝爾擔心內鬼會對「比目魚」行兇,於是我整夜蹲草叢,掛著夜視儀盯著揚和羅斯,但事實上我根本沒當回事,我自認為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能當卧底的,絕對不傻。我看看死透的羅斯,真搞不明白,尼塞豬大腦是什麼結構,選這種人當卧底?一個字形容就是蠢,兩個愚蠢,三個字……形容到第八個字的時候我卡往了,不是找不到片語合,而是頓悟了,到低是鬼蠢?還是我蠢?
乍一看,有兩人自認「比目魚」,兩魚之間必出一鬼,鬼只要殺了魚,就再沒人知道任務的目的。羅斯先說自己是「比目魚」,用自己來釣魚,逼出真「比目魚」,在企圖殺了他。
但這事經不起推敲:羅斯根本沒有必要冒這個。他不用在晚上襲擊揚,只需要靜觀其變,什麼都不幹,和楊耗下去,讓任務沒法繼續,時間超過三天,任務失敗了,成了過家家。?所以我認為鬼不會在今晚殺「比目魚」。
任務的目的就是護送「比目魚」冒出來兩個,可至少在沒分辨真假之前,這兩人絕不會有閃失。
斯諾貝爾能想到這點,於是讓我暗哨,羅斯一定也知道會有暗哨,這是一個從一開始就註定失敗的行兇。先不說三十人能不能真的護住「比目魚」的安全,但最起碼,保證「比目魚」不被羅斯一個人殺掉是綽綽有餘的。
羅斯明知道自己殺不了楊,可這種傻事他仍然幹了,而且還乾的如此失敗,沒一點技術含量,沒有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像是雪中送炭:沒人可以分辨真假「比目魚」,這時羅斯主動站出來說它是假的,讓所有人都信了楊是真「比目魚」。
但是……
如果這就是收益呢?如果羅斯的目的就是這個,甚至不惜以生命作為代價,想讓所有人相信楊是真的「比目魚」呢?這是我所能看到的,也是羅斯這種做法所帶來的唯一結果。
所有人都相信了楊是真的「比目魚」。
如果羅斯和楊都是鬼的話……想到這兒,我手腳冰涼,這不是沒可能,那真的「比目魚」是誰?先排除「比目魚」陣亡的可能,如果「比目魚」在這兒,那它為什麼不跳出來?
假設一切如我所想,那麼鬼的目的就不是讓任務失敗,而是要殺了「比目魚」。
「現在沒人質疑我身份了吧?」楊面色鐵青,他看向周圍的所有人,「據我所知,隊伍里的卧底不止一個,如果還有誰覺得自己才是「比目魚」,我給個機會,現在就站出來。」
楊這麼一說,我幾乎肯定了自己所想,有他剛才說的話為鋪墊,羅斯的刺殺行為作為提前,就算真「比目魚」現在站出來也沒人信了。
我反覆比身邊人的神情,妄圖從中找出「比目魚」,但一切的都是徒勞。這隻魚是誰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唯一可以明確的一點,待會兒如果還有人敢跳出來,說自己是「比目魚」,估計也只有我一個人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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