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友非友

華雪不加思索地淳口而出，「你捨得丟下師傅？」她的臉紅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師傅，我會記著你的，會記著《玫瑰園》的美女們。」

華雪急道：「你不能記著她們，小心以後『貓抓糍粑----脫不了爪爪』。」

青天愣愣地看著華雪，她很漂亮，她不讓我去惹園裡的其他姑娘。想自己的女朋友滿藝如果在身邊，會不會也這樣關心他。他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走吧，我們走上坡路了。」

眼前這上坡路好走，可人生的一道道上坡路好走嗎？

在車站分手時，華雪囑咐他不許換手機號碼，二十四小時開機，有消息我會隨時告訴你。

兩人擁抱分別。

晚飯後，青天給裘寶和雲珠打電話說了幾句。他想這是大事，若不給她倆講，以後不好打照面的。兩美女一聽，兄弟有難，馬上出來某茶樓見面。

天已黑，青天穿上雲珠的碧綠色花卉長袖金絲絨旗袍，叫母親趕快給他上妝，他出去有急事。母親給他扎了丸子髮型，多餘的散發用幾個夾子夾上，臉上上了點妝，穿上白色的七分細高跟鞋。

他在鏡子前自我欣賞一番，心情大好。

母親贊道：「我的女兒好乖。」在他臉上吻了下。

「謝謝媽媽，再見。」

出門坐車來到約定茶樓。兩美女已在此候著了，看到青天一身裝扮。兩人笑了，起身上前分別擁抱他。裘寶幫他把風衣脫了，叫來服務員，「麻煩你給我們三姐妹照幾張相。」

青天左右攬著兩美女肩頭，左臉右臉緊貼著兩美女的臉，合照了一張像，又分別和兩美女擁抱著各照了一張像。

回到座位上，青天問候，「兩位姐姐別來無恙？」

雲珠說別文縐縐的，我們好得很。小妹兒有難了，給我們細說下。

青天笑了笑，把整個事情講了出來。雲珠說明天我們分別去問一下他們，如果問為啥要幫這忙，我們就說論公與私，幫竇經理為公，幫我妹兒為私才說得過去。

青天說總部機關和區公安局都去人了，估計你們使不上力。我給兩位姐姐講的目的只是讓你們知曉一下我的處境，若事態不佳，我可能辭職。想著你們招我進來，我屁不放個就玩失蹤，豈不是對兩位姐姐大不敬。

兩美女笑了。裘寶說我們向頭兒打聽一下，盡人事，聽天命吧。小妹重情義，我們很感動。青天說不接受賴德銀的工作安排，準備請病假二十天，到期沒結果就辭職。

雲珠說要不你回機關來吧，有我們罩著，保你無憂。

青天說我不適宜坐辦公室，等期限一過，出去闖闖，至於到哪裡，走一步算一步吧。

裘寶也要他回機關，說我倆要守到你一輩子。

「兩位姐姐的心意我領了，小妹提議，我們三姊妹在神龕前結拜一下。」裘寶和雲珠高興得跳起來，「好哇好哇，我們三姊妹應該同結一心。」「小妹，你說出了我們的心裡話。」

三人在神龕面前跪下，裘寶26歲，雲珠25歲，青天24歲。三人說出了「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的套話。

青天和她倆聊了會兒，出門一一吻別就散了。第二天，青天就去醫院給當醫生的伯母說開病假條。

青天沒事就一天買菜做飯。

兩天後，華雪打電話來，案情有點進展了。又過了三天，華雪打電話來，竇經理和海主席已回家，上面在審查，兩人還沒上班，遇到瓶頸了，賴德銀死不交代。

其間，班上幾位美媚也分別打電話關心他。

當天晚上，青天正要上床睡覺。電話響，是一個陌生的電話，這個電話出現過，是那天晚上在明後天家裡。他猶豫了下，接了。原來是小章魚權麗。

她說我有重磅新聞，有關竇經理的，你若想聽，就到XX小區來。

青天記得第一天來公司報道，就在辦公大樓遇見權麗，後來曾聽園裡幾個美女擺談過權麗，此人原是生產班的員工，老公是公司的一個大班長。她的情史很亂，和公司里一些班長大班長都傳出過一些緋聞。人們就給她取了個綽號，小章魚。

青天猶豫片刻，起身坐「拜的」去了。

小區門口，小章魚對青天說今天和賴代經理混了一下午，他酒後告訴了我實情，你想不想聽。

她語言怎麼這麼大膽露骨。青天心不在此，「當然想聽，真的是有用，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怎麼感謝？」

「你幫忙破了此案，竇經理會感謝你的，上面也會給你獎勵……」權麗說其它都是浮雲，我只需要你。「那如果沒此事，或是假的呢？」

「你把我看做什麼人？我雖然濫情，但不是爛人。跑江湖，俠義柔情還是有的，吐口唾沫落地一個釘。」

青天不由對她刮目相看，但畢竟她的名聲不好，想到要與她上床，他心裡就煩膩。自己大可不必管這事，反正期限一過就辭職，管你牛打死馬，馬打死牛，與我何干？又一想，自己學功夫就是為了匡扶正義，打抱不平。

竇經理為人正直，是個好官，工人們普遍對他印象不錯，而海主席，我雖對她不了解，救她也算是做個好事。

再一想，《玫瑰園》的美女們對我很好，尤其是慕小牧和我有愛，也是變相地幫她的忙。還有師傅華雪看樣也不願我離開。我若撒身不管，這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更不能讓她們把我看扁。

去，是失身啊，這事太棘手了。她媽的，這個小章魚死婆娘太混賬了，怎麼偏偏好這一杯兒。

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嚴肅地對她說道：「假如我不答應你，你早晚也會把信息交出去的。不然，你就是隱瞞不報，窩藏犯。難道你願進『雞圈兒』（即：監獄）。

「你都能躲，我為什麼不能躲，哪怕我再躲幾天。想竇經理海主席度日如年，你為人正直，為何不幫這個忙？你滿足了我這個美女，也幫了竇經理和海主席，這功勞你難道不想要。想好了就跟我走。」牽青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