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擼女主羊毛(15)
速度之快,眨眼之間。
楚律無奈的長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肩膀那麼輕輕的一抬,閃電就這麼……彈走了。
此時,陳家。
一個年邁的老人和一個高大的男人激動的看著陳靳新。
「你就是謙兒的兒子,我的孫子?」陳老太爺顫抖著手問道。
「爸,先問問清楚。」陳循之是陳謙之的弟弟,素來欽佩哥哥虛懷若谷之風,可是陳靳新一臉陰鬱,彷彿天下所有人都欠了他,同時又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實在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高雅君子的哥哥能生出這種孩子。
他又看了看旁邊從他進門開始除了交代陳靳新的身世就只會哭,連被茶都不知道倒一杯的陳母,心裡就愈發的不喜了。
「不用問就是他,他和謙兒年輕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陳老太爺沉浸在自己的長子戰場去世還留有遺骨的喜悅中,並沒有留意其他的細節。
他拉著陳靳新說道:「小新,你去拿三炷香到院子里給你爸拜一拜,就說你現在要認祖歸宗了。」
陳靳新眼睛火速將陳老太爺和陳循之掃了一遍,確定他們身上穿的價格不菲,這才點了點頭,拿起三炷香走到了院子里。
陳靳新以為自己的算計很隱秘,可是陳循之什麼人?
商場的老狐狸,什麼人沒見過,陳靳新眼睛一瞥,小心思就被看穿了。
瞬間,陳循之對陳靳新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陳靳新將三炷香舉過頭頂,說道:「爸……」
轟隆一聲。
巨粗的閃電轟然落下。
陳家養豬的後院被閃電劈了,火噗的一聲就爆了起來。
「我的豬!」陳母大喊,哇哇的哭了起來。
那可是過年的豬!
是她的命根子!
遠遠的看到陳家被閃電劈了的楚律:「……」
他哪兒知道這麼巧,隨便彈一彈都能彈到陳家?
果然沒了女主的男主對天道而言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大火熊熊燃燒,村民拎著水桶全去打水救火了。
這個季節,特別乾燥,風又大,這火要是不滅,風一吹,家家戶戶都得遭殃。
趙老二離陳家近是最先到的,抬起水桶就要潑水,陳母一把推開他,「你滾,我們不用你假好心!」
趙老二愣在了原地。
陳靳新朝著他走過來,肩膀狠狠的撞了趙老二一下,迎上了挑水來的水牛叔,幫著滅火。
心胸狹隘,輕重不分。
陳循之從剛見面到現在對陳靳新就沒好感,現在更是直接對陳靳新下了定性,心裡更是發誓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進入陳家,敗壞陳家的家風。
陳循之借口火勢太大,怕陳老爺子哮喘發作,強制性的把陳老爺子勸走了,當天夜裡和陳老爺子聊了一整夜。
從第一面開始到後來上香,陳老爺子不以為意,直到談到那驚天動地的一道閃電。
陳循之勸道:「爺爺,您不是個糊塗的人,您也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的找尋哥哥的骨血。可是爺爺,咱們陳家有家風,有家規。陳靳新這樣的人,今天的樣子您自己也是看了的,哥哥的在天之靈一定是不願意這樣的人當他兒子讓您傷心的,否則,怎麼就那麼巧,天將閃電?爺爺,您可要想清楚啊!」
陳老爺子沉默了。
他白手起家打拚到今天不是個糊塗的人。
只是人老了,就念情了。
謙兒那麼年輕,是被他推到戰場上沒得,他心裡愧疚啊。
所以他想著不管這陳靳新什麼樣子,只要是謙兒的骨血,就帶回陳家,好好彌補,嚴加教導總是能糾正他的性子的。
可是,這道閃電……
當時,陳靳新只叫了一聲爸,閃電就劈下來了。
難道,真的是謙兒不願意認這個兒子?
陳老爺子心裡存了疑,於是讓那個陳循之找個道士問問。
陳循之連夜就找了道士,那道士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幾個拐彎抹角的詢問就套出了陳循之的態度,順著僱主的心思說話是他能順風順水混到今天的竅門,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那道士裝神弄鬼做了一套法事指著寫著陳靳新生辰的稻草人說道:「此子,天命煞星,克妻克子克父克母,實乃一大災心啊!若是心懷善念倒還有一線生機,若是心懷不軌,勢必遭受天噬。」
這道士這話本是留個餘地,告誡陳循之他們只要心懷善念,一切有解,沒把事兒給說死了。
沒想到,誤打誤撞,撞對了。
陳老爺子和陳循之立刻想到陳靳新今日種種惡劣行徑,一時傷心沉默了。
這時去村子里打聽陳家和趙家恩怨的人也回來了,把陳靳新踹人落水,打人瘸腿,搶劫的事兒全都說了。
陳老爺子愕然半晌,長嘆了一聲。
也罷也罷。
兒孫自有兒孫命,他不管了。
雖說是不管了,但是好歹也是陳家的子孫,陳循之讓人送去了一大筆錢,也算是給陳家母子倆盡了情分了。
陳母捧著錢,伏在桌子又哭了好久,哆嗦著手把錢送到了趙家。
當初陳靳新搶劫要還趙老二的錢還沒還完呢。
錢送了一半給了趙老二家,陳家又重新找人起房子,買豬仔,這錢就沒剩下多少了。
陳靳新面無表情的站在空蕩蕩的燒焦的房子面前,眼神渾濁無光,為什麼?
那家人明明那麼有錢,明明看著是來認他的!
為什麼一道閃電就改主意了?
為什麼!
陳靳新再度陷入了癲狂,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他人生的最後一次翻身的機會沒了。
那麼,以後他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