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醫者仁心
「只要不是違背仁義道德，違背國之律法的事情，老前輩儘管吩咐。」
唐牧白恭敬的說道。
「呸呸呸，老頭子就是想讓你給我撓撓，後背似是長了個膿包，又痛又癢，賊難受。」
唐牧白有些吃驚，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么？他將信將疑的走到老頭後面，一股惡臭腥膻之味撲面而來，若是換做尋常人恐怕早已經跑了。
可唐牧白他畢竟也是學了十幾年醫術的人。
醫者父母心，哪裡有醫生會因為病人臟臭而不予治療的？他屏蔽呼吸，撕開老者背後的衣服，看著那個大膿包，認真的診斷。
「老前輩，您這是血熱毒盛，五臟蘊熱，注入血脈，溢於肌膚，而後在如此環境中導致外毒入侵，才會形成這種毒包。你且稍等！」
姚謙兩眼一亮，驚訝道：「小子你懂醫術？」
「村子里有一道士爺爺，從小便喜歡跟著他，耳聞目染了些，平日里也會給山後面的小動物看看病，給人……還算是第一次吧。」
「呵，感情你這是給我當人牲畜了？」姚謙嘴上埋怨道。
唐牧白只是憨憨的笑笑，也不說話，走到姚謙面前給他把了把脈。
眉頭皺起。
他雖然第一次給人診斷，但眼前這老人的脈象也太古怪了，亂……亂的一塌糊塗，彷彿是有人在其體內彈將軍令一般。更重要的是，根據老人的脈象而言，顯然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還是需要先給他順一順筋脈。
環顧一圈，手裡大刀砍下旁邊一塊竹板，而後將其削成幾根細針模樣，而後又用旁邊的燭火烤了一遍。
「晚輩只是半吊子醫術，身上也為備有銀針，便用這竹針替代。老前輩還莫介意，方才觀之前輩脈象紊亂，這膿包與之亦有脫不開的關係。待會兒我先用竹針給前輩順脈，再刺破膿包放膿，可惜晚輩不懂未曾修鍊過內功，如若不然可以給老前輩疏通一下筋脈，保准以後不會再長這樣的膿包。」
「好在晚輩有準備一些尋常用到的瘡葯，倒也可以用到。」
唐牧白一邊說著，手裡也沒有停下，非常經驗老到的在老前輩幾處穴位上施針，才剛剛將針紮上去，老前輩就渾身舒服的挺了起來。
「啊~好幾年了啊，這種舒暢的感覺終於又回來了啊。舒服，舒服！」
「經絡堵塞，行氣不暢，憋著當然難受，晚輩這幾處扎的便是堵塞之處，宛如在堵塞的溝渠中破開一道口子，水流能夠流過，自然也就舒暢了。假若能夠用內力破除所有積垢，自然更為舒服，不如這樣吧，老前輩此次回去之後我多半能夠學到一門內功，待我練成之後再來給你疏通筋絡。」
唐牧白在老人後背治療膿包，絲毫沒有看到老人眼睛里複雜的神色，漸漸變得堅決。
「哇，舒服啊！」老人感覺到背後的膿包被破，那種痛的感覺卻讓他無比的舒暢，眼神更是堅決了。
「小子不錯啊，師承何處？你師父怎麼連內功也不教你？」
唐牧白如實答道：「無門無派，沒有學過武功，就是在村裡扥乾娘還有幾位爺爺打打鐵，裁裁布，學些風水堪輿相面的騙人之術，還有醫術。」
「奇怪，可我看你身手不凡，不像沒學武功的樣子。」
「這些都是我看別人切磋比斗的時候學的，可惜我資質如乾娘他們說的那般，比較差，但凡只要缺的招式多了，就無法推敲出全部，所以也就學的比較雜。前輩，葯敷上了，筋脈也順了，那我可先走了？」
姚謙急忙喊道：「莫急！許久未見到像你這般有趣的孩子，你方才說，你的招式都是看他人比斗后自己推敲出來的？」
「嗯。」
「那你不妨演練一番，我給你瞅瞅看有沒有練偏的地方。」
你說要指點武功，那唐牧白可就來了興趣，急忙點頭。
唐牧白一股腦將自己所有偷學到的招式都施展了出來，而老頭越看越心驚。
這尼瑪是天賦不佳？
明明就是妖孽啊！
天底下還有這種妖孽？
都自己推敲出來的？
武林百科全書啊這是！
有趣，有趣！
哈哈哈，如此妖孽降世，這天下……越來越有趣了。可惜啊，我是看不到了。
唐牧白很用心的演練，像他這樣痴迷武學的人，又如何能夠拒絕一位老人臨死前的指點呢。
是的，剛才給老頭把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老人的身體早已是朽木一塊，全靠磅礴的內力硬生生的將其拼湊起來才不至於散掉。但是，這股內力也支撐不了太久就會消耗殆盡，那時候就是老頭的死期。
「好好好！」姚謙連說三個好字。
「雖然沒有內力加持，但不得不說你這招式學的真是標準，恐怕那些個宗門的親傳都比不過你。」
「謝謝前輩誇獎。」
「有一說一，你武功招式已經足夠多了，習武之道要精修一技，而莫要貪多嚼不爛。我看你那奔雷拳、長百劍法、風雨殺人劍、碎玉刀法都很不錯，也只有你這樣沒有學過內力的人才能如此輕易的掌握陰陽兩種截然相反路數的武功招式了。」
姚謙現在是相信了唐牧白不懂內功的說法。
但凡懂內功的都不會這樣亂學一通，除非他想死，世間鮮有那些陰陽同修的武功招式啊。
「謹記前輩教誨。」
「小子你方才說，過幾日便能學到內功？什麼品級？可有學過輔助內功？」
「有吧，品級卻不知道。回去的話，那功法應該是黃品。」
唐牧白經過上次酒肆的烏龍事件，思考了許久，又結合風雨門那位老前輩說自己學過輔助內功的事，便猜測出來了一二，他什麼時候學過內功？想來想去，恐怕還是跟酒鬼爺爺有關係，莫非當初他給自己灌酒，其實就是某種內功心法。
難道是酩酊決？之前市面上不是有種喝酒增長內力的功法么。
唐牧白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這個說法更靠譜。
「不錯，很好！妙！小子你過來，讓我看看你內功資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