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火燒本願寺(上)
根本不理會這些人的求饒,彭兆輝轉身擦了擦手上的手銃,問向三家大名家主。
「本願寺所在何處?」
三家大名家主還沉浸剛才的良如被殺一事中,一聽到彭兆輝問本願寺的位置,一個個的都巴不得的說了出來。
「回將軍,本願寺就在大阪城南不遠!」
彭兆輝點點頭,就拿這本願寺開刀吧。
在當場斃了良如這個禿驢后,彭兆輝直接就宣布了自己要對本願寺下手。
「本願寺名為寺廟,實則與德川幕府勾結,欺壓百姓侵吞財產土地,我身為大明將軍,自當滅此邪寺!」
「傳我將令,島津、大友、長宗我部三家立即出兵,剿滅本願寺邪僧!」
三家大名家主被彭兆輝的這一套連環拳打的有點不知所措,但是眼下的情況容不得他們多想,彭兆輝命令一下,三家便不由分說的接下。
然後,便是各自回到自己的軍中召集隊伍向本願寺方向挺進了。
而對剩下的保科正之使者,彭兆輝則讓他給保科正之帶去一句話。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扶桑自古以來就是華夏土地,趁早歸降尚可保全性命,不然,六師移之!」
話聽起來挺文雅的,實際意思就很簡單粗暴了。
簡單來說就是你這塊地是我的,早點投降還能活下來,不然城給你平了,骨灰都給你揚嘍!
同時,這也算是彭兆輝給大阪的敵人最後通牒。
現在三神器已經在手,京都也被宗義成佔領,想要找一個有皇室血統的人簡直再簡單不過了,再不濟隨便找個人說他是天皇的遠房親戚,又有誰敢質疑?
到時候幕府和天皇都有,等會再把那不識相的本願寺給滅了,德川幕府還有什麼資格和自己抗衡?
彭兆輝心中很滿意自己的戰略,在三家大名家主來到他身邊報告,說是已經召集好軍隊,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能去打本願寺后,彭兆輝沒有猶豫,當即下令三家軍隊出動,自己也跟在後面觀一觀戰。
三家大名之所以這麼積極,不僅是因為彭兆輝所率大名軍隊的強勢壓力,本願寺內所藏著的大量金銀財寶也對他們產生了極強的吸引力。
本願寺身為凈土宗聖地,信眾遍布扶桑各地,千萬信徒可能有些誇張,但是幾百萬應該是不差的。
再一聯想到這些本願寺的和尚忽悠人的業務能力如此出眾,扶桑之前又經歷了長達數百年的戰國亂世沒多久,底層百姓肯定被這群禿驢忽悠騙去不少錢,幾百萬的數量擺在這,就算一人一文錢那也是天文數字了。
有一說一,彭兆輝在了解了本願寺的來龍去脈后,也是動了心的。
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
但是奈何之前他已經說了扶桑的城池攻破之後,戰利品誰搶到就是誰的。
又因為三家大名的兵不用白不用,所以往往都是派這三家前去衝鋒陷陣。
這次去打本願寺也是如此,既然話已經說出口,那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對此彭兆輝也是有點遺憾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三家大名把錢拿了去,等到滅了德川幕府,島上不就是大明說了算?
到時候這三家還不是想怎麼擺布就怎麼擺布?
這麼一想,彭兆輝便勾起了嘴角,臉上儘是一副大局在握的笑容。
大軍開到本願寺,後續的明軍立刻補充上去,圍攻大阪的陣地絲毫沒有因為分兵去攻打本願寺而鬆懈半分。
且不說保科正之的膽子已經被之前出場的重機槍給嚇破,根本就沒有了再次出城迎戰的打算。
就算他真的有,彭兆輝嚴謹的防備也讓保科正之沒有破綻可尋。
找不到破綻的話,再次出城就還是只能正面迎戰。
而正面迎戰的話……
一想想重機槍那密集如潮水般的火力網,保科正之覺得如果他敢下這個命令,大阪城內絕對會爆發叛亂。
所以,即使知道這樣等待下去只能是慢性死亡,保科正之也毫無辦法,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江戶的德川家光。
「天哪!明軍向本願寺方向而去了!」
「不是說本願寺的良如法主已經前去和明軍交涉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誰知道啊!難不成良如法主被扣押了,明軍這是去索要財物?」
「可能是吧.嘶,不對啊,哪有要錢帶這麼多人去的?這.良如法主不會……」
大阪城內,守軍紛紛趴在城牆上目送著明軍的南進,而關於明軍這次行動到底是去幹嘛的討論也絡繹不絕。
身為扶桑人,他們對本願寺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同時也知道本願寺是距離大阪最近的友方勢力了,如果本願寺沒了,那大阪可以說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
所以,大阪的守軍都對本願寺很是關注,在本願寺法主良如接受保科正之請求前去明軍陣地溝通磋商的時候,整個大阪城內所有人都安心不少。
因為良如在扶桑還是很有威信的,就算明軍再怎麼囂張跋扈,也要給良如幾分面子吧?
他們抱有這樣的想法一直蹲在城牆上,從剛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後面的有些不安,最後看到明軍開始出動南下的時候,還有人心存幻想。
「砰砰砰!」
「快開門!天朝將軍托我給閣下帶個話!」
城牆外,保科正之派去的使者臉上帶著些許倉促回來了。
當他入城之後,頓時被急切的大阪守軍圍住,紛紛問起關於良如的事情。
使者自然不能回答,掙脫人群來到保科正之面前就將彭兆輝讓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了一遍。
「六師移之?」
保科正之表情難看,慍怒的反問道。
使者一本正經的點頭,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次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保科正之一記漂亮的拔刀斬給了解了性命。
「六師移之?他憑什麼!」
「大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兵多了不起?」
保科正之貌若癲狂,整個人近乎瘋狂的說道。
但是在發泄過後,他又很快冷靜了下來。
走出窗外,看了看遠處燈火通明的明軍陣地和正在前往本願寺的大軍,保科正之顫抖著雙手。
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