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浪漫的後續——西征5

後世的波斯首都叫德黑蘭，眼前的中東霸主——伊爾汗國的首都叫大不里士，位置大致是後世波斯西北、與亞塞拜然的邊境地區。位於雷扎耶湖盆地東北側的山麓，海拔1，367米。始建於3世紀，多次成為王朝首都，為四方往來通衢之要津。

據怯西斯介紹，此地有眾多溫泉，某寺是必然有的，此外城東薩維蘭山是拜火教聖地。

嗯，已經記在黑名單上了。

大不里士能成為伊爾汗國首都還是阿八哈的功勞，擱旭烈兀時代首都還是蔑剌哈，一個周蕊徽根本不知道在哪裡的窮鄉僻壤。

其實阿八哈的眼光也不咋地，要周蕊徽選，指定是東都德黑蘭、西都大馬士革、中都巴格達、南都開羅或者亞歷山大、北都肯定君堡。

…………

之前說過，阿八哈在找衣索比亞和北非土著的晦氣，哪怕調兵向東得費牛鼻子勁！故而西征軍在波斯高原上是勢如破竹，有無數的簽軍等待著被消耗，沒有一座城池能撐過十天，一路的攻城掠地打到大不里士城下。

阿八哈的子嗣妻女和他的政府官員狼狽的離開國都，隨著逃跑的還有士民與教長。周蕊徽輕易的把城池撿了起來，並收穫些物資。

波斯地區的原住民對西征軍的態度出現兩個極端——剛來的時候，西征軍被視為解放者，拿起武器與西征軍一起戰鬥趕跑蒙古人邪惡的統治。但周蕊徽來都來了可是要把根給治了的，強制改信一出，西征軍立即遭受攻擊！一路打殺過來哪裡有吃素的，上一秒的友軍瞬時全軍覆沒。

經此事後，波斯高原原住民開始全心全意襄助蒙古人保家衛國，於是周蕊徽開始頭疼。

城市裡、山林間到處都有波斯人，一時蜂湧圍攻西征軍各部，把西征軍拖進了汪洋大海中，傷亡直線上升。很多已經攻破的城池又升起反旗，重建寺廟請來神像繼續抗爭！注入狂熱的〔藥劑〕，彷彿都天下無敵的存在，都克服了死亡，跟西征軍作對！

阿術明顯沒打過這種仗呀，這是遭了天譴嗎？慌慌張張來找周蕊徽。周蕊徽平靜加淡定，老周不以為意，有條不紊下達命令。

你來大海汪洋？我就把海洋填平！

周蕊徽命令各部隊，以自身所在城市為點向外擴散，殺戮與改信同時進行，只要是聚落就蕩平！願意改信的收入簽軍，不願意的死！一點一點，慢慢證明是脖子硬還是刀子硬！

這樣的壞處就是，西征軍被拖住了，阿八哈有足夠的時間用來調集軍隊向東進軍。

一個月後，遠在貝賈城碾壓東非雜魚的阿八哈知道國都失守消息，震怒之於又萬分驚恐！他想不到大元皇帝的報復能來這麼遠，他想不到元軍能打過來，他想不到接到軍情的那一刻國家首都已經淪陷，他更想不到元軍會選在這麼個時間點來！

知道有什麼用？眼下伊爾汗國的軍隊被分成大小兩個部分，大的那頭正深入埃塞爾比亞高原里突飛猛進，小的那頭現在是在撒哈拉以北、突尼西亞附近，旦夕之間哪能拔出來回師國內？

再有，就算軍隊都能撤下來，糧草補給呢？蒙古騎兵可以做到一人三馬萬里之遙朝發夕至的恐怖，然而整個伊爾汗國蒙古騎兵有幾何？一萬？兩萬？還是三萬？就算有四萬你敢去拼嗎！就算戰場上只戰死一個蒙古兵，阿八哈想要補充那也得論年算！

所以貝都因人、埃及人、庫爾德人、努比亞人、敘利亞人、亞美尼亞人、塞爾柱突厥人……等等這些兵也要撤，既然撤囤積在開羅的輜重怎麼辦？往前線運好說，有尼羅河勉強能幫一點忙，往波斯高原怎麼轉運？這一路沙漠旱地高山損耗爆炸！

困難如此之多，於是阿八哈做出一個自認為高明的決定——拉下臉，請求金帳汗國翻越高加索山，幫自己把國都收回來。

對外認慫，阿八哈自然是不服氣的，轉過頭收攏兵力，徵集船隻準備從阿勒頗上岸回師。

亞歷山大港可是地中海貿易良港，船隻徵集自不用說，而在徵集途中，幾個熱那亞水手的談話令阿八哈震動！

他這個時候才知道，此時世界上已無金帳汗國了。

此時，距離上次得知國都失守，阿八哈浪費了多半個月的時間。

阿八哈終於急眼！

不惜代價的撤退收攏兵力，此前取得的戰果一律放棄，瘋狂轉運兵馬糧草，並且再度徵調貝都因人參戰，向老丈人要援軍（阿八哈為與金帳汗國爭霸，爭取拜占庭帝國納了公主）……外加各種拉人，天南海北五湖四海全拉過來。如此種種，阿八哈折騰到1277年9月，終於在阿勒頗地區聚集起伊爾汗國——拜占庭帝國聯軍三十萬人。

一個月後1277年10月8日，伊拜聯軍抵達摩蘇爾，既兩河流域（伊拉克境內）。先鋒探馬赤軍部隊摸到山口，給阿八哈帶回重要情報。

「敵兵正被國中*斯林圍攻，大不里士附近只有不到十萬人在保護東方來的暴君，最近的援軍需要六天。」

阿八哈聞訊大喜過望！

「安拉保佑蒙古人！」

當即三十萬大軍齊出，直撲大不里士城。

另一頭周蕊徽收到軍情，迅速集結周邊十一萬馬步軍卒待命。10月17日，阿八哈三十萬大軍進抵雷扎耶湖附近，周蕊徽親領大軍與之會戰。

雷扎耶湖戰役打響！

阿八哈人多勢眾，戰鬥開始就採取車輪戰術，輪番調換生力軍猛攻西征軍陣勢，意在一鼓作氣拿下。周蕊徽不慌不忙把簽軍擺在前列，後排火力輸出，餘下諸軍皆為督戰隊，壓著簽軍只能向前與敵搏殺。歷經戰陣，簽軍戰力已經不可與農民軍同日而語，接連擋下拜拜在內數路人馬衝擊，連拜占庭重騎兵也陷進陣中，戰局僵持不下。

阿八哈觀陣，揮使兩隊蒙古騎兵左右繞過簽軍，迂迴至背後發起攻擊。但很可惜一側有雷扎耶湖不說，地形還是盆地，蒙古騎兵只能展開一點點，就這一點點還被周蕊徽指揮幾支步軍堵上，弩箭火銃齊射，近乎全殲！

阿八哈只得再次正面硬剛！數番衝擊后雙方將士均已疲憊，輪到新附的黑皮努比亞人，扯著破鑼嗓子發起衝鋒，踩著屍骨殺進簽軍陣中混戰，卻連半個時辰不到就被簽軍打得喪膽回逃。

地形狹隘施展不開，努比亞人又混亂失去指揮，迎面撞入貝都因人陣列衝垮貝都因人，貝都因人只得跟著逃命，向後接著衝垮下一家。

阿八哈毫不留情的派出八千蒙古重甲士阻止，八千甲士上前二話不說，不管不顧先殺的潰兵血肉橫飛哀嚎連連，生生攝住潰兵步伐反衝回西征軍。

周蕊徽也不要臉了，命令簽軍發起進攻與潰兵攪在一起，步軍列陣跟進向前施壓。阿八哈亦然，決戰便這樣無聲無息中開始！

簽軍很快擋不住進攻開始後退，然退路堵死無法撤下戰鬥，阿八哈見狀鼓舞士氣、激勵士卒，要潰簽軍再潰步軍，形成連鎖反應促使周蕊徽戰敗。

然就在這個緊要關頭，西征軍步卒緊密的軍陣突然朝左右鬆散開來，隨之映入眼帘的一萬名全副武裝的西征軍騎兵，披掛沉重甲胄悶頭突擊！

「三千營！隨洒家殺！！！」

史進躍馬揚槍，踩過簽軍衝殺下去！伊拜聯軍避無可避折損無數，進而軍心士氣雪崩，三十萬人互相裹挾後撤，剎不住腳演變成潰敗！

阿八哈九斿白纛從戰場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