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工還債
那個地段也沒有監控，正是因為沒有監控，那些追債的人才會把蘇樂允和龔曉雪堵在那裡。
「那就沒辦法羅，不然，我馬上把她帶到你面前來。」一聽什麼線索都沒有，寧翊雲立即泄了氣。他拿起酒瓶幫梵宸夜添了酒，幸災樂禍地說：「那你繼續回味哈，說不定今晚會發個彩虹夢，讓你更後悔，嘿嘿。」
「去你的。」梵宸夜瞪了他一眼，卻也無可奈何。誰讓自己英雄救美后，卻什麼都沒要就走了呢。
霍丞風拿起酒杯，彎腰起身，在梵宸夜的杯子上碰了一下：「好運，希望你還能遇到她。」然後他又坐回沙發，抿了一口酒。
梵宸夜笑笑，沒再說什麼，卻是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寧翊雲覺得沒有意思，也把酒喝光，丟下杯子起身走出包廂。不一會兒，他就出現在樓下的舞池旁，問吧台拿了一杯酒，在吧台邊一個美女身邊坐下開始搭話，完全忘記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話了。
……
第二天，龔曉雪果然遲到了，等到第二節課快開始才回到學校。幸好今天第一節課是法律專業和她的專業一起上的課程，蘇樂允才順利地幫她簽到了。
而到中午吃飯時，這兩人才會合了。
「怎麼樣？你爸媽同意拿多少錢出來啊？」一見面，蘇樂允就著急地問。
龔曉雪嘆了口氣，伸出四根纖細、漂亮的手指，說：「四萬。」
「啊，才四萬。」蘇樂允嘆氣，有些失望，「昨晚我算了下，算上珺珺借給我的五千，我自己有兩千，還有我和你下個月會發的的工資，還有我下個月初家裡給的錢，也才一萬多一點呢。」
「那就一共五萬多，還有十四萬多……」龔曉雪咬唇，愁眉苦臉。
蘇樂允也沒有招了，嘆氣道：「如珺珺說的，那些賺錢比較多的兼職，可能是在一些娛樂場所賣酒。」怕龔曉雪擔心，她又馬上補充道：「不過她說會幫忙找些有熟人照看的……」
龔曉雪打斷了蘇樂允的話：「我也想到了這些地方，所以問了我的學姐方雯婷，她說可以介紹我們去金海做公主或賣酒。」
蘇樂允吃了一驚。
方雯婷？就是那個她們大學里相傳的、曾經在金海打工並下了海、現在被人包了的女生？
「你怎麼會和她有聯繫？」蘇樂允心直口快地問了出來，不過很小聲，怕被人聽到。
「她也是我高中的學姐，剛來大學那時，我們高中的學長辦了校友會，大家都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也做了通訊錄。不過那時她的事還沒爆出來，學校里有了傳言后，她也沒有再參加校友會了。昨晚和我父母談過後，我也是情急之下想到了她……」
蘇樂允瞭然，又擔心地問：「哦，那什麼是公主？不會是做不正經的吧？」
龔曉雪連忙解釋：「我們可以不做公主，去做那種推銷酒和飲料的。她說如果有客人要求陪一杯酒或陪唱一首歌的，到時自己看情況是否做。她說如果做得好的，一個月有上萬到十幾萬的收入。我和她說了，我就賣酒、陪唱，偶爾陪客人喝一杯，她說這樣應該會有至少有幾萬的收入的。」說完，龔曉雪慘然一笑，「怎麼都比被那些人賣了好，不是嗎？」
「曉雪……」蘇樂允皺了皺眉，擔心地說：「要不我們還是等珺珺的消息吧，金海那地方我們不熟，蛇鼠混雜的，又沒有人看著，很危險的。」
龔曉雪低頭，快要哭出來了，卻又拚命忍住：「樂樂，我沒有時間了。一個月，一個月還不了錢，我會被……所以，我一天也等不了了，我已經答應了今晚就去上班的。你不用陪我去，你說得沒錯，那種地方太亂了，不安全，你沒有必要因為我去那種地方。」
看到龔曉雪這個時候還為自己著想，蘇樂允急了，馬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昨晚就說了，我會陪你一起的。只是那些地方真的很亂，又沒有認識的人看著……」
「沒關係的，為了不被他們賣了，我能忍的，而且我會小心。倒是你，又不是要為你哥哥還債，你真的不必為了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樂樂，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龔曉雪抬起頭，強顏歡笑著，那張白皙的臉顯得可憐又脆弱。
「我和你一起去。」看到她這樣，蘇樂允於心不忍，「我們就先去金海，等珺珺找到其他安全的地方，我們再換一個。」
龔曉雪還在猶豫：「可是，黎令珺知道了，會覺得是我連累你的……」
蘇樂允在嘴唇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我不告訴她就好了。」
龔曉雪眼裡含淚，抬頭看著蘇樂允：「謝謝你，樂樂。說真的，如果你一起去，我就沒有那麼怕了。」
「傻瓜，我們是朋友啊。而且，那時兩個人的收入湊起來，可能就有十萬了。要是不夠，到時再找人借一點，或者在那多做一段時間、求那些追債的人也寬限一些時間，肯定會還上的。」
「嗯嗯。」龔曉雪點頭。
有了蘇樂允的安慰，龔曉雪才覺得安心了一些，覺得她們應該是可以賺到足夠的錢還給那些人的。她拿出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勉強地笑了起來，就好似一朵嬌弱的小花。
下午放學后，兩人早早就溜出了學校，搭上車去了市區。她們和平時打工一樣，利用課間、中午休息和沒課的時候，把當天的作業做完了。
待她們到了金海，那裡還沒開門營業。不過龔曉雪之前已經問清楚了，她帶著蘇樂允從金海的後門進去了，順利地找到方雯婷介紹的那個陳經理，說明了來意。
果然，方雯婷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陳經理打量了她們幾眼，覺得很滿意。他和龔曉雪她們說了一下金海的規矩和注意事項，然後拿了兩套衣服要她們換。
蘇樂允換上衣服一看，還好，是一件白色紗裙，胸口以上是兩根細細的弔帶，脖子上還有一條白色紗巾系著；裙子比較緊身，裙子長及膝蓋，也不算短。
旁邊有個女孩看蘇樂允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捂嘴笑：「放心啦小妹妹，金海有後台的，不是你自願，或者遇上比老闆後台更硬的人，沒人會強迫你的。不過目前我還真沒見過比老闆後台硬的人。」
蘇樂允和一旁的龔曉雪聽了，這才放下心來，齊聲向她道謝。
那個女孩打量了兩人的外貌，又說：「不過以你們的姿色，只要肯做，一個月十幾萬也不是問題。」
蘇樂允頓時一頭霧水：什麼叫「肯做」？到底是要怎麼做才能賺那麼多呢？她想再問時，那女孩卻已經走開了。
龔曉雪咬咬唇，沒有說話。蘇樂允不知道，龔曉雪卻知道她說的「肯做」是指什麼，昨晚方雯婷已經告訴她了。
方雯婷在電話里說，如果她們只是規規矩矩地賣酒，一個月如果運氣好，也才能賺到一萬左右。
可是，如果肯犧牲，比如陪客人唱歌、陪客人喝酒什麼的，客人會給一點小費；有些客人會塞小費入她們的胸口，如果不拒絕，客人還會趁機揩油再給一次甚至幾次；大膽的女孩，甚至會讓客人摟摟抱抱摸摸，雖然不至於出什麼事，可得到的小費會更多。
至於私下和客人出去，金海不會管的，那些就看她自己怎麼和客人談了。而通過金海的，就好似那晚那個追債的男人說的那種，則金海會抽水，價錢可能也會比私自談的高……
聽到這樣的內情，龔曉雪有些泄氣。她原本以為就是賣下酒就可以有不少收入的，沒想到原來水這麼深。對於所謂「犧牲」的那些，龔曉雪一開始就被嚇到了。
不過方雯婷在知道她的情況后，卻極力遊說她稍微犧牲一下，說只要守住最後防線，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相反，如果不肯犧牲，她那筆巨額欠款是怎麼樣也不可能還清的。
昨晚結束了和方雯婷的通話后，龔曉雪哭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一想到沒錢還高利貸的後果，又覺得方雯婷說得有道理。只是自己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龔曉雪現在都沒有底，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剛才聽到那個女孩這麼說，估計那個女孩也不可能是單純賣酒的。龔曉雪終於意識到這裡有多黑暗了。
兩人換了衣服就去找負責她們的領班。三十多歲的領班美琳看到蘇樂允和龔曉雪時，特別是蘇樂允那張臉，心裡暗暗驚嘆；再看看手裡兩人登記的簡單資料，不由心中感嘆。
沒想到現在的女孩，還是大學生呢，居然一個個的也會為了錢來這種地方上班。而且，她們的外在條件也太好了吧，特別是蘇樂允，就目前為止自己帶過的女孩里，都沒有蘇樂允這麼漂亮的呢。
想到這，美琳微微皺眉，恐怕，她也會惹出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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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章的打工資料是作者網上搜來的，不一定準確哈。
作者君：美琳姐姐，不要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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