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

第四章離開

風中傳來陣陣清幽的草木香味，颯颯的春風，輕輕地撩著主人飄逸的長裙，給人一種截然出塵·不沾世俗的高貴感覺。

那高不可攀的身影似有一種魔力讓人親近，卻又讓人覺得虛幻無蹤，充滿著神秘，似乎只要近一步，就能揭開那層薄薄的面紗，但那一步卻又難以踏出。

聞到淡淡的幽香，趙逸轉過身子，看著沈落雁秀美的面龐，淡淡的說道「落雁，你的目標是什麼？」

突然聽到趙逸稱呼她落雁，讓沈軍師有些不習慣一時沒有回答，心裡隱隱有股感覺，趙逸似乎決定了什麼。自己的目標嗎？是啊，好久沒有思考過了，自己不就是要在亂世中存活，要擁有權

力嗎？

「我希望能在亂世中憑自己能力活下去！」沈落雁回答的很認真，很嚴肅。

「那你為什麼選擇李密？他不可能成功的！」不知為什麼，趙逸有些火大。

「密公是真命天子，將來天下一定會落到密公手中！」沈落雁無比自信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深知後事的趙逸堅定地說道。

「雖然現在密公還不是最強，但我堅信！」

「那麼，你願意為李密獻出你的一切，甚至你的一生，你的幸福！」

沈落雁以為她是說要嫁給徐世績的事，自己本來也不願意，但為了招徠徐世績，也答應了，畢竟現在是訂婚，結婚可以以後再說。於是回答道「當然！」又接著補充道「密公是真命天子！」

。

趙逸微微輕嘆了一口氣，果然，這短短的一個來月是不足以改變沈落雁的。突然，趙逸覺得自己好失敗，真的好失敗。而心中也越來越痛，在聽著沈落雁信徒般的宣言，似乎有種窒息的感覺

。原來想帶走她的決心也漸漸動搖了，也許，在戰場上的落雁才是最真實的落雁。又長嘆了一口氣，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趙逸緩緩地向前走去。原本修長飄逸的背影也顯得有些凄涼。

沈落雁則覺得她這一走，似是不再回頭。心中的某處隱隱傳來一股疼痛，而眼眶似是也有淚滴要流下。轉過身去，忍住不去再回頭的念頭，沈軍師則朝著大寨的方向走去。

迎面走來英俊的徐世績，雖然在秦叔寶底下打了敗仗，但最後還是獲勝，並收編了近5000人馬，不可謂不高興。眼見得未婚妻過來，正要打招呼，卻見沈落雁有些紅腫的雙眸，忙焦急的詢問

「落雁，你怎麼了流淚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喜極而泣罷了。」只是這樣的回答連小孩都騙不過，怎麼可能騙過比沈落雁略遜一籌的徐世績？不過明眼瞧得出沈落雁不想告訴自己，徐世績也就講了幾句廢話，就告辭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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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崗的總部，依舊是那個清幽的小院，依舊是那張檀木香的木桌，依舊是那張充滿著淡淡幽香的小床，可是，那人卻也不在。

沈落雁有些頹廢的蜷著腿，雙手環抱著坐在床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就真的這樣走了，難道這裡就沒有你所在意的東西了嗎？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這張床嗎？很喜歡上面的香

味嗎？不是說這樣擁有溫馨感嗎？有家的感覺嗎？

沈洛雁靜靜地坐著，抬抬頭，盯著木質的竹們，好像那張笑臉又會出現一樣，賴在自己這裡，和自己將《紅樓夢》一樣。清晨，依舊要自己舉著劍來叫人，然後又像小孩一般，求著自己再睡

一盞茶時間一樣。可是，一切都像是幻影，就像水中明月，鏡中花般。

為什麼你就在那一天頭也不回的走了，難道就是不想輔佐密公嗎？不是答應要輔佐密公嗎？為什麼。密公是真命天子啊，為什麼！

沈洛雁覺得心好痛好痛，像要裂開一樣。

望著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從上面傳來的溫熱觸感，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只見你嬉皮笑臉的誘騙我戴上戒指的時候，戴上時，你又是多麼開心。好想時間就停留在那一刻，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不是要和我在一起的嗎？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

兩行清淚緩緩落下，自有意識以來不曾

濕潤的眼眶，落下了一串溫熱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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