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危險
黃瑜開門見山的說道：「東西呢？」
陳默轉身準備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手電筒，突然楞在了原地。
手電筒，不見了。
「不見了。」
黃瑜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一雙眼睛打量著陳默，突然開口對身後的輔助小組說道：「你們對周圍環境進行污染度檢查，順便把他也檢查一下。」
陳默苦著臉不滿的說道：「我本來就是被污染的，就不要再檢查了吧。」
話還沒有說完，幾個儀器直接把陳默的腦袋夾住，開始了污染度的檢查。
「報告，陳默污染度檢查完畢，污染度為2000。」
「報告，室內污染度檢查完畢，污染度正常。」
「報告，樓下空地污染度檢查完畢，污染度正常。」
......
一連串正常的報告，讓陳默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污染度竟然全部都是正常，難道說自己昨天晚上看見的都是幻覺？
那剛才發生的事情呢？
陳默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黃瑜毫不猶豫率領輔助小組敲響了1703的大門。
「誰呀？」沈悅的聲音很是動聽，將門打開。
陳默走過來詢問道：「你哥哥呢？」
「哥哥？」沈悅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忍不住呢喃道：「現在已經離哥哥答應我的時間超過四天了。」
「警察姐姐，我哥哥叫沈清，你知道他所在的拾荒隊回來了嗎？」
黃瑜抬起頭看了陳默一眼，她終於知道昨天陳默為什麼會給自己打那通電話詢問沈清是否還活著了。
黃瑜安慰沈清說道：「放心吧，你哥哥會回來的，再過兩天還沒有回來的話，你就來警局報我的名字，會有人去幫你找到哥哥的。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
沈悅嗯了一聲，，抬起左手擦了擦眼淚水，將黃瑜他們送了出去。
陳默撓了撓頭，難道一切真的都是自己的幻覺？
黃瑜望著陳默，忍不住說道：「我知道沈清的死給你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有空可以來作戰部這邊，我可以安排人幫你做心理輔導。」
陳默點點頭，直到黃瑜走了，他的視線一直盯著地上，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猛然間，他突然反應過來！
沈悅開門的手是左手，擦眼淚水的手是左手，她的右手一直離腿邊微微抬起，向後有些許的傾斜，那動作，分明就像是在握著誰的手一樣。
一瞬間，陳默後背有些冰涼，衝出房門拚命敲打沈悅的房門。
「咚咚咚...咚咚咚...」
任憑陳默使用多大的力氣，房內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
黃瑜坐在車裡，一旁的輔助小組成員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上校，你覺得陳默出現精神問題的概率是多少？」
黃瑜不置可否的說道：「20%吧。」
成員有些詫異，要知道能力者出現精神問題的概率最低也要有30%，越是接近污染物、與污染物進行戰鬥，精神崩潰的可能性就越大。
換而言之，黃瑜這是根本不相信陳默會出現精神問題。
「那......陳默說出的那些東西，難道是污染物？」
黃瑜點點頭，說道：「那件污染物應該有著不錯的隱藏能力，才會讓陳默以為自身出現了幻覺。我調查過了那棟樓一共有五位住戶，除開陳默和沈悅，另外三家經過精神測試，我已經讓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暫時隔離起來了。」
「您是如何確定那一定是污染物的呢？」成員實在是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開口詢問。
黃瑜輕笑一聲，搖開車窗眺望著這棟高樓：「事出反常必有妖，先回去進行調查，這裡留陳默一個人將它印出來吧。」
而另一邊，陳默鼓足力氣，1200KG的巨力使勁砸向防盜門。
一拳下去，整個防盜門哐當一聲，直接變形，陳默使勁一扯，直接將防盜門扯到一邊。
「沈悅，你在哪？」
掃視整個屋子，此刻屋子裡哪還有沈悅的身影，出乎陳默意料的是，桌子上竟然擺著四菜一湯，兩雙筷子，兩隻盛滿飯的碗。
屋子裡一股子腐臭的味道，陳默上前嗅了嗅飯菜，濃郁的餿臭味刺鼻而來。
「不是這個味道。」
現在時值七月中旬，做好的飯菜不放進冰箱一天就能立刻餿掉，但是陳默很確信，自己問道的腐臭味並不是從飯菜上傳來的。
推開廚房門，結果一堆小蟲子飛了出來，裡面不少的剩菜都已經霉掉。
陳默右手捂住口鼻，揮了揮左手，刺鼻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是這裡。
他走向下一個房間，廁所。
推開房門，廁所的窗戶沒關，風吹進來，將床簾輕輕掀起。
陳默大量四周，洗漱台上屬於小女孩子的用品應有盡有，興許是因為門一直是關起來的原因，聞起來反倒有種女孩子特有的清香。
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陳默抿了抿嘴角，慢慢將房門推開。
一個人突然從上面掉了下來，腦袋正對陳默的面龐，一雙眼睛瞪得巨大，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
陳默嚇了一跳，轉眼間看見的一切又消失不見。
「又來了，還是和幻覺一樣的東西。」陳默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腦袋，明明有著將精神視角寄宿在別人身上的能力，甚至還可以通過自己的精神力控制別人。
怎麼感覺自己遇到的事情反而讓他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明明我也算半個精神類能力者啊！
聞到房間里的味道，陳默確定這就是自己聞到的那種腐臭味。
被子裹得鼓鼓囊囊，好似一個人型，陳默伸手慢慢將被子掀開，出乎意料的是被子里竟然是一個和人等高的玩具娃娃。
陳默直起身子打量周圍，正對床方向的電視里好像顯現著兩個人，陳默定睛一看，電視畫面中，沈悅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後面。
陳默猛然回頭，自己的身後除了那個娃娃，哪還有其他東西。
深吸一口氣，陳默慢慢打開衣櫃。
哐當一聲，衣櫃打開，陳默恍惚間看見一個雙手交叉互在自己胸前的小姑娘，正低著頭哭泣著。
只不過眨眼的瞬間，又一切歸於平靜。
衣櫃里放著差不多有三十幾套衣服，全部都是女孩子的衣服。
陳默隨意翻弄幾下，突然從一件衣服里掉落一張白色的卡片，陳默彎腰去撿卡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後背的等高娃娃突然爬了起來，站在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