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檢測
上校黃瑜對著身旁的士兵說道:「人我就先帶走了,這些人還有收集來的貨物,你一併檢查好了,送份污染度的數據報告來特殊作戰部。」
「是!」
黃瑜將掃描槍一把丟給士兵,對著陳默說道:「你是準備自己主動跟我去特殊作戰部,還是想讓我把你扛過去?」
陳默這才轉過身,一直面朝牆壁罰站,那種不自在的拘謹感讓他渾身難受。
只是看著面前英氣十足的女人,陳默感覺自己更加不自在了。
很英氣,陳默心中不由自主的跳出這麼一個詞。
即便是曾經的21世紀,陳默都很少看到過這般英姿的女人,不僅有男兒的豪情,更有女人的柔和,兩者的結合有種異樣的美感。
「扛著,是怎麼個扛法?」陳默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扛著,它正經嗎?
黃瑜揉了揉手腕,輕聲說道:「扛著就是我一拳把你打暈過去,然後把你扛過去。」
「至於會不會暈過去,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們經過專業訓練,基本上不會失手的。」
陳默一個咋舌,這個女人怎麼比看上去恐怖這麼多,連忙說道:「我自己走就行,自己走就行。」
「那走吧。」
黃瑜轉過身,邁開腿就率先離開,沒反應過來的陳默連忙小跑跟了上去。
特殊作戰部,陳默以為會安置在市中心的位置,沒想到竟然就在城門口不遠處。
剛剛進入特殊作戰部,立刻就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教授將陳默圍了起來。
「黃瑜上校,這就是你在通訊里說的那個污染度過千的小子?」開口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禿頂中年男子。
一旁的另一個女教授也不禁眼睛放光盯著陳默,口中嘀咕著幾句陳默有些聽不清,但是卻聽清了這麼一句。
「真想把它現在就切片研究啊......」
至於另外兩個,雖然沒有說話,但眼鏡下的那雙眼眸把他們心裡的想法暴露的乾乾淨淨。
陳默連忙加快腳步,跟上黃瑜。
這幾個教授就沒一個好人!
黃瑜望著幾個教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忍不住說道:「莫教授、葉教授,你們幾個手頭上的實驗做完了嗎?整天就想著研究這個研究那個。」
「他還需要做一些測試和檢驗,首先必須確保他的安全性才行。」
四個教授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惋惜的神色,不知道是為不能研究陳默而惋惜,還是為不能將陳默切片而惋惜。
走在前面的黃瑜開口說道:「為了保證你不會對這座城構成威脅,我們需要對你的污染度、精神狀況、甚至是你身體里可能存在的能力進行準確測試,只要有一項你不能達標,留給你的只有兩個選擇。」
陳默吞咽下口水,有些后怕的望著黃瑜問道:「哪兩個選擇。」
「第一,將你丟到城外,終身不可能再踏入南溪城一步,這也是我們對一些還保留自我意識的污染者最人道的選擇。」
「第二呢?」陳默望著一臉認真的黃瑜,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女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第二就是,將你就地擊殺,你的腦袋用來做精神力測試,你的身體會用來做污染度測試。我們的教授都有著專業的技巧,絕不會將你的身體浪費一絲一毫。」
陳默人如其名,立刻陷入了沉默。
他感覺自己遇上了個瘋女人,和那些想研究他的教授不同,只要自己露出一丁點失控的可能,她就會立刻殺死自己,以防自己成為這座城的威脅。
苦笑一聲,陳默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那就開始測試。」黃瑜打開身前儀器的大門,一把將陳默退了進去。
咔噠一聲,儀器自動鎖上,陳默周身瀰漫起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身子逐漸變重,用力吸一口甚至感受不到氧氣的存在。
窒息感涌了上來,陳默漲紅了臉想要咳嗽,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發不出來。
「污染度恆定在兩千,周身污染輻射也穩定的嚇人,幾乎就和普通人一樣。」
如果不是知道機器不會出問題,黃瑜都以為機器壞了。
能力者自身的污染度會在一定範圍浮動,跟別說想要控制自身的污染輻射,一個不注意甚至可能瞬間將一名普通人變成污染者。
陳默剛剛從儀器出來,黃瑜直接扔給他一沓精神狀況測試的問卷,陳默數了數,幾乎有差不多兩千道問題。
深吸一口氣,陳默拿起桌上的筆就開始填寫。
黃瑜將陳默填寫的數據導入系統中,系統自動對陳默的精神力進行判斷。
「精神狀況80分,精神穩定程度80分,抗壓能力80分......」
所有的測評結果居然全部都是80分,黃瑜忍不住皺起眉頭,整整十項測評,竟然全部都是80分,這難道真是巧合嗎?
抬起頭看著臉上有些疲倦的陳默,黃瑜感覺陳默不像是在偽裝,但是工作幾年下來,經驗告訴她其中一定有為。
看見黃瑜一直盯著自己,陳默有些奇怪的問道:「是我的精神狀況存在什麼問題嗎?」
「沒有。」黃瑜冰冷的回答道:「下面開始最後一項能力測試,你沒有激活過自己體內的能力吧?」
陳默一愣,有些困惑的問道:「體內的能力?」
黃瑜解釋道:「人體的污染度在突破兩百之後,就會產生某種變異。不能夠保持人體意識的,我們將之稱為污染物;而那些承受污染還能夠保持自身清醒的,我們將之稱為能力者。」
「能力者,是不是某種程度上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念叨幾句,陳默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
黃瑜絲毫不避諱,坦率的承認道:「不錯,能力者在提升自身污染度的時候就在逐漸脫離人類。不過我們人類的定義就是能夠製造並熟練使用工具的高等動物罷了,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形態,而是這裡。」
說著,黃瑜伸出手指點在自己的腦袋上。
思想決定一切。
陳默點了點頭,他早就從黃瑜那知道自己的污染度達到了兩千,只是兩千這個數值到底意味著什麼他並不知道。
「該如何測試我自身的能力?」
黃瑜推開大門,站在門外等候許久莫教授笑眯眯的看向陳默。
「小夥子把衣服脫了吧,記住我說的是...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