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縣尉
「竟然是陳宮?」秦烈在衙門的內院里翻看著官員名冊的書卷,裡面書寫著陳宮:陳宮,表字公台,東郡東武陽人士。
看到這裡,秦烈已經確定無疑,就是那個陳宮,不是同名同姓,秦烈暗暗震驚,這個小縣裡竟然有這樣一位大人物,歷史上的陳宮是在曹操任東郡太守的時候才出仕的,後來說服張邈叛變,一同迎呂布入兗州,後來兵敗被殺,並不是所謂曹操刺殺董卓后的中牟縣令。
「看來這裡不是真實歷史的世界,有些混亂。」秦烈思索著,既然不是真實歷史,那這個世界的事情就不能拿常理度之。
不過,無論是現實還是演義中的杜撰,陳宮的能力還是很出眾的,足智多謀,深諳外交之道,是整個三國里不可多得的能人,只是真實歷史里陳宮這個人並不討喜,但是顯然,這個世界不是按照歷史進程來的,這就造成了一個很大的懸念。
如果真的是演義的話,那這個陳宮真的是一個有大智慧又有悲憫之心的人,不過真的是不是這樣,秦烈好有待考量。
衙門內院是縣令住的地方,因為安邦縣不是很富足,所以也有些簡陋,有些富縣的縣令都是自己置辦的房子,傭人,日子過得比皇帝還滋潤。
內院的房子中間擺著一個火盆,裡面的木炭發出微微的紅色,散發著陣陣熱氣。
「從昨日進程就沒見陳縣尉,不知病情如何?」秦烈手拿公文竹簡,不經意的向嚴伏問道。
在一旁整理文書的嚴伏愣了一下,說道:「過幾日便可痊癒,不勞秦大人煩心。」
秦烈點點頭,放下手中了的文書。他越來越意識到陳宮並不是生病,因為就算生病按照常理來說也應該手書向他說明,但是直到目前,除了嚴伏說的話,秦烈沒有接到任何來自陳宮的消息。所以秦烈懷疑是陳宮故意躲著自己。
「那今日,本官就前往探望。」秦烈站起身來,一抖衣袖,說道。
「大人不必。」嚴伏慌忙站起身來,回應道。
秦烈看了一眼嚴伏,頗為不滿的說道:「嚴大人為何阻攔?身為縣令,屬下身體有恙,理當探望。」
「這......」嚴伏停頓一陣,繼續說道:「回大人,陳縣尉所患治病已有數日,頗為嚴重,恐染於大人,所以不宜前往。」
「方才又說幾日即可痊癒,此刻又說頗為嚴重,意欲何為呀?」秦烈看著嚴伏慌張的神色,笑道:「嚴大人莫不是以為我乃井市小人?」
嚴伏一愣,一躬身:「下官怎敢。」
「那為何欺瞞於我。」秦烈走到嚴伏近前,冷冷說道。
一近身,嚴伏彷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屋內分明溫暖,但卻從內心湧出陣陣涼意。
嚴伏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咽了一口唾沫,遲遲說道:「下官......」
看到這裡,秦烈一甩袖口,靜靜地坐了回去,倒了一口熱茶,說道:「縣丞大人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嚴伏站在那裡,擦了擦汗,沒有說話。
「陳縣尉也不是什麼身染重疾,只是不想見我罷了。」秦烈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說道。
嚴伏聽見秦烈說的話,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掉了下來並不是因為嚴伏懦弱不堪,而是秦烈氣場太大,秦烈自從到了這個世界,自己的氣場發生了質的改變,這可能是前世的因素影響了他。
「大人明察。」嚴伏見秦烈說出了真相,自己也沒有必要再說假話,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自從自己見到了秦烈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縣令並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小人,甚至不像是文人,倒像是一個將軍,一位殺人無數的將軍。
「陳縣尉的確沒有疾病,只是因大人捐官令陳公台不齒。」嚴伏鬆了一口氣,說道:「下官幾日以來派人勸說,均以無果告終,縣尉沒有稱病,是下官恐大人責怪,故而......」
秦烈大笑一聲,搖搖頭,笑道:「在嚴大人看來,本官就如此不堪嗎?」
秦烈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著嚴伏。
嚴伏苦笑一聲:「恕下官直言,捐官之人,哪有賢者,可今日見大人並非濁物,是下官眼拙。」
秦烈看著在一旁讚歎的嚴伏,心裡暗道:你哪裡知道那個濁物現在還被埋在深山的凍土裡?
(領盒飯的原縣令覺得很淦......)
「那就請嚴大人帶路。」秦烈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請嚴伏帶路,前往陳宮的住處。
嚴伏點點頭:「也罷,大人請。」
。。。。。。
安邦縣雖然是小縣,但是處於冀州的腹地,是各地來往的重要地點,所以人口眾多,但是相比那些大縣還是差了一些,只能說不是特別貧酸。
秦烈沒有坐馬車,而是便衣出行,沒有穿官服,沒有帶官印,隨行也只有嚴伏,王准二人,王准雖然是縣令護衛,但是自己也知道有自己沒自己都是差不多的,可能遇到危險還不知道是誰救誰,但是由於縣令畢竟是縣令,終究還是要有一個護衛隨身,要不然顯得不像是那麼一回事,呂布身邊還能有幾個護衛呢。
在街上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絲毫看不出一月之後那即將爆發的大戰,黃髮垂髫怡然自樂。
「大人,到了。」嚴伏領著秦烈走過幾條街,終於在一處宅子門口停下:「這便是陳縣尉的住處。」
秦烈點點頭,此處在城角,不在鬧市,院落不是很大,門口卻很整潔,雖然大門緊閉但是門口卻不見積雪,可見屋子的主人很注重門面。
「扣門。」秦烈對王准說了一聲,王准領命,走到陳宮家門口,叩響了門環。
「大人,」這時,一旁的嚴伏說道:「這縣尉平時性情古怪,雖然縣中事務都不曾耽誤,但是很少與我等交際,請大人切勿動怒。」
一看就知道,這個嚴伏就一個官場上的老實人,兢兢業業不假,但是謹言慎行,最怕惹事,這種人雖說可能不會有大的過錯,但同時也可能沒有大的才幹。
「無妨!」秦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話音剛落,陳宮宅子的大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