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才子佳人(下)
記憶中,現世的她也彈得一手好古箏,水墨畫也是一絕。.wenXuemi.Com他喜歡她的才貌,也喜歡她水一般的溫柔。每次一有機會,徐帆便去聽她彈琴,可是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知音就是班上那個傻傻的大男孩。高中畢業了,兩人雖在同一個城市,卻很少見面,見面的機會都是徐帆努力製造的。可惜,奈何她心中沒他,在那天帶著她的男友來到徐帆面前……徐帆怎能不懂琴,不懂詩畫,高中時學校文采最好的除了那個她,就是徐帆了。可是徐帆儘可能隱藏著,因為他不想她的光輝在自己面前淡去。後來上了理科高校,徐帆便學習空手道了,只有身體的痛苦,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痛。一轉眼,就穿越了,來到了這個世界。
「徐公子,徐公子……」素素的呼喚聲將徐帆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你沒事吧?」素素問道。
徐帆搖搖頭,笑道:「諸位見笑了,剛剛情雪小姐的琴音勾起了我的回憶。」看了眼古琴,「不知情雪小姐可否容我彈一曲琴,心中感受只有琴音能表達。」
眾人都是驚訝,情雪眼神一滯后笑道:「徐公子懂得琴藝,情雪自當恭聽。」
徐帆坐到琴前,撫摸了下琴弦,那熟悉的感覺讓他心潮澎湃。「許久未彈了,彈得不好還請不要見笑。」說著正襟危坐,一股優雅至極的氣勢蕩漾開來,這是天生的,也是承影劍的意境。徐帆能突破承影劍優雅的境界,也與他彈琴時養成的氣質有關。情雪彈琴極美,卻也沒有徐帆這份優雅。
所有人都看痴了,如此優雅的人他們從未見過。徐帆撥了兩下琴,開始緩緩彈奏起來。他要彈他與她的故事,他聽著她的琴音,卻始終追逐不到她,他是她的知音,她卻從不知道。那種悲傷,那種痛苦的掙扎,那種希望與幻滅,通過琴音一點點流淌出來。隨著琴音,徐帆緩緩唱道:「小樓相思昔年華,清水台上聽客痴。廣陵一曲終成恨,當撫琴時已無情。」琴聲緩緩,凄凄傷傷,催人淚下。
曲畢,徐帆長長地舒了口氣,灑笑道:「情雪小姐,對不住,沒能作出與你琴曲相符的詩。彈得不好,見笑了。」
徐帆說了老半天,都沒見動靜。這時他才發現眾人眼中都有些淚光,「咦,我怎麼落淚了,奇怪。」王鐵擦了擦眼睛道。
此刻,情雪看徐帆的眼神已不能用激動來形容,而是帶著淚光的興奮。她平定了好一會,還是掩飾不住自己顫抖地聲音,「不,徐公子所彈所詩正是情雪的曲意,曲中情雪所表達的正是一種掙扎與凄傷。徐公子彈得比情雪要好上千百倍,公子大才請受情雪一拜。」說著居然一福到地。
徐帆趕忙回禮,讓她起來。徐帆一時感慨,以琴聲抒發也就沒事了,怎想受到情雪如此器重。
「公子的曲與詩,都發自內心渾然天成,而公子彈曲的優雅更是讓情雪自愧不如。」情雪說的極是真情,之前徐帆過關的手法令她覺得此人很聰慧,而現在更是為他的才華所佩。
「情雪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彈出心中的感情,還是小姐的琴聲給了我靈感。小姐琴技出神入化,倒是徐帆自愧不如。」徐帆謙然道。
素素看了眼情雪,情雪點了點頭,素素宣佈道:「結果出來了,徐公子獲勝。」
徐帆目瞪口呆,怎麼會是自己,他從未想過獲勝得見情雪,剛剛若不是琴曲引發了他心中的情感,他可能隨便作首詩,然後找金浩回去。
情雪靠近徐帆,一股香風襲來。近了面紗后的容顏依稀可見,那是一張詩畫般清靈的臉,與宇文羽然的空靈山水不同,卻都是一樣的絕美。徐帆怔了怔,很快對她一笑,而面紗后那張臉也笑了。「情雪在閨內恭候徐公子。」說著就要離去,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氣氛。
「我反對!」說話的是南宮正,「情雪小姐,他是後到的,沒有與我們一起比試,這是否有些不公?」
眾人向南宮正看去,南宮正沉臉道:「我們四人都是一道比試層層選拔而來,但這個徐帆前三關怎麼通過的我們都未見到,饒是他琴藝再好……」轉而對情雪很有風度地笑道:「我想情雪小姐不會對大家不公的,當然若是小姐對他情有獨鍾,那就另當別論了。」
情雪沒料到會出現這茬,剛想說什麼,素素生氣地質問道:「南宮公子,你是懷疑我家小姐徇私了?」
「情雪姑娘選擇徐老弟,我老王沒有意見。哼哼,某些人就是輸不起!」王鐵明顯指著南宮正,「徐老弟儘管進去,有我老王在料這小子也不敢仗勢欺人。」徐帆的一琴一詩,令王鐵折服,他就是這樣一個爽快人,認定了徐帆比自己更有才華,便心服口服。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拉攏徐帆的意思。
南宮正臉色鐵青,拳頭捏得發白,「王鐵,你……你……」
見眾人都有些不服之色,情雪對徐帆愧歉道:「徐公子,雖然情雪想儘快與你進屋一敘,但公子後到,怕是眾公子不服。」
徐帆謙和一笑,「沒事,一切憑情雪小姐安排。」見不見情雪徐帆並不在意,但南宮正的做法讓他心中不爽,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徐帆最反感。
「那好,各位公子,情雪就再出一題。」情雪對眾人朗聲道。
南宮正露出得勝的笑容,兩隻眼睛盯著徐帆滿是仇恨之色。
「這道題是情雪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請問各位公子,這世間什麼東西最重要?」
南宮正學乖了沒有搶先回答,半晌,一個粗壯的聲音響起,「當然是豪情。」說話的是王鐵。
情雪點點頭,看向其他人,最後深深望了眼徐帆。
外邦男子眼中異光一閃,「是恆心。」
「我覺得是道理。」俊秀男子摸了摸下巴道。
最後就剩南宮正和徐帆了,兩人互望了一眼。面對著南宮正威脅的眼神,徐帆毫不示弱地對視著,沒一會南宮正就移開目光,對情雪一禮:「情雪姑娘,在下以為是愛情,不知對否。」說著直勾勾地盯著情雪。
情雪未置一詞,卻對徐帆問道:「那麼徐公子以為呢?」
徐帆腦中飛速地想著,這世間什麼最重要,親情、友情、愛情……在穿越的他看來都是最重要的,然而卻不知怎地有些不足。它們都只是人生的一個部分,而真正在人的一生中占著主導的,那是……「是義!」徐帆打破沉寂。
眾人皆是一驚,情雪則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忙問道:「為什麼是義呢?」
一股熱血在徐帆血管里沸騰,「義,我覺得是人之一生中最重要的,親情、友情、愛情等可歸為情義,除此之外還有誠義,道義等,都可歸結為義。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講求義之一字,失去了義,人便失去了靈魂。」
言罷,滿場沉默,眾人都在回味徐帆的話。良久,掌聲響起,「好好,徐老弟說的『義』令老王茅塞頓開,如果我王家能獲得老弟這樣的人才,真是千百年來的大幸。」王鐵鼓掌道。
隔著面紗仍舊遮不住情雪那雙閃動的眸子,她失魂似的說了聲,「眾公子,情雪失陪了。」便匆匆進了側門。
「徐公子,優勝者已經出來,請進去見小姐。」素素言道。
徐帆微微一笑,看來今天與情雪見面是命中注定的事了,剛要移步,那邊南宮正咬牙狠狠道:「徐帆,你若進去,我南宮正是不會放過你的。」
徐帆這輩子最恨別人威脅自己,不怒反笑,「哦?那麼就等著閣下的高招了。」冷哼一聲進了側門。
徐帆消失,外邦男子異樣地點點頭出去了,而那俊秀男子則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南宮正如同一隻惡狼死死地盯著側門,恨不得將徐帆千刀萬剮。這時王鐵走到他面前,一股懾人的雄壯氣勢直逼而去,「南宮正,老子告訴你,徐帆我王家要定了,你若敢動他一根毫毛,老子新帳舊賬與你一起算。」
初時南宮正還能表現出一副凜然不懼的樣子,可當王鐵逼近時,他全身一哆嗦,就徹底委頓下來。「王鐵,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給你好看。」說這話時人已經跑到了外面。
「沒種的傢伙。」王鐵不屑地吐了口吐沫。
還是那間素雅的房間,情雪已經摘取了面紗等著徐帆到來。果不其然,那是一張詩畫般美麗的面孔,配之那完美的軀體,白嫩的肌膚,或許這般沒本不該在人間出現。宇文羽然的美是一種高貴的美,而情雪的美則是如清風般淡雅,叫人看得身心舒暢,生不出絲毫雜念。
示意徐帆面對面坐下,情雪微笑道:「徐公子無論才華還是先前那番道理,都讓情雪發自內心的敬佩,情雪先敬公子一杯。」說著拿起桌邊的玉壺,倒出兩杯瓊漿。
「好香的酒。」徐帆贊道,「光聞味就知道比比酒時所有酒都好上千倍。」
「公子說的是,這是情雪今日特別為公子準備的百年清淚酒。」情雪笑著說,臉上有些紅暈,更是增添出幾分動人。
「清淚酒?」徐帆對這個世界的酒不了解,他也不是不懂裝懂的人。
情雪暗暗看了徐帆一眼,「公子可能沒聽過,此酒味甘苦,就像少女的清淚一般,入口有些苦澀,品嘗之後卻別有一番甘甜。」
兩人對飲,飲姿都是優雅無比,這讓情雪不禁讚歎,世間還有如此優雅男子。「果然是先苦后甜,清淡之中若不細品很難察覺,像少女之淚,淡淡蹤跡,柔情幽幽。」
「淡淡蹤跡,柔情幽幽……」情雪咀嚼著徐帆的話,不覺有些出神。
才子佳人對飲而談,彼此間距離拉近不少。從情雪身上,徐帆看到了現世那個她的影子,當然情雪不可能是她的,兩人的氣質本就不同。情雪每談詩詞琴畫,徐帆都能一一予以回答,不知不覺間兩人靠得近了,彼此呼吸都能感覺到。
「徐公子,情雪本想給你撫琴一曲,但公子琴藝卓絕,情雪不敢造次。」情雪微微拉開兩人距離,面色緋紅道。
徐帆撈撈頭,「情雪小姐說笑了,我那點琴藝怎能及上小姐。」忽然他靈機一動,提議道:「不若你我合奏一曲如何?」
情雪身軀一震,驚喜道:「徐公子此話當真?」
徐帆點頭,「我有一曲,只是需要琴簫共奏,不知小姐……」
「情雪不才,會得一點簫藝。」情雪靦腆道。
「如此甚好。」
美人研磨,紅袖添香,徐帆洋洋洒洒譜了曲《笑傲江湖》。原本徐帆是想與現世的那個她一起合奏的,他觀《笑傲江湖》電視劇心中有所動,便記下了此曲。琴簫合奏,笑傲江湖,是何等的快意,是何等的神仙眷侶。只是他的這一願望沒能實現,一直到破滅的那天為止。於是,徐帆今日就想與情雪合奏此曲,以彌補心中那份失缺。
夕陽下,窗外是一片怏然生機,那被黃昏點綴的花花草草,襯映著窗內紅粉佳人,一切是那麼的詩情畫意。琴聲伴著簫聲,兩者纏纏綿綿,歡快而洒脫,只羨鴛鴦不羨仙,這種美見過的都將永世難忘。
曲畢,情雪手執玉簫,曲子還在腦中回蕩,徐帆亦是如此。兩人沉默了良久,情雪方感慨道:「好美的曲子,好纏綿的情懷,好洒脫的音律。」
徐帆眼角有些濕潤,雖然是盜用電視劇里的,但徐帆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只是現實與他想的格格不入。
情雪看向徐帆的眼睛有些迷離,「徐公子,情雪……」轉而她回過神來,笑嘆著搖搖頭,「公子可否將此曲贈與情雪。」
「本來這曲子就是想送給情雪小姐的,初次見面,匆忙中無甚相贈,就以此曲送給情雪小姐。」徐帆掩飾住眼角的淚水,笑著說。
情雪向徐帆深深一福,徐帆趕忙相攙。兩人對視,那一刻都有些相惜,也有些別樣的情感,眼神錯開,各自回到了座位。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天色已晚,徐帆便告辭離開了。二人約好若是有緣,再合奏此《笑傲江湖》。人雖離開,徐帆身上的美人香味卻久久不能散去。
徐帆去找金浩,死胖子電話中懶洋洋地說在**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落選後去幹了什麼。徐帆罵了聲『死胖子,色性不改,弄虛你!』,一個人往別墅走去,相必雙胞胎姐妹等自己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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