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溫侯呂布白黃青
混戰進入了尾聲,雖說聯盟軍在南部戰場和北部戰場都佔據著不小的優勢,但是隨著袁紹本部的潰敗,盟軍士氣大敗。呂布一軍放棄追擊敗逃的袁紹,轉而攻擊南部諸侯隱隱與出關的董旻對建制殘破的孫堅部形成合圍之勢。
轉折恰恰就發生在孫堅部上,董旻接戰不利,被孫堅帳下大將程普斬殺,隨後韓當有意識的配合孫堅行動對董旻君進行包抄。董旻部隨著上期撿便宜的作戰方式,戰力並不強,士氣滴下,隨著董旻的死,降了孫堅部。
北部戰場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曹操部終於控制住了混亂的諸侯盟軍,北援公孫,南破樊稠。一時間,曹操部完全掌握了北部戰場的主導權。之前埋下的伏筆很有效的體現了長蛇七寸供血的妙用。李催部在兩面夾擊之下敗退,樊稠軍也開始退到關中,呂布赤兔騎橫穿諸侯大軍而過作為斷後最後入關,其中包括不足半數的陷陣營。
這一場戰鬥李儒的破陣之術非常精妙,但盟軍依靠曹操部,孫堅部與公孫瓚部的活躍取得了戰事的主導。相比之下,身為蛇心的袁紹本部卻屢戰屢敗,但其麾下顏良文丑與鞠義卻立下不小的功勞,特別是鞠義部的活躍,成功的拖住了高順的陷陣營。雖然鞠義的傷亡遠遠比陷陣營多得多,但還是為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多少挽回了一點面子。
此戰,曹操部收納了大量盟軍的敗軍,從原先的五千人增加了七千人。孫堅部對董旻部的吸納也是非常成功,不僅填補了戰鬥減員,人數也比之前汜水關對敵華雄還多,只不過多是降軍,可戰之軍並不如表面那麼光彩罷了。
雖然這場戰鬥鬥了個平手,各方各有損傷,但是兩邊默契的都開起了慶功宴,為了保持士氣,對士兵們宣稱也是己方獲得勝利。袁紹那兒宴請各路諸侯不提,單說曹朗以小五的身份邀請了趙雲和孫策到曹營一敘。對於這個邀請,趙雲和孫策不由有些吃驚,都懷著激動的心情赴約。
大哥趙雲箭射張濟,二哥孫策陣斬華雄,只有曹朗隨著曹操一部轉戰雖無斬將奪旗之功,卻也有不小功勞。方才後方送來消息,曹操軍曹仁部率軍與陶謙軍臧霸部聯手於酸棗設伏,大敗前來劫糧的徐榮,斬首二千餘。跟在曹仁身旁的是八俊之首赤驥,赤驥是個全才,為人機敏深得曹朗信任與重用,連曹操對赤驥的評價也很高。此番正是赤驥代替曹朗不下這個「請君入甕」的埋伏,期間聯絡臧霸的確花了赤驥不少心思。能讓盟軍相信一個尚無軍階的小卒,一方面說明了臧霸的個人氣魄,另一方面與赤驥的活躍息息相關。
這幾天,虎牢關沒有出關偷襲,盟軍也沒急著搶關。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雙方都需要修整。對於李儒來說,他不得不重新估量盟軍的實力,本來完美的作戰計劃居然在一些小方面出了大問題。此戰引人注目的都是五帝後人,無論是呂布的突擊,趙雲的驍勇,孫策的活躍還是曹朗的機變,李儒一下子發現他犯了一個多麼大的錯誤:五帝之後皆非善與之輩,這些小師弟都成長了!特別需要注意的小五,從酸棗的埋伏看得出來,曹朗已經不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可以利用的小五了。
李儒決定用呂布單人的勇武來徹底打擊盟軍的士氣,血氣方剛的小師弟們自然不會束手,那麼作為盟軍的英雄就應該有面對死神的覺悟!
「咚咚咚咚」密集的鼓點從關上想起,袁紹只對諸侯們說了一句,「董卓送死來了。」便在眾人的轟笑聲領著眾人出營列陣以待。當看到一馬當先的呂布時,袁紹的笑容不覺僵硬了下來,文丑本想請命出戰被旁邊的顏良拉住。
「二師兄終於出來了!」趙雲,孫策和曹朗幾乎在同時低語一聲,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接著一句,「來得好!」三人各請命出戰,卻被公孫瓚,孫堅和曹操幾乎以同樣的理由駁回,「靜觀其變!」
對於呂布,他們幾乎比呂布帳下的八驍騎更熟悉!呂布是他們三人上山的第一個目標,也是唯一一個目標!
聯盟軍中旌旗蔽空,一隊金黃色盔甲的騎兵簇擁著袁紹行至方陣之中,左手起是袁術,張邈等。右手起是曹操,孫堅。汜水關中有閃出一隊騎兵,為首一人跨赤兔寶馬,持方天畫戟,頭頂束髮紫金冠,系西蜀蠻獅帶,著并州火紅獸披風。呂布身後立著八人。汜水關上,華蓋涌動,鼓樂大作,董卓上關親自觀戰,笑對李儒說:「看吾兒奉先擒賊!」
李儒低頭應是,神態謙恭。
八將並排,九面錦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依次是曹(性),郝(萌),魏(續),呂(布),張(遼),侯(成),成(廉),魏(越)。威武非凡,赤兔騎人人舉戟,又忽然跺下,齊聲一喝「戰!」。關東軍不禁人人吸了一口氣,殺意寒徹了聯盟軍。
呂布策馬陣中,挺戟高喝:「溫侯呂布!」
「南陽俞涉!」潘鳳先喝了一句,挺槍而戰。曹朗心知俞涉自然不是呂布的敵手,卻也無可奈何。果不其然,兩馬相交只一合,俞涉落馬!
隨後不到一炷香的時候,盟軍陸續派出三名戰將。只有北海武安國撐的最久,於第十回合被斬斷手腕,棄錘而走。呂布也不追,又一聲大喝,「溫侯呂布!」
這一喝,惱出斜刺里的白馬將軍公孫瓚。公孫瓚橫槊喊道,「呂布!休得猖狂!公孫白馬在此!」
公孫瓚這一出連趙雲都沒看懂,小心翼翼的為公孫瓚掠陣的趙雲看了十個回合當下瞭然,暗自做了接應的準備。
那兒曹操也看出了端倪,輕聲道了一句,「公孫白馬這是在求敗啊。」
孫堅聽了曹操的話,當下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由看了一眼嘴角掛著絲絲冷笑的袁本初,暗自留心起來。
曹朗暗自退出大陣,打馬來到趙雲身旁,「二哥。」
趙雲雖然看出公孫瓚是在求敗,卻不知道公孫瓚為何如此做。
曹朗轉頭看了看趙雲背後的白馬義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二哥,你們白馬義從損失不小啊。」
趙雲一怔,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隨即暗了下來,「原來如此……」
曹朗見趙雲明白,輕聲低語了一句,「如有所難,可來尋我,我們是兄弟!這是驊騮,希望可以幫到一些忙,二哥切莫推辭。」隨即轉頭對身後的驊騮道,「驊騮,你跟著我二哥,也好有個照應。」
趙雲輕輕點了點頭,朝袁紹本陣那兒看了一眼,「他會付出應有的代價!」公孫瓚帶來的白馬義從只有三千人,是盟軍唯一一支規模較大的騎兵隊。因此,諸多難啃的骨頭袁紹都扔給了公孫瓚,而且理由還冠冕堂皇,不容推辭。如今的白馬義從已不足半數了,公孫瓚此番對敵呂布只要敗了,那麼就有足夠充分的理由脫離盟軍回到北平休養了。若是隨著袁紹這麼耗下去,那麼袁紹將會成為公孫瓚最大的敵人!
剛過二十合,公孫瓚奮力架開呂布的畫戟,撥馬便走。呂布這次照樣沒有追擊,而是饒有興緻的呼了一句,「公孫白馬,回去帶好你的白馬義從。我更期待與你的白馬義從一戰!」
公孫瓚回頭看了一眼呂布,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呂布,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公孫瓚如是對自己說。
呂布一揮大戟,帶起一絲肅殺的同時卻是一些寂寥,「溫侯呂布!」
「溫侯呂布」這句話已經喊了五次,這一次盟軍鴉雀無聲。
「溫侯呂布!」呂布打馬向前走了幾步,「誰敢擋我!」
「混帳,這賊鳥!」張飛提馬欲出,被劉備拉住,「三弟莫要衝動。盟軍有能力對付他!我等實力不足,不能充當此等出頭鳥。」
「二師兄!」盟軍陣中躍出一騎,眾人視之,此將白袍銀甲,手中提著一桿與方天畫戟一樣模樣的兵器,只見此人朝呂布抱了抱拳,「二師兄。別來無恙!」正是曹操義子曹朗!
「踏踏……踏踏……」陣中又策馬而出兩騎,一般的白袍銀甲,具持銀槍一桿,朝呂布抱了抱拳,「二師兄,別來無恙!」
這二人一出,盟軍爆發出一陣呼喝聲,正是少年英雄江東雛虎孫伯符與常山真龍趙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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