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黃帝鯨后孫伯符
呂布看著眼前這個微微發抖的五師弟,冷哼一聲,「你還不值得我出手,等你學會不打哆嗦的正視我再來吧。WenXueMi。com
不知為什麼,阿郎雖然嘴上強硬,但是見呂布又轉身而走後,再也提不起半點勇氣對他說話,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片刻,阿郎才站起迷惘的在林中穿梭。
「喝!」
阿郎聽聞林中有人在打鬥,本想轉身逃走,可他才跑出兩步便停下了。阿郎明白,要接呂布五十招必須要正視呂布的力量,若是現在就逃走,豈不是一輩子出不了山了?也不知道高大哥和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阿郎靜靜的轉過了頭,閉目細細打量打鬥二人的戰意。阿郎突然驚覺,這兩股子戰意全然不似那二師兄呂布的那般張狂霸烈與毀天滅地,而是其中一股帶著出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新生一般的朝氣蓬勃,敢打敢沖,一往無前,另一股則是剛猛與陰柔並重,無畏與無敵共濟,親和之中無懈可擊。
阿郎隨即瞭然,當下疾步跑了過去,見到這二人,不由有些自慚形愧。這二人各個龍鳳之資,英俊不凡。與大師兄滿臉的陰騭和二師兄的蔑視不同,他們即便交起手來也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窘迫,永遠是遊刃有餘的瀟洒和捨我其誰的自信。劍眉星目的他們停下了手,看向阿郎。阿郎身體隨之一怔,不自然的摸了摸後腦勺:「我叫阿郎,是那牛鼻子道士新抓來的……你,你們好。」
其中一人隨和的笑了笑,「噓,這話我們三師兄弟私下說倒也罷了,萬不得讓師父和大師兄聽了。你應該就是五師弟吧,我叫孫策,他是趙雲。是你的三師兄和四師兄。」
說話的這個正是前言中第一股戰意之人,而他身後的趙雲果然同他的那股子親和的戰意一般,微笑著向自己點了點頭。這倒讓阿郎頓覺困窘,連忙向二人鞠了一躬。
孫策抓著阿郎的手到旁邊一塊大石那,笑道:「你先坐著。我們今日的修行就快結束了,晚上我們再好好聊聊。」
「嗯!好,我不妨礙你們。」阿郎一個人輕悄悄的坐在大石頭上,連大氣都不敢呼,生怕影響到二人這行雲流水一般的比斗。
後山喚會仙峰,前山是宗道仙人的到場與修行之所,喚作解劍峰。此時,前山解劍峰頂端,宗道仙人緩緩睜開雙目,看著山腰的五人,口中喃喃而語:「四百年了……四百年讓赤帝命數消磨殆盡,又該是一段群雄逐鹿,五帝爭先的時代了……赤帝之子張梁,墨地之子呂布,黃帝之子孫策,青帝之子趙雲,白帝之子阿郎……分應著火,土,金,木,水五行之性,相剋之理,相生之道。今番角逐又豈一言可斷?茫茫無辜眾生又受無因之災,命耶?勢也。」
五天帝之說並不是無中生有。其實,《周禮·天官冢宰·大宰》中就有「祀五帝。」唐代儒家學者,經學家,《三禮》學專家賈公彥疏:「五帝者,東方青帝靈威仰,南方赤帝赤熛怒,中央黃帝含樞紐,西方白帝白招拒,北方黑帝汁光紀。」所說的就是日中黃帝,日中赤帝,日中白帝,日中青帝,日中黑帝。所以說,漢高祖當年斬白蛇起義,便是將計就計,說什麼赤帝之子斬殺了白帝之子。赤帝劉邦得青帝張良,黃帝韓信之助后,所向無敵,連墨帝項羽也為之束手一說,為的就是蠱惑廣大無知百姓,穩固大漢根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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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趙雲,孫策和阿郎圍坐在篝火之旁,聊起了這山中之事。
「阿郎,你見過大師兄了么?」孫策如是問道。
「嗯,他跟我說這山中有很多規矩,動輒就有殺身之禍。卻又不跟我說哪些規矩。」阿郎惴惴不安道。
「哼!理他個鳥!大丈夫行於天下,豈能為種種繁文縟節所累。到死若一無所成豈不為人家笑話。規矩?哼,全是一幫腐儒所提。這些人視治病救人為卑賤鄙陋,視魯班之能為奇淫巧技,視行軍打仗為莽夫所為,視遠定蠻夷為有損大仁,其為人等口中能為千言,下筆卻無一語中的。胸中縱有萬策,卻不能與民一利。其為世也,不過是約束天下人而已,所言不過些許規矩!呸,這些人只能做治世一談客,遇到今日亂世不夠英雄足下提鞋之犬罷了!」孫策越說越激動,豪情萬丈站起身來,揮拳吶喊。
事後,阿郎才知道:孫策的父親孫堅當年不過弱冠之年便計破一群強盜。為之束手,觀其遠遁的那些官府之人事後卻用什麼繁文縟節處事不妥,為難孫堅,打擊孫堅之功。這孫堅其志豈在為一縣之尉?當下風雷厲行處置貪官污吏,豪強鄉紳后,掛印封官而去。也因為知曉了這孫堅的名號,有人任孫堅為將。孫堅的頂頭上司卻俱孫堅之能,將他調往沿海,任了什麼南海都尉,出海東擊倭寇,南戮海盜,名聲卓著。孫策之母,當年隨孫堅出海觀景,遇上海賊並起。孫堅當即跳下小舟領數人抵禦海賊。怎奈小舟無法平穩行於風浪之上。堂堂的孫文台空有蓋世之能也無從施展。就在危難之際,忽然巨浪滔天,一浪拍向眾海賊的大船。賊船紛紛沉沒,只有一艘賊船拚命扯帆沖向孫夫人的大船,將大船撞破,玉石俱焚。孫堅悲從中生,仰天長嘯。海面那頭忽顯一巨鯨和以一嘯,浮出海面,背上托著驚魂未定的孫夫人。孫夫人安然無恙,但上了岸之後,突然腹痛,產下一子便是這孫策。孫堅的上司因孫堅擅離職守,毀壞大船為由罷了孫堅的官。孫堅不服,當地所謂的名流便指著孫堅為禍事之人,才引得巨浪滔天。
身旁溫文爾雅的趙雲拍了拍阿郎的肩頭,將阿郎從孫策那些豪言中拉回,「你三師兄就是這樣,無拘無束的像一頭雄鷹一般,志向天下,常有此言論。」
阿郎澀澀的笑了起來:「天下如何我並不知道,我只是個農家小子,大字不識。以前鄉里那些大儒說話,我也是不聽的,那些祭祀什麼的也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他們的那些話根本幫不了我們家。要想豐衣足食就得腳踏實地的幹活。其實,剛才三師兄提起蠻夷,讓我想到了二師兄。今日,我去找過他,言語之間觸了他的逆鱗,好在他還不屑與我計較。」
「那個呂布,天生狂人一個,目空一切倒也不是言過其實。我們都和他交過手,是打心眼裡佩服。」孫策提起呂布不由斂起他的鋒芒,有些黯然。
阿郎一怔,急忙問道:「我只見過他一戟而已。不知道三師兄和四師兄能走上多少招?」
孫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阿雲雖然入門比我晚但是確實天生的奇才,平常比斗都是他贏得多。還是讓他說吧。」
趙雲不喜言語,但是那親和的一顰一笑都會說話,讓人永遠不會忽略。孫策讓他說,趙雲也不推辭,侃侃而談起來:「我只能接他三十招罷了。其戟法力道雄厚,硬拚絕非長策。但若論之以巧,那戟之變化全在那對月牙兒上。你也記過他的戟,那是雙耳畫戟,比之平常方天單耳戟變化之多何止一籌。若想憑槍之靈巧想要取勝不必登天之難。」
趙雲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長槍:「這是涯角槍,是師父所賜,取意天涯海角無對。不過,我卻辜負了師父的評價。與此時的呂布對敵,他還不是最可怕的。師父說,呂布是天生的殺神,他真正的恐怖是在戰場給敵人的無窮壓迫感,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敢一戰?為將之道有二:一是衝鋒,旨在破陣之道,成為整支隊伍的槍鋒,一旦突破了別人戰陣銜接之處便是常勝之道!其二便是應變,旨在大至料敵先機,決勝千里。小至臨陣禦敵,以我之長克其之短。若疆場之上,呂布會與其軍融匯一體,要破呂布必須要有全殲其軍之謀,除大智外無可破之大勇。」
阿郎急了,他真的急了。心下暗道:那我……我豈不是永遠下不得山了?莫非一定要變成那魔物才能擊敗呂布?阿郎不覺握緊了雙拳,身體微微發抖。
趙雲輕輕的拍了一下阿郎的肩頭,「放心吧,明日那呂布要來殺你,自有我二人聯手御之。其實,我們琢磨過師父這些看似殘酷的下山條件,但是確實基於一種平衡之道。在此之前,你要做的還有很多。過兩天便是一月一次的考校之日,在這一日,師父會考校每個人,根據不同的情況交與下個階段的修行目標,若是沒有進展則繼續停留於原來的修行方法。」
阿郎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如何,阿郎都下決心要再去見見這個二師兄,用那魔物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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