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書到用時方恨少

第一章書到用時方恨少

清晨朝露層生,犬吠雞鳴,一派祥和的場景。

飢餓感十足的楊銘從睡夢中醒來,剛剛起身就聽到稚嫩的童音。

「娘啊,娘啊,蟈蟈醒了。」

「我*,幼女「楊銘驚呼到,發生了什麼,我會不會被警察叔叔抓走。

「咳咳」楊銘突然注意到剛剛的聲音也不太對勁,自己的聲音怎麼變了。

睜大眼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居然是個孩子的手,身體也是,腳也是。四周也和楊銘印象中不一樣,這個房間簡陋破敗。身邊是一個著裝怪異奄奄一息的中年人,看上去明顯命不久矣。

「總結一下,一點是做夢呢」隨後直愣愣的躺下去。

腦袋狠狠的磕在了後面的牆上,疼痛傳來,混沌侵襲了楊銘的大腦。

這是一個很長的幻燈片,一個孩子慢慢成長,與父親共同成長於學堂,倍受母親疼愛,與小自己一歲的妹妹共同長大。直到父親突然病危,自己痛哭失去知覺的故事。

「這是我嗎?我剛剛還在加班呢吧,不對我又好像是即將失去我的父親。」

當兩份記憶在腦海交融,同樣的名字,不一樣的人生,楊銘有點分不出哪個是自己了。

楊銘是一名年近30的資深碼農,工作在首都的某公司。一日復一日的生活,卑微的存在。曾經奮進充滿理想的他,終於被社會磨沒了衝勁。

沒有社會關係,沒有985,211的學歷,沒有可以拼的爹。好像你的平庸就是註定的。

每日出租房,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閑的時間手機電腦打遊戲,看看小說,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這天公司發布最新項目,凌晨上線。經過了幾天熬夜的奮戰,終於將它推上了線。

放鬆下來的身體,被困意侵襲。

「沒錯,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表示-我應該是穿越了。」

但是一想到剛剛看到的場景,楊銘心裡涼了半截。小說里的主人公都是穿越太子,將軍的兒子,最差也是富貴人家,我的命咋就這麼背呢。會不會有什麼屬性加持?

「master」

「系統」

「玉皇大帝」

「如來佛祖」

等了好長的工夫,都沒有任何回復。

「shit,剛剛遭受社會的毒打。又要遭一遍更苦的日子,還有沒有道理啊。」楊銘心痛到想哭。

就在楊銘沉思在自我的世界中時,楊母快步走進北屋。

「銘兒,銘兒。醒醒」,沉吟了半刻,楊母直接扇了楊銘一個嘴巴子。

「嗯?」楊銘被一擊驚醒,「娘」。

不自覺的喊出了那個字,楊銘自己都感覺到很奇特。同時腦子裡的記憶逐漸被那些豐富的記憶所佔據,那5歲孩子的記憶被封存在了記憶的深處。

楊母看著醒來的楊銘,嘴角難掩喜悅。一下子將楊銘抱進自己的懷裡,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娘,娘」楊秀也喊著母親。

楊母也將楊秀抱了起來。

此時的楊銘有一點尷尬,說是母親又有一部分感覺不是。楊母樣貌放在現代也是是美女一枚,整體看上去清秀。

一絲不恰當的聲音從某地放傳來「咕嚕咕嚕」。

「銘兒,一天沒有進食了。很餓了吧,等會,娘給你做早飯去。」楊母鬆開姐弟倆人。

楊銘觀察了一下屋內的布局裝飾,以及剛剛出去的母親和躺在床上的父親。至於那個小不點妹妹,楊銘直接無視了她。

屋子是土坯屋子,床也是土坯床,而且感覺還是那種有一段時間的感覺。屋內一個梳妝台,這應該楊母用的。一面銅鏡,幾盒不知名的物品。下床后,楊銘向外走去。

外屋一張餐桌,幾把木椅。繼續往前走是東廂房,大而廣,還擺著很多的板凳。一邊放著一張不高的書桌,上面擺放了一摞書籍。

根據記憶,這是楊銘的父親開設的私家學堂。專門教導村子裡面的孩子讀寫,楊銘也是在書堂陪著父親。雖然年紀小字都認不來幾個,但還是記住了一些句子。

退出東廂房,才發現楊秀一直在偷偷的跟著自己。

「秀秀,過來」

楊秀邁著小碎步跟了上來。

「哥哥問你幾個問題考考你,答對了哥哥有獎勵給你」楊銘一副拐外兒童的口氣。

楊秀點了點頭。

「現在是什麼時候」

「春天」

楊銘有點無語,「春天也對,我問的不是春夏秋冬,是什麼年份。」

「嗯。。是庚。庚。庚寅」

「what?」楊銘有點詫異,和自己所知的有些不一樣。

「那我們所在的朝代呢?」

「朝代是什麼?」

冷靜,冷靜,不能著急。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在什麼國家。」

「唐」,楊秀清脆的聲音直擊楊銘靈魂深處。

「大唐啊,盛世啊。那我家被盛世排除了嗎」楊銘自言自語道。

「哥哥,你聽到了嗎?你說要給我的獎勵是什麼」

「獎勵?獎勵啊,你讓我想想。明天,明天就給你」

楊秀略帶一絲不滿的應承了下來,但依然跟在楊銘的身後。

「銘兒,秀兒。來吃飯了」此時太陽已經逐漸升起,陽光也變得刺眼。

順著聲音,兄妹倆來到了西屋的廚房。灶台里的火剛剛熄滅,還散發著灼灼餘溫。

一邊有個和楊銘一邊高的桌子,擺著三碗粥,中間一個盤子上面擺著4個大餅。另一邊是兩個缸,牆上掛著一些工具。

兩個小不點爬上座位,早就餓的發昏的楊銘端起來,吹了吹就品嘗了一口。

「嘶」楊銘感覺喉嚨被刺了一下,仔細一看碗里的米。原來有一些米,其上有一些黃色的穀殼。

「我算是知道為啥古人都是細嚼慢咽,這tm不細嚼慢咽有風險啊。」楊銘心裡想著。

桌上的餅對於楊銘還算可口,黃米面加鹽巴,配上肉乾,表面還帶著一些芝麻,整個一披薩。

楊銘吃了一碗粥,外加兩個餅,滿意的拍拍肚皮。

楊母等兩個孩子吃完,便收拾了桌子。

楊銘出了廚房,便回到了北屋。患病沉睡的父親,依然沒有醒來。

楊銘想弄清他究竟有患了什麼病,從面色上看。慘白一片,外傷看上去也沒有。「這就很麻煩了」

好像從前天開始,突然倒下身體僵直。加上昨日的郎中診脈,猜測應該類似於中分或者是心腦血管類的疾病。

這種病在這個年代沒有特效藥,楊銘立感一陣危機。

「這病會不會遺傳,沒準不是這病,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楊銘自己安慰著自己。

再看向自己父親,可能真的堅持不了多久了。

楊母此時端著一木盆,進屋為楊宏擦拭體膚。

「我好像沒有洗臉刷牙吧?」

然後立刻跑去廚房,從水缸里舀了一瓢水。木盆用的時間應該很長了,邊緣不是那麼辣手,很光潤。洗了洗臉,這刷牙是個大問題。印象中沒有牙刷,都是自製鹽水漱口。

入鄉隨俗了,取了一小塊鹽巴放水瓢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秀秀,你有沒有洗臉刷牙」楊銘喊道。

蹲在院子里的楊秀,站起來跑到西屋的門口。「吃飯前就弄好了,不像哥哥你」。

被親妹妹看不上了,真的很傷人。

早上忙忙碌碌的過去,楊母提著水桶出了院子。

閑來無事的楊銘,打量著這個家庭。家裡並不是高門大戶,父親是個教書先生,母親打理家務。據說家裡有一些地,租給了別人,一年下來能收入20石稻米。

交完租子后,吃喝還算充足。楊宏在平時開堂授課,賺取一些零用錢,一年下來倒是還有結餘。

穿著上也是和村裡人相差無幾,沒有綾羅綢緞,都是麻衣麻布。

楊銘看了看自己的這一身著裝,開襠褲,外加圓領袍衫。穿起來有一些大,看來是怕自己長得快。

妹妹穿的和自己穿的類似,看不出大的差別。

麻衣沒有想象中那麼扎人,透氣性還好,保暖性稍差。此時已經初春並未感到涼意,遠處的山已經綠意昂昂。基本判斷身處大唐南部地區,而且據母親所說。此地名為蜀州,大概率身處四川境內。

隨後楊銘抽空問了自己的母親,當前皇上是誰。

楊母雖然不理家國大事,書還是讀過一些,也寫得一手字,吟得出一兩句詩詞。

「銘兒,聖人名諱不可亂說。亂說是要治罪的,陛下自認並未有三皇五帝之德」

「娘,我不會亂說的。每個人都有名字吧,我就是想知道皇上,額,聖人的名字。」

「聖人名諱,李隆基」楊母還是低聲的告訴了楊銘。

楊銘聽到這個名字有一絲熟悉,這是誰來著?咋就給忘記了呢!對於楊銘這個工科狗,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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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之楊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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