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好巧

「草!老陸,你總算有點良心了,知道想我了是吧。快一個小時了吧,你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瞿道扯著嗓子一臉誇張的形容。

「發生了什麼?」陸織聲音輕輕涼涼,眼神在大屏上飄飄蕩蕩。

「什麼都沒發生,嘿嘿……」瞿道賤兮兮的沖著陸織齜牙,「就是忍哥說,得等你看完題目,才能和你通電話。」

陸織白他一眼的功夫都懶得費,沒個著力點的目光最終落到了該去的地方。

「這次是你哦,白先生。」

白忍淺淡的眸子垂落在陸織身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連上次通話掛斷前意味不明的詢問也像忘了一樣的,表情一如平常。

「日記呢?」黑胖子滿臉橫肉,走過來瞪人的時候眼皮上的脂肪都在跟著抖。

「這次的選項是洋娃娃。」陸織再轉過臉來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冷盯著黑胖子。

「你說是就是了?」黑胖子語氣很橫,「誰他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話,這個洋娃娃對應的是你自己吧!」

黑胖子說完這話,突然意識到這『洋娃娃』直接對應的人其實是他身邊的白忍。

他可是蹲了兩天才蹭到了和白忍一起進副本的機會,雖然這次積分不多,但過關有保障,表現得好,可能還能求個再來一次。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位。

黑胖子后怕的僵著脖子看了白忍一眼,後者卻看也沒看他,目光很專註的望著屏幕那邊。

「你想看?」陸織冷笑了一聲,「那就給你看。」

陸織微微歪了下頭,旁邊那個格子衫的青年就向前走了兩步。

開啟卡牌道具,點擊全息屏,開始念——

「家裡那把唯一的剪刀是我弄丟的……」

只念了這一句,馬力就悶著聲音停了下來。

「我念不下去。」

「我靠,商量好的是吧?」皮衣男不滿的罵了句,「他媽的支支吾吾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你怎麼這麼多廢話呢?」瞿道終於強硬了一把,沖著皮衣男回吼:「這兩次老陸哪次騙你們了?上一局你能逃過一劫你以為是誰的功勞?」

「那是白哥猜出來的!」

「老陸不把信息給出來忍哥能猜出來嗎?」瞿道仗著當著白忍的面那兩個肯定不敢動手,底氣十足道:「你稍微動動腦子就知道,老陸騙你有什麼好處?一人只能進一次柜子,這次忍哥進去了,要真是假的,再輪到了,還不是等著淘汰!」

皮衣男心說,還有兩次進柜子的機會,卻還有三個人沒進過,保不齊到底有沒有陸織呢。

可這神神叨叨看著腎.虛似的瞿道抬出了白忍,他哪還敢再放什麼屁。

「我來念吧。」一道沉穩的中年女性的聲音響起,從未在兩邊通話時發過言的教授站了起來。

「可是你看不見我道具上的東西啊。」馬力說。

「我記了。」教授從衣兜掏出兩張相紙,記錄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日記內容。

【名稱:相機(含50張相紙)】

【綁定者:不可綁定】

【品質:低等】

【可否帶進副本:可】

【使用次數:28/50】

【備註:相機就是相機】

教授順暢流利的將日記念完畢。

陸織眯起眼睛,看著教授的神色變了變。

明明馬力已經用記憶條記錄下了,她為什麼還要再費心記錄一遍。

而且還是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拍攝的。

「這小女孩是傻子吧?」那邊白領女聽完冷笑了一聲,「什麼洋娃娃,明明就是死孩子。」

白領女說完,看到瞿道並對面一隊人盯著自己看,縮了縮下巴,定神后又瞬間提高了嗓門,聲音尖細:「瞪我幹嘛?我哪裡說錯了嗎?那小孩傻你們也傻?」

說著又小聲咕噥了一句:「什麼陰間副本,都是神經病。」

「現在可以了么?」陸織涼颼颼的聲音從屏後傳來,「洋娃娃,還有人有異議么?」

如果說前兩關有什麼難度成分在的話,這一關就是絕對的送分題。

相當於題干里明明白白的給了你答案,只要動動手抄錄上即可。

說實話這場副本參與的11人里,有半數以上都是老玩家,被題目各種亂七八糟的騷陷阱戕害的次數不在少數。

放在其他隊伍里,指定要懷疑是不是背後還藏了些陷阱和貓膩在,可一個大佬點了頭,另一個大佬默認了,最關鍵的是,題目的答案還是傳說級別的巨佬,誰還敢再作懷疑。

「你們還有疑問?」瞿道揚著下巴問隊里三位。

皮衣男皺了皺鼻子沒說話,黑胖子倒是想說,但他惹那位大佬不滿的次數已經夠多了,再多說一句恐怕都要被記在黑名冊了,以後還想蹭車,門兒都沒有,便十分豪橫的斜著眼閉了嘴。

黑胖子不知道的是,白忍對於黑胖子的行為完全沒有向腦袋裡放,別說拉黑名冊了,就是下次什麼時候碰見了,白忍能記住這人鼻子底下幾張嘴都算是那人贏了。

聽著的時候是很煩,但他注意力全然不在那裡,多餘的精力也只夠思考那位叫作陸織的新人,是怎麼做到在第一場副本里就如此悠閑自得、滿不在意的。

「洋娃娃。」白忍輕聲念了句,「對應的是陸先生的卡牌?」

這個問題問的極沒有必要,誰都知道白忍的行為反射是在陸織身上,但這樣沒水平的問題,還是從白忍口中說了出來。

陸織答得也不緊不慢:「是啊,好巧。」

「卧槽!」瞿道突然反應過來,指著陸織『你你你』了半天,「老陸你是小孩她娘呀!哈哈哈,你竟然是……哈哈哈……」

瞿道笑斷了氣似的捂著肚子在那抽抽。

兩間屋子沒一個人跟著他笑。

好半天,瞿道終於笑夠了,揉了揉笑僵的臉說:「老陸你他媽也有今天,回頭我把這事和牛八他們一說——」

牛八是隔壁一個總來找他們一起玩遊戲的舍友。

說到這裡,瞿道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再也見不到牛八了。

笑就冷不丁的尷尬止在了那裡。

陸織冷著臉哼笑了一聲:「小孩他爹,你沒意識到,還剩一局了,還有兩個人沒進柜子么。如果剩下那局不是你,會有什麼後果?」

這一句話把瞿道的悲春傷秋崩沒了。

陸織玩狼人殺的時候,拿著村民身份都能滿場帶節奏一通跑,把狼人好人神人都忽悠蒙了,再幾句話撂出玄機。

被哄住的人惱羞成怒又無法奈他何,因為他的話總是天衣無縫、無法反駁。即使講歪理都能自圓其說。

在陸織說這話前,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四晚上帶走四個人,對應兩邊八個人,剩下3個就屬於運氣票了。

可跟著陸織的思路一想,沒帶走的人呢?會不會有額外的隱藏任務沒有被發現?

這遊戲會這麼好心給三個毫無參與度的空項嗎?

托陸織的福,作為剩下未進櫃四人之一的黑胖子體驗了一把『臉被嚇白了』是什麼樣子。

小眼鏡本來以為抱到腿了樂呵呵等著結算了,這麼一聽又瞬間喪回到遊戲最開始的狀態,一雙死魚眼直愣愣盯著屋頂作等死狀。

麻煩的都被唬住了,陸織懶洋洋抬了下眼皮:「困死了,怎麼還沒結束。」

幾乎是陸織話音落下的當刻,他們這邊瘮人發毛的最後幾秒倒計時開始發作。

作為本輪被選中的客人之二,陸織和白忍的神色同樣淡定,襯得抽出擔憂自己去處的功夫來緊張陸織結果的瞿道有些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3、2、1」倒數結束后,陸織看也沒看直接坐回了木椅。瞿道冒著『大不韙』去抽白忍的卡牌看結果,看到依然堅.挺閃爍的綠色才鬆了口氣。

「還有五分鐘?」陸織揚眉問。

「是啊,這時間掐的!」瞿道嘖嘖嘆了一句,「要麼怎麼說我們忍哥厲害呢,掐頭去尾還能留五分鐘給我們嘮嗑。」

陸織皺著眉頭看過去。

怎麼著了,怎麼就他們忍哥了。

「誰要和你嘮閑嗑。」陸織白眼翻過去,「我有事還沒說完。」

白忍似乎有些驚訝,一瞬間后耳朵開始燒起來。

他不會是,要繼續那個『白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吧。

屏幕微弱的黯了一瞬。

卻聽陸織轉了個音:「你能不能,在進柜子之前,再開啟一次視頻。白忍。」

這個名字不算拗口,這樣叫起來卻怎麼都感覺有點彆扭,陸織砸吧砸吧嘴,又說:「要麼這次用我的積分吧。」

他還沒經歷過結算,按照現在給的信息,知道的就是單人最多拿3分,再來一次要倒賠分了。

「沒想到陸織你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啊!」瞿道搖頭晃腦的感嘆了句。

幾乎與『東西啊』三個字重疊的,房間里不知哪出飄來那句被叫做『小上帝』的男聲。

【你夠得著刷卡機么?】

陸織臉色晴轉陰。

誰說這小上帝幾乎不出現的?

「你聽聽人家的提示。」瞿道逮到出頭機會,大手一揮,「用我的。」

【你有分么?】

瞿道:……

有這麼賤的上帝么?

「沒事。」白忍輕聲說,「我分多。」

「也行。」陸織很快接。

瞿道算是服了,丫合著跟這兒等著呢。

出於不怎麼存在的良心,陸織解釋說:「我想看一下黛莉。」

「好。」

時間卡的剛剛好,白忍清磁的聲音剛剛吐出,畫面就眨成了一道細長的縫隙隨後隱了過去。

透過黑亮的屏幕反光,陸織看見殃殃似是本能地兢兢顫了下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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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無限遊戲撩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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