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白熱化
這是一場正規嚴肅的專訪啊，說什麼玩意兒呢！
即便是面對著攝像機，楊帆都差點破口大罵。
陳長青不知道這一段能不能播出去，所以悄悄給庄珊珊眨了下眼。
庄珊珊有些無奈的樣子，但還是通過眼神給予了回應，像是在說：適可而止，就剛才那一句估計還能播，繼續說就不一定了。
陳長青心滿意足了。
別人噁心他一次兩次，他就是要噁心別人三次四次，乃至五六次……
不管什麼場合！
「不好意思，跑題了，記者小姐，你繼續。」陳長青微笑道。
庄珊珊乾咳了一聲，看了眼臉色明顯異常的楊帆，轉移了話題，「咱們繼續下一個問題哈，請問兩位，這場活動準備持續多久呢？能不能先透個底？」
楊帆率先回應：「我司說不上財大氣粗，但是難得有人同台競技，肯定是不會先退場的，我想這對廣大消費者，也是一種變相的回饋。」
陳長青緊接著說道：「楊先生高風亮節，讓人敬佩，我應該學習。」
針尖對麥芒，無形中彷彿形成了兩股氣場在對抗。
這是電視台方面樂意見到的。
人都喜歡看熱鬧，這樣才有樂子。
一場專訪持續了整整一個鐘頭，庄珊珊從多個方面進行提問，陳長青和楊帆都答得遊刃有餘。
專訪結束后。
楊帆陰著臉，看了陳長青一眼，低聲道：「現在可勁兒蹦躂吧，有你哭的時候。」
「等節目播出后，你會先哭。」陳長青笑道。
「你覺得你胡說八道的那些東西能播？」楊帆十分不屑的哼了聲，轉身離去。
庄珊珊很快湊上來，嗔怪道：「你膽子可真大呀，萬一人家告你侵害名譽，你不是自找麻煩嗎。」
「換你，你會告嗎，還不夠丟人的，以後咋做生意。」陳長青哂然笑道。
庄珊珊翻了個白眼，心想還真是。
如果為這事兒鬧上了法庭，等下更多人以訛傳訛，這盆髒水就很難洗掉了，勝訴了還好，萬一沒贏……
可太丟人了！
陰人嘛，也要講究策略的，不能亂陰。
庄珊珊搖著頭嘆口氣，「你太能鬧騰了，最近聽我叔叔說了你那些事，我都心驚肉跳，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工作了。」
兩天後。
這場專訪，在電視台播出了。
有興趣看這個的人，大部分是生意人，他們的焦點，都在於這場虧本活動。
可誰想到，節目剛開始，就被騷斷了腰。
楊帆性取向有問題！
不得不說，對於跟楊帆接觸過的男性來說，這是個讓人本能菊發一緊的故事。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取笑楊帆，反正這年頭事情的真假沒人在意，就圖一樂。
而與此同時，辦公室里的楊帆狠狠推翻了桌子，氣得呼哧帶喘。
「我特么真想一巴掌給他抽進臭水溝里啊，媽了個巴子，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損的人！」楊帆暴怒不已。
「楊總，消消氣，您換個角度想，這也不犯法，其實沒關係的，這是您的自由啊。」秘書劉偉光安慰道。
「？」
楊帆人都傻了，「你什麼意思！」
「不是，我不是說您喜歡男的，是說喜歡男的也沒有錯啊，不對不對，我我我……」
「滾出去！！」
楊帆瘋狂咆哮，眨眼間把辦公室搞得雞飛狗跳，根本無法保持理智了。
等情緒宣洩完了，楊帆才逐漸冷靜下來，目光變得無比陰狠，「跳樑小丑，作為一個生意人，有錢賺才是贏家，後面看你還跳不跳得動！」
日子一天天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繁忙。
而陳長青和楊帆的對壘，在元旦過後，終於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興源公司這邊，終於到了臨界點。
通過財務彙報，這場長達一個多月活動，到了必須要進行取捨的時候了。
公司不止這麼一個項目，不可能把所有力量全都投入進去，在預設的風險把控中，截止明天，無論結果如何，都該退場了。
楊帆心情很鬱悶。
比被人造謠性取向有問題，還要鬱悶一百倍。
有些事情他根本想不通，起初以為陳長青就是個小角色，頂多三五天，或者小半個月的，就該無以為繼了。
可是，姜二嫂的活動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那家廠子，憑什麼擁有這麼強的實力？他哪來這麼多資金？
楊帆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歸結為，陳長青孤注一擲，拿貸款來玩了。
這場活動，本質上就是落子無悔。
現在撤退，消費者絕對不會記著興源食品的好，而且在自己撤場之後，陳長青只需要咬牙再撐一段時間，熱度就會再次刷爆，風頭無兩。
哪怕最後結束了活動，姜二嫂也已經深入人心了。
而另一方面。
其他同行作為觀望者，其實也不是真的袖手旁觀了。
他們都在等，等姜二嫂和興源食品先後停止活動，在那市場還沒穩定下來的時候，去搞一些營銷手段。
這種時候，往往會事半功倍。
時勢造英雄，英雄也能造時勢，這個顯得有些虛幻的市場，其實無異於一個殘酷的屠宰場！
相比於楊帆的煎熬，此刻陳長青正在跟庄林海喝著小酒。
「你說興源食品還能撐多久？」庄林海問道。
「以他們的體量，不計後果的話，咱們贏不了的，畢竟跟那幫玩具廠老闆簽的合同有限制，不是無限供貨。」
陳長青緩緩說道：「但誰能真正的不計後果，讓他們停下別的項目，全搭這裡頭進來，現實嗎？現金流永遠是個大問題，我現在都背了貸款了，貨量實在太大，難搞哦。」
「應該快要見分曉了，咱這活動預想中是維持半年，現在看樣子，不太可能，但三個月左右應該沒問題，畢竟五十家廠子在供應。」庄林海說道。
就在這時。
徐落雁突然來電，「興源公司有個老朋友跟我說，今天他們開會了，大概率明天過後，他們就會退場，因為在三天前，就有一個項目，因為這事兒，出了點問題。」
陳長青咧嘴一笑。
這根攪屎棍，終究攪和不下去了嗎？
如果徐落雁消息屬實，那麼在後天，姜二嫂就將迎來井噴期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