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挨千刀的淫賊
「所有人,抱頭蹲在地上!不許動!」
高雲逸簡潔明了地命令道。
一眾黑衣刺客立馬照做,不敢不從,他們早就被工坊內的阿卡給嚇傻了,如今竟然再次蹦出來了一個,怎麼能不怕?!
高雲逸看著這群此刻乖乖就範的模樣,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香港警,匪片里的那些警察一般。
原來這種感覺啊。
而後,高雲逸讓他們這些人一個個地蹲到了角落去。
又將蒙毅的身子扶了起來,依靠在工坊的牆邊。
而後朝著一名刺客問道:「你們是誰?」
「不回答我就立刻斃了你!」
那名刺客額頭上滲出了點點汗珠,上唇與下唇來回碰撞打顫。
「我說!我說!」
「我們是叫做『行刺』組織里的低階死士!」
而在他身旁的一名刺客卻忽然暴起,一刀插,進了方才回答的刺客脖子里。
他怒目圓睜地看向高雲逸,狠厲地說道:「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他們繼續說話了!」
而後以極快的身手拔劍出劍,只見劍光飛躍化作了數道影子,原本僅存的寥寥數人就被他給殺死了。
高雲逸雙眼微眯地看著這名出手如此迅速的死士。
方才自己要是開槍肯定是能夠阻止的,但卻沒有。
這是因為無論剛剛想要刺殺岳父的刺客,又或是方才回答自己的低階死士。
他們都沒有如此強烈的赴死傾向。
而且對這個名為「行刺」的組織也並不忠誠,了解也甚少。
一般來說,一個人對於一件事物的忠誠程度都是取決於他所了解的事情夠不夠多。
而眼前的這人顯然是了解得最多的,所以自己不能輕易動手殺了他。
這隻會再讓線索給丟了。
高雲逸迅速舉起左輪,對準著了那名死士持劍的左手,一槍打了過去。
砰!——
「呃啊!」
那名死士吃痛大喊,手上雖然盡全力地想要將刀柄抓住,但最終還是無力地放了下去。
高雲逸忍不住挑了挑眉,這聲音......
倒不像是方才的男聲。
這分明是個女的吧?!
「你想死?」
高雲逸緩緩走到了那死士的身前。
「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的。」
高雲逸露出了一副壞壞地笑容,左手一把掀開了黑色的頭紗。
露出了一副極其冷酷的女子面容,正狠狠地盯著自己。
高雲逸微微一笑,「果然是個美女啊。」
「我這個人很憐香惜玉的,剛才只是不知道你是女的,所以我才打傷了你。」
「不過——」
「現在,我給你個選擇。」
「說出來,我會給你療傷,然後放你走。」
「但要是不說——」
沒等高雲逸要挾的話說完,那名面容冷酷的女子便吐了一口水在他的臉上。
「我死都不會說的!」
「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高雲逸儘力地忍住了自己的怒火,他沒想到這女的竟然這麼生猛。
擦了擦粘在自己臉上的口水后,他裝出一副極其兇狠的模樣,說道:「既然你要死,我就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伸手捏了捏這女死士的臉。
嗯,很滑嘛,還有彈性。
「看來你就算是死士,也很注重保養皮膚嘛。」
「那我之後就先把你的臉給刮花,然後泡在糞水裡讓它爛掉。」
「之後再將你的四肢都砍,保住你的性命。」
「將你丟到大街上去乞討怎麼?」
那女死侍頓時驚恐了起來。
「你!」
「你該死!」
她想了半天都無法想出如何形容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能想出如此惡毒的方法來迫害自己。
「我該死?」高雲逸冷笑一聲。
「是你們要來刺殺的!」
「我才是被害者!」
「按道理來說我怎麼處置你都行!」
女死侍聽完頓時語塞。
對啊......
自己才是刺客,才是惡人。
怎麼又變成這個人了?
不!
「不對!」
「就算我是刺客,我也只會一劍殺了對方!」
「定不會跟你一樣來折磨別人!」
高雲逸挑了挑眉。
「折磨?」
「如果你們當真殺死了陛下,這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會在此刻遭殃!」
「沒有了陛下,誰能夠威懾四方?!」
「你們這是想要荼毒天下!」
「你還好意思說?!」
見自己說話方面的功力不是高雲逸的對手,女死侍乾脆便將臉扭到一邊去,不再搭理他。
「嘶——」
這一扭便扭到了自己受傷的胳膊。
高雲逸輕笑一聲,「真是個瘋婆娘。」
不等那女死侍再開口與自己展開罵戰,便說道:「我先給你療傷,不然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不過你也別多想,我只是想要留住你的性命,來問出更多的東西罷了。」
「你只要敢一有其他動作,我就會打斷你的四肢。」高雲逸揚了揚手上的左輪。
「然後做剛剛你所說的『折磨』。」
「你個瘋子!」
女死侍被氣得不斷地起伏著,高雲逸眼光忍不住掃了一眼。
什麼嘛,居然是個飛機場?
「阿卡!把手銬拿出來!」
高雲逸在四處觀察了之後,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便朝著工坊大聲喊道。
不一會,阿卡便拿出了一個用銀色合金打造的手銬出來。
「老師。」阿卡恭敬地喊了聲。
高雲逸微微點頭,又開口說道:「幫她戴上。」
「你把手背在背後,不準動!」
女死侍一臉不情願,只好照做。
高雲逸見到這女死侍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便微微一笑說道:「阿卡,你將蒙毅將軍抬回他的房間去。」
「我要好好審審這個瘋婆娘。」
阿卡看了一眼那正一臉狠毒想要殺了自己師父的「瘋婆娘」,被嚇得不敢說多一句話,應了聲便立刻將蒙毅扶走了。
「你個狗賊!」
「到底想要幹嘛?!」
女死侍大喝一聲,她可不相信這人會這麼好心,當真幫自己療傷。
如今用著奇怪的鏈子將自己鎖著,還把其他人都支走了。
要幹什麼她自然是猜到了些許。
畢竟自從自己加入了到了「行刺」中,便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也為了儘力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練習偽聲。
但卻也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高雲逸笑了笑,大搖大擺地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押著,慢慢地走向了工坊。
並且還用壞壞的語氣說道:「當然是干該乾的事啦。」
這淫賊!
頓時她臉上一紅,羞憤交加。
早知道自己就先自刎好了!
也不會受這淫賊的折磨!
回過神來后,高雲逸已經在用銀色的小刀將她的袖管劃開。
露出一隻纖細透白的手臂,上面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一切都如同渾然天成一般。
美中不足的是,手臂上正有一縷縷的血液慢慢滑落,顯得有一種病態的美感。
她閉上了眼,牙齒僅僅咬住了下唇,淚水緩緩從眼角滑落。
「欸?你哭什麼哭?」
高雲逸忽然感覺到了自己手背一濕,才發現了這瘋婆娘居然哭了起來。
「我,我,我難道就不能哭么?!」
「你這個淫賊!」
「你這個衣冠禽獸!」
「豬狗不如的東西!」
她終於是堅持不住了,連連怒罵道。
這人怎麼如此地惡毒,就算是要糟蹋別人還要繼續用語言來侮辱我!
淫賊!
挨千刀的淫賊!
只見高雲逸滿臉疑惑地看著這女死侍,感覺好像自己要做什麼壞事一樣。
不對啊——
療傷難道不是要先把傷口暴露出來么?
我這是在給你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