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小姐原是路痴,強盜怎會這多?
王保國三人沿著先前的路往回走,路過先前的茶棚時,王保國向身後的李思問道:「你要不要回去和你父親告別一下?」由於馬匹有限,李思和王保國公騎一馬,五小姐獨佔一匹,其實王保國倒是想和五小姐共一馬的,奈何死纏爛打,五小姐就是不同意,王保國只好作罷。weNxUemi。Com心中期待著以後騎五小姐,不能表現太猴急,也不強迫。
李思在身後淡淡道:「在這個山裡窩了多少年了,就不回去了,免得家父羅嗦。」
「你倒絕情,我們這一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到時候可別想家掉淚水。」王寶此時不知怎麼的,記起了古龍小說《飛刀又見飛刀》里的一句話,兒子永遠無法了解父親對兒子的愛。此時不正是如此嗎?
「此生不再回,回時必封侯。」李思突地搞出一句話讓王保國驚奇不已,同時感嘆李思畢竟太小,說話說得那麼絕,如今是太平盛世,想封侯可是很難的。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小子現實一點,寧做太平狗莫為亂世人,到了亂世人命如草芥,非是百姓之福啊!」王保國難得找到機會機會教訓人,倒是不含糊,「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當你明白廟堂之爭險與戰場之爭,能將戰事消弭欲無形的時候,才是王道。」
李思癟癟嘴,明顯對這話並不重視,同時還在心裡暗罵,虛偽的傢伙。
王保國也不多說,三人快馬加鞭,這次沒有押鏢隊伍的拖累,返程倒是很快,迅速回到昨晚歇息的小鎮。昨天王保國是夜裡入城的,對這個小鎮沒什麼印象,再次回來不由放慢了速度,細細打量起這個小鎮來。只見小鎮的城門站著兩個守門的衙役,王保國的視線往上移發現這小鎮的城牆已是斑駁不堪,正中兩個大字筆畫殘破。但仍可以分辨出寫的什麼,乃是誅仙。
四劍一陣圖,惡煞名誅仙。不知怎的,王保國就想到了《重生西遊》里對誅仙劍陣圖的這句描述,實在是對誅仙印象深刻。就王保國的記憶里而言有關誅仙的記憶很多。比如《封神榜》中通天教祖的武器,比如電視劇《我與殭屍有個約會》里岳飛就是在那裡死的,再比如一代神書《誅仙》。當然對誅仙最重要的聯想就是沒好事。王保國心裡揣測,我不會也這麼背吧。
王保國帶著不好的感覺,緩緩進入鎮里,三人找了一家客棧,走到裡面,五小姐找了個雅座坐下,點了幾個招牌菜,王保國要了壇酒,這些日子可把他饞死了。之後三人慢慢吃開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保國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低聲向五小姐問道:「你有銀子吧?」五小姐訝異的看著王保國:「我怎會有錢,前幾日買水粉了。」王保國又轉向李思,李思透過眼神告訴他,你見過跟班有錢付賬的嗎?王保國臉色大變,訕訕道:「難道我們要吃霸王餐,還要有小思你,等會你就將要賬的打到,我和五小姐先走。」李思看了一眼王保國,心想,剛剛教訓我時,一套一套的,原來也就這德行。
「不用了,總是歪門邪道。」五小姐白了一眼王保國,「拿我的首飾去典當,換些銀子吧。」五小姐說著將耳朵上的耳墜取下,交與李思,李思顛顛的小樓去了。過了一會李思回來將銀子交與五小姐,五小姐又將銀子遞與王保國。王保國的大男子心理大大滿足了一把,下了樓去,將帳付了,餘下一點碎銀子,王保國將銀子收好。三人下了樓,到街上買了一大包饅頭,準備好餘下路程的口糧。
出了小鎮三人順著五小姐指的路線,又是快馬加鞭,三人只希望在饅頭吃完之前,能夠到達楊威鏢局所在,不然只怕只有落草為寇幹些搶劫的行當了。行到一兩山相對,中間只餘一條羊腸小道之處,王保國對旁邊的五小姐笑道:「這真是一處打劫的絕好地方,不過我們若是再遇上強盜,那我就只好找塊石頭撞死好了。」五小姐不理王保國,說到強盜她就想起了張管家,心中有些黯然。
「呔,前面的站住,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錢,敢說一個不字,爺爺管殺不管埋。」只見前方又是兩個嘍啰站在那裡,叉著腰吶喊道。
王保國三人面面相覷,王保國拿著徐況送他的劍就想著自刎,這***也太背了,一天之類,接連兩次遇到劫匪,這要不是他人品差,說出去誰也不信呀。不過王保國當然不會真的就自刎了,點再背不能怨社會,命再苦不能怨政府。其實他真的很想拎著趙承德的衣領問他怎麼當的皇帝,這麼多土匪!其實這也不能怪趙承德。
趙承德原本就是一個土匪,建立國家也沒多久,國家建立也沒多久,要是手段過於激進,只怕又有土匪要發反,再說齊朝的十月韋還在覬覦中原,也不好大肆用兵。因此只是到處招安,好在土匪們也認清了大勢,已有大部分被招安了,只有少數仍逍遙慣了,所以未曾搞定,好在他們也不惹啥事,對國家根本沒造成影響,趙承德也不想管,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考慮。
王保國勒馬回頭,也沒認清道路,胡亂的奔跑,兩個嘍啰在後面猛追,一追一趕間,王保國漸漸甩開了追者,不過卻發現自己該往哪裡走。回頭問旁邊驚魂未定的五小姐:「瑜兒,下面該往哪裡走?」五小姐喘了幾口氣,「我怎麼知道!」五小姐丟了一個白眼給王保國。
王保國以為是剛剛一路狂奔五小姐分辨不出方向了,只好說道:「難道我們要回去,從土匪窩裡闖過去?」王保國心裡惴惴,那兩個嘍啰是沒經驗的傢伙,先前若是走到那狹小的道路中間,土匪們再前後夾擊,那就死定了。
「那倒不用」五小姐悠悠的道。「瑜兒你的意思,你知道路?」王保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五小姐一會不知道,一會又說不用返回去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迷路了,我記不得和張叔過來時,經過了這樣的地形。」五小姐有些赧然。
「你這個路痴,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帶錯路了?」王保國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口氣十分不善。
「你這麼凶幹什麼?」五小姐十分的委屈,「我從來沒出過遠門,你不也是不知道嗎?」
王保國不好說自己是穿越來的,知道個球。只得道:「算了,不用回去也好,我現在一見到強盜心就慌。」
「有這麼可怕嗎?小李子武功這麼高,打過去不就完了?」五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出了一個有創意的主意。王保國無視她的存在,對五小姐給李思起的小名挺有興趣,心道,五小姐真是個人才,又起了個太監的外號,自己的小強終於不再孤單了。
「小李子,你知道怎麼走嗎?」王保國一臉奸笑的看著李思,李思不知道小李子是多麼邪惡的名字,倒是坦然接受,「我不知道,我沒出過山。」
王保國無計可施,站起來上馬道:「走吧。」
「你知道怎麼走?」五小姐滿是疑問。
「不知道,但可以問呀,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現在就是靠朋友的時候了。」
五小姐鄙視王保國,翻身上馬,李思也坐在王保國的身後,尋著一條小道行去。約行了半個時辰,三人下馬。打開包袱,準備吃點饅頭,好繼續趕路,其實也無路可趕,只是存著一絲幻想。正在三人吃饅頭的時候,小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身影,王保國眼尖,立馬站起,快速向那人影跑去。五小姐與李思坐著沒動,五小姐對李思道:「不會又是強盜吧?」
「應該不會吧,哪有這麼多強盜。」只是這話李思自己也不確定,心裡有些擔心,右手向旁邊的長槍摸去。李思與五小姐對視一眼均有些不放心,也向那人影那裡走去。
王保國此時已經到了那人影身前。原來是一中年婦女,王保國激動萬分,作了個揖:「大嬸是本地人嗎?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有名的廟宇嗎?」「你說寺廟呀,前面翻過兩個山頭,有一個雲隱寺,名氣大的很。沒到初一,許多京城的達官貴人專程趕到這裡求佛拜菩薩,你是趕考的書生把,是不是求個菩薩保佑你考個功名呀?」
「大嬸說笑了,我哪能靠什麼功名呀,只是最近不順,特地去求佛祖保佑的。」王保國自己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考功名?這個時代的哪個不是熟讀四書五經的呀,不對,不是熟讀,是熟背,自己只是記得幾個有名的絕對,是以徐況才對自己另眼相看,要說真的考功名,不可能就考名對吧。
這時,五小姐,李思二人也到了跟前了。二人在半路看清了只是一中年婦女,是以放慢了腳步,現在才過來。
那大嬸見到五小姐站在王保國的身側,張嘴笑道:「不是考功名,那就是求姻緣的吧,呵呵,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呀。」
五小姐聽了,羞死了,把頭深深埋在胸前。王保國也不想解釋,心裡正樂呵呢,只嘆道:「這大嬸好眼光」不過也顧不得多說,王保國現在只想快些趕到寺廟,好誠心誠意的拜佛,把這幾天的晦氣去掉,向那大嬸道別:「謝謝大嬸,我們有急事,這就告辭了。」大嬸含笑目送三人離去,嘴裡直說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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