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終日奔波只為飢(二)
太陽從西方的天空緩緩落下,彷彿不願過早的落入地平線,仍盡最後的努力發出一些暖紅色的光線,暖紅色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泛著柔和的光茫,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眾人置身在如此美麗的景色中,卻沒有人有時間欣賞這美景,因為張管家一行人由於王保國的事耽誤了些許的功夫,以至於眾人不得不加快步伐在夜色不是太黑的時候找到客棧,不然露宿野外,不免總有些危險,若是有人因此而病倒,那麼行程不免又要慢下來。wenxuemi。com
張管家一行人在加快步伐行走了一段日程之後,終於到達了一個小鎮,張管家在把住宿,喂馬諸多事宜安排好之後,眾人紛紛回到房間用手巾洗臉,一路的風塵可是不好受。王保國早在太陽將要下山的時候就已被五小姐從擔架上轟了下來。五小姐心中憋著一肚子火氣,見大家都在忙著趕路,王保國這小子卻躺在擔架上優哉游哉,不禁大怒,指揮那兩個抬王保國的鏢局弟兄將王保國摔倒在地,王保國悻悻的從地上爬起來,心中惻惻,腹謗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感嘆這女人呀就是肚眼小,愛記仇,口中不禁嘟囔兩句,哪知被五小姐聽見,大聲的訓斥了王保國兩句。王保國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也不頂嘴,不給自己找不痛快,只是心中自是罵翻了天。
王保國被分配到和鏢局的三個強壯的大漢住一間客房,大概是五小姐怕王保國逃跑了,特意安排的,只是王保國此時心中一點逃跑的想法也沒有,此地有吃有喝有衣穿,跑了到哪去找這好事。剛剛張管家特意叫鏢局裡一個體型較小的兄弟送了一件衣服給王保國換上,特意還捎上了一頂帽子,不然王保國的那個髮型就能被這個時代的人研究半天。王保國換上鏢局行鏢的衣服,再加上一頂帽子,不倫不類,下樓去吃飯的時候被五小姐與三少爺好好地嘲弄了一番,王保國低著頭不說話,倒不是不想反擊,只是餓得厲害,悶起頭髮大財一雙筷子那是運行如飛,一碗飯是沒兩下就見底,菜更是夾得到處都是,幸虧與他同桌的鏢局兄弟都是些粗獷漢子不計較這些,不若是和人家五小姐同桌,那五小姐只怕是飯沒法吃了,惡都噁心死了。
五小姐平日看些才子佳人,書生落難,小姐相救然後書生考取功名抱的佳人歸的書,加上衣食無憂,飽暖思淫慾,平時心中不免也期待幻想一二,期望也慧眼識珠,救得一落難書生,然後成就一段美好姻緣。下午見王保國用杜甫的詩來反擊自己,自己雖然有氣,但難免還抱有一兩分的希望,猜測王保國可能也是滿腹錦繡文章的書生只是一時失意罷了,現在看到王保國的吃相,那是心中涼個半截,這哪是滿腹錦繡文章的書生,這就是一吃貨呀。
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五小姐大失所望之餘,又記起王保國下午對自己的態度,一時憤憤,站起來向王保國喝道:「你這刁民,誰讓你在這吃的,還不滾回自己的房間。」王保國一臉驚訝的望著五小姐不知自己哪裡不對了,怎麼毫無徵兆的就對自己發火呀!本想反擊,又一想寄人籬下何必得罪她,猜測五小姐可能是那個來了,情緒化而已,反正回房這樣可以吃,何必在這受她的氣,和一個女人計較,又一想不對,不是女人,是女孩。
王保國自己安慰自己,大大發揚阿Q精神,在心中將五小姐**一百遍,什麼滴蠟燭,皮鞭什麼的。面由心生,王保國想的不堪,臉上的表情自也十分的**,眾人都不知為什麼這小子挨了罵還笑得這麼開心,乾脆不想埋頭吃飯,恩,肉又少了一塊,得趕緊的。
諸位鏢局兄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必要為了一傻小子和五小姐過意不去,都是低著頭,沒有一人吭氣。王保國好像沒人一樣拿了兩個饅頭便往樓上客房去了,正走著聽見張總管的聲音傳來「小姐何必如此,反正桌子足夠,就讓他與鏢局的弟兄一起吃吧。」王保國沒有想到張管家會為自己說話不由心中一陣感動。五小姐也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此時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只是拉不下面子,沒有吭聲。卻見走到樓梯中間的王保國又折返回來了,五小姐大氣,覺得這小子仗著有張叔給他說話便蹬鼻子上臉,以為王保國要回到桌上吃飯。那王保國要是真回來坐在桌子邊吃飯,拿自己的面子不久一點都沒了,剛剛後悔的表情一掃而沒,又板起臉準備教訓王保國。
誰知王保國折返到桌子邊上並沒有坐下來,反而是又拿了兩個饅頭,又朝樓梯走去,邊走邊低語:「恩,四個應該夠了。」五小姐看到這裡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低罵一聲:「吃貨。」張管家也是莞爾,覺得這年輕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一邊的三少爺確實將手中的酒飲盡,說了一句:「賤民。」
晚上王保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思索著以後的生存問題,同房的三個鏢局的已經進入了失眠,發出陣陣鼾聲。王保國早在先前就已經從這三人的口中了解到這一行人的信息,楊威鏢局最近接到了一隻鏢是送到保定的。楊威鏢局設在河南,這隻鏢送到河北,路途不是很遠,加上是太平盛世,楊威鏢局的當家人張老爺經不住三少爺,五小姐的軟磨硬泡最終答應放他們出去,隨鏢局的隊伍一起出去遊玩,但張老爺有些不放心,怕這兩個子女玩起了性子,沒人可以勸說制止,只好把得意管家給派了出來照看一下這兩個傢伙,憑張管家在張家的地位,張管家說的話,他的兩個子女還是聽得進去的。
王保國本來還問了一些,當今是哪個朝代,皇帝叫什麼的問題,哪知道鏢局的人只說是正德年間。王保國好像聽說過一個正德演義,便問是不是唐朝,當今天子姓李?鏢局的人回答當今天子姓趙,建立的是典朝。王保國大失所望,開始他還想憑藉對歷史的先知佔得一份先機,現在倒好不同於他所知的任何一個朝代,這樣一來他就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心中直翻苦水。
典朝乃是當今的皇帝趙承德所建,但並沒有統一全國,北方有一齊朝與之對立,南方尚有十幾個大的蠻夷部落未歸依,只是皇帝已經年老,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年只是休養生息,並沒有圖謀北方的打算,大概是厚積薄發積蓄實力留待後來人去完成統一大業吧。
王保國見馳騁江山,於亂世中求得發展的計劃暫時不可能實現,只好先考慮如何安身立命,先解決吃喝問題,幸好現在這個五小姐並沒有將他趕走的意向,不然他文武不行,只怕會餓死。
楊威鏢局是張老爺所建。張老爺在王朝還未建立時本是一強盜,領了一幫兄弟幹些刀尖上舔血的勾當,當時天下大亂,官府不怎麼管事,倒也還混得開,但到了後來王朝逐漸一統,張管家當時身為山寨二管家看出情況不對,向寨主也就是張老爺建議放棄這種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危險工作。或是依附當時皇帝趙承德一起打江山,天下一定,雖說歸附的晚不能封王封侯但至少能弄個官噹噹;或是將山寨的積蓄分了,去找安定的營生,不然將來免不了被圍剿。張老爺生在草莽之中不願為官,再說去隨趙承德打天下,照樣很是危險,何況山寨也就十幾個人,投了趙承德,趙承德也看不上呀。要是不做就乾脆分了積蓄大家各奔東西。最後山寨的幾十個弟兄各奔東西,張管家隨同張老爺一同干起了保鏢的事,張老爺當土匪時人脈廣,開個鏢局倒也還過得去。二十幾年過去了,張老爺如今是兒女滿堂,只想安享晚年,沒事逗逗孫輩,再也沒有怎麼管過事,張家現在是張管家協助張老爺的大兒子張錦雄在管事。
王保國聽到這些只是鬱悶,之前心裡意淫著要是張家只有一個女兒,便犧牲色相,做個倒插門女婿先混個衣食無憂再說,現在得知張家兒子眾多已有當家的,自己是白白的意淫了一把。
躺在那裡反正是睡不著,王保國起身走出了房間,到客棧的院子里看著天空數星星。天空十分的空曠,視線也是格外的好。沒有汽車尾氣製造的那些污染,沒有城市無數電燈照耀產生的光污染,星星在天上發出耀眼光芒,王保國不禁感嘆,還是這裡的夜景好呀,哪像在現代,一到夜晚燈光大亮,就是買個天文望遠鏡也是白費。
「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王保國故作風雅的吟道,只可惜此時沒有一把摺扇在手,要不再穿一身儒衫,那也是風度翩翩呀。正如林徽因所說,看一眼就要暈倒。王保國在那意淫著,不想此情此景被推窗的五小姐看到,五小姐沒聽到王保國所念的詩句,只看到王保國擺個傻逼的姿勢,配上那不合身的衣服,以及那大煞風景的帽子,五小姐罵了一句「蠢貨」便聽「哐」的一聲,五小姐將那窗戶用力的關上。王保國急忙回頭,暗想這是誰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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