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S級簽約
中川健二拿著唯的稿子激動的來到社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敲門道：「社長，打擾您了。我是中川。」
「請進！」
中川畢恭畢敬的推開門，快步的走進屋內。對面坐著坐姿如同軍人一般標準的角川一夫，角川一夫收起了手中正在審閱的文稿，抬起頭用嚴肅的目光直視著走進來的中川健二。
中川走到角川面前躬身一禮，便把手中的稿子遞了過去，口中還在解釋著：「這個是社長最近關注的《涼宮春日的憂鬱》的作者萌音奈奈小姐最先帶來的稿件。」
角川一夫習慣性的揩了一把鼻樑上的眼鏡，徑直的拿過了稿子，道：「想不到這個萌音奈奈還有存稿……」
「是的。我剛才略微的翻閱過，確實是同一人的手筆，而且……」
「我知道這是什麼。」角川粗暴的打斷了他，只翻開看了一眼，這位號稱出版界最有權威的老人就皺起了眉頭道：「插畫也找人畫好了么？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是的，社長！」中川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粗暴而難堪，態度反倒更恭敬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簽約條件進行談判的話，我想對方很有可能不會接受。」
「……」角川不再說話，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稿子上。
稿子不算厚，但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加一起的話起碼也得有十多萬字，而且在加上那幾張都已經被作者上了色的插畫，角川憑藉著近乎與生俱來的對於文學商業化的敏感程度，他的心中對這個還不知道年齡，不知道經歷的作者已經抱有了一定的好奇感：這絕對不是一個老派的小說家可以構思出的題材呢。
再看插圖的畫工，和自己一直以來熟悉的手繪也有很大的不同，人物的形象倒也符合自己心目中的樣子甚至更好，只是整體的風格卻有極強的渲染性。要知道，即便是現在的動畫大師也很難有這樣的繪圖靈性呀。於是角川一夫當下拍板決定要見見這位「萌音奈奈」。
「中川帶我去見見這位作者吧，這次我親自出馬，無論如何都必須不能讓她投向我們的競爭對手那方。」角川看到一半的時候就把稿子放下了。
「誒？」中川一愣，試探的問道：「社長的意思是哪怕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簽下她？」
角川一夫沒有說話。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在看到一個新作家的作品時，總會根據小說的內容猜測作家本人的情況，而且每猜必中！這一次也不例外。按照他的判斷，這個作者的年齡應該不低於30歲，而且極有可能擔任過中學教師。但前提是必須確定這個作者是位女性。
中川望著BOSS沉思的神情，怯生生的開口道：「社長？您認為……」
「電擊文庫…哼哼！」角川自顧自的嘟念道。
另一邊，唯安靜的坐在會客室里，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窗外的景色，不禁暗嘆自己以後也在繁華的銀座買一間最高的大廈，甚至連員工都不用顧，只要能站在大廈最頂層的窗前，一邊喝著最奢華的紅酒，一邊理所應當的俯仰腳下的蒼生，那便是自己人生最出彩的一刻。
唯望著窗外往來穿梭的人流，心下想著自己日後的輝煌，不禁惆悵的嘆息道：「哎…天下熙熙，為利所趨；天下攘攘，為利所往。哪怕是我，也不得不為此而趨往？」
「可惜，太多的人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一個讓唯有些耳熟的聲音插話道。
唯轉頭一看來人，不正是早上帶路的那個叫角川一夫的老頭嗎？欸？他什麼時候換了一身正裝了，呵呵，十一區人還真是窮講究……
「想不到是您呀？角川先生您好！」
「想不到的是我才對，哎。想不到老頭子我自認為是一個伯樂，卻仍有走眼的時候……」
「這沒什麼，有時候我也不相信我只是一個13歲的小女孩呢。」唯大方的一擺手，臉上露出頑皮的笑容，道：「其實先生您是角川書屋的社長吧？。」
「呵呵，你猜的沒錯。但《涼宮春日的憂鬱》的作者是我眼前的這位可愛的小姑娘的這件事對我還真是一個非常意外的驚喜呢。」角川一夫笑了笑，取過身邊的軟椅坐下，誠懇的說道：「剛才我聽中川說萌音奈奈僅是一個我孫女般的的孩子的時候，我還真懷疑呢。不過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的這個疑慮徹底打消了。」
「呃…看來您對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呢。」
「那當然如果我的孫女能有你的一半，我這輩子還就沒什麼課遺憾的了。」角川嘆了口氣，然後立刻嚴肅的說道：「既然都是熟人我就不繞彎子了其實是這樣的，敝社對於萌音奈奈小姐的作品非常的感興趣，希望可以得到您的首肯，把大作交由敝社出版發行，當然，對於閣下應得的稿酬，敝社會按照每字150日元的價格……給予您稿酬。」
「也就是說，我最後能夠得到的稿酬大約在2000萬圓左右？」
「是的。」
唯在心中換算了一下，這樣的價格換算成RMB以後大約在150萬元，如果在遼海買房大約能買7套市區的2室一廳，如果到了2009年，就光把這7套房子賣出去，就夠自己當一輩子米蟲了。當然唯也只是那麼想想罷了，僅僅150萬就想讓唯把團長交出去，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我認為我為這本小說付出的精力要遠遠不止這個數字……所以，請原諒我的任性，如果角川先生不能提出讓我更滿意的合作方式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再在貴社這裡糾纏下去了。」
角川沒有想到唯能拒絕的這麼徹底，臉色不由一變，誠懇的解釋道：「萌音奈奈小姐，貴作固然在一定程度上是很有潛力的，也很值得期待的，但是真正到了出版后能得到多少人的認可，又會有多大的市場，都是未知數，敝社也是承擔著很大的市場風險。而且如果《涼宮春日的憂鬱》一旦得到了成功，那麼我們一定會用更讓您滿意的方式；來繼續我們的合作的……」
「或許您有些誤會了，我並不是對您所給的價格有意義，而是對我們的合作方式有異議。」
「那麼奈奈小姐您有什麼更完美的合作方式呢？」
「您是商人在商言商，我自然能夠理解，我是文人，對所謂的金錢也不是那麼的看重，說句不好聽的話，我還是未成年，還不至於承擔起家庭的責任……」唯發現對方臉色有些難看，便假裝咳嗽一下然後直切正題道：「咳咳！實際上我只有一個要求，那是必須保證我對這本書的完全所有權。」
「……」角川被唯的話驚得張口結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短暫的沉默之後，臉上露出陰森森的表情，冷聲說道：「老朽已然不把小姐當成小孩子來看待了，但是奈奈小姐未免有些太孩子氣了吧？這樣的條件任何一家出版社都不會答應的。」
「呵呵……」唯嘻嘻一笑，悻悻的說道：「我想，您還是沒能理解我的意思。」
「是什麼？」
「我把這部作品的發行權交給貴社，然後每售出一本，我要得到150日圓的分成，然後出了文字版的實體書和非實體書的發行權外，包括其他的漫畫改編以及動畫改編權，還有整本書的版權全部歸我個人所有，您看怎麼樣？」
「分成么……」角川沉吟了片刻，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淡淡的說道：「不得不說您還真是個精明的文人呀。」
「呵呵…您過獎了，我覺得我的要求並不過分。而且您若是選擇與我合作的話，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驚喜呢！」唯看著面前那個有些猶豫不決的老人，語氣中滿是為對方著想的厚道：「這樣吧！前50W冊我每本只收100圓，超過50W冊我超過的部分按照每本150圓，超過100W冊超過的部分每本就按照200圓來收成，您看可否？」（解釋一下，日本輕小說的價格大約在1000日元左右，排出去后成本，唯的實際收益在30%左右，這對唯這樣的新人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獅子大開口了。）
角川一夫並還沒有回答，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下不了決定，嚴肅的說道：「年輕人有信心是好的，但是我不認為這種合作方式對我來說有什麼利益。」
「呵呵。」唯輕笑了一下，便從自己的紙包里又拿出一份稿子遞給角川，並極為誠懇的說道：「我的創作能力絕對相信會讓您的角川書屋少養很多御用文人，甚至連畫師也省了。但前提是您得信任我，那麼我也必定會以國士無雙的實力來給你回報。」
角川並沒立刻做出回應，而緊緊盯著手中的底稿，看著那封面上讓他有一絲意動的少女——沉澱的黑暗中飛揚著鮮艷的緋紅。那時的搖動，飛舞著點點火光的飄逸長發，被人們稱作「炎發」。而與之齊的便是有著同樣光輝的「灼眼」。「炎發灼眼的討伐者」灼眼的夏娜，飄逸但不輕浮的紅色髮絲，揮舞著手中長刀的一招一式，讓所有世間萬物甘拜下風；染上鮮艷血紅的雙眼，增加了她無所畏懼的魅力。清秀而俏麗的臉龐，凜然而大氣的表情，長及腰的長發，是她，夏娜！
「《灼眼的夏娜》……」角川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一邊細緻的翻閱著底稿。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然匆匆的流逝卻仍不自知，賞析過一部分之後，有些驚嘆的問道：「這本書也是你寫的？」
「那您認為呢？」
「從文風上看，跟《涼宮春日物語》差不多。但是……」
唯甜甜地一笑，從容的回答道：「實際上我更擅長以第三人稱寫小說。」
聽到唯的回到后角川沉默了半晌，輕輕的摘掉自己的眼鏡，茫然的說道：「呃……或許我是瘋了，但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不和你合作我會很後悔的。而且我的潛意識一向很準確，不過即便是錯了，我想我也不會受到什麼大的損失。」
「那麼我們合作愉快，角川爺爺！」唯伸出自己的細膩的小手說道。
「那麼合作愉快，我們的小文豪！」角川也伸自己有些蒼老的大手來。
「角川爺爺以後叫我YUI就好了。」唯甜甜的說道。
「想不到我老了，還能白撿一個這麼出色的孫女。呵呵~真是天照大神保佑呀。」
唯用左手怕了拍胸口隔著衣服的勾玉，笑嘻嘻的說道：「嘻嘻嘻，我相信天照大神她會保佑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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