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郎,起來吃藥

第五章 大郎,起來吃藥

思忖良久,周嵩還是決定勞逸結合,翹了下午的課。

他打了一個下午遊戲,不知不覺間已是暮色蒼茫。

音箱里發出迅雷下載完畢的清脆音效。

…………

鑰匙孔里傳來了聲音,緊接著胖哥推門而入:「......你在屋裡啊?黑燈瞎火的,想嚇死爹啊?」

忽然亮起的燈光刺痛了周嵩的雙眼:「我......剛才睡覺來的。」

「睡毛線,你明明坐在電腦前面,看啥呢?咋我一進來你就切桌面了……」

「……」

「吃麵筋不?」胖哥把一個餐盒放在周嵩的滑鼠墊上:「你電話。」

周嵩嘀咕著拿過手機,心中暗暗納罕它什麼時候變成靜音無振動的。

「喂,月苓。」

「周嵩!你剛才在幹什麼!?」對面傳來袁月苓帶著哭腔的聲音。

「啥?你怎麼了?我沒幹什麼呀。」周嵩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到……」

「你這人太噁心了!」袁月苓說完就摔斷了電話。

「不是,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周嵩拿電話的手無力地滑了下來。

「備胎還沒轉正就吵架了?」胖哥吃了一筷子炒麵。

「不就幾分鐘沒接到電話嗎?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啊。」周嵩嘀咕著,給袁月苓打回去了。

與此同時,袁月苓正坐在廁所的隔間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劃過。

那種異樣的,難以用言語描述的舒適,是她這19年來從未經驗過的。

袁月苓很清楚剛才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一開始,打周嵩電話他不接,袁月苓恨得就想抓把刀去把周嵩捅幾十個對穿,大不了同歸於盡算了。可是現在,她又覺得有些捨不得.....

不行!到底在捨不得什麼啊!她甩甩頭,阻止自己再去亂想,站起身來。

走出廁所的時候,杜鵬飛正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手裡轉著一串車鑰匙。

「對不起,等久了吧?」袁月苓看著自己的鞋尖。

「走,帶你吃好吃的去。」杜鵬飛道。

「我……就改天吧,我到現在都還暈暈的,想早點回寢休息。」袁月苓囁嚅道。

杜鵬飛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堅持。二人並肩走出教學樓,袁月苓接起了一個電話。

「喂?」

「部長,他們說可能會在一周內派人來修。」是一個女聲。

「最遲明天,必須解決這個問題。」袁月苓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啊?可是部長……」

「現在是12月,」袁月苓道:「8幢男寢的澡堂一會兒出開水一會兒出涼水,學生感冒了誰來負責?」

「是,我再去和後勤溝通。」女聲無奈地說。

放下電話,袁月苓抿了抿嘴唇:「幹嘛這麼看我?」

杜鵬飛笑道:「看來你很能適應部長的新角色。」

袁月苓把一縷頭髮撥到耳後,欲言又止。二人走過一個岔路口,她停住了腳步:「我先回去了。」

「那你晚上吃什麼呀?」

「不吃了。」袁月苓道:「我這個月胖了快八斤……」

「沒事兒,你胖一點更好看,之前跟柴骨似的。」杜鵬飛笑道:「對了,你不說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

袁月苓朝杜鵬飛擺擺手:「下次再說吧。」便向著11號女寢的方向走去。

杜鵬飛困惑地目送著她遠去的身影。

袁月苓用肩膀倚開了虛掩的門,把鞋子從腳上踢了出去,轉了兩圈沒找到拖鞋,穿著襪子走到寢室最裡面,打開衣櫥換褲子。

「哎喲,少奶奶,怎麼了這是?」何思蓉迎了上來:「上課到一半忽然臉色鐵青地衝出去,我們都很擔心你呢。」

「……」袁月苓沒有說話。

「怎麼啦嘛。」何思蓉推了推那幅大到誇張的眼鏡:「喲喲喲怎麼哭起來了,不哭不哭……」

「何思蓉,是誰又動了我的拖鞋?」袁月苓哽咽著問道。

「啊?就為這事哭成這樣?」

「當然不是……我被周嵩給玷污了……」

「什麼?在哪裡?他終於對你下手了?你不是和杜鵬飛在一起嗎?」何思蓉的腦袋嗡了一下,一邊發出連珠炮的問題,一邊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袁月苓按住了何思蓉的手,抽抽搭搭地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這也會共感?」何思蓉人都聽傻了,將月苓抱進懷裡,輕撫著她的頭:「好啦好啦,不哭不哭,又沒真的發生什麼。」

袁月苓扯過一張紙巾,省著鼻子:「怎麼讓他別再做這種事了?」

「……這事兒確實有些不太好去說。你就督促他多做鍛煉唄,每天去晨跑,夜跑,消耗掉他的精力,然後你再查查有什麼清火降欲的食材,給他做點愛心便當送過去……」

「愛心便當,你給我在寢室里變一個廚房出來。」袁月苓垂著頭,用手摘著白棉襪底起的球。

「別摘了,一會又破個洞。」何思蓉勸道。

「我都快成他媽了,一天八個電話,叮囑這啊那啊。大白天喝酒,我也是醉了——對啊,我是真的被他灌醉了,還有,吃那麼辣的東西,我現在都覺得肚子里火辣辣的。還有還有還有,我上個月92斤,現在都快100斤了,我嚴重懷疑是他吃出來的……你這是什麼表情?」

何思蓉笑眯眯地托著自己的腮幫子:「等你發牢騷呀,什麼時候發完,什麼時候想解決辦法。」

「解決辦法。」袁月苓道:「就你那師姐,兩手一攤,讓咱們跑圖書館——這兩天咱們把整個大學城的圖書館都差不多跑遍了吧,一點頭緒都沒有。」

「也許我們的方向錯了,應該找寺廟啊,道觀啊什麼的藏書庫。」何思蓉抬起頭,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

「越聽越不靠譜了。」袁月苓重重地彈了一下何思蓉:「你那個該死的師姐,有能耐對我下咒,沒能耐解除?」

「痛痛痛!」何思蓉捂住自己的腦門:「都和你說了,她也只是照著一本古書依葫蘆畫瓢,其餘的一概不知。再說,她不是也一直在幫我們想辦法嘛。」

袁月苓哀鳴了一聲,抱住了頭:「我不如死了算了。」

「……有了!」何思蓉一拍大腿:「我想到了!」

「幹什麼呀?」袁月苓被何思蓉拖了起來,接著就往門外走:「去哪兒啊?鞋,鞋,你讓我穿一下鞋!」

下了兩層樓,何思蓉敲開了一道門,前來開門的是一個披頭散髮,敷著面膜的女孩:「唷,袁部長,稀客呀。」

袁月苓一頭霧水地跟著何思蓉走了進去:「唐小潔,就你一個人在啊?」

唐小潔點了點頭。

何思蓉道:「唐小潔,你那個……短效避孕藥還有嗎?」

唐小潔警覺地扭過來:「小潔為什麼會有這種葯?」她眯起了眼睛:「吶,何思蓉,你學壞了?」

「不是我啦。」

「袁月苓,」唐小潔的面膜都要崩開來了:「你跟杜鵬飛才幾天啊?」

袁月苓不知所措地站著:「我不是,我沒有……」

「嗨呀,」何思蓉連連擺手:「這不是馬上要各種考試了嗎?她又快要來了,我讓她推遲一下經期,免得影響狀態。」

「至於嘛,不就個期末考試,你成績那麼好……」唐小潔喵信喵疑,拉開了一個抽屜:「自己拿,吃法盒子上有。」

謝過了唐小潔,二人回到寢室。

「你真要我去給他下藥?我又不是潘金蓮。」袁月苓翻來覆去看著這盒「媽富隆」的包裝盒。

「唷,你這是承認他是你家大郎了?」何思蓉笑嘻嘻地閃開了袁月苓的直拳:「不是讓你喂他吃藥,你自己吃就行,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可以降低他的慾望。」

「這葯,對女生副作用很大吧?」袁月苓面露擔憂。

「短效沒什麼事的,又不是72小時緊急。」

「那他呢?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永久的,不可逆的傷害?」袁月苓還是不放心。

「還說你不關心你家大郎?」

「人道主義而已!」袁月苓氣急敗壞地掰出一粒葯,放進嘴裡。

何思蓉為她接來一杯水:「沒事的,控制好劑量,停葯以後他會慢慢恢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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