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2章既然不願意當初又何必來招惹
「你給我閉嘴!」徐陌森轉頭惡狠狠的瞪了賀峰一眼,賀峰輕笑著閉上了嘴巴。
自從慢慢的了解了自己的心之後,賀峰就不再是之前那個時常緊繃著的臉沉默不語的人了,偶爾會笑幾聲,眸光也會溫柔些許,但很少有人知道這是為了誰,又是為了什麼!
徐陌森跟在童樂郗的身後匆匆忙忙的走著,保姆看了賀峰一眼,賀峰迴之一笑,轉身離開,保姆看著沒有了其餘人的院子,想著那兩人之間的吵吵鬧鬧,嘆了一口氣,換了一隻手提著藥箱,蹣跚著步子跟了上去。
房間里,童樂郗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失神,門沒有關,童樂郗心裡清楚,關上了也沒有用,徐陌森還是能夠進來。
這幾天里,徐陌森總是在她面前湊來湊去,不論什麼時候,總是想著法兒的出現在她面前,和她說話,到了晚上更是沒臉沒皮的爬上了她的床,兩人又免不了一頓爭吵。
在這件事情上,童樂郗如果不和徐陌森吵,只會讓徐陌森越來越過分。
徐陌森走進來,一下子就坐在了童樂郗的身後,同樣看著鏡子里的人,臉色陰沉,雙眼哀戚的看著童樂郗,看著像是個委屈的,可在童樂郗看來,這人其實更想要動手掐死她。
也可以說,這個念頭在徐陌森的心裏面就從來沒有下去過。
「看到我變成這副樣子,你很開心是不是?」說著,徐陌森舉起自己的右手,在陽光和玻璃的映照下,童樂郗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上面的細細閃閃的玻璃。
童樂郗只是看過一眼就不再看了,而是拿著桌面上的東西給自己補妝,蒼白色的嘴唇再次變得光澤紅潤。
「這件事情只會是你自找的,關我什麼事情,是你自己願意糟踐你自己,多想一想自己有沒有錯,不要輕易的將過錯歸咎到別人的身上。」
童樂郗不咸不淡的說著,並沒有將徐陌森責難的話放在心上,像這種性質的事情,可不就是自找的嗎,她又沒有逼著徐陌森去做砸玻璃這樣的事情。
就像是在遊樂場之外的她,是她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才會差點兒害死靳之傾。
意識到自己的心思,童樂郗懊惱的臭罵了自己幾句,她又犯了之前的老毛病了,把一些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做什麼,做過的人就應該都有數才對。
徐陌森,眼睛眯了眯,猛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沒有絲毫預兆的抬手就掐上了童樂郗的脖子,恨恨的咒罵著,「童樂郗,你可真是心狠!」
「沒了我,你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下一家接手了是不是?怎麼,靳邕是不是比我好用多了,童樂郗,你可真是心思夠活絡的,將自己身邊的人幾乎都給利用了。」
「那又怎麼樣?徐先生,我早就說過,你我半斤八兩,再說了,誰告訴你我不喜歡靳邕了?呵!」對於徐陌森這樣露骨的嫉恨情緒,童樂郗只覺得心情舒暢不少,這樣的愉悅心情完全可以讓她忽視了脖子上傳來的窒息感。
「徐先生,有些事情,還請你動動腦子,我童樂郗還不至於為了讓自己能有有一個容身之所就這麼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更何況,即使我不答應靳邕,我的生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過是缺少了一個暖爐,所以,徐先生,抱歉,我是真的喜歡靳邕才會和他結婚。」
「童樂郗,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兒的羞恥心,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你可是跟了我的,你是跟了我的,怎麼,靳邕就這麼喜歡被我用過的東西?」徐陌森陰陽怪氣的說著,臉上甚至是掛著酣暢淋漓的笑容,手下的力道卻是沒有一點點兒鬆懈的跡象。
童樂郗現在已經是進氣少,出氣也少了,臉色被憋成了豬肝色,雙手緊緊的扣著桌邊的稜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葯斷了,她會死,被卡死也是死,她不害怕,反而覺得是解脫。
砰!
童樂郗被徐陌森大力一甩,童樂郗的頭狠狠的撞擊在了桌面上,一時間童樂郗頭暈眼花,眼睛里所看到的東西都是模糊晃動的,童樂郗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額頭,輕輕的呼吸著,但還是忍不住的急咳嗽起來。
一聲比一聲嚴重,一聲比一聲急促,似是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一般,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童樂郗卻是緊緊的抓著自己的領口,嗓子里不停的出乾嘔的聲音,臉色呈現不正常的青白色。
徐陌森站在童樂郗身後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不斷的出冰冷的嘲笑聲,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掐過童樂郗的脖子的右手,竟是有著些許的輕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才讓自己的五指稍作平靜。
童樂郗難受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但終於是讓自己不用再難受下去了,抬手抹掉難受流出來的眼淚,臉色還是青白色,但臉頰那裡已經有了紅暈,童樂郗雙手扶著桌面慢慢的直起身子。
看著徐陌森眼睛里毫不加以掩飾的厭惡,童樂郗倏地就笑出了聲,沙啞的笑聲在房間里來回激蕩,陰森森的,帶著壓抑的痛苦。
「徐陌森,你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滾啊!」童樂郗反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嘶吼著,脖子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圈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上異常的刺眼。
徐陌森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就離開了童樂郗的房間,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出刺耳的一聲尖叫。
童樂郗看著人離開,這才是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悶聲哭著,聲聲里都是壓抑。
說了那麼多羞辱的話,還不如直接掐死她來得痛快!
徐陌森扭曲著一張臉走到之前兩人的卧室里,看著終於恢復了原來模樣的房間,又想到之前的殘破空白,再也忍不住的大步走過去,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衣櫃里,床上,所有的東西都被徐陌森摔在地上,抬腳狠狠的踹了上去。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她在他身邊就這麼不情願嗎,既然不情願,當初又何必眼巴巴的湊過來招惹自己,招惹了他就想跑,哪裡這麼容易的事情?
「啊!」
徐陌森在房間里宣洩著痛苦,不顧手上的玻璃碎屑,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捶著牆面,玻璃碎屑全部沒入手裡,徐陌森也不覺得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控制著自己不要真的一把掐死童樂郗。
掐死了童樂郗,他是絕對的會後悔的。
保姆站在外面,聽著兩間不同的房間里傳來的同樣痛苦的聲音,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著藥箱又走了樓去。
童樂郗哭累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已經毫無意外的變成了一張大花臉,抬手摸了摸,拿過卸妝膏卸了臉上的妝容,洗過臉,看向鏡子,露出了蒼白灰暗的臉色,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晶透白皙與淡淡紅潤。
童樂郗挑著唇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你的身體還能堅持多久?」
......
到了晚上,童樂郗才走去樓下,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平平靜靜的,就像是之前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生過似的。
保姆正在廚房裡坐著晚飯,這裡沒有徐陌森,童樂郗知道徐陌森是出去了,看樣子是還沒有回來。
童樂郗坐在沙上,從茶几上拿過一本書,接著之前的頁碼慢慢的看著。
飯菜被短刀餐桌上,院子里也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保姆看了童樂郗一眼,見她一心一意都放在書上,就自己走了出去迎接徐陌森去了。
保姆剛走出去,童樂郗也合上了手裡的書,看也不看餐桌上的飯菜,自己去冰箱里拿了一些芹菜出來,走進了廚房。
擇菜,洗菜,切菜,開火,放油......童樂郗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再也不是之前在6研眼皮子底下的兵荒馬亂了,而這一切,都是靳邕的功勞。
自從來了這裡之後,一直都是她在自己做飯,和徐陌森爭執過,是她勝了。
保姆看著隨著徐陌森走下來的女人,皺了皺眉,「先生,你這是......」
「做好你自己的事!」
徐陌森不耐煩的打斷了保姆要說的話,摟著沈雨的腰就走了進去,沈雨朝著保姆友好的笑了笑,跟著徐陌森走了進去。
她是不情願來這裡,也不想要和徐陌森接觸的,她還想要好好生活,買輛車去四處看看,然後再拚命工作......
沈雨跟著徐陌森走進客廳里,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想著可能是剛剛在外面的老奶奶做的,但卻是又聽到了廚房裡傳來的炒菜聲,疑惑的回頭看向了跟過來的保姆。
徐陌森卻是沒有任何錶示的直接拉開椅子,把沈雨請了過去坐下,不由分說的拿過筷子遞給沈雨,冷聲道:「吃飯,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沈雨欲哭無淚,萬分尷尬的看著一臉強硬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徐陌森,認命的接過了徐陌森遞過來的筷子,在徐陌森凌冽的目光下端著自己眼前的米飯小口小口的吃著。
心裡不停的打著鼓兒,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密薄薄的一層薄汗,一半的心思放在徐陌森時不時伸過來給她夾菜的右手,另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遠處的廚房那裡,直覺告訴她,那裡面很有可能就是那一位!
一直存在於徐陌森心裡的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