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元宣被發配
血染皇宮,皇宮上下的宮女下人近乎一半全被殺光,整個皇宮被鮮血所浸染。
傍晚的時候那些倖存者總算鬆了半口氣,可蕭辰把他們圈進在宮中,他們只能戰戰兢兢的在宮中。
天際上烏雲密布,閃電夾雜著哄雷滾滾,磅礴的大雨下了起來。
大雨將血染的皇宮沖刷乾淨,皇宮之中再也沒有了殺戮過的痕迹,可痕迹沒有了,那股森冷的寒氣卻遍布在四處。
謝嘉言用很短的時間把紫宸殿上下所有的東西都換了一遍,傍晚的時候蕭辰搬到了紫宸殿里。
方林把公文和奏摺都整理了出來,蕭辰一個個翻過。
謝嘉言看著那一摞厚厚的奏摺,「這個蕭灝還真不是一般的昏庸,其他人也就罷了,難道他不知自己的身份嗎,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積攢了這麼多摺子愣是看也不看上一眼。」
蕭辰放下了奏摺,他看著一處,皺眉嘆息道:「就是因為就他吃喝享樂,現在把燕國弄得內憂外患,燕國的氣數也被他弄的快沒有,如果在置之不理,怕是別人都要打進燕國了。」
「不是吧,先皇那樣英明神武,又是那樣賢德…」
「縱是再賢德,再把燕國百姓弄得安居樂業,也架不住蕭灝這樣禍害。」蕭辰將目光移到了那些奏摺上,「要解決的問題有很多,其他鄰國必須儘快解決,化被動為主動。」
他的眸子變得深邃,「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把大楚拿下。」
謝嘉言皺起了眉,他站了起來,「對了,大楚要儘快解決了,還有,我怕你分心就沒告訴你,元宣在還沒送到王妃的時候就被南宮汭召回了京。」
「什麼?你是說元宣早就被召了回去?」
「是啊,弄不清南宮汭到底是怎麼想的。」
蕭辰握緊了手,他的面色也越來越晦暗。
「準備一下,三日後我們便攻到大楚!」
「好。」謝嘉言正要出去準備,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反了回來,「蕭灝該如何處置,還有門口跪的那些大臣…」
「我覺得還是都殺了為好,這裡面沒有一個順你意的,況且今日我們這一舉,這些老東西怕是更不服你了。」
蕭辰安定了心神,他淡淡的說道:「先把蕭灝壓到天牢裡面,至於那些老臣,我還不能殺他們,我要讓他們看看到底誰更適合做這皇帝。」
謝嘉言想了想,「這麼說,你先不登基了?」
「現在不是時候。」
……
燕國下了一場大雨,而大楚也在今夜同樣下了一場大雨。
蘇靜鳶剛要休息,魏康說拿到了一封密信,蘇靜鳶便從床上起來去看信。
穿好了衣服,蘇靜鳶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春霞走了出去,打開房門才知外面的雨水越來越重了些。
魏康頭戴一個草帽,他的身上已經被雨水淋濕。
春霞皺眉道:「外面雨水大,快些進來吧。」
魏康走了進去,他怕涼氣染給主子,便隔得好遠,他把密信交給了明月。
蘇靜鳶拿到了信,「是離燕王送來的嗎?」
魏康搖了搖頭,他說道:「這是皇宮裡送來的信。」
蘇靜鳶打開了信,她一目十行的掃過,只見她身子一怔,眉目緊擰了起來。
明月和春霞互視一眼,明月擔憂的問道:「怎麼了主子,是皇上他又下什麼令了嗎?」
「信上說皇上定了元宣的罪,說元宣勾搭後宮貴人,證據確鑿,本不想發落,又查到元宣生有謀逆之心…」
說到一半蘇靜鳶就說不下去。
魏康道:「什麼?這是什麼罪,元大人對皇上一百個忠心,這都是有目共睹的,況且皇上後宮之中哪有什麼女人,皇上登基后後宮沒有一個女人,連妃也無一人,又何曾來的貴人?」
蘇靜鳶抬頭看了魏康一眼,「連你也知曉元宣對他忠心耿耿,那他怎麼又可能不知呢?」
南宮汭所說的那個「貴人」,怕是多半在指她。
南宮汭定是查到了她新婚之夜與元宣在一起的事情。
什麼謀逆之罪,南宮汭比誰都知道元宣對他如何忠心,怕也只是隨便給元宣找個罪責。
魏康也很快明白了過來,他開始焦急。
「那皇上他要怎麼處置丞相?」
蘇靜鳶身子有些發麻,「他已經下令要把元宣發配到寧洲充軍。」
魏康錯愕,「這…」
蘇靜鳶放下了信,「魏康,你現在就去給我準備一匹馬。」
「王妃您切勿做傻事,皇上這樣做他就是在試探您…」
既然已經說出口,那魏康也就不用再躲藏。
「皇上發配丞相是假,他無非就是在試探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您要是現在去了,那豈不是就坐實了…」
蘇靜鳶何嘗不知她執意要去就是中了南宮汭的圈套,可是自古以來充軍的官員要比其他懲罰更要嚴重。
寧州是一個疾苦寒冷的地方,在那裡鎮守的兵馬一般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南宮汭有意為難元宣,別說去寧州了,只怕元宣還未到就已經死在了路上。
不行,她必須去阻止。
「快去準備,你們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
明月和春霞被那冷漠的眼神下了一跳,她們一怔。
魏康欲言又止,「主子…」
「好吧,那卑職跟您一塊去,路上有個什麼卑職還能護著您。」
魏康去準備了兩匹千里馬。
蘇靜鳶被明月和春霞披了好幾層雨披,蘇靜鳶一躍馬鐙。
「主子,您一路一定要小心,奴婢二人就在這等著您。」
蘇靜鳶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丫鬟,她想囑咐,可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她與魏康徹夜不眠,馬不停蹄的在路上趕著。
大雨在天亮的時候終於停下,太陽初升,兩匹馬兩個人穿越了森林。
魏康看著主子,擔憂說道:「主子,趕了一夜,卑職擔心您的身子受不了,還是歇一會吧,我們速度這樣快,不到晚上應該就能見到丞相。」
蘇靜鳶也不回頭,她一心只想著快些到,「我擔心南宮汭再出什麼幺蛾子,晚一會都會出現問題,還是快些趕到。」
魏康嘆了口氣,他這一路勸了不下十次,可主子性子倔強,一點也不肯聽他的。
主子現在懷著身孕,他真擔心主子這身子受不了。
只能盼著丞相大人沒事,主子可經不起這樣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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