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要殺元宣
蘇靜鳶好笑的看著他,「你就這樣期盼我早點死?」
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還是把話說的那樣難聽。
「你餓了吧,我給你烤了野兔,吃完這個…我就把你送回去。」
蘇靜鳶皺起了眉,「那你呢,難道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然後你又要主動回去?」
元宣從架子上把野兔取了下來,火光照在前面,逆光只能看到他那個堅硬的背影。
「皇上罰我去充軍,我現在逃跑已經是大罪,要是遲遲不回去,連帶著你也會被牽連的。」
他要是多留一天便會引起南宮汭的不滿。
而這個時候,正是蕭辰要做事的時候,也只有他走了,才能保她平安無恙。
蘇靜鳶聽著這人態度是這樣堅決,她惱怒不已,「你不能回去,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你現在又說要回去,你當真一點也不顧及?」
那人依然背對著蘇靜鳶,可蘇靜鳶能看到那個身子明顯的頓了一下,只聽他輕輕的說道:「你可知南宮汭為什麼要把我發配充軍?」
蘇靜鳶不想聽他說這些,誰知他在這時回了頭。
對上他的眸子,蘇靜鳶從中看到了一抹無奈和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懷疑我們有染。」
輕輕的一句話就像重雷一樣打在了蘇靜鳶的心上。
「我們…我們是清白的,作為朋友,我救你也是理所應當。」
元宣回過去了頭,「既然是朋友關係,那就更要光明正大的與他說清楚,我一生清譽,又如何能在你這斷送。」
他的語氣裡帶著十足的冷漠和厭惡,可他那顆心卻很疼痛。
蘇靜鳶只覺一盆涼水從自己的頭上澆下,她眼睛里溢出失落,「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既然如此,那明日天一亮我便離開。」
他把烤兔扔了下去,站起身怒道:「你還在期待著什麼,你現在已經成親,而我還有一生美好光陰,你一個有夫之婦,就應該恪守婦道,愛護夫君,與夫君相親相愛,你這樣糾纏於我,這要是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否?」
蘇靜鳶被這無端的情緒給弄得很不愉快,她站了起來,「元宣,你不就是覺得我損壞了你的清譽嗎!」
她冷笑一聲,其中帶了一點淡淡的自嘲。
「打擾這麼久,是靜鳶不好,從今以後…不會了!」
她大步的走了出去。
元宣的心猛然一緊,放在身側的手越來越緊。
蘇靜鳶越想越氣,這元宣心腸冷漠,她就不應該去救他,還不如讓他死在南宮汭的手裡!
魏康春霞與那群人打鬥了許久才得以脫身,春霞還好,魏康為了護住春霞身上受了傷。
傷口一見輕便騎著馬去尋找王妃。
「你快看,那好像是王妃!」
與此同時蘇靜鳶也看到了他們二人,看到魏康受傷,她的笑意收住。
「魏康,你…」
魏康笑道:「王妃,卑職沒事,對了,丞相大人呢?」
蘇靜鳶想起那個冷血之人,便沒好氣道:「死了,不必管他!」
魏康和春霞一噎,但也不好再問下去。
「皇上還在搜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為好。」
蘇靜鳶點了點頭,與魏康和春霞立刻調馬離開。
這一路上蘇靜鳶越想越不對,心裡那份不安也越來越嚴重,她勒了馬繩,調過去了方向。
「魏康你們在這等著!」
「主子!」
春霞皺緊了眉頭,「這怎麼辦,主子一定又回去找丞相大人了,這回要是被皇上抓住,那皇上一定是不會放過主子的。」
魏康道:「你我身上都有傷,去了也只是給主子添亂,皇上不會動主子一根手指,況且算著時間,趙光鳴馬上就要過來了。」
蘇靜鳶返回去時果然見魏康已經回到了南宮汭那裡。
南宮汭鐵青著一張臉,「好啊元愛卿,朕罰你去充軍,你倒好,與蘇靜鳶私相授受,纏在一起,你們是想幹什麼,想逃跑嗎?」
元宣冷冷的說道:「還請皇上注意言辭,我與王妃清清白白。」
「還敢說清白…」
「皇上!」
蘇靜鳶翻身下馬,她走了過去。
元宣神色明顯變了變,她怎麼又回來了?
「丞相大人,你真是好冷漠,我好心看在曾經的友情上幫你一把,你竟覺得我影響你的清譽,還對我說出那樣決絕的話。」
蘇靜鳶憤憤的說道:「像丞相這樣冷血之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元宣立即道:「王妃,我與你身份有別,只是覺得我們孤男寡女獨處實在有違禮道,我知道王妃一片好心,但還請王妃注意分寸,我不求其他,如果連這清譽都保不住,那我活著也就沒有其他意思了。」
南宮汭看著蘇靜鳶,笑道:「王妃真是好本事,劫囚都劫到朕的身上了。」
被罰去充軍也不算太糟糕,而南宮汭卻故意用了「劫囚」這兩個字。
蘇靜鳶道:「皇上,我一時衝動險些犯了大錯,還請皇上責罰。」
南宮汭洞悉著她,「你說是你一時衝動,可朕明明看到是元宣騎馬帶你離開的,要罰朕也罰他,為什麼要罰你呢!」
蘇靜鳶道:「可這錯是我所釀成,丞相他一開始並沒想逃跑,而是我一心以為他過的不好,如果皇上要怪罪,皇上還是怪罪我為好。」
元宣冷冷的說道:「知道就好,真是好心辦壞事,我現在都有些懷疑,王妃到底是真的為我好還是故意想置我於死地。」
南宮汭看著蘇靜鳶,又看了看元宣,他笑道:「朕今日不罰你,朕就罰他。」
他的笑很是陰森,讓人無端的覺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下一刻,他笑意收住。
「元宣不服朕之意,妄想逃跑,立即就地正法!」
他這話一出,立刻有幾個侍衛拿刀走了上來。
蘇靜鳶眸子一緊,她沒想到南宮汭狠起來會這樣決絕。
她本以為他會念著元宣能幫他治理江山饒了元宣一命,沒想到他一生氣起來什麼也不顧了。
南宮汭沒讓人立刻對元宣行刑,他只是觀察著蘇靜鳶的神色,見她面上無波無瀾,他反倒是有些不信。
「朕的一句話,他的腦袋便被砍落而下,你真的沒有什麼話可說?」
蘇靜鳶看著他,「你到底是何意?」
「朕能有什麼意思,你喜歡蕭辰,朕便殺了蕭辰,你喜歡元宣…朕便殺了元宣,不管是誰,只要你敢喜歡,朕就敢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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