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攻進渝州城
南宮汭揚起了手,他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已經斷氣了的屍體,心中徒然多出一股怒火,正當那個鞭子要落在屍體上時,一個滿頭大汗的人跑了過來。
「皇上!」
南宮汭被人打擾,眉頭緊皺了起來,抬頭一看,看到那人是楊應選,「楊應選,沒看到朕在做什麼嗎?」
楊應選很少有這樣冒失的時候,只因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太危險。
「皇上,卑職方才聽說城門口有動靜,聽士兵稟報時臣立即前去看了一下,卑職發現有幾十萬兵馬正朝著這邊湧進。」
這話一出,瞬間引起了眾人的驚愕。
渝州城在大楚的北邊位置,就算從北邊攻進,也要先攻下幾個城池才能到渝州城。
而楊應選發現的時候兵馬已經到了渝州城,這就說明那來者一定已經攻下了幾座。
大臣們思及此便越發不鎮定。
「誰這樣大膽,竟帶兵攻打到了我們渝州城?」
「為何會攻打進渝州城,難不成真的被攻下了幾座城池?」
……
大臣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實在聒噪,南宮汭揚了揚眉,「你把話說清楚,何處來的人,為何朕沒有收到一點稟報?」
「事出緊急,就連卑職也是方知道,只怪那個軍隊速度太快,聽說我們的好幾座城池都已經被攻下,而現在那軍隊正往渝州城這邊過來,卑職已經立刻傳令下去,可守一會城門。」
「朕問你到底是何人這樣狂妄?」
竟這樣悄無聲息的攻打到了他的地盤!
本想知道是哪個國家然後做出應對,直到楊應選說出那個名字時,南宮汭整個人都僵住了。
「回皇上…據悉,帶兵攻打我們大楚的是離燕王。」
南宮汭愣了一會,他瞳孔皺縮。
即是那個人,那就不是很意外了。
「皇上,您就應該對那個人嚴加看管,要不是疏於看管,也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逃跑…真是養虎為患啊!」
南宮汭眸子如刀,他咬牙,「愛卿們現在還有時間怪朕,當初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去理會一個小小質子!」
他側目吩咐,「這樣,你去召集兵馬,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就是先去抵擋住他進城,然後拿著朕的虎符立即去找丁從盛,他會明白朕的意思。」
他現在必須先要穩定住蕭辰,蕭辰已經攻下了幾座城池,其實不管攻下哪個,都不算太重要,但要是讓蕭辰把渝州城攻破,那就真的完了。
先皇生前猜忌各個大臣,尤其是趙光鳴,如果先皇不那樣防趙光鳴,也許也不會給他機會造這個反。
這時南宮汭才明白,只有趙光鳴,才能讓他安心,只可惜…
南宮汭心裡快速的想著接下來的應對,誰知自己剛穩定了思緒,就聽一陣轟鳴聲響起。
遠處儘是鐵甲,烏央烏央的正往著這邊衝來。
宮人紛紛嚇得扔下手中東西,瞬間是一片驚叫聲,大臣們也開始跟著亂跑,看著亂象,還沒做出反應,成群士兵已經衝到了眼前。
逃命的宮人盡數被殺,眼前大片大片的血液,逃跑的宮人一個個倒在了地上,情景觸目驚心。
張公公立刻大叫一聲大內護衛,頃刻間護衛從樹梢上跳躍而下,他們為護著南宮汭,甚至在給南宮汭拼著一線生機。
只可惜這些大內侍衛武功再高,也抵不過那奔來的萬兵,只是一會的時間,幾十個大內侍衛吐血身亡。
有的大臣見此狀況嚇得就要逃,但還沒兩步就被五尺長矛刺進了胸口。
地上倒的人數不勝數,沒有人再敢跑。
看著這些士兵,身為皇帝的南宮汭縱是再處事不驚,可還是被這給驚到了。
他沒想到蕭辰養了這樣多的兵馬。
他的怒意開始拔高,「你們大膽,你們攻進大楚,你們燕國就是這樣對待友國的嗎?」
士兵包圍住他們,只見士兵中間讓出了一條過道,他們紛紛抱拳行禮,而兩個男人從容不迫的走了過來。
蕭辰笑的溫和,如碰到許久不見的摯友一般。
「許久不見啊。」
南宮汭氣的直咬牙,「蕭辰,你真是放肆,你直接帶兵攻進大楚,不顧大楚與燕國多年的友好關係,你就不怕燕國皇帝他降罪於你嗎?!」
「您還真是孤陋寡聞,您怕是不知道,燕國皇帝早在幾天前,已經駕崩於燕國皇宮。」
南宮汭這才看到謝嘉言,那張維持鎮定的臉上還是破防,他青筋暴起,「謝嘉言?」
謝嘉言笑了笑,「皇上,是我。」
「你可是大楚的人,你家父又是朝廷之棟樑,先帝那樣器重你們父子,還允許你去各地學習…」
南宮汭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先帝唯一優點便是惜才,他比較重視謝嘉言,早有讓謝嘉言代替謝文堂的心思。
可謝嘉言總說著要去外地學習,哪怕是娶妻之後也只是在家住這麼幾日,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為蕭辰做事。
上一世蕭辰逼進皇宮前他召見了謝嘉言,可謝嘉言遲遲未出現,原來上一世謝嘉言也與蕭辰達成了一氣。
多年沒想通的事情突然想開,南宮汭突然覺得自己茅塞頓開。
他冷笑,「原來這麼多年你一直打著去學習的旗子給他辦事,你這樣投敵,你就不怕你父親和你祖母知道,你父母祖母要是知道你這樣,怕是要被你活活給氣死。」
謝嘉言低低的笑了笑,「這就不用您操心了。」
南宮汭看向蕭辰。
他更沒有預料的是,蕭辰竟然把蕭灝給殺了。
「蕭辰,那可是你的弟弟,你就算殺了他,你以為你就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了嗎?」
蕭辰笑著,笑意裡面帶著些嘲諷,「你不是也是靠弒父才坐上的位置,我們倆一般,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南宮汭氣的胸口火苗直往上躥,「你!」
蕭辰掃了一眼地上一片屍體中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冷冷的笑了笑,「其實我能這樣順利,都要歸功於你,是你昏庸,把能助你的人殺的殺,罰的罰。」
要是元宣沒死,也許蕭辰也不會這樣順利。
而不管是元宣還是趙光鳴,都是南宮汭的損失。
而南宮汭所剩的人除了一些老臣,便是一群只會趨炎附勢的人。
說起來,南宮汭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毀掉了。
南宮汭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他警惕的看著蕭辰,「你到底想幹什麼?」
。